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磊把車子停在了一遍,力答柴在車上跟我們說:“大家下去後,一切聽我的,不要亂講話,也不要亂做出任何不妥的動作。我們就佯裝是去拜女活佛,看完之後就出來。”
我們點點頭。我把微型攝像機別了自己的衣服上,另一個微型攝像頭就鑲嵌在我的手錶裡,我可以十分隱蔽地偷拍到任何的場景。
力答柴率先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己先上樓去。我們陸續地跟在他後面。
女活佛住在房子的第三層。
第三層走廊有四五個房門,其中有一個方面特別醒目,上面掛着各種彩印的大相片,大壁紙,照片裡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穿着各種五顏六色的衣服,佩戴各種金燦燦的首飾鏈子,指甲很長,但是人很是瘦弱。她坐在蒲團上,旁邊插着各種香燭擺着貢品。這些照片掛在門口,就像是廣告宣傳。
力答柴指着那壁紙說道:“這女孩子就是活佛了。”
亦萱看了壁紙之後,說道:“這活佛長得很好看啊,眉清目秀的。”
力答柴敲了敲門,聽得裡面有迴應,有個人出來開門,看到門外我們這麼多人圍在走廊,有男有女,他跟力答柴問了幾句,力答柴則按照我們的意思,我們是來拜女活佛的。
經得允許之後,那男的才點點頭,示意我們可以進去。
進去後,我發現裡面倒是很寬敞,地面很豪華,竟然鋪着一層花花綠綠的地毯,而且裡面幾個房間和大廳都是。女活佛在其中一個房間,看似正有人在裡面祭拜。
接待我們的男子則讓我們在大廳裡等候。
這時,我就很留意這屋子的環境來,大廳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酒壺,杯子盤子。
男子跟力答柴講話,力答柴跟我們說,來這裡祭拜女活佛,等一下進去之後,第一不準抽菸,第二不準拍攝,第三要拖鞋,第四,所有人必須對女活佛下跪,第五,要聽從女活佛的旨意。
其中有幾條我們是可以做到的,不過不能拍攝那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就是爲拍攝女活佛而來。而且我隱藏的微型攝像頭,不搜身,根本看不出來。
不久,又有一箇中年婦女帶着一個小孩子也來拜女活佛,進來後,看到我們,對我們雙手合十算是打了個招呼。我們朝她也雙手合十。往下,陸續來了四五個人吧,也都是看女活佛來的。
看來女活佛在這片地方很是受歡迎。
等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其中裡面有兩個信徒出來了,我一看那兩人,竟然是身材粗獷,身上紋身的那種,脖子上戴着金鍊子,腳上穿着拖鞋,出房門的時候,瞥了我們一眼。
燁磊低聲道:“這種人也來祭拜活佛?一看就是大老粗,沒有什麼文化,只會打架的那種。”
雖然如此,但是足見女活佛在這個地方的德高望重。
接待男子送走了兩人,回頭跟我們說話,力答柴則告訴我們,可以進去看女活佛了。
撩開房間的吊簾,我們進去之後,發現這個房間並不寬敞,不過地面也都是鋪着花花綠綠的地毯,很是豪華。最醒目的則是女活佛,女活佛的樣子一下子把我愣住了,怎麼說呢?就是這個女孩子頭部長得十分正常,可是身體和頭部卻完全不對稱!
她的臉胖輪廓很精緻,是正常的一個十六歲少女應有的寬度,可是到了脖子和肩膀的位置,就顯得很細小了。兩肩膀的寬度僅僅比腦袋寬了一點點,就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瘦小羸弱的七八歲小女孩的身軀,搭配着一個正常人的大頭顱!
而女活佛就坐在一張牀頭上,但是也不是牀頭,似乎是牀改造成的一個半米的高臺,高臺旁邊都是貢品。其中有三個米桶,米桶內都插着卷着的鈔票,而我看到了不少張美金。
女活佛看起來一點都不精神,盤着坐,好像睡得不夠,居然還打着哈欠。她身上穿着很豪華的大紅色的衣服,衣服都是花紋,是那種女式袈裟,穿上去像個道姑似的。不過化妝真夠濃的,比門口貼着的壁紙拍照的妝容還要濃烈。她兩邊眉毛高高地朝太陽穴後面劃去,眼神很犀利,要不是她現在犯困,她的眼神很兇。看誰都不太好友好。
力答柴進去後,對女活佛雙手合十做了個問候禮,我們也學着力答柴的做法,給女活佛做了個揖。
力答柴從身上拿出了一些柬埔寨鈔票,插在了米桶裡面的米堆之後,女活佛這才認真地看了我們一眼。
沒想到,她這麼一看,目光居然在蔓亦萱的身上停留住了。
亦萱今天並沒有怎麼打扮,她幾乎是素顏出門,不過亦萱一直就是平面模特的底子,無論相貌身材,都是拔尖的。這位女活佛直接被亦萱的容顏所驚歎,但爲了維持她的尊嚴,她沒有再多看亦萱。
力答柴捐完錢之後,自己跪在女活佛的前面,然後低頭挪到女活佛的腳下。女活佛將手指放到口中,粘了一點唾沫,又點在旁邊的一碗紅色的硃砂上,再給力答柴腦門點紅。
我看到那女活佛的指甲都很長,而且指甲還套着一種殼,很是尖銳,跟雞爪似的。朝力答柴腦門上點硃砂,不小心能把人的眼珠子刺瞎了。
不過女活佛一直都不說話,說話的是旁邊另一個伺候活佛的男子。男子就開始問力答柴,估計是問他前來求什麼。力答柴則隨機應變作答。
這時,我偷偷地把手錶攝像頭對準女活佛,我希望能多拍攝到她的幾個畫面。男子跟力答柴問話時,女活佛的表情不是很在意力答柴,而是目光不時地在我們幾個人的身上徘徊。
正是偷偷拍攝中,女活佛突然伸出手指,朝亦萱一指。
我們都愣住了。
亦萱一怔,指着自己莫名其妙道:“我?”
女活佛仍舊用食指指着亦萱。力答柴則點點頭:“女活佛希望你能過去。”
亦萱在地上跪着,她只能兩膝蓋貼在地毯上一前一後挪動,終於到了女活佛的腳下,我們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女活佛往下一步有何舉動。
女活佛輕輕用手指拖着蔓亦萱的下巴,亦萱像是被挑逗一樣昂着頭,任由女活佛端倪。
我心裡一頭霧水,這女活佛是不是看上亦萱身上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