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幫主先生您好。”
“你好，天海先生。”
1999年的喬幫主和未來的喬幫主，給森夏的感覺稍稍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未來的喬幫主開發出了強大的蘋果腎機，但是那個時候的喬幫主卻早已經被病魔折磨了許久。
但是現在出現在森夏面前的，則是一個充滿着活力的壯年男子，他雙目有神，身體也遠比森夏印象中的要健碩。
“先恭喜您即將重掌蘋果了。”
雖然喬幫主現在已經回到了蘋果公司，但是他現在還並不是蘋果的ceo——他重新回到這個位置，還要到明年。
不過現在已經是1999年年底了，2000年的腳步，已經近了，所謂的“明年”，其實很快就要到了。
雖說還沒有當上ceo，但是相關的消息已經出來了，而市場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股票真的就是嗖嗖的漲起來了。
現在是中午，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家高級餐廳，坐在樓上靠窗的位置，一邊享受着冬日的陽光，一邊暢談着人生，這還真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特別是和喬幫主這樣的大佬。
“謝謝，”喬幫主笑道，“我也祝您的產品能夠大賣，選擇互聯網模式，真是一個明智之舉。”
顯然，喬幫主也知道森夏之前搞的大動作。
或者說，不知道森夏這邊在搞事的人才是少數。
又是次時代的遊戲機，又是互聯網系統，而且還有掌機。
怎麼說呢，這樣的機器還真是很微妙，至少在現在，還沒有人想到要這樣做遊戲機。
“趕鴨子上架罷了，我也沒想到這個產品能引發這麼大的討論。”
雖然那場發佈會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在明年上市，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個產品已經引發了討論的熱潮。
就目前而言，這個消息已經產生了一系列的影響。
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索尼的ps2在聖誕節假期的銷量低於預期。
在這之前，索尼還覺得自己優勢很大，完全不在乎，但是在聖誕節之後，索尼那邊卻也發現了不對勁。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馬上就已經年底了，過節的時候，啥活動基本都是停擺的，更何況，索尼那邊也還沒有針對dc-p有什麼太大的關注度，因爲他們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鳳凰社應該是世嘉甩鍋的結果，一時之間的知名度根本沒有作用，別的不說，光是鳳凰社能不能籠絡第三方軟件商就是一個問題——畢竟，所謂的秘銀勢力，其主力都是做文字avg出生的。
放十年前，類似elf之類的會社，其盈利能力說不定還能夠讓索尼震動一下。
但是今天嘛……呵呵。
森夏對此很坦然，因爲世嘉本身的的確確就是在甩鍋，街機部門那邊，甚至還爲此慶祝了一番呢。
但森夏這邊也得到了實惠，要知道，自己這邊接受的這些員工裡面，有很多都是另外一條世界線的xbox的開發主力呢，沒有了這些人，微軟現在想要去開發一個xbox恐怕還給從頭開始找人。
泥轟這邊流行的終生僱傭制度雖然降低了企業活性，但相對的，挖人也會變得困難一些。
森夏對於日後這一切會變成什麼樣子，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你可真是年輕，難以想象，你才高中還沒有畢業。”喬幫主對於森夏的外貌也很驚訝，在加上東方人在西方人眼中更顯稚嫩的關係，喬幫主對此的震驚，那是理所當然的。
“到三月份就畢業了，”森夏解釋道，“而且年輕對於公司而言並不是什麼優勢，因爲年齡的問題，有時候你很難贏得別人的重視。”
所以有些時候，森夏都是委託事情給伊紀姐或者其他人去做的，因爲年輕雖然是優勢，但是也是劣勢。
嗯，纔不是因爲自己想要偷懶呢，哼！
“但拋開這個概念，你們的產品也很了不起，”不管是不是客套話，總而言之，喬幫主現在在讚美森夏這邊了，“特別是那個xbox掌機……嗯，很酷。”
不知道爲什麼，喬幫主在聽到“xbox”的時候，就感覺這掌機挺順眼的——順帶一提，比爾蓋子同學在停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莫名心塞了一秒鐘。
“我聽說蘋果之前也出過遊戲機吧？”森夏忽然想到了這一茬。
然而喬幫主在聽到森夏的話語之後，卻皺了皺眉頭：“的確如此，那些愚蠢的傢伙們總是企圖涉及他們並不瞭解的領域，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極其有限的。”
是的，在幾年前，蘋果的確和萬代一起合作搞過一款遊戲主機，這款遊戲主機叫做“pippin”，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這臺機器從1996年到1998年，總共也就賣出了不到五萬臺。
莫非是這臺機器不好麼？
不對，這臺主機性能出色，而且可以外接鍵盤和鼠標，甚至還能夠上網，就算是當成家用電腦來，也是毫不遜色。
這個項目並不是蘋果自己銷售，他們就和未來的安卓一樣，製作了一個基礎架構設計，然後授權給其他廠商生產。
——是的，在喬幫主回到蘋果之前，蘋果就是這麼做的。
和未來完全兩個畫風的蘋果，森夏也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但是，無論是誰，在看到六百美元售價時候，恐怕都會將這臺機器排除出自己的購買清單。
“但是那臺機器的理念很出色，特別是無線手柄的設計，我覺得很棒。”
——是的，這臺機器還有這樣先進的設計。
“但事實證明，這樣的道路並不適合蘋果。”喬幫主對於之前蘋果的一系列舉動，其實是嗤之以鼻的。
“是啊，的確如此。”
話題暫時到此結束，因爲這時候開始點餐了。
“土豆泥、時令水果沙拉……謝謝。”
“牛排……嗯，全熟，謝謝。”
聽到森夏點全熟牛排，喬幫主有些驚訝：“很少有人吃全熟牛排。”
森夏也笑着說道：“也很少有人在這樣的餐廳卻不點牛排。”
喬幫主聳聳肩：“蔬菜與水果，這纔是健康之源，我相信這個。”
森夏沒想說服對方，喬幫主應該是果蔬主義者，這可能與他在印度的經歷有關。
但森夏不想計較這個，他也沒打算糾正，因爲喬幫主的固執，那也是出了名的。
“全熟牛排才能夠體現廚師的能力，只有真正的好廚師，才能夠在一份全熟的牛排中鎖住肉汁與鮮味。”森夏說道，“既然來到了這樣的餐廳，爲什麼不試試看呢？”
很多人都很鄙視吃全熟牛排的人，有些廚師也很鄙視點全熟牛排的客人，因爲全熟牛排裡面幾乎沒有肉汁，口感也偏硬。
但事實上，想要看一個大廚的廚藝有多高，還真給看全熟牛排。只有真正的大廚，才能夠鎖住全熟牛排之中的肉汁與鮮味，做到外焦裡嫩，但沒有兩把刷子的話，做出來的全熟牛排，那就不行了。
作爲一個全熟黨和吃貨，森夏爲自己吃全熟牛排找到了足夠的論據。
“你的英文很標準，我完全聽不出日語的口音，我曾經和其他的霓虹人交流過，一開始他用那帶着日語口音的英文和我交談，但是後來我們不得不找了翻譯。”喬幫主對於森夏的英文口音有些驚訝。
“事實上我也聽不懂那些霓虹金的英文。”
森夏這句話一說，喬幫主也跟着笑了。
“其實我身上有一半某東方大國的血統，我的祖先也是在接近兩千年前移民到泥轟。”
前者是事實，而後者則是天海家中二的歷史，關於這個，森夏是不信的，不過自己家裡的事情，不信是不信，但是不信就不代表自己不可以拿來裝嗶啊！
至少自己家裡祖先中二出來的東西，拿來裝嗶還是很有逼格的。
果然，喬幫主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臉色，滿足了森夏的虛榮心。
“喬幫主先生您之後會怎麼做？”森夏問起了喬幫主就任之後的策略。
“首先就是把那些無用而礙眼的項目全部砍掉，然後將授權回收。”喬幫主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森夏點點頭。
這些不算是什麼秘密，因爲喬幫主之前就曾經這麼放出過風聲。
“我很看好蘋果的未來，”森夏說道，“未來我們說不定也還有機會合作。”
“或許吧。”
喬幫主不置可否，他可是知道的，鳳凰社這邊和微（巨）軟（硬）走的很近，比爾蓋子也將世嘉——現在是鳳凰社——的dc看成了他們發展戰略的一部分。
可以肯定，只要dc沒死，比爾蓋子就應該不會下決心進入遊戲業界，而是全力支持dc——至少在他們的反壟斷訴訟結束之前，微軟是不會輕易踏足遊戲產業的。
森夏是知道的，xbox的開發，當初也是一個有些倉促的決定，如果不是世嘉這個豬隊友撲街了，xbox說不定真的就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不過我想你們和微軟的合作可能會更緊密。”喬幫主果然這麼說了，“我們和鳳凰社之間的業務並沒有太多可以共通的地方。”
“但是我記得巨硬也有投資你們吧？”
在前年——也就是1997年的時候，巨硬就對蘋果投資了一點五億美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對方在明年和後年，還會陸續投資蘋果接近十五億美元。
“因爲巨硬是不希望蘋果破產，這會給微軟的反壟斷訴訟帶來嚴重的後果。”喬幫主輕蔑的說道，“但是很快他們就會明白，他們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蘋果會擊潰微軟。”
是的，這個時候的蘋果的確很危險，而森夏這邊也沒有辦法去撿漏——單純投資的話，錢什麼的，擠擠還是有的，但是這個投資對於animic的發展卻是有害無益。
雖說現在是撿漏蘋果的一個機會，但是森夏並沒有那麼做。
不過自家好像挺有錢啊，要不要讓他們來一筆投資？
森夏忽然想到了天海家那邊。
巨硬投資給蘋果的錢，如果持有到十年後，這些蘋果股票的市值將超過一百億美元，自家和animic一樣，不需要太多的活錢用來發展，那麼要不要提醒家裡一句？
嗯，等回去之後就和外公說一下吧……
森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我贊同您的意見，蘋果的確是偉大的公司。但是您要說我們之間完全沒有合作的途徑，這也不對。”森夏如是說。
“哦？”喬幫主看向了森夏這邊。
“——音樂怎麼樣？”森夏提出了一個意見，“互聯網音樂，你覺得如何？”
“……秘銀麼？”喬幫主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不，是qicq麼？”
是的，qicq。
森夏笑了。
“一開始我想到了秘銀，這是你們的遊戲平臺，互聯網史上最偉大的創舉之一，”喬幫主毫不吝惜自己對於秘銀平臺的讚美，“但是我剛剛意識到，秘銀平臺的背後是qicq，你們是想以此和蘋果合作？”
“爲什麼不呢？”森夏聳聳肩。
音樂，這個想法和喬幫主不謀而合。而對於森夏而言，互聯網音樂的發展，也是一大助力，或許某東方大國的人對此並不怎麼在意，但是對於注重版權的其他地方而言，音樂這東西，絕對是大殺器。
想要讓qicq在全球發展，自己沒道理不在這方面下功夫。
“這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喬幫主並沒有立刻迴應森夏，而是在思索着。
“沒關係，我們今天本來也不是來談生意的。”森夏輕笑着說道。
“不過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或許會有不錯的結果。”喬幫主有關音樂這件事情，在自己腦內的確也有想法，不過喬幫主對此也並不是很清晰，所以如果是合作的話，他覺得還是可以的。
當然，主導權必須要在自己手上——至少這一點，喬幫主可不打算妥協。
“嗯，或許我們能夠有一個不錯的開始。”森夏也微笑着，“或許不只是音樂方面，撒，未來怎麼樣，誰知道呢……”
……
關於喬幫主的病，很多人說是因爲素食主義，也有人說正是因爲素食，他才能活這麼久，很微妙的問題。
另外，一直在糾結應該叫巨硬還是微軟（笑）。
二合一，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