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這天晚上不停的打噴嚏,從吃了晚飯之後就沒停止過。
“感冒了嗎這是,還是有人在念叨我?”慕夕雪聳了聳鼻子,暗自嘟嚷着。
如果真的有人念她的話,那麼以她打噴嚏的數量來看,念她的人還挺多呢。
別的人不說,鄭碧星肯定算一個。
那傢伙肯定恨死她了。
慕夕雪下樓去找廚房裡的人煮了一碗薑湯喝了,渾身流汗的跑上樓去。
她推開房門之後,第一反應以爲自己走錯了,趕緊退出去。
可她站定了之後,發現面前的確實是自己的房間……
呃。
呆了片刻,她才重新邁步進去,歪了歪頭看向側身坐在窗子上的那個黑衣人。
面容年輕而英俊,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風情滿滿,他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完全陌生的面孔……
但是慕夕雪這回沒有離開,她揹着手一搖一晃的朝着那個男人走近了幾步。
她有些遲疑,但眼裡有些微俏皮的笑意:“你是……”
“既然你早已經識破我的身份,我就以真面目來見你了。”那人輕哼一聲。
慕夕雪聞言緩緩輕呼一口氣,笑意深些:“阿楚,果然是你。”
晏楚從窗子上一躍而下,長腿一邁幾步就走到她面前。
他的臉湊近了點,眼神很認真的問慕夕雪:“我一直想問你,我救出你的時候,你都是昏迷的,而且我在鄭府裡面好像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慕夕雪的嘴卻守得死緊,不肯先開口。
她笑呵呵對面前的晏楚道:“可是我對你也很好奇呢,你先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晏楚卻哼哼兩聲表示不幹,“不,你先說,我才告訴你。”
“好。”慕夕雪這回答的很爽快,她走到桌子邊坐下來。
晏楚坐到她旁邊,好整以暇的等她的解釋。
誰知道慕夕雪卻不急不緩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然後這才慢慢悠悠的回了幾個字:“女人的直覺。”
晏楚支着下巴的手一個不穩,臉差點栽到桌子上。
“你說什麼?”晏楚的眼睛微微瞪大。
“我說,我爲什麼知道是你,那都是女、人、的、直、覺!”
“……呵,你耍我呢。”
“我沒耍你,我天生對這些比較敏感,比如你身上的氣息……”
“氣息?我身上?”晏楚滿臉不信的擡起自己的胳膊聞了又聞。
並沒有什麼味道啊?
“有種淡淡的水汽的味道,很清淡的一種……哎呀,反正我說不上來。”
水汽的味道,那是什麼玩意兒???晏楚陷入了人生的苦思。
“你那天把我救出來的時候,好像有抱着我?反正就是這種味道一直縈繞在我周身,又後來……我好像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了你一下……”
晏楚想起那日把她放到牀上之後,他剛好端了燭臺過來她就撲騰翻身爬起來看了他一下。
但他很快就把她的眼睛捂住了。
……這樣她都能記得?
晏楚還是不太相信,“那我在鄭府是易容過後的,你就算那時候看到我的臉,也不見得能夠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