面對陸子墨如此強制的宣言,秦澤宇則是冷然一笑,他現在已經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會怕什麼。
“我不會照你說得去做的,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蘇瑾月做出這樣的事來,她就應該要想到這個後果,蘇家不是最要臉面的嗎?我看看他們以後在人前還能不能擡起頭來。”秦澤宇表情偏執,眼神陰冷,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個自暴自棄的墮落狀態了。
“我能幫你。”陸子墨沒理會秦澤宇瘋癲的叫囂,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了這一句。
“你能幫我什麼?”
“你的病我可以幫你治。”陸子墨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秦澤宇僵住了身子,臉上偏執瘋狂的表情也在一瞬間定了下來,“你說什麼?”秦澤宇神情恍惚,彷彿根本不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話。
“你的病我可以幫你治。”陸子墨再次重複了一遍。
秦澤宇背在身後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突然像發了瘋似得,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朝陸子墨的頭上扔去,一邊砸一邊怒吼道:“你幫我治病,你知道我得了什麼病,你們這些庸醫,騙子,不,我沒有病,你纔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秦澤宇說道最後,直接開始自我欺騙起來。
陸子墨輕悄悄的就避開了秦澤宇扔過來的攻擊,對於秦澤宇這般的激動暴躁也表示很能理解,畢竟他當時下的藥,打得就是讓他這輩子斷子絕孫的算盤,沒有他的解藥,任何人也休想將他看好。
“諱疾忌醫可不行,不就是不能人道嗎?我說了我可以幫你看好,幫你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陸子墨盯着秦澤宇,一副心知肚明信誓旦旦的模樣。
秦澤宇跟一隻易怒暴躁的獅子一樣,一顆心被陸子墨撩撥的七上八下,他有病,而且還是一個男人最難以啓齒的病,從最開始發現之後,他只以爲是他那段時間身體精神太過疲勞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是慢慢的,其實是醉春風裡面最漂亮嬌軟的姑娘抱在懷裡,他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不相信的試過了無數個姑娘,可是沒有一個能讓他又重新威風站起來。
不是沒暗中找過大夫,他不止一次的喬裝打扮去看過大夫,可是所有的大夫看完之後,都是對着他同情的搖搖頭,表示他的病,他們也無能無力。
對於一個剛剛弱冠,大好時光還沒來得及享受的人,怎麼心甘情願做一輩子的太監。
滋補壯陽的藥吃了無數,可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更讓他焦躁恐怖的是,他說話的聲音,他的鬍鬚,還有****的毛髮都在慢慢的往下脫落,每天早上起牀,看到牀上脫落下來的毛髮,他便有一種恨不得毀滅世界的衝動,爲了掩飾自己身上的缺陷,他開始整日整夜的流連的青樓楚苑裡,肆意的殘虐那些伺候他的姑娘。
他已經瘋了,從他知道自己不是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可是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說可以治好他的病,秦澤宇那顆已經絕望的心中涌出了一絲希望,他還那麼年輕,他不想一輩子就這樣活下去,見到任何人也擡不起頭來,如溺水的人緊緊的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秦澤宇的聲音裡微微的有一絲顫抖,焦急膽怯等待陸子墨回答的時候,秦澤宇那顆敏感多疑的心,不過很快他便緩過神來,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就可以了,不過治病可以,我可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只能你能治好我的病,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現在的秦澤宇已經丟下了自己所有的驕傲自尊,要是在這樣下去,他遲早一天會瘋掉的。
見到魚兒咬鉤,秦澤宇不慌不忙的把他剛纔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不過你必須收回休書,把蘇家二小姐接回來,昨晚的事只是誤會一場,你和蘇家二小姐伉儷情深,不過是因爲一些小矛盾鬧得不愉快,對於外面謠傳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純屬是有人嫉妒,故意栽贓陷害。”
聽到陸子墨提起蘇瑾月,秦澤宇的眼中閃過一道陰狠,昨晚被人那些人嘲弄的眼光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身爲男人的尊嚴被她重重的踩在腳底了。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跟能治好他的病比起來,這根本就是小事,不值一提。
把蘇瑾月接回來又如何,他以後有的辦法是收拾他。
“沒問題,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現在就去找人把她接回來,保管不計前嫌,對她好好的,不過昨天晚上的事,好多人都親眼所見,就算是我把蘇瑾月接回來,外面的悠悠衆口還是堵不住啊!”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要把你那天晚上見到這事人的名單給我一份,我自有辦法。”
“你究竟是誰?”陸子墨的表情太過篤定,讓秦澤宇不得不再一次的懷疑他的身份。“你跟蘇瑾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這麼幫助他?”
“這些都不是你該問的,你現在要做的事,是馬上去把蘇家二小姐接回來,然後給衆人一個交代,事情辦妥之後,我給你治病。”
“不行,你現在就給治病,要是你故意耍我的呢!”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望,秦澤宇已經根本受不起任何打擊了,陸子墨是他最後的一個希望。
陸子墨沉思了一次,從袖子裡面摸出一個小瓷瓶來,然後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指尖一彈,彈到了秦澤宇的嘴裡,“這只是一顆藥,你吃了這顆藥,可保管你身上鬚髮不再脫落,等你事情辦妥之後,我會把剩下的藥丸都給你。”
“我怎樣才能找到你。”
“等你事情辦好了,我自然回來找你。”陸子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理秦澤宇,轉身便出了門,等到秦澤宇追出去找人時,面前已經根本看不見人影了,伺候在房門前的幾個小人小廝一副剛睡醒朦朦朧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