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替換,多發了五百多字哦!下面一章是防盜章節,明天凌晨替換。

只見霍遇白穿着一身剪裁很好的黑色西裝,整個人顯得十分英俊,他表情閒適,似是閒庭信步一般,走過來。

霍傾城有些不敢相信地確認:

“二哥,這說是你的朋友?”

霍遇白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問:“傾城,你的教養呢?”

霍傾城被問得臉一紅,半天沒說出話來。

那蘇旖見狀,笑着說:“傾城,來者是客嘛,總之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既然是二哥的朋友,那肯定是有身份的人。”說完,拉了下霍遇白的胳膊,笑道:“是吧?霍二哥?”

蘇旖好歹也是第一名媛,此時說話的模樣,倒很像一個嬌俏的小女孩。

般若抿着脣,漾起一絲冷笑,這蘇旖和霍傾城,一唱一和倒真是合拍,還有這霍遇白,有第一名媛傍身,當真豔福不淺!她看向蘇旖挎在霍遇白胳膊上的手,笑意更冷了。

霍遇白察覺到她冰冷的視線,不由眯着眼,心頭一震,這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般若又不是自己什麼人,就算蘇旖真的跟他有關係,也不用心虛吧?他不是也很不願意她成爲自己命定的伴侶嗎?記得當初證實這件事時,他是十分抗拒的,難不成,現在的他已經下意識裡認爲他們是一對了?

霍遇白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更不喜歡她這種像是看負心漢的眼神!那種一臉嫌棄,像是巴不得把他早點拋開的視線是怎麼來的?

“般若姑娘,週六古琅軒有個小的拍賣會,不知姑娘是否有空?”霍遇白誠心邀請。

般若轉過頭,冷冷回了一句:“沒空!”說完,轉身就走。

留霍遇白一人在原地,一臉吃癟的表情。

蘇旖下意識皺眉,她看向般若離開的方向,很有危機感地問:“二哥,那人是誰啊?”

“一個朋友。”還是命定的伴侶。

“朋友?”蘇旖笑的有些勉強,她反覆斟酌着自己的話:“二哥,你可不像是有這種朋友的!”

霍遇白聞言,側過臉,冷眼瞅着她。“哪種朋友?”

“額……”蘇旖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太過了,在背後說人家壞話,這一向是霍遇白不喜的,她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那姑娘年紀好像很小,想必是很幼稚不成熟的,沒想到你會有這樣年輕的朋友。”

“她雖然小,但心智成熟。至於我喜歡交什麼樣的朋友,就不勞你操心了。”霍遇白說完,轉身離開那裡。

身後,蘇旖的眼睛裡寫滿了怨恨和不甘。

他一走,霍傾城就沒好氣地說:“二哥怎麼有這麼不入流的朋友?還出言維護她。”

蘇旖氣得牙癢癢,不知爲何,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要知道,這是霍遇白第一次在她面前維護一個女人。

“蘇旖,我看你趕緊跟大哥表白吧!待會我幫你約他過來。”

蘇旖緊緊捏住自己金色及踝的長裙,擔憂道:“若是成了,是一段佳話,若是不成,只怕我就成了笑話了。”

“你啊,就是把自尊心看得太重了,難道二哥這麼出色的人,還不夠讓你努力一下嗎?”霍傾城說。

久久,蘇旖才喘了口氣,點頭:“好!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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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地方,說真的,待久了很沒意思,般若喝了杯紅酒,她剛又拿了一杯,不料,酒杯卻被從身後伸過來的一隻手搶走了。

“嗯?”般若下意識回頭,誰知兩人離得很近,般若一回頭,正巧撞進了他的懷裡。

霍遇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醉了?”

其實般若酒量還不錯,前幾年,王長生每次喝酒,都讓她嘗一口,按照現在的科學觀點來說,讓孩子喝酒是很不好的,現在誰要是敢這麼做,估計得被人批判死!可當初,養孩子沒那麼多講究,王長生也不懂這些,他偶爾給般若喝一口,見般若從來喝完都沒醉過,便常常讓般若陪他喝,久了,般若發現自己竟有些酒量。

“我只喝了一杯紅酒,這要是能醉也是奇了!”般若說了句,而後皺眉問:“幹嘛把我的酒搶走?”

霍遇白冷哼一聲,他晃了晃酒杯,嚴肅地說:“未成年人不許喝酒!”

未成年?般若愣了一下,想到現在她才17歲,確實還沒成年。

她看向霍遇白,總覺得這時的他又有了一些教導主任的影子。

她喝不喝醉他有什麼關係?般若有些不耐煩,沒好氣地說:“幹君何事?”

“哎呦!吃癟了!”忽然,一個妖孽的笑聲傳了過來,只見一身黑衣的霍醫生走過來,他一口乾了紅酒,意猶未盡地說:“這酒的味道可真不錯!”

霍遇白和般若齊齊皺眉,都想一腳把這人踢出門外。

霍醫生笑了笑,他對霍遇白說:“未成年怎麼就不能喝酒了?像小北這樣的,給我弄個孩子回來我都覺得正常!酒都不能喝,遇白,你家教太嚴了!”

霍遇白聞言,下意識說:“大哥,你胡說什麼呢!”

霍醫生聳聳肩,拿了杯紅酒給般若,“來,拿着,喝給他看!告訴他,你根本沒在怕他!”

般若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神經病,“我什麼我要做這種幼稚的事情?還有,爲什麼要怕他?”

“好!好!現在的年輕小姑娘果然很有想法。”霍醫生眨眨眼,對霍遇白使了個眼色,“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這家庭內部矛盾,我這外人還真不方便插手!”

“什麼內部外部?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般若覺得這人真是沒救了。

“地球是圓的,這上面每一個人都可以跟另一個人扯上關係,如果目前還沒有,只能說,時間未到或者努力不夠。”

霍醫生說完,看向霍遇白,眼神帶着徵求問:“遇白,你說我說的對嗎?”

霍遇白看着般若一臉嫌棄他,卻又摘不乾淨的樣子,心裡只覺得好笑。

莫名的,他心裡舒坦了很多,剛纔那種吃癟的鬱悶,瞬間一掃而空了。

大哥他一向是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他這樣隨意攪局隨口一說,只怕自己都沒意識到,一切都被他給說中了。他霍遇白確實是般若的命定之人,如果不出意外,兩人將來甚至很可能結爲連理。

想到她這冷冰冰卻着實有趣的性子,霍遇白忽然覺得內心的抗拒少了一些。

“大哥,真理無所謂對錯。”

霍醫生愣了一下,眯着眼說:“遇白,還是你奸詐!你有大哥當年的風範啊!”

他話說完,決定不當電燈泡了,看向不遠處直勾勾盯着他們的蘇旖和霍傾城,霍醫生說道:

“蘇旖,你法令紋又深了一些,改天來我家,我給你拉直了燙一燙!”

蘇旖:“……”

“傾城,你菸袋又大了,改天回家,我給你把多餘的脂肪抽出來。”

霍傾城一臉黑線地說:“大哥,你醉了吧?我這叫臥蠶!”

霍醫生搖搖晃晃地離開了,身後,霍遇白一口喝了紅酒,強硬地對般若說:

“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想要喝酒,等成年了再說!”

許是聽了他的話,現場的服務員再也不給般若酒喝,般若無比鬱悶,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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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鬱悶地喝了口果汁,餘光忽然看到一個讓人作嘔的人正站在不遠處。

周倩芸,她怎麼來了?

看到她,周倩芸也很驚訝,她沒想到這樣的場合,般若居然能進得來!要知道,周建成爲了能拿下一個項目,好跟這場內某個開發商掛上關係,他好不容易託關係,還花了不少錢,纔拿到了入場邀請卡,而她求了很長時間,周建成才決定把她帶來見見世面,這種地方,般若這樣的窮人怎麼可能進得來呢?

周倩芸有些不悅,她走上來,看向般若說:“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混?”般若冷笑:“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就是怎麼進來的!”

“你……”周倩芸打量了眼般若的打扮,她沒想到,般若精心打扮後,竟是這麼攝人心魂,她心裡不由泛酸水,打量着般若脖子上的項鍊,她問:“這又是哪來的?你肯定沒這個錢買正品的,難不成這項鍊是假的?”

般若揚起嘴角,露出一個鄙視的笑來,她點點頭,說:“對!是假的!”

“我就說,你怎麼可能買得起真的翡翠項鍊?”周倩芸心裡瞬間平衡了許多,“你也真夠虛榮的,居然買一條假的戴出來,這宴會上都是識貨的人,你也不怕被人家笑話!”

這當下,一個戴着眼鏡的洋人走了過來,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灰色西裝,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儒雅紳士,他眼神狂熱地盯着般若,準確地說,是盯着般若脖子上的翡翠鑽石項鍊。

“這位小姐,我叫史密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脖子上這條項鍊,正是我們公司1933年出的,我在咱們公司的畫冊上曾經見到過。”史密斯說。

般若沒有否認。

史密斯驚歎道:“天哪!這條項鍊保存得可真夠好的,過了這麼多年,居然跟新的一樣,不!應該說比新的更有光澤,這都是被歲月養出來的啊!”

這可不是般若的功勞,只能說,這項鍊原來的主人很愛護它!

因爲史密斯身份特殊,他的到來已經引起很多人關注了,如今見他這樣稱讚一條項鍊,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史密斯,你的意思是說,這條項鍊是卡地亞出品的?”

“當然,雖然我們品牌的鑽石項鍊最爲人熟知,但歷史上確實也出過一些精品的翡翠項鍊,這一條是我們1933出品的!”

周倩芸聞言,根本不相信,她指着那項鍊,急忙說:“這不是假的嗎?史密斯先生,你再好好看看!這不可能是真的!她哪來的錢買這麼貴重的項鍊?我看肯定是哪裡找來的仿品!”

史密斯有些不悅,他壓着聲音說: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說,但是你的話簡直是在質疑我的水平!難道我會認不出我們公司的項鍊嗎?再說了,這種級別的翡翠很少見,就算想仿,那也得帝王綠級別以上的翡翠才仿的了,你認爲一般人會花幾千萬甚至上億元去仿一條項鍊嗎?”

史密斯話音一落,現場又是一陣議論,大家原本以爲這項鍊最多上億元,可是聽史密斯這話,仿品都得花上億的成本去仿製,那正品呢?正品得要多少錢!

霍傾城畢竟是霍家的子孫,翡翠好不好,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聽了史密斯的話,只定睛看向般若,沒有做聲。

史密斯見衆人還是心有懷疑,便對霍遇白說:“這次我只是受霍先生邀請來參加這場慈善晚宴,拋開公事不談,私底下,我和霍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他的能力你們總該相信,霍先生,你告訴他們,這條項鍊值多少錢?”

霍遇白看向般若,今晚的她確實很美,與往常乾淨的打扮不同,今晚的她就像是夜裡的一朵野薔薇,神秘、美麗。他向來是不喜歡直勾勾盯着女生看的,然而因爲史密斯這一問,他目光正大光明地看向那光彩奪目的項鍊。

見他看過來,不知爲何,般若總有一種感覺,彷彿他眼睛裡的熾熱不是因爲項鍊,而是因爲自己。

半晌,霍遇白似乎終於看明白了,這才斂目說:

“既然是1933年的寶物,那麼,其價值自然是無法估量的,但是如果從價格方面來說,這種品相的,放在拍賣會上拍賣,不出意外的話,至少能賣出兩億人民幣的高價。”

“兩億?”這可是大大超出大家的估價了!

史密斯聞言,滿意地點頭:

“那當然!我們品牌的翡翠項鍊當然都是最好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條項鍊當做古董來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大家愣了許多,他們從來沒見過這個小姑娘,也沒聽說是哪家的千金,可她隨隨便便就能戴一條價值兩億元的項鍊,這也太誇張了!

般若其實也沒想到,她摸了摸脖子上帶着涼意的項鍊,陷入沉思。當初會拍下來,完全是因爲這項鍊看起來非常漂亮,她本身就喜歡簡單的東西,想着這次參加晚宴沒有首飾,便把它給買下來了,倒真沒以爲這項鍊值這麼多錢。

可是既然這項鍊這麼值錢,那人爲什麼要這麼輕易把它給賣了?

聽了霍遇白的話,周倩芸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想到昨天,自己還誣衊般若偷了她的包,還沾沾自喜地認爲三萬塊錢很值錢,可沒想到般若隨便一條項鍊都值兩個億,兩個億!什麼概念?周建成整個身家有沒有這麼多錢都很難說,她又想起來,開學第一天的時候,爲了要住下鋪,周建成還打算用一個MP3來收買般若,當時他們看般若穿着普通,以爲她見了這東西,肯定會很稀罕纔對,他們怎麼可能想到!般若居然這麼有錢,根本不把那點錢放在眼裡。

周倩芸忽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簡直像被人打了巴掌一樣疼。

這圈子裡的名媛可沒忘記周倩芸剛纔的話,她們私下議論道:

“這是哪來的女人?怎麼混進來的?連真翡翠和假翡翠都分不清楚,這條項鍊明顯是帝王綠翡翠製成的!她到底了不瞭解翡翠啊!”

“就是啊!總不會是平常都沒戴過好的翡翠吧?”一時間,大家指着周倩芸議論紛紛,周倩芸面上無光,當下就消失不見了。

倒是般若,覺得被人家評頭論足地議論自己的首飾,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在衆人的注視下,她雖然神情坦蕩,心裡卻很不自在,要知道,周倩芸之流固然可惡,可現場這些以錢來把人分爲三六九等的人,難不成跟周倩芸有什麼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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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廳悶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和薄荷打了招呼,她躲到一個清淨的陽臺上喘口氣。

這陽臺跟大廳內隔着一扇門和一層厚重的窗簾,般若喘了口氣,她看向窗外漆黑的星空,覺得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

這陽臺呈圓弧狀,邊上延伸很長,般若站在陽臺的最邊角,推開門走出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她站在這裡。

她喘了幾口粗氣,心裡舒坦了很多,這時,陽臺的門忽然被人再次推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哥,陪我在這裡說說話好嗎?”是蘇旖的聲音。

“蘇旖,有事嗎?”霍遇白的聲音是一貫的清冷。

“對,我有事!”蘇旖似乎有些緊張,她聲音很急促:“霍二哥,是這樣,我想對你說……”

般若想到今天在廁所無意中聽到的那些話,沒想到現在她無意中又聽到了人家的談話,她正打算要走,只聽蘇旖忽然說:

“霍二哥,我不信你沒有察覺,我喜歡你很多年了,從小時候開始,我就想着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你。”

霍遇白的聲音有些無奈,他說:

“蘇旖,放開我,讓人見到對你名聲不好!”

蘇旖有些激動,緊緊抱住他:

“什麼名聲不名聲的!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年,我一直想變得更好,想站在跟你一樣的高度,以後可以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霍二哥,我想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霍遇白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他聲音依舊冷冽:

“蘇旖,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

“不!我沒有喝醉!”蘇旖頗有些豁出去的感覺,她說:“霍二哥,我只是想知道你心裡的想法,難不成我還不夠好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過我嗎?”

她原以爲霍遇白就算不喜歡她,也會回答的十分委婉,誰知,霍遇白出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蘇旖,如果你一定要尋求一個答案,那我告訴你,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蘇旖愣了下,沒想到他會拒絕地這麼徹底。

“二哥,我不相信!你說我是身材不好,臉蛋不好,還是家世不好?啊!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嗎?”

霍遇白似乎有些訝異於她的失態,他看向蘇旖,認真地說:

“你什麼都好,即便這樣,我就非得喜歡你?”

“那你喜歡誰!”

蘇旖不依不撓,“我不信,這些年,你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難不成……”她想到了一種可能,頗有些不敢相信:“難不成你喜歡男人?”

霍遇白聞言,似乎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盯着蘇旖,語氣平和卻冷淡:

“蘇旖,我只是不喜歡你罷了。”

是的!他不喜歡不喜歡女人,只是不喜歡她罷了!蘇旖深受打擊,她一向出色,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就沒有一點外人能挑的出錯的地方,有些娛樂報紙曾經誣衊她整容買進名校讀書,其實她從裡到外,沒有一點不是真的,就說她傲人的胸部,都是真的!她這樣從裡到外都完美的人,霍遇白還不喜歡?

“二哥,你……”

她漸漸帶了哭腔,她似乎一直在忍耐,然而這麼直白的拒絕,卻在她意料之外,蘇旖最終沒忍住,她看了眼霍遇白毫無起伏的眼眸,忽然明白過來,他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裡話,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暗戀,蘇旖哭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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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覺得滿心尷尬,她真的無意聽人家說話,只是這麼尷尬的事情,她要走,那蘇旖只怕更會尷尬地想要跳樓,不走,這陽臺就這麼小,就算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也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弄得她聽也不是走也不是。

“出來!”

霍遇白冰冷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不是都聽完了嗎?怎麼還不敢出來?”

般若愣了下,他怎麼知道自己站在這?難不成他從頭到尾都知道?那他爲什麼不早點點破,反而當着她的面,讓蘇旖把話給說完了。

她走出去,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我只是來吹吹風,無意聽你們說話。”

霍遇白深深看了她一眼,“都聽到了?”

“這麼點地方,我說我沒聽到,你會信嗎?”

“蘇旖她喝多了酒,說了些胡話,你聽了就忘了吧。”

霍遇白聲音低沉,眼睛在漆黑的夜裡,似有流星劃過。

般若笑了,她不明白這人爲什麼對自己解釋,簡直有些奇怪,她又不是他什麼人,根本管不着他跟哪個女人有瓜葛,再說了,她用天眼不是看到了嗎?他從來不是清白的人!

想到這,般若冷笑一聲,說:“霍先生豔福不淺。”

“這哪算豔福!姑娘說岔了。”霍遇白眉頭緊皺,“難道你就沒拒絕過別人的告白?”

般若當即回道:“當然沒有!”

“是嗎?”霍遇白忽然挑起脣角,一臉興味地看向她。

般若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