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寒喉嚨滾動一下,困難搖搖頭。
太后馬上變了臉色,轉臉厲聲質問周白羅:“寒兒說不是心口疼,國師,可是寒兒衝撞你,你不滿意了所以才搞得鬼?!”
周白羅搖頭,聲音如醇酒,好聽悠長,卻又沒甚溫度。
他只淡淡說了三個字:“不是臣。”
這話之後再無辯解。
君祁寒此時靠在太后的懷裡,半睜開的眸子滯澀的轉動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直到正站在她右側隔了有幾步之遙的慕夕雪身上定住。
他脣動了動,含糊的說了幾句話。
太后察覺到動靜,忙問他:“寒兒怎麼了?”
君祁寒又說了一遍,聲音太小,太后只有貼近了聽,聽完之後蹙着眉瞥了慕夕雪一眼,然後點點頭,對君祁寒安撫柔聲道:“放心。”
她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披風,蓋在了君祁寒的身上,然後對着慕夕雪命令的語氣。
“過來,照顧你的主子。”
……慕夕雪咬了咬牙,好吧,你是太后你老大。
慕夕雪抱着手裡的聽話安靜下來的白色小糰子,左右看了看,正愁不知道該給誰拿着。
君墨軒突然走到她面前,冷幽的看着她,然後伸出手來,言簡意賅說了三個字:“給本宮。”
他說話的時候,視線都是落在慕夕雪的臉上,並不曾移開過片刻。
慕夕雪怎麼也沒想到是他過來主動搭理自己,骨碌轉動着烏黑的眼珠子,心裡滋味複雜。
這還是重逢後兩人第一回面對面靠這麼近,兩人之間幾乎只有三個拳頭的距離。
明顯有些超過了正常人的安全心理距離。
慕夕雪雖然心裡怨恨他,可靠這麼近,一掀眼皮就能看到他這張好看cry的臉,還是不爭氣的心臟亂砰砰砰亂跳一陣!
慕夕雪啊慕夕雪啊你個死顏控!真是木有救了!
慕夕雪在心裡對自己不堅定的心臟嚴重的鄙視了一番。
拋棄他堅決拋棄他!連她人都分不清楚,還心動個屁啊!
果然一想到慕朝雪,慕夕雪覺得什麼情誼都沒了。
而且她此時不僅惱怒,還很生氣!
——她之所以讓南宮卿幫忙把銅鏡轉交給君墨軒,就是因爲擔心之後沒機會近君墨軒的身。
畢竟他是太子啊,一國的儲君,身邊暗衛護衛侍衛是層出不窮不說,還有宮女,太監滴水不漏的守着,她又不會說話,很難成功的把想要傳達的消息給他。
出於這一層考慮所以纔多此一舉的轉了個彎兒,讓南宮卿當個中間人。
可是現在呢!
堂堂太子殿下身邊竟然沒有護衛沒有侍衛沒有宮女沒有太監,主動的湊過來,像個隔壁小區的鄰家小弟一樣,蹦躂着出現在自己面前,還說要幫她拿東西!
天啦嚕!這跟她想象的皇宮不一樣啊!
簡直侮辱她的智商!
想太多也是一種病,得治啊摔!
現在小銅鏡也不在她身上,她又講不好話,她偷偷朝南宮卿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他居然還和慕朝雪回話。
……南宮卿睜大你耿直的雙眼睛看看,她不是慕夕雪不是啊-。-
慕夕雪心累得都要跳不動了,難不成要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寫字告訴阿軒?
這……未免太特麼苦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