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冥在清月家坐了很久,一直到深夜,他才離開。
尉遲冥一走,喬慕就從後面抱住清月,吃味的開口:“他霸佔了你這麼久,要怎麼補償我。”
清月轉過身,伸手在喬慕的臉上不斷的描畫着他的輪廓,“還好,我沒有那麼強大的情敵,否則我可能會躲起來一輩子都不出現。”
“當初我以爲夜是我情敵的時候,我也打算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出現,但是你總像是幽靈一樣在我的面前晃。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喬慕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竟然覺得很有意思。
“是又怎麼樣?你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做嗎?”清月勾住他的脖子,妖嬈微笑。
“喬清月,你最好待會兒也別求饒。”喬慕一把扛起清月,把她丟進了房間的木牀上,胡亂的脫掉了上衣,傾身而上。
清月迅速的往旁邊躲了下,好歹也是個練家子,這些小伎倆對她來說都是毛毛雨。
喬慕壞笑着抓住她的腳踝往下扯,清月眼見自己變成被動,用另一隻腳踹了他的手腕,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爬起來,半蹲在牀上,跟他對峙。
“最近功力見長啊。”喬慕露出半顆虎牙,隱了幾許柔情。
“師父教得好。”清月一邊抱拳恭維,一邊伺機準備下牀。
喬慕守在牀邊,根本不給她機會,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最終喬慕先妥協了,躺在牀邊,雙腿交疊,雙臂環在胸前。
清月見他放鬆了警惕,便想從他的身上跳過去,結果身體剛探出去半邊,一隻手已經抓住她牛仔褲的褲腰,輕鬆的把她拎回了牀上。
她再想要反抗的時候,喬慕已經趴在她的身上,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
“你這是耍詐。”清月皺了眉頭。
“不管用什麼方法,把你壓在身下就是贏了。”他淡淡的回答。
“那重新再來一次,我不服。”
“好啊,等我把你吃掉了,我們再比試。”喬慕俯身,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她剛喝過茶,所以脣瓣上還染着茶葉的香味。
“喂,喬慕,你有沒有愛過暖暖。”清月忽然抵住他的胸口,不准他再靠近她。
“這個藉口用過了。”想要他停下來,找這種破爛的藉口,他怎麼可能允許。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把那雙不服氣的手別在她的腦後。
一隻手滑進她的腰間,火熱的脣瓣順着她的鎖骨綿延向下,清月的掙扎全部被他剿滅。
他絕對是故意的,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卻只有親吻而已,清月紅撲撲的臉頰已經彰顯了她此刻的焚燒感。
“還要比試一下嗎?”喬慕壞壞的勾起脣角,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流連。
清月想起葉沐暖對付黎非夜的招數,毫不客氣的咬上了那根手指。
“啊!”喬慕毫無準備的被她咬了一口,吃痛的大叫。“喬清月,你什麼時候改屬狗的了!”
“從認識暖暖開始。”清月得意的推開身上的喬慕,打算落跑。
一隻手纏上她的腰,也下了牀,然後……
可想而知。
清月面對着窗口,身體被喬慕狠狠的纏着,她的腿早已經站麻了,弓着的身子更是比打了三天拳都疼,可是她身後的男人就像是一個禽獸,不知疲倦……
最終,清月求饒了,喬慕才放開她。
第二天早上,葉沐暖一直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牀頭櫃上已經擺好了早餐,葉沐暖扯了張紙巾裹着根油條吃了起來。
“懶貓,該起牀了。”黎非夜並不生氣,目光落在葉沐暖閉着的眼睛上。
“我病了。”葉沐暖消滅掉了一根油條,擦乾淨了手,又鑽進被窩裡。
“生病了?”黎非夜大步走到牀邊,掀開被子的一角,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正常的溫度。“哪裡不舒服?”
“不起牀哪裡都舒服。”葉沐暖賊兮兮的笑。
“笨蛋。”黎非夜掀開葉沐暖的被子,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遞給她。
葉沐暖穿好了衣服,下了牀,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沒有到法國的航班吧。”
早知道就再多睡一會兒了。
“我們不坐飛機去。”黎非夜拉着葉沐暖的手,出了房門,又很認真的鎖好了門。
“那坐什麼?”葉沐暖有些疑惑,“該不會是坐火車嗎?”
“嗯。”她暈機,怎麼可能讓她坐飛機去呢。
葉沐暖攔在黎非夜的面前。“坐火車很花時間的,我們還是坐飛機吧,我現在已經不暈機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讓狄景洛給我打一針麻醉,讓我睡到法國就好。”
從國內坐火車到法國要好幾天的路程,黎非夜肯定受不了的。
“走吧,權當你陪你旅行了。”他已經留出了時間,足夠了。
“可是。”葉沐暖還是有些拒絕。
“笨蛋,你再不走就要等到明天才有車了。”黎非夜拉過葉沐暖的手,邁開修長的腿。
葉沐暖一直跟這黎非夜的步子,腦袋裡卻在亂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她總覺得自己像個拖油瓶,明明坐飛機很快就可以到法國的,可是黎非夜爲了她偏偏選了火車。
兩個人一直到坐上了車,葉沐暖還沒有回過神。
“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很想嘗試一下這種旅途的感覺。”黎非夜突然開口,把溫熱的奶茶放到葉沐暖的面前。
葉沐暖吸着裡面的珍珠,慢慢的咀嚼。“黎非夜,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你這隻笨貓晚上總做惡夢,把你放在家裡我不放心。”黎非夜勾脣,“困了就睡一下。”
“好。”葉沐暖應了聲。
黎非夜全程都在忙碌,面前放着筆記本敲敲打打,他們的房間是兩個人的臥室,是vip待遇。門外可以看見狄景洛和狄景寒兩兄弟在外面亂晃。
下週就是葉柔的婚禮了,看情況他們是趕不上了。
不停翻看文件的黎非夜偶爾擡眸,看看葉沐暖,她這個小貓腦袋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一直都都在發呆。“很無聊?”
“沒有。”手裡的奶茶已經冷掉了,杯底太躺着幾顆可憐兮兮的珍珠。
“怎麼不開心?”他坐到她的身邊。
“沒有,我只是在想柔柔的婚禮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好像趕不回去了。”她就這麼一個妹妹,不參加她的婚禮心裡總覺得不太好受。
“尹蒼墨和葉柔兩個人商量好了,不請賓客,辦一個兩個人的婚禮。”就算請賓客,他也決不允許葉沐暖去參加的,葉柔那個女人還不知道會耍什麼花樣。
“這樣啊。”葉沐暖淡淡的應道,想到他們兩個人的婚禮的時候,突然笑出聲。“黎非夜,我捧着你黑白照走進會場的時候,你有沒有一種想殺了我的衝動。”
“有,這是生平第一次敢有人這樣挑戰我的底線。”黎非夜挑高了眉毛。
“沒辦法,實在是你當時做的太過分了,否則我也不會那樣做的。”葉沐暖解釋道。
“喔?有多過分。”他的語氣裡已經充滿了危險。
可是大大咧咧的葉沐暖,一點也沒有聽出來黎非夜話語裡的弦外音,還在很認真的回憶,“你當時跟席瑤一唱一和的,前一天晚上還當着我的面做那種事,作爲一個女人,怎麼都要捍衛自己的尊嚴的。”
“我跟席瑤什麼都發生,我記得我有跟你說過。”那隻不過是演戲給她看罷了,可惜她的反應太出乎他的預料了,放在以前,她一定會撓死席瑤的。
“知道和介意是兩碼事,我介意你跟席瑤,就像是你介意我和尉遲冥一樣。”葉沐暖打着比喻。
“說到尉遲冥,暖暖,我還有筆賬沒有跟你算呢。”黎非夜的眉眼裡泛着冷。
“什麼賬?”早知道她不提以前的事情了,怎麼還把自己打進去了呢。
“尉遲冥爲什麼之前跟你一起住在許家?”黎非夜鎖住葉沐暖的小臉,她很單純,很多東西都寫在臉上。
“其實也不是因爲什麼特別的事情,之前爸媽帶柔柔出國的那一個月,我帶尉遲冥來這裡的。許宅是我的秘密基地,算是跟他的秘密基地交換吧,反正不是因爲特別的理由。我很喜歡花草,可是都養不活,那時候尉遲冥就在許宅,種好多的向日葵花給我,所以我就給了他一把鑰匙。後面我去法國留學了,再就沒有見過他。前段時間我回去拿東西,才知道他從回國後偶爾會住在那裡。”葉沐暖現在想到尉遲冥,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
也不是那種雲淡風輕,好像是回憶被蒙上了一層紗一般,有種不真實,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經歷過那些事情。
“我一直不知道尉遲冥是葉家的養子,以前也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他。暖暖,你瞞了我好多事情。”黎非夜合上文件,孤冷沉鬱的臉上帶了薄薄的一層笑意。
葉沐暖把奶茶的杯子丟進桌下的垃圾桶裡,“我跟他關係以前並不好,在柔柔出國的那個月裡纔算是真正的熟悉,之前就算是在家裡見面,也都假裝沒看見,自然出去也不會想要提起這個人。”這些倒是事實,她並沒有撒謊。
黎非夜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暖暖,越來越多的人想要搶走你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