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唐大哥,我怎麼發現好像和今天早上有了些不同?”
藍黛月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唐歡身上,如今擔憂一去,很快便發現了唐歡氣質上的細微變化。
唐歡愣道:“哦?我還不是跟原來一樣,能有什麼改變?”心裡卻禁不住有些發虛,暗道:“這丫頭不會看出什麼來了吧?”
藍黛月歪着頭想了一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咳!既然說不出來,那就是沒什麼變化了!”見藍黛月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唐歡放下心來,暗中偷樂:早上的時候自己所修煉的“妙靈神術”才停步在“識靈”境界,而如今卻已邁入了“遁靈”,按照武俠小說中的描寫,自己應該屬於那種突然就從不入流的小角色一躍而成絕頂高手的幸運兒,身上自然便會有了暴發戶的跡象,嘿嘿……
這樣想着,唐歡險些臭美地笑出聲來。猛然間,瞅見水灩瀲一個勁地盯着自己,怕露出明顯的破綻,唐歡忙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收斂起面頰上的笑意。
水灩瀲見狀,愈發覺得唐歡好像隱了些什麼,剛見到唐歡時,她沒有注意,待藍黛月提醒之後,她才霍地感覺到唐歡與半小時前那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水灩瀲武功登峰造極,感覺也同樣達到了極敏銳的水準,再加上她與唐歡同爲“妙靈神門”的弟子,雖未曾學過“妙靈神術”,但畢竟受鳥窠居士和無錢老道薰陶了那麼長時間,多少了解一些“妙靈神術”修煉到不同境界時的特徵。
瞧唐歡渾身上下靈氣濃郁逼人,面頰紅潤,皮膚下隱有寶光流動,額頭上的靈眼之處更是比平時明亮了許多,這種種變化分明是“妙靈神術”進入極高境界之後的反應,而這樣的跡象便是在她二位師兄的身上也從未出現過。
難道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裡,唐歡在“妙靈神術”上的境界已經比兩位師兄都還要高深?鳥窠師兄如今是“釋靈”境界,無錢師兄則是“聚靈”境界……比他們都還要高明的境界,莫不是唐歡已踏入“遁靈”之境?
水灩瀲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不可能了吧?可唐歡的改變卻又是實實在在的,若說半小時前唐歡還是那涓涓溪流的話,那麼如今便已成了那波瀾壯闊的大海了,到底是什麼人能有如此廣大的神通將唐歡的境界強行提升了數個檔次?
好奇心起,水灩瀲暗自決定,回去後一定要找個機會把答案從唐歡的口裡掏出來……
觀看日出的願望落空,接着又發生了有人墜崖的事件,更爲唐歡擔驚受怕了幾十分鐘,如今水灩瀲和藍黛月已是興致大減。三人隨意地在附近走了走,便決定返回霧城市區。驅車馳行了半個多小時纔到達城區,這時已近中午。
在藍黛月的建議下,他們前往一家在霧城比較有名氣的餐館裡解決了午餐。
而後,藍黛月和水灩瀲又不顧唐歡的抗議,接連逛了霧城幾大客流量最大的商場,一直到下午了六點多,藍黛月走得兩腿發軟的時候,纔不得不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明湖灣的家。
一進入房間,藍黛月將兩手的東西隨意一放,便慵懶的道:“好累,大姐,唐大哥,你們餓了的話,就自己去廚房弄些吃的,我先到牀上躺一會……”邊說邊搖晃着嬌軀走進了臥室,連房門都沒關就仰面倒在軟綿綿的牀鋪上。
“正好,我也去休息休息……”唐歡也快速地溜進了隔壁的那套房間。
從進房到現在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廳裡便只剩下水灩瀲一個孤家寡人了。看着這一進一出的兩個傢伙,水灩瀲不禁瞪大了美眸,自言自語道:“不就是爬爬山,逛逛街麼,真的有這麼累?”
水灩瀲倒是說得輕巧,卻不仔細想想,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在體力上與她相提並論?
唐歡溜走倒並不是因爲勞累,經過靈氣的改造和一個月的刻苦訓練,唐歡如今的身體已頗爲強健,類似爬山、逛街這樣的小事自然不可能讓唐歡疲倦。他之所以逃也似的從水灩瀲身邊離開,一是因爲這個下午他發現水灩瀲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直有些不善,就好像獵人盯着獵物一般;二則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思索了整整一下午的幾個有關“妙靈神術”的問題好好試驗一下。
回到房裡,唐歡盤膝坐好,靜下心神,正要驅動體內靈氣,卻忽然看見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水灩瀲巧笑倩兮地閃進了臥房。
進來後,水灩瀲也不說話,就這麼在唐歡對面坐了下來,笑嘻嘻地盯着唐歡的臉頰。
唐歡被水灩瀲盯得好似有幾隻螞蟻在心裡咬似的,渾身都有些不自在,情不自禁地在臉上摸了摸,扭動着身子道:“灩瀲,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的臉上有花麼?”
水灩瀲還是沒有出聲,仍是笑意盎然地看着唐歡。
過了一會,唐歡哭喪着臉道:“受不了了!水大小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水灩瀲滿意地收回目光,嘿嘿笑道:“唐歡,好厲害啊,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將‘妙靈神術’的境界提升了到了比鳥窠師兄還高的地步,這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壯舉吶……”水灩瀲並不能完全肯定唐歡如今的境界是“釋靈”、“遁靈”、還是“通靈”,畢竟同一個境界,其層次也是有高低之分的,所以便用了“比鳥窠師兄還高”的模糊說法。
“你……”唐歡本打算說“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是‘遁靈’境界?”,但瞬間便想到這或許只是水灩瀲的詐語,所以忙轉換語氣道:“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哪有那麼厲害?如果真能在半個小時就超越鳥人的話,我早幹嘛去了,哪裡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水灩瀲嘻嘻笑道:“我只不過隨便問問,你這麼緊張幹嘛,不會是心裡有鬼
吧?嘻,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欲蓋彌彰?”對於詐語失效,水灩瀲一點都不介意,反正她是準備好打持久戰來着,也沒寄希望於一句話就讓唐歡招供!
唐歡不由一滯,這丫頭還真是鬼精靈,這話算是說到他的心裡頭去了,不過唐歡當然不會承認。當下神色一肅,故作正經的道:“丫頭,我這是爲了解除你的誤會,免得你因此而崇拜於我。萬一你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把崇拜演變成了愛慕,作出自願獻身的舉動來,那我該怎麼辦呢?同意吧,就是對不起我的好寶貝奴嬌;若是不同意吧,又怕傷害你那顆單純的心。唉,真是左右爲難吶,你……”
聽唐歡越說越不堪入耳,水灩瀲的雙頰悄悄地冒出了兩抹紅暈,最後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一拳把唐歡打翻在牀上,嬌嗔道:“壞蛋,你還會左右爲難?要是真的有女人對你獻身的話,你恐怕早就樂得把奴嬌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自己的一番插科打諢總算引開了水灩瀲的注意力,唐歡心中暗樂,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慢慢地重新做直身子,裝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盯着水灩瀲笑眯眯的道:“哈哈,灩瀲,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居然把我的心思猜得這般透徹……”
“誰是你的那個……那個什麼蟲……”水灩瀲兩眼一瞪,道:“被我說中了吧,狐狸尾巴這裡快就露出來了!哼,色狼……”眼波流轉,粉頰生暈,故意作出的“兇狠”模樣夾雜着那麼一絲淡淡的羞意,令水灩瀲看去更是嬌媚動人。
唐歡眯眼笑道:“錯!我剛纔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那個獻身的女人是我們的水大小姐的話,爲了不傷害你的心,我經過幾番考慮,最終還是會決定做一次出牆的紅杏。嘿嘿,我做出這樣的取捨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你可得把握住機會啊!”臉上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可唐歡心裡卻一個勁的叫了起來:老天保佑!讓這小丫頭聽完話後,就趕快害羞跑出去,拜託!拜託!
只是老天卻並沒有保佑唐歡,水灩瀲羞則羞矣,可那坐着的嬌軀卻連動都沒動一下,反而還臉頰紅馥馥的說道:“唐歡,你真的希望我抓緊機會麼?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前些日子奴嬌還在紅溪市的時候,經常聽她說做女人真幸福,可我現在都沒搞明白她說的幸福是什麼滋味,要不我們今天就試一下?放心拉,我保證不會讓奴嬌知道……”說到後面,玉奴嬌扭捏起來,不勝嬌羞地將頭垂了下去,幾乎就要碰着那高聳的酥胸了。
聽完水灩瀲這翻露骨的話後,唐歡張大着嘴,愣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我的乖乖,這丫頭變化怎麼這麼大,幾秒鐘前還罵我是色狼,現在卻又大膽地提出和我行那夫妻之事……”唐歡前面的那幾番話只不過說出來唬弄水灩瀲的,可如今水灩瀲竟拿他的話來反擊,卻讓唐歡有些不知所措了,況且水灩瀲竟還似有假戲真做的意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