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軒走了兩步後身形稍頓了頓,沉着臉招來南宮卿,揚聲吩咐:“現在刺客還沒抓到,太后和國師都在長央宮,安全起見,你隨本宮一起去,盡守衛之責。”
南宮卿長劍杵地,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遵命。”
君祁寒睨着君墨軒那邊暗自冷笑一聲,沒說什麼,拽住慕夕雪的手跟上去。
他故意走的落後了點,斜眼瞥到慕夕雪仍舊還是沒了魂似的死氣沉沉的。
想起她之前是王府裡如何百般的糊弄他,迷惑他,還與他定什麼賭約,現在想來,都是爲了見君墨軒的“委曲求全”吧。而他卻都認認真真的對待。
真是可笑。
君祁寒瞧着慕夕雪現在這樣心裡的邪火更是如何都消不下來,反而有越來越盛的趨勢。
他恨極了,卻知道自己現在是無論如何的都舍不下她了,又沒辦法把她丟掉殺掉。
所以最終他心底那無法發泄的濃烈陰暗的情緒就轉化成了帶着惡意滿滿的語言。
君祁寒故意大力把慕夕雪扯的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君祁寒眼睛也不去看她,壓低了聲音語氣不耐的罵着:“祁之雪,你擺着臭臉給誰看呢。我帶你進宮,給你包紮,一切如你所願,你卻連最基本的糊弄都不屑,你把本王當成了什麼?你到底還有何不滿意的,還是你又看上了誰?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水性楊花,隨隨便便的女人,其實這纔是你的本性吧,吃着碗裡看着鍋裡,把本王蒙混的團團轉,你心裡很有成就感是嗎?!之前還裝的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子,本王憐惜你沒碰你是不是還挺失望啊?真是可惜了,我現在、以後都不想再碰你了,本王現在看到你的臉都感到噁心!”
君祁寒越說越火,幾乎想把世界上最難聽的話通通倒出來,中傷她,讓她難受。
可是說着說着,爲什麼越來越痛的是他的心?!
君祁寒突然頓住了腳步,他側眸一看,發現慕夕雪正在猛烈的急掉眼淚,因爲發不出聲音,看着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臉頰都是通紅的,哭得很辛苦的樣子。
慕夕雪本來難受得要暈過去了,但出於本能強制的壓抑着,直到剛纔聽到君祁寒惡狠狠的說了那些難聽的話,她反倒像是從木然中醒過神來,找到了可以發泄的理由和途徑,委屈又惆悵的哭起來。
她真的不喜歡哭,但此時她像的眼淚是怎麼都控制不住,連串的直掉。
被人以這種理由甩了不說,現在又被罵得這麼兇,是想怎樣啊?
水逆期沒過嗎?爲什麼這麼衰?
想起阿軒和慕朝雪就衆星捧月般就走在前面,而她形單影隻,可憐巴巴,被人罵的狗血噴頭,她就心塞得要死。
可恨啊啊啊!
上輩子被拋棄被害,這輩子以爲老天爺補償她,讓她找到了真愛,沒想到也成了浮雲啊浮雲。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早知道,上輩子的時候就和那個一直追求她的巨星在一起算了,那麼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