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雄關常勝

入城之後,林軒和張靈就被常勝關的繁華深深震撼到了,南來北往的客商在這裡匯聚,趕着馬車的客商們在街上緩緩前行,隨處可見那些人高馬大的半獸人,他們大多都是被人僱傭,充當保鏢,整個常勝關完全就像是個巨大的市集。

凌子風和艾利斯漫步在常勝關的街道上,怡然自得,彷彿如行走於自家的後花園般輕鬆寫意,倒是林軒和張靈兩人,第一次看見這麼多充滿異域風情的人景色畫面,有點挪不開眼睛。

到了最後,凌子風和艾利斯兩人乾脆當起導遊來,在那裡給他們兩個人介紹着常勝關裡不時擦肩而過的各族獸人,和那些希奇古怪的貨物。

到了這裡,林軒才曉得以前經過平陽城的那些異域行商,他們都是從獸人王國那裡弄來的貨物,然後出常勝關一路向南,沿途販賣,賺取差價,然後又收購南方的貨物,返回獸人王國販賣,一來一回間,利潤大得驚人。

看看天色以晚,凌子風目光突然頓了下,然後舉起手,指着前方一家名爲“九龍”的旅店,笑着對艾利斯問道:“還記得當年我們入關的時候,在這家吃的大漠烤肉嗎?艾利斯老弟,我們今天晚上不如就住那裡吧?”

艾利斯笑着點頭道:“沒問題,大漠烤肉的滋味,我可是惦記了很久,這次爲了及時趕到,我可沒在這裡多做停留,直接穿關而過,還沒過去好好品嚐下呢!”

“什麼是大漠烤肉?”林軒看着那家旅店一人多高的迎賓旗,旗幟上的名字,只能讓他聯想到前世某個耳熟能詳的地方。

“你吃過就知道了!”艾利斯呵呵一笑,跟在凌子風的身後,向着旅店走去。

張靈湊到林軒的身邊,眼波流轉,輕笑着說道:“土包子,連大漠烤肉都不知道,這可是常勝關的名吃,有人去到了常勝關,沒吃過大漠烤肉,就算不上來過!”

林軒看着前面那古香古色的三層木樓,聞着從裡面散發的濃郁烤肉香味,回過頭,對張靈問道:“那你吃過沒有?”

似乎沒料到林軒會突然反問,張靈愣了下,俏臉上出現尷尬神色,雪白的貝齒輕咬着鮮豔的紅脣,彷彿正在考慮該怎麼回答林軒的這個問題。

“原來你和我一樣,也是土包子啊!”林軒站在旅店的門前,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了句,然後跟在凌子風和艾利斯的身後走了進去。

張靈俏臉飛紅,狠狠的跺了跺腳,卻還是追着林軒走進了這家“九龍旅店”,彷彿不管林軒走到什麼地方,她都會跟上似的。

走進旅店之後,那股烤肉的香味就更加濃郁了,彷彿有形一般在旅店的大廳裡飄蕩着,勾引着客人的胃,使它們蠢蠢欲動。

這個時候,旅店裡面已經幾乎全部坐滿,讓林軒驚訝的是,幾乎每桌客人的面前,都放着個大火盆,火盆裡炭火燒得極熱,本來常勝關靠近獸人王國的天漠,氣溫就已經非常高,此刻大廳裡點着數十個火盆,更是讓人進去之後立刻感覺到熱浪迎面而來。

每個火盆上,都放着三十釐米長寬,約莫一釐米高的黑色石板,就好像是在火盆上架着塊鐵板似的。

那些客人的面前擺着一盤盤片得極薄,帶着雪花狀圖案,顏色粉嫩新鮮,巴掌大小的肉片,還有一瓶瓶彷彿從冰窖裡取出,青色瓷瓶上還帶着晶瑩水珠和霜花的美酒,那些客人們夾着烤肉,放在已經燒熱的黑色石板上,只聽得“哧溜溜”的聲音響起,然後那些薄如紙片的鮮肉就被烤熟,蘸上特製的醬汁,被他們迫不及待的送進嘴裡,最後再輕抿一口冰涼透心的美酒,彷彿人間極樂莫過於此。

“原來是鐵板燒啊!”劉宇飛看見了所謂的大漠烤肉,嘴角出現一絲淡淡的微笑,在那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店裡的夥計看見有客上門,連忙迎了過來,笑着對凌子風問道:“幾位是來用餐,還是住宿?”

凌子風隨手摸出枚銀克朗,拋到那夥計的懷裡,然後對他說道:“我們先用餐,再住宿,帶我們先找地方坐下吧!”

那夥計得了枚銀克朗,立刻將林軒他們當成了財神爺,笑着引他們上了樓,邊走邊介紹道:“幾位一定要嚐嚐我們九龍的大漠烤肉,凡是吃過的人,沒有說不好吃的!”

“怎麼就是衝着這個什麼大漠烤肉過來的!”張靈在林軒的身後嬌笑着接了句,聽見張靈那銀玲般動聽的聲音,走在前面的夥計也不經身子一酥,差點從樓梯上滑倒,還好走在後面的凌子風扶住了他,不然免不了就是皮開肉綻。

上樓之後,心存感激的夥計爲他們在臨窗的地方找了張桌子,招呼他們坐下,然後林軒就聽到凌子風張嘴報出了長串的菜名和酒名,大多他都沒有聽過。

彷彿是看見了林軒吃驚的樣子,凌子風笑道:“我除了點最負盛名的大漠烤肉之外,還點了好幾樣只有這裡纔有得吃的好東西,等會你就知道了,這裡的百果釀加入了獸人王國天漠中綠洲出產的水果葡萄,加以冰鎮之後口味比起你在別處喝的百果釀可不一樣,等會入口之後,你就知道了!”

“沒錯,這種百果釀讓人喝過之後,就難以忘懷,尤其是配合着大漠烤肉,簡直是人間美味!”艾利斯也在旁邊幫腔起來。

周圍幾桌上的行商鬥師,看見坐在林軒身邊的張靈時,眼中都射出飢渴情慾的光芒,不過顧忌着艾利斯這個人高馬大,看起來實力很強的獸人,一時間倒也沒什麼人敢開口調戲。

片刻之後,就有幾個夥計如走馬燈似的,將燒得正旺的火盆和黑色的石板端上來,然後就是幾大盤碼的整齊的肉片,還有盤如燒雞似的食物和一盤烤得香味四溢的牛腿,最後纔是幾瓶帶着水露,冰涼沁手的百果釀。

一位夥計站在他們旁邊,用刀將那牛腿上的肉片削下來,每削下一片,就有引人情不自禁流下口水的奇異香味帶着絲絲熱氣飄散出來。

“這是豐水牛的大腿骨,除了我們吃的烤肉之外,豐水牛身上就數這裡的肉最嫩,用他們店裡的特製香料烤熟後,美味無比,在別處可是吃不到的!”凌子風伸手將旁邊夥計片下的烤肉抓起一片,也不管烤肉還冒着燙手的熱氣,就塞進了嘴裡,含糊不清的對林軒介紹起來。

艾利斯也有樣學樣的抓起片烤牛腿肉,塞進嘴裡,三下兩下幹掉之後,這才滿足的對林軒說道:“烤牛腿骨旁邊那片,也是天漠裡特產的醬汁野鵝,這種野鵝只在水草豐美的綠洲裡生長,其肉質鮮美,滑爽彈牙,也是別處吃不到的好東西!”

林軒夾起一片烤牛腿肉,塞進嘴裡,入口時滿是那奇異香辛料的爽口味道,然後瞬間還原成牛腿肉最鮮美的原味,兩種不同的滋味混合在一起,卻又偏偏給人以完美的感覺,凌子風果然沒有騙人,這烤牛腿肉的確美味。

“好好吃,這什麼醬汁野鵝比起天京的妙手軒的五味烤鴨更好吃,真想不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也能有這樣的美味!”張靈吃了塊醬汁野鵝之後,立刻讚不絕口起來。

看見張靈這副模樣,林軒也只是微微的一笑,在他眼裡,張靈不過只是個沒見過世面,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的小女生,等到夥計給他們四人上了特製的醬碟,將油澆在石板上之後,他夾起片帶着雪花紋的肉片,往冒着絲絲青煙的黑石板上輕輕放下,然後在“哧溜溜”的聲音裡,他看着烤肉迅速被高溫所燙熟。

林軒將已經烤好的肉片蘸了點醬碟裡面的微紅色的醬汁,然後送進嘴裡,烤肉的鮮嫩美味,加上醬汁那微酸微辣的奇異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他幾乎將自己的舌頭都給咬掉。

他不好意思的擡起頭,卻發現凌子風和艾利斯也正在悶頭烤肉,往嘴裡塞,根本沒人理會他剛纔好吃的樣子。

再看看坐在他身邊的張靈,此刻也正小臉微紅,往嘴裡送着烤肉,彷彿這世界上其餘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她去關心似的。

“不就是一韓式烤肉嘛!至於這樣嗎?”林軒雖然不否認這烤肉的味道的確比前世吃過的韓式烤肉要美味得多,但他可不覺得這烤肉能有如此的魔力。

其實這都是因爲他前世見多識廣,享用過的東西比凌子風他們要多得多,這就造成了他眼界開闊,很難被這個世界的奇聞異物所震撼。

林軒笑着給自己倒了杯百果釀,聞着清雅淡然的酒香,剛纔吃烤肉的油膩似乎瞬間被這股酒香衝散,這讓林軒心裡恍然大悟,難怪烤肉要和這冰鎮百果釀一起享用,它們的確是絕配。

“你們看那羣人,好像是幾百年沒吃過好東西似的,這樣狼吞虎嚥的,真是寒酸,尤其是那個小美女,長得如此漂亮,卻和這幾個人混在一起,真讓人可惜啊!”就在林軒輕抿着百果釀,感受着這異界葡萄酒的醇香清新時,旁邊卻傳來幾句小聲的議論。

“是啊!會長,不如我們過去請那小美女坐過來,好好點幾樣好吃的給她享用!”一個猥瑣的聲音緊接着響了起來。

林軒轉過頭,卻看見旁邊有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坐着十多個穿着灰色衣袍的大漢,坐在最上首位置的,是個三十來歲,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他身上穿着白色錦袍,眼睛正色眯眯的向張靈看過來,那樣子,到是想將張靈給一口吞進肚子裡面似的。

而發出那個猥瑣聲音的人,則是坐在這個中年男子身邊的一個獐頭鼠目,正滿臉獻媚笑容的四十來歲中年。

正在吃着大漠烤肉的張靈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立刻擡起俏臉,狠狠的向那邊瞪了眼,那邊的十來個人,實力倒也不錯,那個衣着華貴的中年人已經是上品鬥尊,其餘的人也都是在鬥宗和鬥尊之間,雖然沒有鬥王級的高手,不過在出門在外做生意,倒也沒必要請太厲害的高手來當保鏢,畢竟天漠上的盜匪實力也不強。

“會長,那小美女看您了,她肯定是想過來,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要不我去將她請過來?”那個猥瑣的男子又再度開口,讓林軒幾乎想將他的嘴用饅頭給塞上。

“徐天德,不要惹事!”一個看起來十分忠厚老實,相貌威嚴的中年人在那裡不滿的對猥瑣的徐天德說了句,顯然他自己都已經看不過眼了。

那徐天德嘿嘿的笑道:“王道行,你懂什麼,像我們會長這樣一表人材,英俊多金的人,那個小美女恐怕都已經想倒貼上來呢!”他話音還沒落地,就突然轉過頭,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彷彿他的右手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然後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徐天德的右手慢慢的舉了起來,然後狠狠抽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啪,啪!”一聲脆響之後,緊接着又是一聲,徐天德嘴裡崩出口帶着兩顆碎牙的血水,哭喪着臉,對旁邊的幾個人說道:“我,我這手完全不聽使喚了!”

從徐天德的右手詭異的舉起時,林軒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本來是想出手教訓這個叫徐天德的傢伙,不過在看見艾利斯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的時候,他就忍住了出手的想法,因爲艾利斯已經動了。

“別動,你的右手上是什麼東西?”那個叫王道行的大漢看似粗豪,不過心思卻是極細,竟然能發現艾利斯無聲無息間纏繞在王道行右手上,以鬥氣凝成的傀儡線。

聽到王道行這句話,那羣人的目光,全部都盯在了徐天德的右手上,然後他們就發現十多條頭髮般粗細,透明的絲線,已經將徐天德的手臂完全的纏繞起來,而且纏繞的地方十分巧妙,恰恰將徐天德的手臂關節控制住,這樣就可以通過牽扯絲線來控制徐天德右手的動作。

“該死!”徐天德大吼了一句,手上閃爍起土黃色的鬥氣,然後握緊拳頭,顯然想用鬥氣將不知不覺間纏繞在他手臂上的這些透明鬥氣絲線給全部崩斷。

不過他的鬥氣根本對這頭髮絲那麼細的鬥氣絲線一點作用都沒有,只看那些土黃色的鬥氣涌上艾利斯以鬥氣凝成的透明絲線,然後那些鬥氣絲線立刻就震盪起來,然後將那徐天德的土黃色鬥氣滌盪開去,讓那些土黃色的鬥氣全部崩潰,化爲烏有。

徐天德發覺自己竟然沒辦法以鬥氣將這些控制着自己右手的該死透明絲線震斷,心裡大驚,對着旁邊那些大漢們高聲道:“弟兄們,一起上,把這個傢伙幹掉!”

話未說完,他不僅是右手,就連左手也舉了起來,連珠炮似的,向着他那張醜臉上使勁的扇了過去,接連扇了五六巴掌才停了下來,只看見徐天德那張猥瑣不堪的臉,剎那間就已經全部都紅腫了起來。

他那些同行的夥伴們除了先前開口說話的王道行和那個會長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擺出準備動手的架勢。

“慢着!”王道行站起身,伸手攔住那羣大漢,對他們沉聲說道:“先看看你們身上!”

那些大漢和徐天德紛紛詫異的向自己身上瞄去,結果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無數的透明絲線已經系在了他們身上,將他們身體的每一次關節都纏繞起來,如果不是王道行提醒,恐怕他們到現在也不會發覺。

“如果不怕死的,儘管動動看!”艾利斯喝着百果釀,低聲說了句,語調輕柔,不過裡面卻蘊涵着無限的殺機。

徐天德臉色鉅變,這凝成透明絲線的詭異鬥氣,他可是見識過厲害的,根本無法用蠻力破解,此時此刻,他就像是個木偶傀儡似的,一舉一動全部都操縱在艾利斯的手指上,生死都掌握在艾利斯的方寸之間,他還那裡有膽量繼續喊人動手。

“幾位!我是東雲商社的第七會長趙萬賈,剛纔是我們無禮了,請幾位恕罪!”那個會長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後還是站起身,彎腰鞠躬行禮,對着艾利斯誠懇的道了個歉。

“今天我們心情好,不想多造殺孽,既然你們道歉了,那就算了,不過你剛纔也對我這小妹妹言語不敬,你自己掌嘴兩下,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我管你們是東雲還是西雲,全部都得給我死在這裡!”艾利斯冷笑一聲,夾起片烤好的牛肉,蘸上醬汁,塞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吃完後,開出了條件。

趙萬賈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笑着對艾利斯道:“好,就依照您說的辦!”說完之後,他毫不猶豫的舉起手,對着自己臉上狠狠的扇了兩記耳光。

“啪,啪!”兩聲脆響接連炸開,趙萬賈的嘴角流出鮮血,臉上紅腫,對着艾利斯說道:“這下您滿意了吧?”

“好,不錯!”艾利斯點了點頭,然後手指輕輕的一勾,就看見那些纏繞在徐天德和其餘那些人身上的透明絲線如有靈性般的自動退縮回來,最後沒入了他的身體裡。

林軒看見趙萬賈和徐天德的眼中閃過帶着不甘和憤怒的眼神,他皺起眉頭,對着艾利斯說道:“就這樣饒過他們,是不是太便宜了點?”

“算了,小軒,東雲商社實力不錯,在獸人王國勢力很強,雖然咱們不怕他們,不過你們這次要前往獸人王國,路上少點麻煩最好!”凌子風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抿了口杯裡的百果釀,對林軒解釋了一句。

不過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若有意,又似無意的瞟過了趙萬賈他們那羣人,彷彿是在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挑逗起趙萬賈他們的怒火,將林軒要前往獸人王國的消息泄露給他們知道似的。

“我們走!”趙萬賈站起身,恨恨的向林軒看了兩眼,然後扔下幾枚金克朗,帶着那羣手下起身準備下樓。

凌子風用手指了指王道行,笑着對他說道:“你這小子,雖然實力低微,不過觀察力卻是不錯,三年之後,如果有時間,儘可來天京仙楚酒家找我,我倒是可以交你幾招!”

王道行的臉上涌出驚喜的神色,艾利斯的實力他剛纔已經見識到,在看見連艾利斯這樣的人也恭恭敬敬的凌子風對自己開口,他連忙彎腰行禮,肅容對凌子風說道:“謝謝先生,三年之後,我一定會去天京仙楚酒家找您!”

說完之後,他就跟着徐天德他們一起下了樓。

“凌大哥,您是想收這個人做學生?”林軒等到王道行下了口之後,這才低聲對着凌子風問了句,他可完全沒想到凌子風竟然在這常勝關裡動了收學生的念頭。

誰知道凌子風聽了他的話之後,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然後對林軒說道:“這人資質不錯,可惜沒有及早遇到明師,修煉高深的鬥氣,即使三年之後得到了我的點撥,最多也只能進階到上品鬥王而已,真是可惜了!”

“艾利斯大哥,謝謝您剛纔幫我解圍,我敬您一杯!”張靈巧笑倩兮,舉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眼中煙波流轉,散發出無窮的魅力。

“舉手之勞罷了!”艾利斯笑着擺了擺手,然後對張靈說道:“就算是我不手,我看小軒也已經準備出手了,你根本不用擔心沒人懲戒他們,就算是你,也可以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了!”

張靈斜着眼睛瞟了瞟林軒,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某個人可沒這麼好心,會爲我出頭!”

林軒苦笑一聲,也懶得和張靈這小丫頭去爭辯什麼,他已經有了武嘉妮,此刻就算爭贏了,又能怎樣,他可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第二天大早,凌子風和艾利斯就拉着林軒起來,爲他們購買了在天漠裡代步的沙駝,還有大量的食物以及清水,再加上帳篷等物資,除了四匹沙駝供他們兩人換着乘騎之外,其餘的六匹沙駝,全部都用來揹負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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