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貴客臨門暗流涌

劉穆之看着走向門內的張別駕,心中一動,說道:“難道這個張別駕,就是最近妹妹入宮的那位會稽張法順?”

劉林宗有些意外地看着劉穆之:“閣下也知這朝堂中事嗎?”

劉穆之不好意思地臉上肥肉抖了抖:“這個,在下好歹也是個士人,也能知道些消息,聽說這個張別駕的妹妹,是出了名的美人,在三吳一帶非常有名,特地給會稽王看上,進獻給聖上的,一入宮就成了才人,,而最近還因爲聖上寵愛張才人,連帶着她哥哥張法順也被授予廬江別駕一職呢。”

當今的晉朝朝堂,皇權與相權之爭非常激烈,各大世家,以宰相謝安爲首,多年來一直輪流執政,虛君實權,皇帝不過是傀儡而已,象大權臣桓溫甚至還行過廢立天子之事。

桓溫死後,當今的孝武帝司馬曜在位,終於想要收回皇權,而最近他拜自己的親弟弟,會稽王司馬道子爲錄尚書事,與謝安並列宰相,就是其意圖的體現。

只不過謝安這樣的大世家精明過人,在與稱霸荊州的桓家達成共識之後,搶先爲孝武帝安排了太原王氏的分支,王蘊之女,王恭之妹的王法慧作爲皇后,以此來加強對皇帝的控制。

而不甘受到謝家,桓家這些大世家控制的皇帝和會稽王,則反過來搭上了太原王氏的另一分支,王坦之之子王國寶,以其堂妹作爲會稽王妃,以對抗謝安,王恭,桓衝等世家。

不僅如此,他們還把三吳地區的名門,會稽張氏的女兒選入宮中作爲才人,以制衡王法慧。

這位姓張的廬江別駕,就是會稽張氏的子侄,名叫張法順,在三吳一帶的土著僑姓之中,算得上是名頭響亮的後起之秀,因其妹妹正得寵,而其本人也有才,得到了會稽王的親自保舉,可謂春風得意。

今天這位新官上任的青年才俊,出現在一向有名士之稱,主導着清議風評的江家婚禮之上,其用意如何,不言自明。

劉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雖然一向在京口,但也聽到劉穆之說過不少這些朝中的事情,和劉毅等人也會在吹牛喝酒的時候聊上一會兒,並不是普通的鄉野村夫,毫無見識,一聽到幾人這樣對話,他心裡馬上就明白了。

想到這裡,劉裕正色道:“既然這位張別駕來了,那我們更有必要進去看看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臉色一變,因爲,一架步輦正向這裡行來,與一輛裝飾得很好,用了很考究的紫檀木製成,雕了各種魚鳥圖案的馬車並排而行,步輦被八個身着紫色道袍的壯漢擡着,二十餘名藍衣執劍弟子在一邊護衛隨行,而上面端坐的,可不正是那天師道的教主孫泰?

孫泰也同時發現了劉裕等人,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劉林宗的身上,饒是鎮定如他,也是臉色一變,連忙從步輦上走了下來,向着劉林宗就要行禮:“貧道…………”

劉林宗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您就是天師道的孫教主吧,可能閣下認錯人了,在下姓劉,雙名林宗,江州人士,今天與這位李賢弟結伴而來,正好碰到這家有喜事,所以想要進來蹭一杯喜酒罷了。”

孫泰的嘴角勾了勾,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轉而笑道:“原來是劉先生,貧道稽首了。您遠道而來,這京口的民風好客,今天江家在這裡辦喜事,您大駕光臨,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從另一輛豪華馬車上走下了一位長髯飄飄,四十歲上下的文士,與劉林宗和那李致之,包括那天的楊林子不同的是,他穿的衣服很精巧細緻。

一身上好的青色綢緞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顯然,這位並不是那種高門世族位喜歡飲五石散的子弟,也不需要穿寬大輕鬆的袍服以散去藥勁,劉裕一看便知,這位應該是個三吳地區的本地豪族,而他腰上掛着的一塊“沈”字玉佩,就說明了他的身份。

劉裕的心中一動,吳興沈氏,向來是江東的土著大族,東晉政權剛剛南渡之時,大權臣王敦幾次作亂,就是得到了吳興一帶的沈氏豪族沈充的大力支持,一度成功地控制了中央政權,但失敗之後,沈家也遭遇了大禍,沈充一支被斬盡殺絕,其他家系雖然得以保留,但也是元氣大傷,許多幾百年來佔着的家族產業也被王,謝,庾家等南渡外來世家所瓜分。

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代,沈家又出了箇中興之人,吳興沈警,乃是當世的飽學宿儒,一部左氏春秋治得極好,就連謝安也對其刮目相看,幾次想引他出來做官,但他都是避而不就,安心在家裡做他的豪族。

劉裕正想着此人是不是沈警,卻見這個中年文士對着劉林宗抱拳道:“劉先生,在下吳興沈警,這廂有禮了。”

劉林宗微微一笑,還禮道:“沈先生一代飽學大儒,今天得見尊容,實在是平生之幸事啊。只是…………”劉林宗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在一邊的孫恩,說道,“先生今天爲何會和孫教主一起出現呢?”

沈警笑道:“三吳一帶,天師道非常流行,沈某自幼即師事天師道的上師杜真人,也是孫教主的師父,算起來,沈某和孫教主還算是同門師兄弟呢。”

劉林宗的嘴角勾了勾:“原來沈先生和孫教主是同道中人啊。這麼說,您這回前來京口參加江家的婚禮,也是孫教主邀請您來的嗎?”

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從門內響起:“想不到我江家區區的一場嫁女喜事,竟然有這麼多貴客光臨,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劉裕等人向着門口望去,卻只見一個年過五旬,一派大師氣質的老者,頭戴逍遙巾,身穿寬袖大袍,在那江播與江朗的陪伴下,飄然而出,身後跟着十幾個僕役與侍女,一看此人的氣質,毫無疑問,就是江家的家主,曾任過州郡刺史的江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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