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親?婚禮?這信息一時太多顏忱接受不了,迷愣的看着晏梓起,兩眼發直,就差流口水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傻傻的問了一句:“誰啊?誰和誰定娃娃親?”
“誰和誰,自然指的是你和晏梓起。”顏母用手指指顏忱,然後又轉轉指指晏梓起。
這下顏忱是真的傻了,好吧,這妖孽,口水了半天,還是自己從小定親的未婚夫。顏忱一下子,感覺上了天堂,費力的想怎麼接近美男,沒想這從頭到尾就是自己。
顏母瞅着犯呆的顏忱,一會兒愁,一會兒喜的,無奈的用手指點點顏忱的頭說:“忱兒,梓起不會跑,能不能先不要想,進宮去見皇貴妃要緊?”
“啊?哦!哦!”顏忱恍然大悟般,“走,走,趕緊走。”
“馬車在這裡,你往哪裡走?”顏母看着顏忱往馬車的反方向走去,更是無奈了。
“哦,哦,這裡,這裡!”終於顏忱看清了方向,立馬掉頭走回來。
而在一旁的晏梓起,看着迷糊的顏忱,笑意更濃,這一笑不要緊,猶如如沐春風,估計能夠迷倒不少閨閣小姐。
三人先後上了車,馬車駛往那深幽的皇宮。
照例馬車行至宮門,是要下車,徒步走去別宮,或內院,但是顏府待遇本就不同其他官吏內眷,所以宮門口落座着三頂軟轎,等待三人上轎。
這是顏忱第一次入宮,路上顏母一再叮囑,要顏忱記着嬤嬤教導的規矩,有把自己的身邊的大丫頭撥給顏忱,在宮裡照顧着。
依着寶寶、妞妞和顏忱的親密程度,必然是要跟着的。這猶如像是圈養的寵物,走哪兒都要跟着主人,和狗一樣。
本來是不帶他們進宮的,何況怕進了宮會鬧事,或者嚇到人。可沒想那兩隻雪虎默默跟着顏忱到了顏府大門口,怎麼敢都不回去,顏府上下是習慣這一景的,無奈之下,只能給他們套上皮圈,和馬一起拴在車前,帶着一起進了宮。
下車前,怕雪虎亂跑,晏梓起提醒顏忱,下車後,把皮繩拉在手上。因爲換作是別人,恐怕拉不住這兩頭大傢伙。
寶寶和妞妞亦步亦趨的跟着顏忱的軟轎,不緊不慢的走在旁邊,這一景,引來很多人,駐足觀看,有些還指指點點,眼睛裡閃爍的光芒額,是羨慕,是嫉妒。顏忱早已習慣,早前在外流浪的時候,每到一地方,總能引起軒然大波,知道和它們分開,顏忱曾經一度以爲它們被拐跑了,或者被獵殺了,卻沒想到,它們好好的在自己的家裡,吃好,玩好,喝好,睡好,就差下兩小崽了。
不得不說,從剛進宮開始,禁軍就有一撥人跟着,就怕是兩隻大傢伙亂跑,驚擾各位主子,可是看着架勢,又似乖巧的很,有話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皇貴妃娘娘的寢宮,自然是緊挨着皇后的寢宮,皇后之位空了這麼久,寢宮自然也無人入住,但是皇貴妃娘娘會每天派人打掃,保持寢宮整潔,只因爲她姐姐喜歡乾淨。
這好巧不巧,好死不死的,寢宮門口,迎面遇見了李婉兮,身邊跟着的兩位女子,不知是誰。
“臣妾見過賢妃娘娘,妗妃娘娘,李小姐安好。”顏母率先說道,謙卑有禮。
既然顏母開了口,晏梓起和顏忱自然也是跟着作揖。只是顏忱從開始就沒學好這禮儀規矩,要像現在這做起來,只能是似模似樣,總不是很正統。
只見那賢妃,負責奴婢的手,慢悠悠的踱步過來,之間她細眉若柳,眼角微微上揚,嘴角似乎是微微勾起,一副媚人的樣子,看着年歲並不大,這四妃之一,宮服的配飾差不離,步搖在頭上,一擺一擺,倒也襯托出了身份的一絲威嚴。小細步,一步一步,手擺一前一後,尊容華貴。臉上的脂粉,襯着淡淡的紅暈。一抹硃色點綴額間。
賢妃行至顏母三人面前,微微傾身,似乎要把顏忱打量個仔細,顏母見這般架勢,也不遮攔,卻沒想,良久,賢妃開了口:“這晏公子,倒是長的俊俏,想必也是人中龍鳳,要生在這宮中,想必也是有一番作爲。”頓了一頓,然後慢慢退了一些,說:“第一次見顏三小姐,倒是合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不過想必如後會好些。”
這話說的不知道是誇還是貶。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能讓外人欺負,顏母立即回道:“三兒纔回府,自然是寶貝着。”
正當顏母想要再多說一句的時候,那妗妃開了口:“這就是傳說中的孟加國雪虎嗎?果然是百年一見。”
這妗妃到是和賢妃不同,看似都是美人,倒是兩個不同類型的美人,賢妃似嬌媚,舉手投足間都是嬌媚,而這妗妃,確實有嬌柔的感覺,一媚一柔,倒也是相互輝映。只不過,都是嬌人,也算是勉強能夠算是一類人了吧。
外面正在熱火朝天的時候,正殿裡面的的老嬤嬤跑出來了,看着對面而立的兩撥人,對着顏母和賢妃妗妃,分別福了福身,咧開一嘴笑容:“夫人在這呢,娘娘等您很久了,正惦記着,夫人怎麼還不到呢,所以這才讓老身出來瞧瞧,沒想夫人和賢妃,妗妃在此聊天。娘娘記掛,請夫人先行一步。”
“勞煩嬤嬤了,這就到。”顏母點點頭,自然禮來禮往,很是客氣。
此時的晏梓起,顏忱和李婉兮就像是空氣,被衆人,無視又無視,就像是個透明人在哪。賢妃和妗妃被嬤嬤這麼一聲,也是尷尬,本來就是不請自來,這還沒被宣,杵在這裡也是不好。
李婉兮見到晏梓起,倒是很喜歡,若不是爲了太子側妃那個頭銜和權勢依附,不然到是真想嫁了那晏梓起。又看見顏忱身邊的兩隻雪虎,李婉兮就暗自氣憤怎麼什麼好事都叫顏忱那個楞頭給碰上了,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上次李靜姝婚禮一事,自己又是被禁足,又是罰抄女戒的。顏忱倒好,什麼都有人出頭,一會兒是,顏家,一會兒是宮裡。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爽,李婉兮決定,等自己坐穩太子側妃之位,就要對顏忱進行報復。
說起來,人若是的臉皮厚起來,這還真是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湊個笑臉裝門面。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臣妾見過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小女見過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正是門口遇見的妗妃和賢妃,還有李婉兮。三人將將也厚着臉,進了來,說要探訪貴妃娘娘。
一頓行禮客套,也花費了一些時間,等所有人落座以後,還沒等人開口,外面就一陣通報,說是三郡主硬要進來,怎麼都攔不住,這會兒正在外面鬧着呢。
皇貴妃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身邊的嬤嬤,嬤嬤一會意,就對着小太監說:“這還傻愣着作甚,還不快去把三郡主請進來,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小太監哎了一聲,立馬一陣風的跑了出去。
又隨着他的回來,引來一位,嗯,美人。鳳眉微翹,水汪汪的大眼睛,櫻桃小嘴。這皮膚,看似晶瑩剔透,脣紅齒白。浩眼明眸,脂粉弱待的神情,有種令人想要保護的慾望。身着的宮裝,卻不是裙襬裝,而是一身勁裝。
配着衣服的裝飾倒也是簡單,幾支珠釵。這似乎是英姿颯爽。這完全和剛剛遞消息說的刁蠻郡主,完全是兩個人。
又是一頓請安,見禮。
終於安定妥當,才發現三郡主對賢妃的稱呼是奶奶。
高坐中間的自然是皇貴妃,兩邊左手坐着的賢妃和妗妃,還有三郡主,右手自然坐着顏母和顏忱,晏梓起。兩隻雪虎坐着靜靜趴在顏忱身邊,微微眯眼,似乎正在打着盹,毫不關心,這些人能見禮多久。
“本宮許久未見三郡主,今日一見,到時覺得三郡主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在這莫大的宮裡,也算是翹楚兒。”良久,貴妃終是開了口,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雖是話匣子開了口,貌似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立馬又人接着話題引了下去:“哎呦,姐姐,你可是說到我心裡去了,咱們家除了幾個小蘿蔔頭,這大郡主訂了親,眼下就是三郡主,這待字閨中,不知姐姐有何好人家推薦。”頓了頓,接着又響起,“我到是瞅着晏公子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不知家裡可否定親或者已有妻妾。”
話裡話外,怎麼聽都是有別個意思了。
有是一鎮寂靜,貴妃開了口:“妹妹說的是,晏公子是小輩中的翹楚,本宮也是很喜歡,若能結親,必然是可喜的。顏夫人,覺着呢?”
這話題猶如一皮球,順溜兒踢給了顏母。
顏母臉上神色不變,心裡聽着可是計較的很,這賢妃,妗妃,在宮裡一直不是省油的燈,時常搞的雞飛狗跳的,想必這下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了。沉默一下開了口:“承蒙貴妃娘娘和賢妃娘娘厚愛,小婿梓起和忱兒自小定婚,這是老爺子的意思。只等忱兒及笄,梓起弱冠,便可行禮。具體時間,得看老爺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