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鯤,什麼情況?”那七按捺不住有些忐忑的心情,見劉鯤走過來慌忙問道。
事實上,不單單是他,就連宋黑子此刻看着劉鯤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渴望。
“情況……不太好!”劉鯤沉聲道:“看來,被困在洞裡的那些人正想方設法的打通洞口,而且,他們應該還有電錘之類的工具!”
“電錘?”藍嬈仰起頭看着劉鯤:“有電錘能用嗎?那個洞裡應該是沒有電的吧?”
“我看電視,像這樣的日軍秘密研究基地,通常都設有發電機,依靠發電機來給整個基地供應電力,會不會是那些人找到了洞裡的發電設備?”
沙紅一臉恐慌。
眼下這種情況,前面的路被冥歡蟲給堵住了,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前行,只能駐紮在這兒,要是那些人短時間內打通了洞口,對於劉鯤等人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
甚至,是一場災難。
劉鯤看着沙紅:“你確定,困在洞裡的那些人比佐藤更瞭解這個秘密基地?”
沙紅還沒來得及回答,那七在一旁已經迫不及待的接上了話:“怎麼可能?咱就不說佐藤在那秘密基地裡生活了六十年吧,就說他之前做爲基地的一員,你說,那基地裡什麼他不瞭解?”
沙紅看着劉鯤:“你的話,什麼意思?”
眼光落在沙紅的胸前,看着她單薄外衣下那對兒肥美的突兀,劉鯤陰鬱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他衝着沙紅露出一抹笑:“很簡單,如果洞裡能發電,佐藤幹嘛把自己困在黑暗裡?難道你以爲人常年生活在黑暗裡很有意思嗎?”
沙紅的嘴角呡了一下:“那……洞裡肯定是有發電機的,要不然,日本人在秘密基地裡怎麼工作?”
“對,有發電機!但是發電機發電也得要動力吧?一般發電機工作的動力就是柴油或者汽油,我估摸着,佐藤被困在洞裡的最初時期已經把洞裡存儲的柴油或者汽油都用光了,這才導致了後來他不得不在洞裡與黑暗相伴。所以,現在洞裡的那些人,即便是找到了發電機,我敢肯定,他們無法啓動!”
劉鯤說完,摸了摸咕咕叫着的肚子:“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覺得咱們還是邊吃午飯邊討論的好!”
趁着衆人不備,他向着沙紅眨巴了幾下眼睛。
沙紅飛給他一個白眼:“那你說,洞裡的人用的電錘是什麼帶動的呢?”
“這個我真心知道!”那七接話:“前陣子我擴大狗舍,就見幹活的工人用過一個用充電電池帶動的小型電錘。”
“充電電池帶動電錘?”沙紅搖頭:“我可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我也見過!”一直未吭聲的宋黑子道:“市面上有賣的,但那東西方便時方便,但因爲電力的限制,威力不是很大!”
沙紅站了起來,因爲藍嬈的腳暫時還不能支撐身體做活動,所以準備午餐的事情就不得不由沙紅一個人去做,她向着一旁馱着食物的大白馬走去。
“宋哥,那要是照你這麼說來,我倒還輕鬆一些!”劉鯤在藍嬈身邊坐下:“他們用的電錘如果威力不大的話,估計要打通那個洞口怎麼着也得兩三天時間。”
“對了,表哥,你們剛剛用屍蟲去和歡蟲鬥,結果怎麼樣?”
藍嬈一臉不高興,輕聲在劉鯤身邊問道。
那七嘴快:“結果?結果就是宋黑子的屍蟲全軍覆沒,進了歡蟲的肚子裡成了美食!”
“啊?”藍嬈吃驚:“那,那咱們豈不是很難穿過前面那塊兒開闊地?這可怎麼辦呀?還有我的腳……”
話說了一半,她戛然止聲,低下頭去。
一種低迷的氛圍迅速充斥在衆人四周,誰也沒有再說話,寂靜的讓人感覺有些窒息。
一直到沙紅弄好了午飯,大家都圍坐在餐布周圍,四周有星星點點的風吹起來,衆人情緒才稍稍好了一些。
“劉鯤,咱們最多隻會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後還待在這兒,打通了洞口鑽出來的那幫人,估計能讓咱們永久的留在這兒!”
那七好喝酒,自己帶了一壺自釀的糧食酒,此刻大概是心情煩悶,倒了一大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着。
“冥蟲夜裡出來,歡蟲白天出來,日夜值班,有那麼多的冥歡蟲守着那片墳地,咱們怎麼可能過得去?”
沙紅嘴裡咀嚼着一大塊兒紅燒牛肉,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覺着,要是這三天想不到辦法穿越那片開闊地的話,不如先治好我的腳,別到時候那些壞人打穿了山洞口,我連跑都跑不動,那不是得乖乖的被他們捉去?”
藍嬈急急道。
大家夥兒都在吃東西,唯獨她手裡拿着一塊兒麪包,卻是沒心思吃下去,好半天了,還在手裡拿着。
劉鯤將手裡最後一塊兒麪包塞進嘴裡,然後站起身拍拍手,目光看着前方那一大片墳頭林立的開闊地:“我們不可能過不去,我們也必須過去!”
繼而,他低頭看向情緒低落的藍嬈:“我說過,我有把握治好你的腳傷,但我需要藥,眼下咱們待的這地方範圍太小,我之前已經找過了,沒有合適治你腳上毒素的草藥!”
他的一隻手指向前面那塊兒開闊地:“但那塊兒開闊地過去之後,再穿過一片密林,那邊一定是廣闊的天地,而且,我和宋哥都懷疑密林那邊生活着咱們未知的人類,到那時,我需要的草藥應該不難找到……”
那七用眼睛瞪着他,打斷他的話:“別,別,慢着慢着!劉鯤你別突突突打機關槍一樣的說這麼快!不是,你啥時候和黑子商量了,懷疑密林那邊兒有人?不是,你這不是扯嘛?這樣的地方有人?有人也不是正常人!”
“對了,七哥你說對了,一定不是正常人!”劉鯤的目光又看向沙紅:“在沒有接觸過鬼村的人之前,誰說鬼村的人是正常人呢?”
“表哥,你是說,我的腳也得等到越過那片開闊地纔能有救?”
藍嬈臉上的表情跟悲催了,在她看來,越過那片佈滿墳墓的開闊地簡直是沒有多大的希望。
劉鯤這般一說,她倒是覺得她的腳治癒的機會更小了。最重要的是,包括所有人在內,沒有人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這毒氣還會不會擴散到她身體的其它部位。
或者說,誰也不知道,這毒素還會對她的身體有着怎樣的危害。
劉鯤衝着她點了點頭:“所以說,我們誰都不能泄氣,我們必須要找到越過那片墳地的辦法!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該死的日本鬼子!嗚嗚嗚……”藍
嬈沒有被劉鯤的“豪氣”所鼓舞,反而低了頭嚶嚶的哭了起來:“都是他們害的,什麼秘密研究基地,研究這毒那毒的,不但幾十年前殘害咱們同胞,就是幾十年後,我這樣祖國的花骨朵也被他們殘害了!嗚嗚嗚,這可怎麼辦呀!”
“嗨,對了,劉鯤,我記得咱倆從秘密基地裡出來的時候,你不是去那實驗室裡,將那些裝着各種各樣藥水兒的瓶瓶罐罐都帶來了嘛?”
宋黑子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當時你還說就是怕藍嬈被藥水濺了的腳會有什麼後遺症,說不定那些要誰能解毒……”
“真的?”藍嬈瞬間破涕爲笑,一臉驚喜的看着劉鯤:“表哥,你幹嘛不早說?還說什麼要用你的醫術給我治……”
劉鯤衝着她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咳咳咳,你先別高興這麼早……呃,就連宋哥都誤解我的意思了!”
宋黑子和藍嬈都將帶着疑問的目光投在劉鯤身上。
“你什麼意思?”藍嬈追問。
“我是將那些藥水兒都帶上了,而且,也確確實實的是想到了你腳上曾經被那些藥水兒飛濺到了這件事兒,就想着,說不定那些藥水兒到時候能幫上忙!”
劉鯤低聲解釋。
藍嬈心中急切,不由又打斷他的話:“是呀是呀,宋哥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我現在不就是需要那些藥水兒幫忙,看能不能解毒嘛?”
“可那麼多瓶藥水兒,而且每一個瓶子裡的藥水兒顏色都不一樣,咱們大家夥兒有誰知道哪一個瓶子裡的藥水兒能爲你解毒?”
劉鯤衝着藍嬈道。
藍嬈語塞:“這……”
那七在一旁冷不丁神補一句:“不是,不知道哪瓶藥水能解毒,那你把它們都帶着幹什麼?是不是看大青騾子背上還有空地兒,然後反正閒着也是讓它閒着,就把那些瓶子給帶上了?”
宋黑子也迷惑不解的看着劉鯤:“呃,我記得,當時你好像就是說要帶着爲藍嬈解毒的呀……我還以爲你知道哪些藥水兒能解毒呢!”
劉鯤使勁兒在面前擺手:“我原本的意思,等回河西了,想辦法先弄清楚那些瓶子裡裝着液體的特性,然後確定哪瓶兒液體能解毒,假如藍嬈真有什麼後遺症,那不就正好用上了嘛?誰知道,她腳上的毒氣這麼快就發作了……”
“不是,合着說了這老半天,現在那些藥水還不能用?”那七一邊說一邊看向藍嬈:“空歡喜一場?”
“你……”藍嬈剛剛燃起的一點兒希望破滅,不由又低下頭去。
“咱不說這個了,眼下當務之急那就是趕緊的想辦法,羣策羣力,越過那一片墳場!”
怕藍嬈過度傷心,劉鯤轉移話題。
“想辦法?嗨,說的倒是輕巧,就咱們眼下這條件,能想出什麼好辦法?話說,咱們帶着的東西,槍呀手雷呀什麼的倒挺多,但那些玩意兒對付歡蟲那樣的小東西,可是一點兒都不好使!唯一好使的屍蟲吧,宋黑子他又吝嗇的很,帶了那麼一點點,現在倒好,連那麼一點點也全都一命嗚呼了……”
那七的話裡透着一股掩飾不住的消極。
突然,劉鯤的眼中一亮,瞅着那七:“七哥,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他有點兒興奮,居然上前一步扳住了那七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