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麥蘇的頭髮撩到了我的臉,癢癢的。
一陣香氣襲來,那是麥蘇的體香,沁人心脾。
我的胳膊環住麥蘇的腰肢,我的上身和麥蘇的正面相對,我能感覺到麥蘇豐滿胸部的碰觸和輕微擠壓,我能感覺到麥蘇有些急促的呼吸。
風吹過,我沒有鬆開麥蘇,靜靜地看着她,心潮澎湃,狂亂的心有些迷亂。
麥蘇的臉緋紅起來,迷離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有些慌亂,還有些無措。
我不由用力攬緊了她的身體,她和我接觸地更緊密了。
麥蘇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我感覺到了麥蘇身體的溫熱和彈性。
麥蘇的頭髮有些散亂,我伸出另一隻手,給她整理頭髮。
頭髮整理完,看着麥蘇嬌嫩白嫩的臉頰,我一陣衝動,突然就湊過去親了一口。
香香的,嫩嫩的,滑滑的,熱熱的……
麥蘇一怔,我也一愣。
麥蘇的身體在微微顫動,我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麥蘇的心不知是不是在跳動加速,我的心在狂亂悸動。
麥蘇眼神癡癡地看着我,眼睛裡似乎有亮晶晶的東西。
我同樣癡癡地看着麥蘇,看着她那嬌嫩的嘴脣,忍不住又想親一口那嘴脣。
碧波盪漾,微風吹拂,周圍顯得格外靜謐,遠處傳來遊人的歡笑聲。
麥蘇的眼神突然倏地暗淡下來,充斥着一種我難以理解的痛楚和不安,隨機她身體扭動了一下,擺脫了我胳膊的摟抱,和我的身體脫離了接觸。
我瞬間清醒過來,想起了瘦小丫,狂熱的心頓時就變得清冷。
不知麥蘇是不是在這一刻想起了榮鵬飛。
我和麥蘇的神情此時都顯得不安和尷尬。
半天,我喃喃地說:“阿蘇……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樣的……”
麥蘇轉過臉,輕聲說:“我……我沒有責怪你……我只是……”
麥蘇沒有說下去,聲音裡帶着難言的酸楚和悲涼。
我輕輕呼了口氣,心裡繼續感到不安,雖然麥蘇沒有責怪我,但我的不安來自瘦小丫。
似乎,我陷入了一種煎熬,一種罪與罰的折磨。
我們繼續划船,都沉默着。
在這種沉默中,我默默體會體味着麥蘇的心情,默默品味品嚐着自己內心的滋味。
驀然感覺,其實,沉默是偉大的,沉默是一個人個性的體現和內心世界的緣故,有着它衆多的理由和內涵。沉默是一個人心靈的震撼,沉默也有着它幸福和快樂的感受。
但是,此情此景,對我和麥蘇之間的沉默而言,沉默有時也是一種痛苦和煎熬,沉默有它形成的多種因素。
當然,我也知道,沉默有時是一種最好的選擇,有時是一種無奈的決策,沉默有時卻面對不了現實。
沉默,或許會是一種無言表達的默契。沉默,或許會是一個人的心靈的傾訴。沉默,又或許會是一個人的懦弱和軟弱。沉默,還可能是一個人的孤獨寂寞和無助。
我靜靜地看着麥蘇的沉默,想着自己的沉默。抑或,沉默是一個人的心機和等待,是一種無人難解的勇氣和智慧,是一個人的悲哀和抗議,是一個人的懺悔和自責,是一個人的痛苦和傷害。其實,沉默有時並不是冷漠,而是一種避免被傷害的工具。
我輕輕舒了口氣,看着麥蘇俊俏而沉默的神情,沉默有幸福和快樂,有悲傷和痛苦,貴人語話遲,沉默是金,心中的期盼無須訴說,沉默中自有萬語千言。
或許,在此時我和麥蘇的沉默,是一種享受,與快樂並肩,是一種風度,與瀟灑爲伍,是一種境界,是寧靜沉澱的智慧。
沉默是一種人生,是思索積累的沉着。
小船靠岸後,麥蘇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我的心態也恢復了平靜。
剛纔西湖上的那一幕,似乎只是眨眼間的一場迷醉和依夢。
回到岸上,我們也就回到了現實。
麥蘇用溫和的目光看着我:“我們該回去了……”
“嗯……”我點點頭,“你的車子呢?和誰一起來的?”
“我沒帶車,也沒開車,我自己坐大巴來的。”麥蘇說。
“什麼?”我一愣,“坐大巴?你開什麼玩笑?”
“是真的。”麥蘇認真的口吻。
我正大眼睛看着麥蘇:“你今天啥事也不做,就坐大巴來省城遊玩?只是爲了到西湖來散心?”
“昂——”麥蘇理直氣壯地看着我,“怎麼?不可以?”
“我怎麼感覺不大對頭呢?”我皺皺眉頭。
“哪裡不對頭了?”麥蘇故作萌狀看着我。
“你說呢?”我瞪眼看着麥蘇。
“俺……不知道
吖……”麥蘇又用怯怯的眼神看着我。
“唉——”我長嘆一聲,“我的主,我服了,一個日理萬機的億萬富婆,扔下工作不做,坐大巴跑到西湖來遊玩,你真行!”
“嘻嘻,這叫體驗生活啊。”麥蘇笑起來。
“體驗你個頭,既然你坐大巴來的,那你就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吧,我要開車走了。”我存心逗麥蘇。
麥蘇一聽急了:“不行。”
“怎麼不行了?”我看着麥蘇,心裡直想樂。
“我要坐你的車回去。”麥蘇說。
“你不是要體驗生活嘛,那就徹底體驗下啊,我這麼做,是爲了成全你呢。”我說。
“你個壞蛋——”麥蘇突然揮起小拳頭打了我一下,“你有順風車不搭我,你故意使壞。”
麥蘇的小拳頭打在我身上很舒服,很愜意。我好喜歡她這麼打我,要是每天都這麼打我多好啊。
我陷入了一種幸福的犯賤中。
我哈哈笑起來,身後一摟麥蘇的肩膀:“我的美女老闆,走吧,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扔下你啊……”
麥蘇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在逗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敢把我扔下,我就……”
“你就怎麼樣?”我扭頭看着麥蘇。
“我……我就去你家找你媽媽告狀!”麥蘇說。
“哈哈……”我大笑起來,“我親愛的董事長,你要懲罰我,有的是辦法,何必非要千里迢迢跑那麼遠找我媽媽告狀呢,唉,捨近求遠啊,你也是傻到家了……”
“因爲,我覺得啊,最能剋制住你的,最管用的就是你媽媽了。”麥蘇說。
“這個……倒也有些道理……”我這樣說着,心裡卻又想起了瘦小丫,其實她如果要是管束我,我一定會聽的。
我和麥蘇說說笑笑到了車跟前,我放下搭在麥蘇肩膀的手臂。
這才發覺,走了這一會兒,我一直在用胳膊摟着麥蘇的肩膀。
而剛纔我摟麥蘇的動作,似乎是無意識的,我無意識,麥蘇似乎也沒有覺得彆扭。
這一放下手臂,我才發覺有些不自然了。
麥蘇也覺察到了什麼,臉一紅,接着就打開車門上了車。
我剛要發動車子,車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看到這兩個人,我倏地就愣住了。
麥蘇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