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規矩就是多。”
鄭碧星撇撇嘴十分不滿,“那也得讓人給你看看吧,你纔不到二十歲,傷到腰了落下了病根兒以後老了可怎麼是好……對了!”
鄭碧星想起什麼,聲音大了些,“我這裡有藥酒,先給你揉揉吧。”
鄭碧星非常強勢,不容慕夕雪多說,拿來藥酒,讓她撲在牀上,掀開衣服抹上藥酒就開始揉起來。
開始按揉的時候還有些疼,後面越來越舒服,於是本來還在惦記着回自己小屋的慕夕雪就這樣趴在牀上……呼呼睡着了。
睡着了,在夢裡,慕夕雪還在苦惱的想着,碧星對她如此真心,以後該怎麼辦報答纔好啊。
………………
“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這是慕夕雪第二天見了周白羅的第一句話。
“但是,你總得讓我知道我要怎麼做。”
周白羅聽她這麼說,清雅淡若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他拿出用紅繩竄好的吊墜,慕夕雪好奇的伸手接過,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吊墜。
吊墜只有指甲蓋大小,外面是水晶般透明的材質,非常漂亮,中間鑲嵌着一抹刺目的豔紅。
“這是……”慕夕雪拎起繩子仔細看了看,然後吃驚的張了張嘴,“這是那滴血?”
就是頂層樓藍色光芒褪去後的那滴浮在半空中的血?
“對。”周白羅點頭,然後他執起慕夕雪的右手,在她手指上輕輕一抹,慕夕雪只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刺痛,手指就出血了。
“滴上去。”周白羅道。
慕夕雪聽話的滴在了吊墜上,然後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血竟然被吸進去跟裡面的那滴融在了一起!
周白羅看到這幅景象,也有微微動容,他對慕夕雪道:“每日一次,以血餵食,一共七七四十九天。”
“哦。”今天是八月十三,也就是說要弄到十月初一的那時候……
不就是四十九滴血嗎?比她想象中的好多了。
慕夕雪非常溫順的答應了,然後將吊墜戴在脖子上。
然後她擡起臉來直勾勾看着周白羅,語氣懇切的道:“那你現在帶我去見他。”
之前的順從就是爲了這句話說出口。
可出乎意料的是周白羅微微搖頭,拒絕了她:“過半之後。”
過半?意思就是要過二十五天?
慕夕雪登時血氣衝腦頂,十分的惱怒,瞪着周白羅:“你騙我不成?我不看到他,怎麼能相信你。”
“我說過,你也可以選擇不信。可你現在既然選擇了答應幫我,就說明相信我了。相信我,不會騙你的。”
“你強詞奪理!偷換概念!我們開始不是這麼講的!你既然不騙我,爲什麼不讓我見?你有什麼陰謀?”
慕夕雪有種被他戲耍的感覺,黑眸冒着火氣,想將吊墜拽下來。
然而她並沒有成功,因爲她的手被周白羅輕而有力的按住了。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刺激的慕夕雪稍微冷靜了一點。
“總之,我不見到他,我是不會幫你這個忙的。”慕夕雪語氣沒那麼衝了,但胸口起伏急促,態度非常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