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眸子一緊,也顧不上君祁寒了,擡手一揮,讓人進去搜。
裡面有空又大,簡直一眼就可以望盡。所以不過一會兒,進去搜的人都出來了。
“統領,裡面沒人,但是找到了這個。”有人拿出了被切斷的幾截繩子。
南宮卿接過,目露沉思。
這繩子看上去還很新,久無人煙的冷宮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跟那個刺客有關?還是……
“不知王爺剛纔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南宮卿非常耿直的問君祁寒,不出所料換來君祁寒的冷言冷語。
“你不知道,本王怎麼知道?難不成,南宮統領辦事情,還要本王親自來幫忙才行?那你還是趁早跟太子請辭,回家種地吧。”
“呃……”南宮卿被他說的灰頭土臉。
四下望了望並沒有什麼其它可疑的,南宮卿也沒辦法,他對着君祁寒躬了躬身,扔掉了手裡的繩子,一旋身帶着自己的一隊人馬迅速離開了。
君祁寒看着他們離去,這才冷着臉轉身向房間裡面走去。
走了幾步,心口的劇烈抽疼讓他步伐略不穩。
他氣息急促雙手撐在滿是灰塵的桌子上,忍耐的閉上眼,緩緩的吐氣調息。
這幅該死的身體!實在太沒用了!
君祁寒一拳狠狠垂在桌面上,氣惱又痛恨自己。
憶起當着自己面乖巧的人居然轉頭就要跟別的男人逃跑,君祁寒的心臟就彷彿有千斤重狠狠碾壓而下,痛的他呼吸都異常的艱難。
冬菇啊冬菇。
她跟雪兒不僅是眉眼像,感覺像,就連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惹他生氣的絕頂功夫也是如出一轍!
君祁寒拳頭抵着脣,猛烈咳嗽幾聲,這才緩緩直起身子,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寧風,把機關打開。”
…………
慕夕雪和晏楚被困在了黑咕隆咚的陷阱裡,求救無門。
慕夕雪和他試着摸黑找機關,結果摸了一圈,除了光滑無比的牆壁,一個可疑的突起都沒有發現。
慕夕雪索性問起晏楚,“你怎麼會來皇宮裡?”
晏楚理所當然的回答,“找你啊。”
慕夕雪聞言轉過臉去想看他,但是黑黢黢的啥都看不清。
“阿楚,你怎麼知道我在皇宮?”
“鄢陵告訴我的。我也是前不久纔回來,發現你們都不見了,然後從他那裡知道的。”
“咦,那鄢陵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走了之後,他成天哭唧唧的到處找你,他爹看不過去了,就告訴他,說你跟碧星進宮了。”
慕夕雪聽晏楚提起鄭尚書,頓時悶不吭聲的撇撇嘴。
“怎麼了?”晏楚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揚聲問。
慕夕雪覺得跟他說也沒什麼,就照實答了,講了當初鄭尚書怎麼派人把她給弄進宮的。
晏楚聽了哈哈一笑,然後哼道:“小傻瓜。”
“你說我傻?”
晏楚的手扶住慕夕雪的雙肩,讓她微微轉身來面對着他。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慕夕雪能察覺到晏楚盯着自己的視線有多深重。
“冬菇,你覺得你是什麼驚世之才,又或者是足智多謀,不可或缺的智囊軍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