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內
蘭清月對着銅鏡中看着嬌嫩的像花骨朵一樣的面龐,面上有些愁倦,伸手扶了一下翡翠的步搖。
“斯琴,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斯琴拿着梳子給她梳理着身後的長髮,笑的有些牽強,“公主今年才十五的年歲,怎麼就老了呢!”
“可是你看我這面容跟七老八十的老嫗有什麼區別?”蘭清月也笑了,笑的有些嘲弄。
自從寧傾城走了那天后,她就在想,她當時爲什麼要嫁給百里無顏,是爲了一時之氣,還是一見鍾情。
現在想想,當初應該是一時之氣。現在想想,她好像也沒有那麼喜歡百里無顏了。
這算是後悔了嗎?
“公主,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斯琴爲她拿來一件披風,細細的給蘭清月拿好。
“嗯!”蘭清月對着鏡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起身披上披風,讓摘星閣去。
今天寧傾城派人來請她去用午膳,不知道是何意?別看她在西院消息不靈通,可她還是知道,百里無顏今天隨着辰皇一起去祭拜先皇了,現在府裡只剩寧傾城一人,還有春夏秋冬等人。
蘭清月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摘星閣去。
城外
禁衛軍手持持佩刀,個個精神抖擻的守在辰皇轎攆旁邊,百里無顏騎着駿馬也緊隨其右。
“稟告百里大人,前面是十公里處一個小村莊了。”一個穿着禁衛軍盔甲的人,快速跑到百里無顏身邊說道。
百里無顏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聲音清涼的道,“讓行人避讓,一炷香之後在出來。”
“是!”那名禁衛軍又騎着馬快速離去。
辰皇坐在轎攆裡舒服的很,也沒說什麼,便由他去。
一炷香後,辰皇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小村莊路過,道路兩旁禁衛軍站崗,百里無顏在馬上也警惕的看着四周,經過一個小攤位時,一陣特有的香味吸引了百里無顏的注意力,一個小攤位上蓋着一個籬笆蓋,爐子下面還生着炭火。
一個翻身下馬百里無顏站在那個小攤位前凝視着籬笆蓋裡的東西,聲音也輕柔起來,“這是哪位人家的攤位?”
衆人不解的看着百里無顏,都握緊了手上的佩刀,就連鳳珺逸也從隊伍的後面趕了過來。
“阿顏,可是有事?”鳳珺逸也快步下馬,問道。
百里無顏撇了一眼衆人,看他們都緊張兮兮的,非常淡然的說了一句,“無事,你們繼續前進吧!”
聽百里無顏說沒事,衆人鬆了一口氣,繼續木納的往前走。
見沒有人敢出來,他又很有耐心的問了一遍,“攤主可在?”
縮在角落裡不敢出去看看幾個鄉村婦人推了推爲首的那個穿着補丁衣裳的婦人,“張大姐,那官爺叫你咧!”
“我不敢出去!”張氏婦人見百里無顏停在她攤位邊上,腿都嚇軟了。
“出去吧,說不定官爺見你玫瑰糕做的好,想買點嚐嚐。”一個婦人勸道。
她想了想,家裡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能賣出去一包也好,稍微猶豫了一下,裝着膽子哆哆嗦嗦的出去了。
百里無顏見出來的婦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身上的衣衫雖然破舊,但是好在乾淨。
“這位大姐,這裡面是什麼糕點?”他問道。
“這裡是玫瑰糕。”張氏婦人低着頭,很緊張的回道。
鳳珺逸聽了也覺得新奇,“只吃過桂花糕,還未曾說還有玫瑰糕糕。”
那張氏婦人急忙揭開籬笆鍋蓋,露出裡面紅紅的玫瑰糕來,“這玫瑰花是今天剛摘來的,還新鮮着咧,官爺嚐嚐。”說着用兩塊乾淨的油紙給他們分別包了一塊玫瑰糕。
百里無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給我包五包!”
“好咧!官爺,您稍等一會!”張氏婦人手腳麻利的包了五包玫瑰糕。
白露接過她手中的糕點,順便將一百兩的銀票放到她手中,婦人驚呆了。
“你說這玫瑰花是新鮮摘來的?”百里無顏看着手中還冒熱氣的糕點問道。
“是,是,在這後山有一處溫泉眼,周邊長了十幾株玫瑰花,我今天早上只摘了三朵,還有一些還在。”張氏有些結巴的說道,她也是偶然纔看到的。
百里無顏沉思了一下,留下一句話,“在這裡等我,馬上就回來!”
一個飛身掠過奔往那婦人說的後山去,果然越往靠近那處溫泉,積雪越少,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百里無顏就找到了張氏婦人說的那處溫泉,冒着茵茵熱氣的溫泉旁開着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地上的小草也因泉水發出熱氣的關係,冒出了小嫩芽。
“果然是個好地方!”百里無顏低語了一句,快速的折了一捧玫瑰花,用帕子包好,手指上隱隱還帶着一點血跡。
將包好的玫瑰花往白露手上一放,“快速給夫人送回去糕點放在懷裡,免得涼了不好吃了!”
白露接到命令也不敢停,立刻駕馬往城內趕。
鳳珺逸笑着遞過一方潔白的帕子,“擦擦吧,你這人對女人還真沒話說。”
百里無顏接過他手中的帕子,把剛纔被玫瑰花刺扎出的血跡擦掉,不苟言笑的道,“她想要,我有,全部給予。她想要,我沒有,哪怕是奪,也要奪來給她!”
鳳珺逸看着他,依舊是笑的風輕雲淡,“我信你!走吧,皇兄都走遠了!”說罷他就翻身上馬,一抽馬背,飛速離去。
因爲百里無顏能給她的,他鳳珺逸也能給她,只要寧傾城能回到他身邊,哪怕是放棄復仇,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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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懶懶有話說!
你們忘了嗎?今天是女神節,懶懶也是一個要過節日的,連朵花都沒有,你們讓懶懶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我懷疑我有一羣假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