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經過一個多小時坑坑窪窪的車程後,兩輛麪包車來到了三木村。
一路上阿華跟喬飛錄給衆人介紹了下村子的情況。
三木村深處山坳地帶,三面環山,方圓二三十公里都沒有人煙,大概有一百二十多戶,將近五百人口。
年輕人有一些出外打工,中年和老年則是留在家裡,種田養雞,或者去山裡採一些野山藥,曬乾後拿去市集上賣,家庭年收入普遍不超過兩萬元。
是的,是家庭年收入,不是個人,也不是一個月,而是一個家庭整年都賺不到兩萬元。
足以見得三木村有多貧困。
幸好喬飛錄也說了,近幾年年輕人都去外地打工,一年下來也能存個一、兩萬塊,可惜拿着錢回來後又四處玩,不是在牌桌上輸掉,就是參加紅白事送禮給送沒了。
“一年只能存一萬塊錢……”
這個數據極大的震撼了計科班幾個出身不錯的同學,他們光是每個月的生活費就有三千塊,還不算四季買衣服買鞋的費用。
他們原來還以爲就算是民工,只要肯吃苦一個月也有五六千收入,可問了同是年輕人的阿華才知道,原來大多數出外打工的人根本熬不住,往往是在一個廠打工幾個月就出來,在出租屋又混幾個月,錢花得差不多了又進廠打工。
如此循環,一年下來只工作半年,還得被扣工資等等,一個月三四千,再扣五險一金,基本到手也就四千左右。
幾個計科班的同學久久未能說話,原來扶貧不是一句空話,而是真實存在,有許多人迫切的需求。
“到了,這就是三木村!”
兩輛麪包車在村口停下,阿華率先跳下車子,指着村子對衆人介紹道。
李雲等人也相繼下車,看着位於山腳下的村子,坐了一路“跳”車的他們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道路實在是夠刺激的,震得人屁股都裂爲兩半了,路程遠,加上需要調查一些事情,今晚看來只能住村民家,或者在空地上搭帳篷。
好在在軍營訓練的時候,教官們都教過在野外生存的一些方法,也包括了搭帳篷以及一些警戒技巧,晚上倒也不會手忙腳亂。
李雲觀察了下週圍的情況,發現並無特別之處,三木村位於山腳下,背後是連綿的大山,村子的白多戶人家分佈得很廣,村子最中間有三株巨大的槐樹,顯得異常醒目。
“哎,那三棵樹是?”一個女同學也看到了村子中間,好奇的喊了起來。
“哦,是槐樹。”
阿華解釋說道:“聽說我們村子搬來之前,這三棵槐樹就在那裡了,好像有幾百年了吧,後來我們村把祠堂建在了槐樹下,以求槐樹保佑……呃,被妖獸咬死的人,就是在……那裡。”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明顯顫抖了起來。
似乎親眼見過被妖獸咬死的恐怖模樣。
李雲問道:“喬鎮|長,我們先去找村長,還是去祠堂看看?”
“直接去祠堂吧,我打電話叫村長來!”
喬飛錄雷厲風行,很快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