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一個小孩的獨白

我, 手冢明夜,出生在一個充滿愛與溫暖的家庭,有一個很可愛又很溫柔的媽媽和一個總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冷冷的爸爸。

聽奶奶說, 爸爸和媽媽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棵很浪漫的櫻花樹下認識的, 然後第一次見面就來了個很浪漫又驚天動地的“定情之吻”, 而對於奶奶這些描述得天花亂墜明顯誇大的話, 我抱着十分懷疑的態度, 要知道爸爸絕不是那種懂得浪漫的男人!後來我親自去向媽媽求證,媽媽聽完後,用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怪異眼神看着我, 問:“你奶奶真這麼說?”在我肯定地點點頭後,媽媽不再說話, 只是眼神卻更加怪異了, 而事情的真相, 究竟是這樣,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

別看媽媽這麼可愛, 脾氣也好好的,可是有時候拗起來卻很固執,比如說,對於成爲“賢妻良母”的執念。因爲別人家做飯的都是媽媽,而我們家做飯的卻都是爸爸, 爲此媽媽有過不少怨言, 所以立誓一定要成爲人人誇獎的“賢妻良母”!偏偏媽媽又是個廚房白癡, 每次一下廚, 不是搞得廚房烏煙瘴氣, 就是時不時來聲大爆炸!害得鄰居一度以爲發生了地震,後來還是在一次“大災難”中不小心傷了自己, 被爸爸勒令不得再進廚房半步,媽媽這才罷休。

而對於媽媽的職業,我到現在都有一個困惑,別人家的媽媽,做家庭主婦就是家庭主婦,做醫生的就是醫生,做老師的就是老師,明明白白,乾乾脆脆。可是呢,媽媽就沒有一個範圍,有的時候,她會當當音樂老師,有的時候她會做做武術教練,有的時候她也會寫寫東西,總之,千式百樣,沒有一個是固定的,而爸爸也由着媽媽,聽爸爸說,那是因爲媽媽到現在還沒找到真正喜歡的東西,他曾經對自己發誓要陪媽媽找到她喜歡的東西。

我想能這麼寵媽媽的大概只有爸爸了吧,雖然爸爸看起來是挺冷漠的,也挺嚴肅的,但是真正的他其實很溫柔,尤其還面對媽媽的時候,那冷冷的表情都柔化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似有如無地蕩着柔柔的水波,綻放出五彩的光芒,漂亮極了!媽媽還說,爸爸是全世界最溫柔的人,我還清楚的記得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好溫柔,好滿足,彷彿得到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

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雖然爸爸和媽媽從來沒說過愛對方,但是爸爸媽媽其實很相愛,我是不能理解什麼叫“愛”,但是幼稚園的小香老師說過愛就是很多很多的喜歡,就像我也很喜歡很喜歡媽媽和爸爸!

爸爸媽媽的朋友似乎很多,家裡經常會來一些客人,有的時候是總是笑眯眯看起來很溫柔卻被媽媽稱爲“腹黑”的不二叔叔,有的時候是總喜歡拿着筆記本記東西又愛搞一些恐怖喝下去會死人的飲料的乾叔叔,有的時候是總愛嘮叨被媽媽稱爲“保姆”的大石叔叔,有的時候是活力四射總像個小孩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比我還幼稚的菊丸叔叔,有的時候是大嗓門兼大胃王的桃城叔叔(話說,爲什麼我知道他是大胃王?因爲他每次來都會吃好多好多爸爸煮的東西,我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是來蹭飯的!),有的時候是總是“嘶嘶”的叫講一些我聽不懂的蛇語同時又是桃城叔叔死對頭的海棠叔叔,而來的次數最少的就是總是拽拽的卻有着絕佳球技讓我感覺在某個層次上與爸爸很相似的越前叔叔!

這些人,現在在不同的領域有着很大的成就了,不過據說都是以前爸爸上國中和高中時的網球隊隊友,那個時候由爸爸帶領的青學網球隊似乎特別厲害,曾經還拿過全國冠軍!每次媽媽跟我講這個的時候,我就特別佩服爸爸,要知道能製得住像叔叔們這樣形形色色怪異又令人頭疼(話說,我怎麼知道的呢?感覺出來的唄,笨啊!)的隊伍已經很厲害了,還要帶領他們奪得冠軍!真神啊!

而來看媽媽的還有涼子阿姨,涼子阿姨算得上是媽媽的閨中密友之一,我很喜歡這個爽朗又人好好的阿姨,因爲她每次來都會給我帶好多好吃的!不過就是對於她每次來的時候都要狠捏一把我的臉無比的怨念。

涼子阿姨會告訴我很多很多關於媽媽和爸爸以前的戀愛史,有一次她還偷偷跟我說,爸爸其實是一個醋罈子。這點我絕對同意!誰叫媽媽長得實在是太可愛了,有好幾次我和她走在路上還被誤認爲是姐妹,也因此招致無數蒼蠅,而通常這個時候,爸爸就會臉色一沉,散發出與北極寒冰相媲美足以凍死一切生物的極寒冷氣,漂亮的鳳眼射出無數X光,“狠殺”纏着媽媽的蒼蠅。還有一次,我膩着媽媽,纏着她陪我玩的時候,爸爸就沉下臉,冷冷地瞪得我,直到我實在受不了那寒意,不甘不願地鬆手了,然後隔天,學打網球的時候,爸爸就會把我操個半死!

偶爾珞珞阿姨會帶着幸村叔叔到我們家,說到這個幸村叔叔,好像也是大有來頭,據說他曾經和爸爸是敵手,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可我看了他老半天也沒覺得他厲害啊,就覺得他像不二叔叔一樣老笑的很溫柔,珞珞阿姨卻偷偷跟我講說別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其實全世界最腹黑的就是他了!後來有一次我不小心把珞珞阿姨的話告訴幸村叔叔,叔叔聽完之後,沒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愈來愈溫柔,那一刻,我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冷颼颼的!頭一次覺得珞珞阿姨的話似乎是對的!

啊,還有一個人也特別重要,他就是珞珞阿姨的孿生弟弟翼叔叔!每次翼叔叔來,我就特別高興!爲什麼呢?因爲翼叔叔會給我表演好精彩好厲害的武術!雖然媽媽也會厲害的武功,但是她很少表演武術,害我想要一睹爲快都不行!奇怪的是,每次叔叔來,爸爸就會皺着眉頭,冷冷地瞪着翼叔叔,似乎對叔叔有很大的敵意,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明白,後來有一次涼子阿姨告訴我說那是因爲以前翼叔叔也喜歡媽媽,曾經還跟爸爸搶媽媽。哦,這就難怪爸爸會這樣!誰讓爸爸是個超級無敵大的醋罈子呢!不過即便是如此,我還是想說:爸爸,你也太不華麗了吧!翼叔叔都已經結婚了這麼多年,你還怕他來搶媽媽嗎?!

“小夜,過來。”啊,媽媽在叫我了。

我蹦蹦蹦地跑過去,露出燦爛的笑容,外婆說,我的笑容最好看了!像極了媽媽小的時候。

“媽媽,什麼事?”

“來,摸摸弟弟。”她拍拍她隆起的肚子說。

媽媽又有寶寶了,聽說肚子裡藏着的就是我的小弟弟!

我好奇地摸了摸媽媽的肚子,“媽媽,弟弟真的在裡面嗎?”好神奇啊!媽媽的小小的肚子里居然藏着一個寶寶!

“是啊,再過兩個月弟弟就要出生了,小夜到時候要照顧弟弟,知不知道?”

嗯嗯!我用力地點點頭,等弟弟出來了,我一定對他說——

弟弟,以後姐姐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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