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九號，晴。
……
今天是一個十分適合泡一杯咖啡，坐在高層落地窗前悠閒辦公的日子。
維克特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他是華夏人，但是他的工作讓他忘記了他20歲以前叫什麼，只記得目前的名字——維克特，一個普通而又有特殊意義的名字。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但是在早晨八點零三分的時候，在他剛剛來得及品上一小口咖啡的時候，警報如少部分人預料的那樣響了。
他輕嘆一聲命苦，然後在助手急急忙忙來敲門之前就走出了辦公室——雖然從地板到牆壁全部都是玻璃，但還是留下了一個象徵性的電子門。
“主任……”
“我知道了。”維克特打斷他的話，越過他往主觀平臺走去。
底下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但他們幾乎沒人知道現在的情況是註定要發生的。
“說情況。”維克特沉穩道。
“從昨晚開始，就出現逐漸增多的對外數據上傳，但是中央電腦分析顯示都是一些歌曲、文獻和視頻，都是最近比較火或是專家認爲可能會有較大影響的東西。雖然沒有特別的異常，但我們還是對此作了關注。”助手解釋着。
“直到今日凌晨，上傳量越來越多，我們意識到可能不對，於是關小了網絡接口，情況有所緩解，估計應該是正常用戶的訪問。”
“直到十五分鐘前，上傳量突然增大，而且帶有強烈的攻擊性，竟然瞬間突破了我們三道關口！我們根據緊急應對預案作出處理，但是效果不明顯，而在兩分鐘前我們受到了不明黑客的瘋狂攻擊，我們的反擊只打在了幾隻被動控制的肉雞上，無法突破終端。”
“就在剛纔，我們監測到數據量驟然增大，有一部分數據未經過中央主機閱讀篩選就被送到國外，我們已經針對這部分進行了跟蹤解析，但是目前沒有進展。”
助手一口氣說完。
“是境外黑客組織嗎？”維克特問道。
“有境外活動跡象，但是主要攻擊來源在國內。”助手看看手上的平板電腦，“準確的說來自天都市。”
維克特等的就是最後三個字，確認後，轉身離開，只留下九個字：“攔截，封鎖，銷燬，無條件。”
……
一間會議室內，桌上的顯示屏從下方照亮了他的臉。
“維克托，攻擊開始了，上面如何指示？”
“維克特，幹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現在是你的‘值班日’，所以處理工作自然是交給我們處理。”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的人道。
“不過……”維克特有些猶豫，“真的交給那些警察就好了嗎？他們中有這種實力的人嗎？”
“不要小看了民間的力量，或者說……民間可是有不少高手比外面那些吃公家飯的還厲害，例如……”維克托斜眼看看，“維克斯不就是嗎？”
“維克托，我沒有招惹你，所以也別再觸犯我的底線。”一個感性美女撇着他。
“OKOK，”維克托舉手投降，“那就這樣吧……”
“維克湯。”維克斯叫一名小孩，“給予授權吧。”
那看上去剛剛成年的小孩點點頭，快速敲擊着超科幻的屏幕，一道道命令發出。
……
……
“隊長，授權來了！”眼鏡略顯興奮道。
在他面前，是一臺銀灰色的超級電腦，而屏幕上正在閃爍的一個令牌狀圖片不停地旋轉着，而且這個3.4KB的小程序並不影響任何操作，但是卻能讓擁有這個程序的電腦合理合法的在網絡上肆意馳騁——就相當於超級授權的搜查令。
“不客氣了！”
眼鏡當即進入網絡，幾秒鐘就進入網絡亂流當中，屏幕上刷刷的開始刷過數據流，看起來就像是黑客帝國中那種零一源代碼，只不過這個是英文數據，不是垂直而是水平劃過。
眼鏡眯起眼睛，雙指如飛輸入一大串指令，最終數據流開始穩定，然後在一陣飛快的變化後，屏幕變成藍底白字的頁面窗口，而數據分列兩旁，速度也變成了人眼能夠看清的速度——只要經過一定訓練和習慣，再加上足夠的專業知識和經驗，就可以看清。
他快速的尋找切入口，然後尋找着指令終端。
這次與上次入侵內部網絡不同，因爲這次是試圖突破國家網絡防火牆，如果採用大型計算機單元的話，在侵入的一瞬間就會被中央主機辨別和攔截，甚至中央主機有權利直接通過遠程密集指令直接引導入侵的計算機單元電流過載從而死機。
所以這次只能是私人電腦——之前網路上檢測到有特殊指令發佈，並且甄別出來有三臺電腦有可疑跡象，其中一臺是沈蕭，而另外兩臺已經被確認是肉雞。
眼鏡緊緊盯着這一組組的數據劃過，然後鎖定一個IP，立刻動用手段侵入進去，但是他遇到的反擊十分激烈，幾乎就在他進入的一瞬間就被彈了出來，而後這個地址立刻變灰，直接下線。
但是眼鏡並不在意，因爲這就是正常的現象，因爲他有足夠多的時間。
在這個上午，整個華夏境內數十萬人發現無法訪問外國網站，甚至維基網都被拒絕。
其中幾乎99%的人都沒覺得這有什麼，最多有些上愁、不解、不知所以和“遺憾”，但是剩下的幾千人卻皺起了眉頭，因爲他們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但這之中又有80%的人不知道怎麼辦，然後果斷放棄，還有近千人開始詢問爲什麼。
這一個上午導致上千跨國會議取消，近萬訂單耽誤，粗略估計造成損失接近一億，當然這只是對大多數普通人而言，對於那些真正的跨國大公司、政府國際網而言卻完全沒有影響。
而且也僅僅是延誤，最主要的是不可能徹底斷開網絡，因爲那就是真正的“混亂”了。
入侵者（暫且這麼叫吧）沒有放棄，而是調用了大量的肉雞開始瘋狂攻擊，試圖用洪水般的拓網攻擊來攻破計算中樞。
“他們着急了。”郎林如此評價。
“人數……最少三個，上不封頂。”眼鏡表情嚴峻。
“那也沒多少，這種人才本來就少，能潛伏到現在的少之又少，除非他們在國內找人。”王隊長道。
“那他們真的在國內找人呢？”李警官問道。
王隊長一愣，想了想還是說道：“這道不必擔心，人數也不可能太多，撐死他們能找到兩三個，目前有這種技術的基本都在我們名單範圍內，也有人在監控着，如果他們出現什麼異常會通知上面。就算是那種隱藏的民間高手，他麼能找出來也不可能太多。”
眼鏡再次進入一臺電腦，這次從他進入到被彈出來的時間長了不少。
隨後這臺肉雞也是立刻下線。
他每次被彈出來就會低聲說一句“抱歉”，然後毫無影響的繼續進入下一臺。
“因爲他們怕我從進入的電腦找到控制線路，所以一旦檢測到我進入就會啓動遠程程序激活木馬，造成電腦死機，除非重裝系統否則無法開機，更別提聯網了。但是……犧牲是值得的，也是必要的。”
又一次被彈出來，眼鏡呆呆的看着屏幕不動，他剛纔就是因爲發了下呆纔會被對手彈出來。
一絲微笑出現在他嘴角：“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到了啊……”
再次進入一臺肉雞，這次竟然在這臺電腦上呆了六七分鐘之久，雙方在這臺電腦上展開攻防戰，過量的數據導致這臺配置不高的電腦出現了死機，臨走時，眼鏡看一眼那地上掉落的粉狀，突然想到：又有某個遊戲公司的老總要被人罵了吧……
“已經破譯了這層防護和反擊模式，是肉雞，而且是多重肉雞外重。”
眼鏡再次進入，這臺電腦的主人正在看直播，但是他突然發現視頻窗口出現亂碼和模糊，他皺着眉關掉QQ等，把不必要的網站也關掉一些，然後視頻就順暢起來，並且隨後一段時間他突然發現電腦比以前好用多了……
“第一層幾碼完成，順帶幫這個傢伙殺了殺毒。哦哦，找到了，下一層的入侵路徑，來吧……”
就這樣，眼鏡和對方整整一個上午都在攻破和防禦，而隨着層數的遞進，眼鏡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但是被他入侵的人壓力更大。
因爲對方需要操控更多的肉雞，如果他們放棄了操縱，那麼在一瞬間就會鎖定並且被網絡安全中心重點突破——而這也意味着他們沒有了攻擊的手段。
“突破第三層……找到他了！哪跑！！”
……
“他突破第三層了，先生，怎麼辦？”
“不管他，準備接受他手下的肉雞。”
……
“他突破第三層了，有點手段啊。”維克斯沒有意思誇獎語氣的“誇獎”着，“你們怎麼樣了？”
“肉雞安全解除很麻煩的啊，不能像那個小子一樣橫衝直闖啊，”維克湯稚氣道，“不然明天新聞就是‘全國大範圍出現死機，疑似黑客攻擊，專家提示小心致命病毒’之類的了。”
“不過說起來，網上這些幫忙和幫倒忙的真是麻煩啊……好想將他們一起黑掉。”
“你現在不是駭客了，倒忙也是忙，老實做好自己的事吧。”
……
眼鏡額頭上冒出汗來，不是緊張和害怕，而是興奮。
要知道能讓他如此自由行事的機會可不多。
就在剛纔，就在眼鏡進攻僞裝成無害路人乙的指令電腦時，那像路邊布包一樣無害的電腦突然變成一個致命的刺蝟，阻攔了眼鏡片刻的同時，網上接近六分之一的肉雞電腦突然失去效用，但是在下一秒就開始緩慢的恢復，但能看出現在已經遠不如一開始的靈活了。
而那些失去控制的肉雞隻有不到十分之八被再次掌握，看來他們的人力終究有限，或者說——他們的電腦有限。
“看來沒有開發出腦波電腦真是一種明智而遠見的行爲啊……”
然後……
……
“法克！”一個染着紅色頭髮，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周圍的人都回頭看他，他知道自己一時激動引人注目了，但這是有原因的。
他本來就是被迫幫助網上那個根本不認識的“灰熊”，因爲自己在網上修改銀行賬戶被他抓到了，不過一開始以爲自己只要默默的在後面幫幫裝裝樣子，糊弄過去就好了，結果沒想到那個傢伙這麼厲害，而且自己的運氣這麼差，上來就盯着他打。
剛剛他被對方攻破了最後一絲防線，現在整屏都是一個個發出金光的小盾牌。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腦進入電梯——全封閉的電梯中，然後開以最快速度開始封閉系統，試圖重新奪回電腦控制權。
然後他來到大樓天台，開始重新安裝系統並且更改IP刪除對方留下的烙印——最後一項工作可是最麻煩的，很可能不到幾百B的小程序就成爲他被抓住的證據。
就在進度條走到78%時，他突然看到樓下來了六七輛警車，他眉頭突突跳着，一邊活動手指緩解壓力，一邊緊張的看看電腦看看樓下。
時間來不及了！
警察逐層逐層的地毯式搜索，現在到了第三層，再有九層就到天台了。
但是他並不後悔自己沒有直接走，因爲那樣反而會在監控裡留下記錄——電腦沒有修好他無法更改的。
四樓了！終於百分之百了！
他雙手瘋狂的輸入一大串指令——現在只能先封閉硬盤，做個假系統了，他已經通過入侵的監控看到這些警察竟然真的將每一臺電腦都插上隨身帶U盤進行檢查，不過電腦專家應該少吧，就算是網警，他們也同樣一眼看不出來“假系統”吧……
十樓！編譯完成，就剩下自動完成了！
他飛速收好東西，然後來到十一層的廁所裡。
……
“我們就是檢查一下您的電腦，不會對面造成影響的，請您配合。”一名網警守在廁所的單間外，敲着門解釋。
“怎麼？！警察連上廁所都管啊！”
“不，我們是在追查一名黑客，請您配合。”網警面露厭惡的表情——這人吃什麼了，真臭！
“我正在上廁所，而且我電腦正辦公啊！”
“請您配合。”
“……”
那人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打開門閂，發泄似的一腳踹開門：“給給給！你查！你要是查不出來小心我舉報你！”
一開門，臭味更勝，網警皺着眉結果電腦，將U盤插進去，一邊查看電腦有無異常一邊讓U盤內的程序自動查找。
片刻後，沒有查出來可以的信息，但是程序閃爍了一下即恢復了正常，網警看看，沒發現異端，再看看桌面和內部系統，都像是用了許久，很多垃圾文件夾和垃圾軟件。
而他並沒有就此罷手，轉換成詳細列表看看創建時間，最早的在三年前最新的也是兩三天前了。似乎沒有異常。
再回頭看看，那個坐在馬桶上西裝格領的年輕人，梳着一頭油光可鑑的大背頭，褲子褪（tun）在腳上上，臉上因憤怒、羞辱和不知名的原因扭曲變形，雙眼都變得通紅。
似乎沒什麼異常吧？
但是爲什麼會閃爍呢？難道是因爲垃圾文件中含有疑似文件導致系統不穩定？
但最終，沒發現什麼的網警還是走了。
而那個年輕人在聽到廁所門關上的聲音後，等了一會，雙手顫抖着打開筆記本，然後虛脫般的長出一口氣。等確認沒人後，在廁所內飛快的將頭髮上的髮膠洗掉，然後用一種特殊的噴霧將頭髮染成橘紅色，定形成一種常見的散發，然後將衣服塞進一個水箱中的防水夾層裡，又從另一個水箱中取出一套運動服換上，將電腦包內層翻出來，把作僞裝的防水布撕掉，快速離開。
這間被他秘密改造過的大樓他再也沒來過，而他現在的這臺電腦也被徹底封存，幾年後丟棄到了垃圾場。
……
“先生，他已經突破了第二個人了，我們怎麼辦？”
“嗯……清小姐，麻煩你先挺上去，我這裡再試試能不能留下‘蟲道’。”
“好。”
……
“嗯？”眼鏡微微皺眉，因爲他在突破了兩個較弱的黑客後，正在想要和網絡上幫他的那些白客們聯手圍剿剩下了黑客，卻突然發現其中一個放棄了全部的控制權，然後直接用最嚴密的防線構築防線，並且開始試探的進攻自己。那些幫忙的白客們全都避讓開兩人之間的道路，好讓雙方更容易的接觸彼此。
他在邀戰。
而這時候突然
闖入幾名同等級的灰客爲兩人“維護秩序”——這些之前坐山觀虎鬥的傢伙終於有了反應，他們爲兩人清空並加固道路，把擋在他們之間的那些低級傢伙們清除，讓兩人的攻防不會受到其他人影響，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這些網絡上的遊俠都有一種怪異的思維模式，更像是中世紀的俠盜、怪盜或者說是義賊。
眼鏡收斂心神，活動一下手指，然後，準備迎戰。
……
“維克特，能抓到他們嗎？”
“很困難。”維克特微微皺眉，“他們能到現在都沒被我們掌握是有一定理由的，就算我們設下的陷阱隱蔽他們也未必沒有看出來。維克斯，你怎麼看？”
“我倒認爲我們可以試探一下，機會難得。維特託，準備‘紫煙’，我就不信我們三個瞬間突破一個會突破不了，更何況我們有中央主機來輔助運算。”
“更何況……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他們拋出和平的橄欖枝。”
“恐怕，他們不會這麼想吧……”維克特斜眼看他。
……
網絡更加混亂了。
因爲一個維護秩序的灰客突然遭到猛烈的攻擊導致系統被攻陷從而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被抓到了。
剩下的灰客或離開或反擊或結盟防禦，和突然闖入的五個不明人物展開“玄妙”的攻防戰。
……
“先生……”清小姐的聲音顯得有些虛脫。
“嗯？”
“我被攻破了。”
“……知道了。”一點汗從先生耳際滑下，金色的頭髮早被汗水打溼節縷。
……
“完成了……”眼鏡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他的情況並不好，汗水將衣服打透，雙臂還微微顫抖，甚至五指因爲過高的勞作而抽搐，原本陽光略帶帥氣的臉上浮現出癲狂的獰笑。
五十六分二十三秒。
“冷靜點。”李警官雙手放到他肩上，簡單的話中卻透出說不出的東西，至少眼鏡逐漸從那種狀態中緩解。
而網上灰客與未知敵人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結果竟然是灰客們更勝一籌，除了最開始被攻破之外無一人再被攻破。
相反，他們組織了三次反攻卻沒能突破未知敵人的防線，似乎對方比他們更擅長計算而不擅長破壞。
攻擊網絡的人似乎也暫緩了攻擊速度，像是在準備下一次的衝鋒一樣。
而網上那些幫忙的添亂的則都安靜的在一旁“學習”着，生怕不小心將自己牽扯進去。
四方人全都詭異的安靜下來，恢復着消耗過度的體力。
就在他們再次展開對戰時，一條黑龍闖了進來。
它先是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攻破了維克托他們的防線，同時設下新的防線防止灰客們進入，然後又反向殺回去將灰客們逐個擊破，但沒有對他們做別的——他也不需要做別的了。
有些灰客察覺不對第一時間下線，而一些被激發鬥志或是激起怒火的灰客則繼續和他對抗，但全部落敗。
而他們的電腦桌面，全部被換成一個彎彎月牙的圖片，而對方的留言則署名“黑龍”。從此，一個名叫“黑龍殘月”的網絡高手的傳聞就在黑客間流傳……
“怎……怎麼可能？！”眼鏡吃驚的大喊，“他奪了令牌！”
“怎麼了？”眼鏡緊張的開始查看，不解道：“剛纔突然有人闖入進來，我一時沒防備就被對方黑掉了，但是馬上就發現它只是奪走了我對於令牌的持有權，換句話說他現在變成了持有虎符的叛亂者，拿着能號令千軍萬馬的虎符自由的行走。”
“有辦法攔截嗎？”
“我正在……咦？他在幫我？”
“什麼？”
“他正在幫我突破對方！擦了，突破一層了！真快！第二層突破23%了！這是什麼文件……等等……這是對手的漏洞和操作習慣，還有防禦手段與控制方式！有了這個我馬上就能破解對方了！”
而就在黑龍突破了第二防線，後就悄然身退，眼鏡立刻涌上。
雖然先生全力彌補但還是被眼鏡很快找到了切入點。
“乖乖給我出來吧……”
十分鐘，可以看一章小說，可以抽一根菸，可以上次廁所。
同樣的，也可以讓眼鏡攻破對方第三防線，進入對方控制的第三臺肉雞。
“——對方實力和你差不多啊，好好幹。”
眼鏡的桌面上突然出現出現一個記事本。
“……你是誰？爲什麼幫我？”眼鏡發現自己的壓力減輕了，知道是這個人在幫自己，應該是想和自己聊聊。
“——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打來打去造成網絡擁堵，我都沒法那幹正事了！”
“……真是抱歉，不過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名警察，打擊犯罪是我的第一要務。”
“——明白明白，能理解。不然我就不互幫你了。”
本來到這也就好了，想了想，眼鏡又問道：
“……你要做什麼事？幫我直接把對方推倒，不就可以快點做你的事了嗎？”
“——阿拉阿拉，就是去國外網站下下電影。結果半天動不了，就看你在這磨蹭了，結果看着看着就忘了時間，現在我媽回來做飯了，一生氣，就把那些傢伙幹了，現在舒坦多了。”
眼鏡頭上冒出黑線：
“……小電影……不能看……你說的是那種小電影？”
“——是啊，誒呀，我要吃飯了，你自己加油吧，我下了啊！”
發完這個，眼鏡立刻感覺收到攻擊的壓力大了很多，但是……
……
“隊長，我把對方拿下了！這臺電腦就是沈蕭的！”眼鏡略顯興奮道，現在對方的電腦一定是滿屏幕的小盾牌了吧。
“不見得吧？”郎林在他身後突然說話，之前因爲授權只能給一個人，所以就讓技術更好地眼鏡來操作。
“爲什麼這麼說？”眼鏡在涉及專業知識時立刻認真起來。
“你突破了幾層肉雞抓到的對方？”
“四層。”
“剛纔那個人說你們技術差不多吧？”
話說到這，眼鏡心咯噔一下，立刻操作起來。
“什麼意思？”王隊長問道。
“這種操作屬於是遠程控制肉雞，然後用被控制的肉雞再給下一層肉雞發送消息，也就是說隔得肉雞數量越多就越是難以操作。而餘凱只想要精準追擊只能採用肉雞連線的方式——即使對方的全部手段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但也僅僅是突破防線的速度快了。”
言外之意，他掛着四個肉雞把對方打敗，對方很可能還掛着三個、四個肉雞。
“混蛋！”眼鏡狠狠一拍桌子，“被他們跑了，三個都跑了。”
娜娜安慰道：“至少還抓了兩個吧？”
王隊長打擊她：“準確的說是一個都沒‘抓’到。”
“兩個都跑了？”李警官問。
“像泥鰍一樣。”
……
“失敗了？”清小姐問。
“嗯，那傢伙好厲害。”先生說的是黑龍。
“完成多少？”
先生看一眼：“23.1%。沒有希望了，換一個途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