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些帶血的污漬牀單是被衛幽拿去處理掉的。
慕夕雪知道,君墨軒讓衛幽來做,也是因爲想瞞住這件事情。
但她還是望着衛幽離去的身影,無所適從的難堪了好一會兒。
芍藥也是靠近案几之後才發現君墨軒的異常。
因爲他正撐着臉頰,目光灼灼的將慕夕雪給盯着,好像並沒有發現她進來了。
芍藥因爲他那種深切幽邃追隨的目光心裡打了個突,她驚疑不定的正要往慕夕雪身上探尋,想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發什麼了她一直擔心的事情。
孰料君墨軒突然轉過臉來,看到了她。
芍藥連忙堆起笑,“殿下,奴婢端了一點……”
“誰讓你進來的?!!”君墨軒面上的溫情一瞬間不復存在,他黑瞳冷凝,厲聲大喝:“滾出去!”
芍藥駭然的身子一顫,“殿下恕罪!殿下恕罪!”也顧不上去看慕夕雪,急急忙忙帶着端來的茶點退下了。
君墨軒收回目光,重新落到雙手僵硬的按在胸口前的慕夕雪身上。
他放緩了聲音:“靠我近一些。”
慕夕雪僵硬着身子,沒動。
因爲她的這個冷淡的反應,君墨軒眸色登時冷了冷,“叫你過來我身邊,聽不懂?”
慕夕雪突然起身,卻沒有去他身側,而是拖着發軟的腿跪在了木案面前。
君墨軒直直望住慕夕雪,嘴角冷硬的繃住,半晌道:“你這是幹什麼?”
“奴婢有罪,不該一時糊塗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但是奴婢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望殿下千萬饒恕我,將這件事忘了吧。”
慕夕雪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甘心的感覺喉嚨裡都滲着血腥味。
如果君墨軒這時候說一句“你下藥玷污了我的身體,還指望我原諒你?”,那麼慕夕雪保證再要吐一口血出來。
“……你讓我忘了?”君墨軒冷冷揚聲。
“……是。”
“那你讓我忘了什麼?”君墨軒因爲她極力想撇開的態度怒從心頭起,細長的眸子裡俱是凜冽的寒意。
他不自覺的出語惡劣,“忘了我如何親吻你?忘了我如何脫乾淨你的衣服?忘了我如何分開你的雙腿然後一下一下的……”
慕夕雪捂着耳朵使勁兒的搖頭。
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
君墨軒眸子驟然縮緊,但是看她一臉崩潰的模樣,終究還是不忍心。
他狠狠的在案几上拍了一下,慕夕雪肩膀抖了抖。
君墨軒被她氣得想說幾句重話,卻又捨不得,最後只是極力壓制着語氣,問道:“你根本不打算解釋,你那個香包是從哪裡來的?”
慕夕雪回話很快,“香包是奴婢的,是我一時鬼迷心竅。”
“鬼迷心竅?我看你是一直貪戀本宮的美色!”君墨軒義正言辭的低吼。
既然她爲了她那個主子閉口不承認香包的事情,那他索性繼續卑鄙下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君墨軒見她被自己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他又冷聲道:“下藥騙取了本宮的身體,你還想推卸責任不成?!還說什麼讓我忘了,我怎麼忘記的了?!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