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我?”
陸遠看着死在面前的自己,腦子裡直接冒出了這麼一個疑問。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萌生的剎那......
Wωω ⊕тtκan ⊕C ○
那陣進入副本時的恍惚感覺就接踵而來。
又是一陣眩暈,而當陸遠緩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似乎正站在一條昏暗的走廊上。而剛剛的那個自己殺死自己的景象,卻在腦子裡變得無比的模糊。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就好像是此時此刻,自己才真正的載入了副本,而剛剛的那個畫面,只不過是在載入副本的幾秒鐘裡,自己恰好做了一個夢。
陸遠晃了晃腦袋,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這可是噩夢級別的副本,只要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嗝屁了。
所以他打起精神,開始觀察起四周來。
緊接着他就發現,自己這會兒所在的地方......是一間醫院,周圍瀰漫着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而此時,應該是太陽落山後的某個時間了,可是醫院卻沒有開燈,整條走廊都籠罩在一種令人不安的黑暗裡。
陸遠的兩側,是緊閉着的病房門,走廊延綿至遠處,並在視線的盡頭變得模糊不清。
陸遠又扭過頭,向着自己的背後望去,發現背後也依然是幽深的走廊,看起來和麪前的景象一模一樣,估計自己閉上眼,原地轉上幾圈,就找不到一開始面朝的方向了。
總之,這場景一出來,就帶着一股子詭異的氛圍,而且整條走廊上,除了陸遠,一個人也沒有,安靜到陸遠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不過陸遠倒是不會害怕,他在確認完了周圍的場景之後,又開始觀察起自己來。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此時所穿的,是一件白大褂......
在方舟遊戲裡,爲了配合玩家們的身份,系統會在一些劇情裡自動將玩家的裝束替換成符合身份的服裝,不過不用擔心,這只不過是換了個外觀,而玩家們的裝備屬性還在。
“那麼這樣看來,我此時所扮演的,就是這家醫院裡的醫生了吧。”陸遠自言自語道,然後就開始翻找自己衣服上的口袋來。
你還別說,他還真的翻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張被疊起來的紙......
陸遠將這張紙拿出來打開,發現,這是一張5月份的月曆,除了日期之外,前前後後沒有任何多餘的字。只不過在5月31號這天的日期上,不知道是誰用紅色的筆畫了一個圈。
陸遠不知道這被標註出來的日期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將日曆摺疊好,揣回了兜裡。
同時,他也順便打開了遊戲菜單,發現這會兒,任務欄裡還是空空如也,看來任務還沒有觸發。
“搞什麼啊,直接把玩家丟到這麼一個地方,也沒個任務指引之類的,這噩夢難度的副本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任了。”
陸遠有氣無力的嘟囔着。
一邊嘟囔,他還一邊推了推旁邊的病房門......果然,這門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陸遠只能往前走......
這走廊很長,走了大約3分鐘,周圍的景象也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是原地沒動一樣。
正當陸遠琢磨着,是不是應該往回走試試的時候。
突然.......“噠~噠~”
就在面前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陸遠猛地停下了腳步,順勢將手伸向後腰,時刻準備掏出個板磚來......
不過就在陸遠停止前行的那一刻,黑暗中的腳步聲也戛然而止了......
陸遠原地站立了一會,周圍一片死寂。不過就這麼幹站着似乎也不是個事,所以陸遠又往前邁了幾步。
“噠~噠~”
然而就在陸遠往前走的同時,那黑暗中的腳步聲也同時傳來......
就好像在那看不見的陰影裡,有着什麼東西在學着陸遠一樣。
這場景,估計足夠一個玩家嚇得寒毛直立了。
不過陸遠可不在乎,他靦腆一笑,繼續自己的步伐,往前走去。
“噠~噠~”
隨着前行的步伐,黑暗中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終於,漸漸的,陸遠似乎能在黑暗中,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
陸遠眯着眼睛,往前望去......
“是老鄉麼?”他喊道。
聲音在走廊間迴盪......不過那黑暗中的身影卻沒有給出任何的迴應。
陸遠也沒管,大跨步的就往前走,而黑暗中的那個人也學着陸遠,一步步的朝着這邊走來。
終於,在他跨出某一步的剎那,那模糊的影子終於進入了陸遠的視線。
一個......護士。
那護士的頭垂的很低,脖子幾乎扭到了90度,穿着潔白的護士服,不過是長款的,將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她頂着明顯是大了一號的護士帽,臉上帶着口罩,那架勢就好像是想盡量的把自己遮蓋起來一樣。
此刻,陸遠的距離與這護士只差不到十米遠,倆人就這麼在陰暗之中瑤瑤對望着。
“額......你好?”陸遠很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那護士依舊低着頭,不發一言。
“嗯......似乎是一個靦腆的老鄉啊。”陸遠在心裡琢磨着,然後手裡握起一塊板磚,微笑着朝對方走去。
一步......
兩步......
由於那護士也在往陸遠這邊走,所以10米的距離只不過幾步之間,就縮短到了‘倆人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的程度。
倆人就這麼尷尬的站着。
“額......”陸遠撓了撓臉,還琢磨着,這剛見面,是應該叫美女,還是叫護士小姐,還是直接一板磚拍下去,的時候。
只見那護士突然的,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個病歷夾子,遞了過來。
陸遠也是一愣。
“哦,謝謝......”他很客氣的說道,並將病歷夾子接了過來。
而這一接之後,那護士就直接扭動了一下身子,讓開了一條路來。而在這整個過程中,她都以極度不舒服的姿勢低着頭,不讓陸遠看到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