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他們是怪物!”楊過說着舉木倉要了結他們。
“他們是小孩子。”苗雀雀拍了拍手說:“或許因爲某種原因才變成這樣的,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這……這樣子還是人?”這讓楊過無法接受:“不管怎麼樣,他們已經不該在世上了。”
“那你不要管,當沒看到不行嗎?”苗雀雀生氣地說:“他們明顯是被養在這裡的,我們只需要找到是誰做的就行了。”
“找是要找的,可我不能放着他們在這裡不管。”楊過說什麼也不想讓這些怪物留着。
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從隔間中爬出一個個“小孩”,他們都盯着苗雀雀,不一會兒,三人都被“小孩”們團團圍住。
“……糖。”
一個看起來年齡大點的“小孩”緊緊拉住了苗雀雀的西裝外套,他的眼睛中充滿了對糖的渴望。
“你會說話?”苗雀雀把糖拿了出來,放在他手中:“告訴阿姨,是誰把你們關在這裡的好嗎?”
“小孩”緩慢的反應了一會,嘴巴蠕動着吐出幾個字:“他……們吃。”
“吃什麼?”
“吃……”他摳着腦袋上的膿包,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爸……關……”
他的吐字不清,讓三人都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大概也知道,是他爸爸把他關到這裡的。
楊過和曉英沒法面對這麼多怪物,轉身出了糧倉等在門口,反正眼不見爲淨。
苗雀雀分完糖之後,問不出多餘的線索,這才走出了糧倉。
“他們應該是被大人們關到這裡來的。”苗雀雀大口呼吸空氣接着說到:“把這些小孩關到糧倉中……”
“小孩?”楊過驚叫一聲指着糧倉說:“誰家小孩能長成這樣?”
“但是他們真的是小孩。”苗雀雀解釋到:“他們的牙齒能夠看出,最大不過7、8歲。”
“我拜託你,不要愛心氾濫好嗎?”楊過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他們……他們是怪物。”
“我不是愛心氾濫……”
“別說了,我去找醫生去了。”楊過沒有耐心聽她繼續狡辯,氣鼓鼓地先走了。
曉英拉了一下苗雀雀:“我們也走吧,楊過那人就是這樣的。”
苗雀雀點點頭,跟着曉英倆人準備會招待所從老闆娘那邊問點有用的線索。
楊過和苗雀雀、曉英分頭行動,他因爲生氣先出發去了醫院中,一路上他都沒有順過氣來,糧倉中關的明明是一羣怪物,可苗雀雀就是不讓他殺了他們。
楊過腳下生風,很快就來到了衛生站,奇怪的是整個衛生站都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楊過打着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進衛生站大門,這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安靜得讓人害怕。
手電筒的微光照在地上,勉強能夠看得出發生了什麼,衛生站中已經變成亂七八糟的樣子,桌椅板凳都倒在地上。
“不好!”楊過連忙來到醫生的辦公室中,裡面除了斑斑點點的血跡,並沒有看到有人。
接着他又來到病房中,他們在半路救起的那個男人也消失不見了,只怕凶多吉少……
不作逗留,楊過拔腿跑向招待所,就怕苗雀雀和曉英出什麼意外。
對此毫不知情的苗雀雀和曉英倆人已經到了招待所,而老闆娘卻沒有在,倆人趁此機會來到曉英起疑的那間房門口。
曉英學着楊過的手法成功砸開了房間門,這是一間雜物間,堆積的箱子上鋪着一張小牀,牀上的凸起可以看得出有個人睡在上面。
苗雀雀走過去掀開被子一看,居然是一個“小孩”。
和糧倉中不一樣的是他身上穿着保暖的衣服,碩大的腦袋還有唯一一半頭蓋骨,膿包依舊是留在腦袋中。
“你們!”
這時,老闆娘突然出現在房門外,看到苗雀雀和曉英闖進來,第一時間不是趕她們出去,而是在斟酌着像是有話要說。
苗雀雀悄悄握着電擊木倉,隨時做好攻擊的準備,曉英站在她身後警惕地看着老闆娘。
老闆娘幾步走到兩人面前跪了下來:“求求你們救救我孩子吧!”
這一突變,讓她們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老闆娘跪走幾步拉着苗雀雀的衣角,哭得泣不成聲。
“……你是說,他是你孩子?”曉英指着牀上的身影。
“是的。”
老闆娘擦了擦眼淚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南村原本是隻是一個普通的村子,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件,某天,村裡的黃老賴帶着一個奇怪的雕像回來,蠱惑了所有的村民。
黃老賴以前是一個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村中毒瘤。那時候村裡面收成不好,可這村子的人還要活命,大家找到了村委會,村委會對此事束手無策。偏偏這時黃老賴拿着一個雕像出現在大家眼前。
他說自有辦法能夠讓大家吃上飯,原本大家不相信他的話,後來他不知用什麼辦法帶回來一袋袋黃色的米。這黃色的大米美味可口,香甜誘人。大家漸漸地都對這來路不明的食物上了癮。久而久之,村民們開始對這大米產生了依賴,人人都成了行屍走肉一般,開始被黃老賴控制住。
黃老賴煽動了大家,說上頭的人對他們不管不顧,他們可以自己生存,接着他帶着所有的村民燒燬了村裡唯一的派出所和村委會,從此大家都以他爲首。
只是如果需要黃米來養活大家,就需要獻祭村裡的所有小孩子,大家對黃老賴的話深信不疑,毫不猶豫地把所有的小孩子交給了他。
小孩子們被他關在糧倉中,而老闆娘的丈夫正是幫忙看守糧倉的人。過了一段時間後,她丈夫突然跑回家中,把黃米的來源告訴了她,且不再讓她吃那種會受控制的黃米。因爲泄露秘密,她丈夫已經被活活燒死。
“那他們不可能放過你。”苗雀雀對老闆娘的話還有所懷疑。
“是,他們都以爲我也被控制了。”老闆娘靠着牆回憶到:“我們那時候已經吃了不少的黃米,大部分村民已經被控制住,我也裝作被控制才逃過一劫。”
“抱歉,我不能相信你。”苗雀雀拉着曉英後退一步:“你知道那黃米有問題,還是用來給我們吃了。”
“信不信無所謂。”老闆娘搖搖頭看着小牀說到:“我只求你救救我兒子。”
苗雀雀和曉英對視一眼,曉英搖搖頭,明顯不想幫忙。
“求求你們,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求你們了!”說着,老闆娘“嘭嘭”地朝倆人磕起頭來。
苗雀雀不忍心終於還是答應了:“救你兒子可以,不過你的話我依舊不會相信。”
“謝謝!”老闆娘擡起滿是鮮血的頭,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笑。
“對了!”曉英走出來問到:“你還沒有說,那種黃米是怎麼來的。”
老闆娘忐忑地看着倆人,唯唯諾諾地說:“是……是糧倉中那些小孩頭上膿包裡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