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在哪裡?”釋弦難得平靜的問樂兒,倒是讓她也有些無法適應,指了指蘇太傅跑去的不遠處的房屋。
“在那裡。”
“……”釋弦並未多話,拉着樂兒便向着那房子而走,而他的動作,竟然沒有一絲的猶豫,彷彿拉着她走便是理所當然。
“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樂兒頓了頓足,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在對上釋弦那半眯的眸子後,又收了聲。
當兩人進了屋子後,蘇太傅是一臉的戰戰兢兢,而云霏則是緊蹙眉頭,尤其是當他的視線落在釋弦握住她的手上,他的眉鎖的更深了。
“主子……這……”雲霏似乎有些摸不着頭腦,去的時候明明是南宮子瓔,怎麼回來便成了一個陌生人,而且好似還和樂兒相當親密,讓他更是不解。
釋弦扯脣,眸子望向樂兒,似是在問他確定是牀上躺着的這個人。
樂兒仿若看懂他的意思,輕輕的點了點頭。
釋弦冷哼,只是低聲說了一句,“雜碎……”
簡單的一句話,讓雲霏的額上瞬間暴起青筋,引出銀絲便想攻擊,誰料釋弦卻輕易的徒手抓住可以切割巨石的銀絲,指尖微轉便將雲霏自己的手都弄傷,彷彿那銀絲在一瞬之間離開了他,放棄了他,找到了新的主人一般。
“老頭,水好了嗎?”釋弦似是恭敬的問着,在看到蘇太傅慌亂的點頭後,便拉着樂兒向着遠處已經有熱氣溢出的浴桶中走去。
“釋弦……你先……我不着急……”樂兒慌忙說着,卻不料視線冷漠而說,“你以爲,你會和我分開嗎……”
樂兒微怔,還沒反應過來釋弦的話,釋弦便忽然將浴桶的外圍全部罩上,而後一把扯開樂兒的衣,當她*的站在釋弦面前時,釋弦先是勾脣微笑着打量了一番,而後便將樂兒粗暴的扔進了水中。
“好孩子……是不會說那麼多話的……”釋弦冷笑,俯身吻住了樂兒,而他的手,也同時滑向樂兒的肌膚……
“唔——!”樂兒瞪大雙目,拼命的排斥着他的碰觸,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釋弦僅是爲她簡單的清洗着身上血色的污穢。
他放開她的脣,冷漠的望着開始泛着紅的水,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而他所碰觸之地,樂兒都會全身顫抖一下,着實像是受驚的孩子。
釋弦也有所停頓,卻沒有更多的在意和安撫,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爲樂兒清洗着身體,就如同她真的他的所有物一般。
樂兒雙手緊緊扒住浴桶的邊緣,有些戰戰兢兢的看着身旁的釋弦,着實是看不透這個人,而他的眼眸,同地獄一樣黑暗。
對於樂兒的凝視,釋弦似乎早就已經感覺到,除了用餘光瞥了眼她,便再無其他的動作,只是在碰觸她肌膚的時候,又用了下力。
當樂兒的身子全部清理完後,本以爲可以就此而出,誰料釋弦卻似是理所當然之事,徑自褪去自己同樣染上了血紅的白衣,纖瘦修長的身子赫然印在了樂兒的眼簾之上,但是更讓樂兒爲之一振的便是在釋弦身上那一道道被鞭子抽打過的血痕,心驚膽戰,卻好似都在悲鳴,讓樂兒的心也在同一時間揪了起來。
她想跨出,卻還是被釋弦按回了浴桶,身體的重量激起了一陣不小的浪花,將周圍的地面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紅印,而釋弦的銀絲長髮就這樣漂浮在水面之上,似是水蛇,悄然的碰觸着樂兒的肌膚。
釋弦閉上眼睛,似是水中的妖精,空靈的仿若不存在這個世上,而他的脣,輕盈的噙着淺笑,卻不見絲毫的笑意。
“把我弄乾淨。”他低聲的命令着,指尖爲勾,便將樂兒的身子拉向了自己,而後便就這樣貼在了他的身上,而他那些深深的傷痕,是不是的與她摩挲,使她不期然的感覺到了一份痛楚。
釋弦的過去,一定經歷過什麼吧……否則,爲何會懷疑愛,懷疑人性……否則,又豈會在殺人之間,毫無猶豫,甚至沉溺在這等快樂之中。
爲什麼感覺,那麼的可悲,甚至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可悲,而這種可悲,讓她有了一陣酸楚。
她輕輕捻起他漂浮在水上的長髮,彷彿絲綢,卻冰冷無比,似是每一次的碰觸都會將寒氣侵入她的身體,而那些血色,便將他的白皙襯托出了一份淡淡的憂傷。
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身體,終是沒有忍住去碰觸了那些烙印般的舊傷,忽而被釋弦捉住了冰涼的手。
他擡起眸子,玻璃珠般的眼中映着樂兒的些許驚慌,而他便就這樣凝視着,半響之後,才略微鬆開了自己的手,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彷彿默許了樂兒的碰觸,讓樂兒似是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也不敢再多碰,怕是這些傷痕中,寫着什麼不平凡的故事吧。
她安靜的拿起旁邊的白布,爲釋弦擦拭着每一個地方,水聲繚繞,飄入耳畔,而她的手卻在滑向腿間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故而直接轉向別的地方,刻意跳過了釋弦那屬於男人的熾熱象徵。
“爲什麼不敢碰?”釋弦忽然輕蔑的開口,再次睜開的眼中寫滿了玩味,似乎又想要再一次的玩弄樂兒,玩弄她那傷痕累累的心。
“……”
樂兒不答,狠狠咬住了下脣,而後不馴的回看向釋弦,握住白布的手也愈發的用力,似是要將它扯碎。
她深吸口氣,便毫不猶豫的觸及了他的地方,有些溫熱,但是卻在她碰觸的一瞬,變得讓她有些害怕,彷彿隨時可以將她撕碎一般。
但是她卻發現,釋弦看着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平靜,依舊毫無波瀾,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然而這樣的他,便讓樂兒略微蹙眉,似乎有些摸不透他,更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終在這時,釋弦的眸子似是忽然一閃,在一瞬之間便將樂兒壓在了浴桶的另一側,左手抓着她拿着白布的腕子,右手環住她的腰際,固定住了她一切的動作,而他的那裡便就這樣狠狠的抵在樂兒的身畔,似是隻要一動,她便會失去一切。
“不要!”樂兒忽然倒抽口涼氣,可以活動的手用力的撐住釋弦,阻止他的靠近,而釋弦卻輕輕扯動了下脣角,淡淡的說,“好了,出去吧,給我穿衣服。”
忽然的自由,讓樂兒似是丟了魂魄,完全不能反應過來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無法用正常邏輯來判斷的男人,而他此時的背影,亦顯出了一份淡淡的孤寂。
接過蘇太傅送來的乾淨的外衣,釋弦隨意的披在了身上,然後把另一件女子所穿的衣服扔在了一旁,而後丟下了一句冷漠的話,“自己穿好出來吧。”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
樣子讓樂兒有些苦笑,卻也暗自慶幸,還帶着溼潤的手扶上那乾淨的衣,心情繁複,不由的又想起當年和洛吟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他也是在沐浴,但是她卻沒有看到他,一頭扎進了他的浴桶,他那時候也是帶着戲謔的笑,戲弄着她,然而她知道,洛吟的眼中帶着一絲淺淺的溫柔,他會爲她輕輕梳理着凌亂的發,他會捏着她的臉頰說她傻,他會邪邪的偷親她。
或許,此刻能想到洛吟,便是唯一支撐她繼續下去的勇氣。
她深吸口氣,從桶中也迅捷的撐起身子,同過去一般帥氣的將衣服穿好。
既然唯一可以離開釋弦獲得自由的方法,是讓他愛上自己,那麼她一定會用盡全力,來打這個賭,只是她卻沒有把握,當她獲得自由的時候,洛吟是否還在身旁……或許,早就已經愛上別人了吧。
帶着些許的苦澀,樂兒撩開了簾子,看到了一臉悠閒的釋弦正半臥在牀上,而云霏則是一臉警戒的挫到了一旁,看着這個全身上下都散發着血腥味以及殺氣的男人。
釋弦沒有正眼,而是緩慢的擡起了自己白皙修長的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脣中會偶然飄出一抹淺淡的聲音,“過來。”
樂兒垂下眼眸,躲開了雲霏那難以置信的眼神,輕步走過,而後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瞬間便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冰冷。
釋弦勾脣,忽而坐起,冷漠的看了看一旁的雲霏,好不留情的抓過他的足踝,使得雲霏因爲疼痛險些叫出了聲音,爲了不在這個怪人面前失了尊嚴,便只得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儘量連哼都不哼。
只見釋弦乾脆的撕開他的褲子,指尖一轉,毫不客氣的探入到他的肉中,再次撕裂的傷讓雲霏狠狠掐住一旁的被角,讓站在旁邊的樂兒也不禁捏住了自己的衣,擔心雲霏是否受得了這等痛苦。
然而在這之後,釋弦的指尖似乎出了一縷透明的絲線,卻不像是真正的線,仿若是用內力凝結而成的,他嫺熟的在雲霏腳上纏繞着,沒過一會,便將他險些斷開的筋完全反縫合,讓雲霏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人實力確實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