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李雲帶着兩女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個高檔飯店，人均消費五六百那種。
“弟弟，”李鳳用纖細的手指撩了下凌亂的髮絲，含笑問道：“你到底帶我們來見誰？”
“這還不容易猜！？”方雪白了她一眼，“我們都認識的人，不就是想要買我女朋友的歌的，娛樂圈的某個知名人物？我估計是……”
“是我嗎？”
一道男聲傳過來，方雪轉頭看去，卻發現是一位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葛修！”
李雲微微皺眉看着他，“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賣歌給你！”
“別急着拒絕。”
葛修厚着臉皮坐在李雲面前。
這家高檔餐廳裝修得十分豪華，座位距離很遠，相互間談話不會被聽到，但如果大聲說話，還是能被鄰桌的人聽到的。
葛修再次取出一份文件，鄭重其事的推到李雲面前，誠懇的說道：“這是我收集的一些資料，你可以先過目一下。”
李雲搖搖頭，“抱歉，即使你現在出一千萬，我也不會賣這首歌給你！”
葛修眼中閃過一道怨恨之色，但很快隱去，冷靜的說道：“既然你不想看，那我就直接說給你聽吧。”
“……經過嚴格的大數據分析，對比其他歌曲，李同學你的這首歌價值一百一十二萬，上下浮動一萬。”
葛修伸出三根手指：“但我們公司愛財，如果你現在簽約，可以給你一個高額的價格，130萬！考慮下吧。”
李雲笑了笑，葛修心中一喜，卻聽到李雲說道：“不賣！”
“不賣？”
葛修一張臉難看至極，方雪好奇的說道：“不是能賣三百萬嗎？這可是張克導演說的。”
這時，餐廳門口走進來幾個人，爲首的兩位，是一男一女。
男的大約五十歲，留着灰色的鬍子，女的身材高挑，宛若模特般標準，戴着口罩和黑墨鏡，看不出具體面貌。
聽到方雪的話，葛修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當然知道這是張克導演說的，但他也知道，公司急急忙忙拍排他來接觸李雲，目的就是爲了率先一步拿下版權，然後再賣給張克，賺一箇中間差價！
只是這種事，葛修當然不會說出來。
“張克導演在微博說要花三百萬買版權，你就以爲能賣三百萬？！”
葛修的聲音大起來，餐廳內衆人紛紛看過來，包括那位剛進來，留着灰色鬍子的男人。
方雪被嚇得一愣，她也接觸過商業談判，但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大吼大叫。
太沒禮貌了！
“不然呢？”李雲淡淡說着，在桌子底下握了下方雪的小手，以示安慰。
“天真！”
葛修也不再掩飾，冷笑道：“念在你們都是學生的份上，我就給你們解釋下吧！”
“微博上說的，絕大部分都是假的！”
“比如說，一些主播說簽約某某平臺，簽約費上億，你以爲合同上就真的是上億？”
“呵呵，真正到手的，估計也就一千萬不到！”
“懂了嗎？”
方雪和李鳳面面相覷，葛修雙手環抱在胸，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