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有,也得boss看得上。”小敏回擊道。
蘇晴閉上嘴巴,她怕再這樣說下去,小敏會直接過來扇她巴掌,畢竟她們人多,而她只有一個人。
她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乾淨,坐到座位上,開始忙碌起來,那些資料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看的人犯困。
狄景洛一直站在門外,看着設計部裡面的情況,見沒什麼大的風浪了,就回到黎非夜的辦公室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夜,我真不明白,爲什麼要把她留下,昨天才鬧出緋聞,今天就把她安排進公司,你是成心的吧。”
他說完,忽然又恍然大悟起來,“夜,你該不會是想要試探許溫涼的反應吧。”
黎非夜的目光從文件上移開,看着狄景洛,“你很閒。”
“我特別忙,我去給裴毅打個電話,看看那邊情況如何。”狄景洛賊兮兮的笑到。
黎非夜沒有說話,合上手裡的文件,許溫涼真的會在乎嗎?
法國,巴黎,尉遲集團總部。
許溫涼坐在辦公室裡,她坐在那裡已經發了三個小時的呆,裴毅站在門外,看的着急。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裴毅看見是狄景洛的電話,便躲到一邊去接了。
電話裡,狄景洛小受一樣的聲音,聽的裴毅心裡直髮寒,“狄景洛,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要是一本正經那才嚇死人呢,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這邊北城都快炸了,怎麼你那邊那麼安靜。”狄景洛一邊啃着蘋果,一邊問道。
“還是老樣子,她除了發呆就是工作,要麼就是陪孩子,好像整個人都被抽空了。”裴毅嘆氣。
“你別再嘆氣了,聽你嘆氣我都煩躁。”
“我比你更煩躁,總裁這幾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這樣下去人肯定會被拖垮的,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無緣無故就有了花邊新聞呢。”裴毅一直想不通,黎非夜是個從來不讓花邊新聞沾身的男人,就是怕許溫涼吃醋,現在這是怎麼了,真的是因爲不在乎了嗎?
“現在的情況我也說不太好,原本我以爲夜是想利用這次的花邊新聞讓許溫涼知道,可是剛剛我試探了下,他沒什麼反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真的不在乎了,畢竟這次兩個人想要和好幾乎是沒有可能,他們之間有一道坎是永遠都邁不過去的。”狄景洛丟掉手裡的蘋果核。
“要不製造點什麼機會吧,比如談個合作什麼的,讓兩個人接觸一下,總會有轉機的。”裴毅提議道。
“夜和許溫涼兩個人比猴子都精,你認爲他們不會察覺是我們布的局?”狄景洛自認爲沒有黎非夜的本事,可以把局布到天衣無縫。
“也對,那我們就再觀察下吧,看看有什麼好的方法再溝通。”裴毅掛斷了電話,生怕許溫涼發現。
轉身的時候,對上許溫涼那張瘦削的臉。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裴毅,裴毅有些心虛,“總裁,您怎麼出來了。”
“以後我的事情不要告訴黎非夜。”她只說了這一句,全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可是總裁,boss是真的關心您。”
“我現在唯一的身份是尉遲集團的總裁。”
“我明白了,許小姐。”裴毅看着離開的許溫涼,突然覺得這樣倔強的女人有些可愛,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做到這樣的。
許溫涼剛接手尉遲集團,很多事情都不懂,她很虛心的跟裴毅請教,時間長了,裴毅就跟她真的成了朋友。
“溫涼,今天早上公司有一個決策會議,中午的時候約翰先生約了您吃飯,下午要帶黎驀打疫苗,晚上暫時沒有安排。”裴毅彙報着許溫涼今天的行程。
許溫涼來法國已經三個月了,她熬過了最艱難的三個月,都說一個人失戀第一個月是生不如死,第二月是痛苦不堪,第三個月則是淡忘,可是爲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思念黎非夜的那顆心越來越強烈。
“溫涼?”許溫涼沒有反應,裴毅又輕輕的叫了一聲。
“我知道了。”許溫涼收回思緒。
“溫涼,過幾天是你母親的生日,要回去嗎?”裴毅試探性的問道。
許溫涼點了下頭,“幫我準備飛機,我連夜回去,第二天趕回來。”
“好的。”裴毅心裡很清楚,許溫涼並不想要回北城。
在尉遲集團的三個月,可謂是萬事都不平坦,還好,每一件事到最後都是有驚無險的順利度過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壓抑的會議室裡,比起之前這些瞧不起她的主管們,現在明顯對她態度有些變化了。
“總裁,現在歐洲這邊的市場動盪不安,我們要不要考慮入駐中國,上次我們已經談好的合作,已經耽誤了接近四個月了。”一個主管不怕死的提議道,誰都知道許溫涼從接手集團的第一天起,就下令,不會涉足中國。
“我之前說過,尉遲集團只做歐洲市場。”許溫涼緩緩開口。
“可是歐洲市場現在不景氣,比起上個月我們的營業額,又跌了20個百分點,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尉遲集團很可能掉出歐洲十強的排名。”這個排名是實力的象徵,對任何一個公司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那就把營業額提升上來,歐洲市場雖然不景氣,但是我們依舊是盈利的,企劃部這一週暫時放下手裡的工作,主要負責做一些策劃,把上個月20個百分點拉回來。至於中國市場,只要我還是尉遲集團的總裁,就不會涉足。”許溫涼再次強調。
“許總裁,您不能這麼自私啊,您和黎非夜之間的私人恩怨,總不能牽扯到尉遲集團來吧,你不願意涉足中國無非就是因爲黎非夜,可是我們尉遲集團招誰惹誰了。”主管的話一出口,立刻引來衆人頻頻點頭。
許溫涼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這樣的戲碼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她早已經習慣了。“尉遲集團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主管一聽,臉都綠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告訴你,尉遲集團它不姓湯姆。”許溫涼回擊道。
“那它也不姓許!”
“姓不姓許,只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本分。”許溫涼淡淡掃過剛剛那些頻頻點頭的人,“如果你們有意見最好也咽回肚子裡,凡事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行。”
許溫涼離開椅子,出了會議室,每一次開會她都會倍感壓抑,裴毅遞過來一杯咖啡,許溫涼對他抱歉的笑笑。“我是不是特別不講理。”
“你在這一件事情上並沒有做錯。”裴毅直言。
許溫涼低頭喝了口咖啡,“我以爲你會怪我。”
“從你接手尉遲集團開始,你就跟我說過,永遠不會把尉遲集團涉足中國。這樣兩個集團碰到一起,勢必會引起一場戰爭。你不肯涉足中國,其實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說到這個,許溫涼的聲音,變得有些憂傷,“我曾經親眼目的了,尉遲冥攻擊黎氏集團,而黎氏集團公開的回擊,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這裡我的確摻雜了一些個人恩怨,我……”
“你還沒有準備好去見boss的準備。”裴毅替她回答。
許溫涼搖了搖頭,“這輩子我都不想要再見他。”
“許小姐,如果你真的忘不掉boss,我想冥少不會怪你的,你大可以回去跟boss過屬於你們的日子,你爲冥少做的已經夠多了。”這段時間裴毅看着許溫涼爲了尉遲集團盡心盡力,他心裡過意不去,有一些真相是許溫涼並不知道的。
“從我離開北城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沒有了退路。”許溫涼苦笑,擡腕看了看時間,“走吧,送我去餐廳,約翰不喜歡等人。”
“好。”
半個小時後,許溫涼在事先定好的餐廳下了車,靠窗的位置上,許溫涼一眼就看見了約翰,以及他的女兒溫妮。
她走進去,溫妮對着她揮手,“溫涼姐!”
許溫涼對她溫和的笑,坐在溫妮的對面,看着她面前好幾份冰淇淋,“這個吃太多會拉肚子的。”
“我身體好。”溫妮笑呵呵的回答道。
“最近過的如何?”許溫涼自從來了法國之後,才知道約翰之前跟尉遲集團也是有合作關係的,所以兩個人大概一週就見一次面,對她來說,在法國約翰應該是算是最熟悉的朋友了。
“我要是說還好會不會讓你覺得敷衍。”許溫涼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
“你這丫頭,越來越有點少年老成的意思了。”約翰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少年嗎?我已經25歲了。”許溫涼撫摸着自己的臉頰。
“是啊,25歲真的比我老好多。”溫妮插嘴道。
“對呀對呀,你一直都是城堡裡的那個小公主,長不大的。”許溫涼衝着她笑。
“非夜哥也是這麼說的。”溫妮吃了一口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