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雯對冷凌的那點心思,靳絲柔是知道的,所以卓雯對自己毫不客氣也是靳絲柔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卓牧楚對自己那麼排斥,在靳絲柔的概念裡,卓牧楚不過就是個五歲大的孩子,能知道什麼,所以想來想去,都覺得是因爲許梓芸一直對小物種灌輸了對自己不利的想法,也就把過錯全都記在了許梓芸的身上。
見過卓雯和卓牧楚姑侄兩個人以後,靳絲柔再也沒了在海邊沙灘上欣賞風景的心情,連泳衣都沒有換就返身回了停車場。因爲在海邊的時候被卓牧楚好一頓厲聲厲色地說教,這讓靳絲柔心裡着實不爽,同時又遇着據說誰也不知道她會在哪瘋玩的卓雯,靳絲柔極不甘心又怒氣無處可泄,於是繼續選擇她最習慣的發泄方式,找了家酒吧買醉。
這家酒吧並不算烏煙瘴氣,但是從舞池裡妖孽的陪舞男女身上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間清吧,身邊大多是金髮碧眼的美女和身材健碩的帥哥在調情,這讓愛人去世而自己兒子又不知所蹤的靳絲柔更是受到了刺激,高度數的雞尾酒一杯一杯地灌下去,不一會兒就已經有些頭昏腦漲了。
神奇得是,靳絲柔居然還能自己支撐着從酒吧裡爬了出來,不過車是沒法開了,只能叫了出租送自己回酒店。然而醉意朦朧中,靳絲柔的思維已經不是很清楚,甚至已經處於半睡着的狀態,憑着本能告訴司機的地址,就這樣說錯報出了了卓家公寓的地址。
路程不是很遠,出租車司機禮貌地把後面得靳絲柔叫醒,提醒她到了。靳絲柔把錢包裡的現金都甩給了司機,晃着手讓人家快點滾,自己直接撲過去到了卓家門前:“靳斯理,你給我開門!”
庭院式的公寓,靳絲柔拍門的動靜根本就不可能驚動的了隔着一個大院子在另一頭的卓雯姑侄兩人,偏偏因爲卓家這邊的房子不經常住人,只是卓家二老和卓雯出去旅遊的時候,偶爾來這裡住幾天落腳,只請了定時打掃的人,根本沒有管家打理,於是靳絲柔在拍了十分鐘門以後,徹底醉死在了卓家大門門口
。
在海水裡玩,雖然不覺得累,但是實在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事情,所以第二天清晨,一向有睡懶覺習慣的卓雯和累壞了的卓牧楚,一起睡到十點鐘才起牀。於是可憐的靳絲柔,就真的在卓家大門外睡了一夜。
太陽有些刺眼,而且汽車跑來跑去滴滴的聲音真是好吵啊,該死的,這家酒店是要我投訴他們嗎?隔音效果這麼差!靳絲柔懶懶地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痠疼,尤其是腰,簡直就要斷了。
咦?因爲醉酒還有些頭疼的靳絲柔環顧四周,這是哪裡?馬路上?
自己怎麼會睡在了馬路上!
周圍有人投來異樣而好奇的目光,朦朦朧朧回憶起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靳絲柔簡直想要鑽進地縫裡,可是卓家這兩位也是狠心,自己都醉成這樣了,竟然都不肯讓自己進去!
氣極,靳絲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伸手就去按門鈴,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卓牧楚不是自己的兒子,今天自己也要告訴告訴卓家這兩位,她靳絲柔不是好欺負的,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耍着玩的!
門鈴被按響的時候,卓雯剛剛做好了三明治招呼卓牧楚來吃早飯,等會兒去動物園。一大一小相對無言,然後動作整齊地對對方說:
“你去開門。”
最後是兩個人一人叼了一塊三明治去開了門,剛剛打開,就聽到靳絲柔的尖叫:“卓雯,你太過分了,你就算是討厭我,我昨天都醉成那樣了,你就忍心把我扔你家門口睡一宿?”
卓雯嘴巴里的三明治差點掉到地上,不可置信地問:“你?昨天,在我家門口睡一宿?”
“你不要假裝不知道!”靳絲柔因爲醉宿和生氣,眼睛充血,看着很是滑稽。
“我還真是不知道。”卓雯穩住自己的三明治,“要是知道,我一定報警把你帶走,你睡我家門口而我不知道,簡直可怕。”
“你說什麼?!”因爲生氣,靳絲柔的聲音已經有些尖銳。
“你還是快點走吧
,我不知道你昨天爲什麼跑到我家來,但是我家院子這麼大,你拍門我肯定是聽不到的,不然你來試試?”
靳絲柔有點卡殼,模糊的記憶裡,自己好像真的只有拍門,忘記了門鈴的存在。
“你自己不知道按門鈴,現在到來倒打一耙。”卓雯不屑一顧要關門,“你讓開,不要在我家瘋鬧,嚇到我侄子了。”
最後一句話引起了靳絲柔的注意,她下意識往卓牧楚的方向看,卓牧楚正可憐巴巴看着她,顯然是被嚇到了。
剛剛還略顯醉意的靳絲柔瞬間就清醒了,自己是要接近卓牧楚的,這會兒要是真的嚇到了這個孩子,自己不是就前功盡棄了。
“姑姑,你快趕走壞阿姨。”卓牧楚眼淚汪汪。
卓雯對自己侄子的演技在心裡點了個贊,十分配合演戲:“牧楚不怕,乖,姑姑這就帶你回去哈。”
“嘭!”卓雯毫不猶豫關門,聽見還沒有自己腰高的侄子和自己討價還價,“今天批准我多吃一個冰淇淋。”
果然,自家侄子不去嚇唬別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被一個耍酒瘋的女人嚇到。
靳絲柔被關在門外,逃也似的走出這個街區。自己以後想要接近卓牧楚,是不是就更困難了?靳絲柔頭疼,想着自己的車子還在酒吧停車場,叫了出租車想要去酒吧把自己的車開回來,沒想到在半路就接到了強子的短信:我在美國,過來幫你。
對於這個男人的幫助,靳絲柔從來就不想拒絕,在靳絲柔的眼裡,她和強子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動了動手,回覆道:我去機場接你。強子的英語基本可以說是殘廢程度,所以在美國就算是叫taxi都是麻煩事,靳絲柔只好親自去機場接人。
從酒吧提了車,靳絲柔也沒有回酒店搭打理自己,藉着共用洗手間的鏡子給自己補了個狀就往機場走,說實話,她自從來了美國,屢屢碰壁事事不順,確實需要有個人來幫自己一把,而此時此刻自己跑過來的強子,無疑是最佳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