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只要君御琛一帶着君瑤過來,他就會顯得特別開心,因爲他多了一個玩伴陪他。
“好了子軒,你自己一個人先在院子裡玩一會兒,我跟你君伯父有些事情要商量。”封翊開口說道。
夏子軒很聽話的答應了,不過封翊似乎還是不怎麼放心,就又叮囑了一句:“記住,千萬不要亂跑出去。”
“放心吧爹地,我知道了。”夏子軒很懂事的迴應着,他知道爹地是關心自己,可有時候他真覺得爹地關心的過頭了,以前媽咪都沒像他這麼羅嗦過呢。
想到媽咪,夏子軒小朋友心裡悶悶不樂起來,哪裡還有什麼玩的興致,他都兩年沒見媽咪了,真的好想她哦。
一間不大不小的書房,歐式風格的設計,給人一種高端典雅的氣息。
意大利式的水晶吊燈下,封翊和君御琛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一邊品嚐着咖啡,一邊談着話。
君御琛抿了一口咖啡,放回了面前的茶几上,擡眸,很是沉靜的看着封翊,告訴他,“百里逸風的人不知道買通了哪個有權有勢的高官,將他從牢裡救出來了。”
聞言,封翊端着咖啡的手微頓了一下,他整個面部神色也跟着暗沉了些,半響纔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那很好啊,我正愁怎麼把他給弄出來,找他算賬呢。”
“這下好了,我們不用自己想辦法了。”
君御琛知道封翊一直躲着,讓大家都以爲他死了,其目的就是爲了等百里逸風出來,找他復仇。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君御琛問了一句,遂又補充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封翊看着他,薄脣處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很不客氣的迴應着他,“放心,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找你的。”
“不過目前爲止是沒有了,而且這是我和百里逸風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到時候若是連累你這位君氏帝國的總裁被黑化了,後果我可擔待不起。”封翊邪肆的笑說。
君御琛知道他是在埋汰自己,也不屑的笑了,“少來了,你若是真的想黑化我,那也要我心甘情願被黑化才行。”
否則,誰又能真正的將他黑化了?
封翊當然也是在跟君御琛開玩笑而已,此刻看着他那一副不屑的表情,只覺還真是相當欠揍,無奈聳肩之後,他開始沉默不語了。
兩個大男人,同樣的高冷十足、實力相當,此刻沉默的坐在一處,誰也不再開口說話,倒是讓人覺得整個書房裡的氛圍,變得森寒起來,彷彿連周圍的溫度也跟着下降了好幾度。
真的是,好冷的感覺,彼時也只有他們兩人能表現的如此泰然自若,好像完全不被影響一般。
片刻過後,君御琛再次開口,他問封翊:“你打算什麼時候再回國?”
“就這最近幾天內,我會找個新的身份回去,把該做的了結都做了。”封翊似乎早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着回國了。
無論他做什麼決定,君御琛都是完全的支持的,他知道他自己早有打算,他根本沒有爲他擔心的必要,再則畢竟是他和百里逸風之間的恩怨,他也完全沒有非要插手的理由。
而這兩年多來的相識,也讓他對封翊這個人已經看透了,他的確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沒錯,但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不喜歡別人多餘的涉足自己的事情裡面,因此他作爲朋友、兄弟,只要默默地支持一下也就罷了。
君御琛最後一個可以過問的問題,也就是夏子軒了,封翊是要找機會復仇,帶着孩子肯定會多有不便,所以他又問道:“你打算怎麼安排子軒?”
封翊也知道,自己此次回國的行動,不適合帶着兒子,再加上他不想被夏傾城一眼就認出是他和兒子,所以他打算把夏子軒託付給君御琛,“不如讓大嫂幫我帶一段時間,如何?”
君御琛擰眉,仔細想了想,覺得也只有這個辦法最爲可行,而且夏靜深那麼喜歡孩子,一定很樂意的。
最最主要的是他的女兒君瑤,很喜歡夏子軒那個小傢伙兒,如果讓他們兩人多相處一些時間的話,不但能增進他們之間的友誼不說,而且還能讓他那寶貝女兒少粘夏靜深一些,這樣以來他們夫妻間也就多了很多單獨相處的時間。
君御琛光是想想,就覺得大爲滿足,便很爽快的答應了封翊,“嗯,我覺得可以。”
他眼底那抹狡黠的精光,沒能瞞過封翊的眼睛,他好看的長指撥弄着自己的下巴,審視着對面的君御琛,似不放心,又似開玩笑一般道:“唉,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了,把你女兒看緊點兒,千萬別讓她把我兒子拐跑了啊,否則回去我沒法兒向傾城交代。”
君御琛聞言,一記刀子眼向某人射了過來,咬牙切齒道:“應該擔心的人是我纔對吧。”
封翊看着君御琛那一臉吃癟的樣子,嘚瑟的笑開了。
所謂的倒黴,大概就是出門踩到狗屎,喝口涼水都能塞牙縫兒吧。
夏傾城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第一次到美國,就會惹上官司,應是被美國警方給插上了一個販賣兒童的罪名,而且還無處伸冤。
“我真的不是人販子,我和那些人沒有關係。”夏傾城說着一口流利標準的英文,此刻面對着美國警方的最高長官,極力維護着自己的清白。
大鼻子長官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反而質問她:“你如果真的不是,當時怎麼會跟那些人在一起,而且你懷裡還抱着一個嬰兒。”
“這位小姐,你就算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最起碼也要拿出點兒實際的證據來吧。”
夏傾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再加上她面對的還是美國警方,溝通上有些不大順利,此刻她更是孤身一人,根本沒有什麼人可以爲她做證明。
所以面對着大鼻子長官的問題,她一時間變得啞口無言了,不過現在想來,最難解釋的還是她當時爲什麼會抱着一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