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國公府內。
因爲雲小五突然離開卻不帶上自己的某女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生悶氣,就連太子在外面敲門也不搭理。
知道這傢伙心裡爲爲啥不得勁兒,雲如雁讓人別去打擾她,還特意親自給她送來了一盤豆沙餡的饅頭。
正躺在牀上無聊,羽灰突然覺得身子一陣陣發熱,渾身上下彷彿被什麼捆得緊緊的,讓她坐臥難寧。
咦,我這是怎麼啦?難不成被氣得生病了不成?某女大惑不解。
“小灰兒,如果你再不讓本宮進去,本宮讓人砸門了哈!”
門外,同樣有一種被拋棄感的小糰子開始拼命踢門。
靠,竟然用太子頭銜來壓姑奶奶!倘若不是……某女憤然拉開門,卻聽得小傢伙一聲驚叫:“你不是小灰兒!”
不是?那我是誰?某女莫名其妙。
“嗯,臉也是這張臉,聲音也是這聲音……”小傢伙歪着腦袋上下打量着她:“可明明小灰兒沒有這麼高,胸前也不是鼓鼓的嘛!”
胸前鼓鼓的?!某女下意識低頭,等看清胸前的變化,嚇得“啊”的一聲驚呼,一閃身退回屋子,“砰”的關上屋門。
手忙腳亂找到雲小五用的白綾三下兩下纏好,前得她直呼氣。
再看原來的衣衫變得又短又小,緊緊繃在身上怪難受的,只好找出某女喬裝改扮時的一身衣着胡亂套在身上。
收拾好趕緊又打開門放小傢伙進來。
“這個……小灰兒剛剛正在吃饅頭,被殿下一催,就放在了胸前……”她手中握着兩隻饅頭嘻皮笑臉皮和對方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你這個子怎麼突然高了不少?害得本宮都要擡起頭看你了!”
太子一臉不喜地仰頭瞪着她。
沒等羽灰回答,剛剛的驚呼早已驚動了守在院子外的一幫侍衛。
別人不熟悉羽灰也就罷了,春夏秋冬四姐妹可是成天見的和她見面,面對她的變化亦一臉驚愕。
沒辦法,某女只好胡說自己得了一種長不高的怪病,這些年吃下的藥丸足有一大籮。估計現在藥力終於見效,這個兒才得以一下子竄高。
畢竟雲小五是神醫是衆所周知,她的話並沒有引起衆人的懷疑,聞訊而來的國公爺夫婦更是高興合不攏嘴,讓人趕緊爲其量體裁衣。
雲如雁還是有些遺憾:“唉,瞧這眉眼,如果臉上的斑點再去掉,咱們家小灰兒這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呢!”
感受到對方滿滿的關切,小丫頭忍不住鼻子一酸:“多謝夫人!主子說了,過些時候自然會好。”
“好好,肯定會好!”南宮正笑得鬍子一翹一翹的,拍拍她的肩膀:“小五因爲急着趕路,再加上馬車也坐不下才沒有帶你,臨走還特意讓人帶了話,讓我們不能委屈了你呢!”
對方的話讓羽灰再也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小灰兒不委屈,委屈的是主子!”
小五委屈?!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聰慧的雲如雁眉頭輕蹙。
按理說自從雲小五認主歸宗,她可是巴心巴肝對那孩子好,怎麼會受委屈呢?
“誰給小五委屈受了?!你是指此次被逼去見東元帝女嗎?”南宮正眸色瞬間暗沉下來,沉聲喝道。
“噗通”,羽灰朝着國公夫婦一頭跪下,哭得更厲害了。
想起剛剛纏繞白綾時的疼痛,自己一次尚且疼得眼淚直打轉,可雲小五卻是數年如一日重複着這樣的煎熬。再加上的身份已經被某人識破,她突然不想再隱瞞。
“爾等帶着太子先退下!”看出她有話要說,南宮正朝衆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