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芥把她拖進班級羣,馬上吳茱萸問,“這是小花嗎?”

“小你妹!”任杞連發三個翻白眼的表情,下面緊接着一條短語音:“端端幹嘛呢?”

吳茱萸:端端是誰?[疑問]

蘇葉冒泡:“端端就是支自華。”

杜仲:“也太可愛的小名了,支端端。”

荊芥:[棒]

王月砂:“@多曬太陽”

這一艾特,都看到了支自華的網名,網吧裡吳茱萸拿着手機對甘颶說:“人長得可愛,名字起的也可愛,多曬太陽。颶哥,你叫愛在陰雨天,難怪總臭着一張臉,哈哈哈哈—”

甘颶嘖了一聲,“閉嘴。”

其實甘颶的網名是隨便瞎寫的,他不在乎這個就一直沒想改,朋友圈也空空如也,要不是微信現在是常用的聯繫工具,他都想卸載了。

支自華改了羣裡備註,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吳茱萸賤賤的艾特一下,看到是大名,又發一條:“怎麼不改成端端?”

任杞:“管得着嗎?端端是你叫的嗎?”

蘇葉:“他這會兒和颶哥在打遊戲吧!”

吳茱萸:“還是蘇爺懂我,來一局?”

蘇葉:“不了,我在外面,”發了一張跨海大橋的照片。

荊芥:“大晚上你去海邊幹嘛?”

蘇葉:“來吸收天地之靈氣。助我摸底考有個好成績。”

……

羣裡最後就剩任杞和吳茱萸在鬥嘴,支自華沒在看消息,她把於芙蓉整理的卷子帶回來一本躺牀上看,每道題都是有針對性的,這個老師心真細。

9中作爲市重點,就是任性,就是與衆不同,校服都不同於其他學校,沒有大紅大綠,也不是深藍,墨藍,黑色,是女生喜歡的淡紫色,也是被杜仲吐槽上千遍的基佬紫。

學校大門口站了一排學生,支自華進去的時候看見了杜仲和張麥冬,兩個人沒皮沒臉的衝她笑,旁邊還停着兩輛摩托車,高良薑見倆人腆着臉笑更生氣了,“還笑,剛纔跑的那個是甘颶吧,說了多少遍上學不允許騎摩托,多危險,騎自行車會累死你們嗎?”

杜仲張麥冬搗蒜一樣點頭,是是是,您說的都對,老高今天反常了,居然來這麼早抓校紀。

“早啊~端端。”王月砂輕拍她的肩膀說。

支自華看向被拍肩膀的一側,結果王月砂站在另一邊,“早,月砂。”

任杞跑來,胳膊一把勾住兩人脖子,“早啊~二位美女。我去,他倆被老高逮了。”

“我看侯樸血壓又要飆升了。”

支自華小聲問:“咱校不讓騎摩托上學嗎?我昨天還看見,”看了眼高良薑更小聲說:“看見好幾個人都騎摩托走的。”

“說是不讓,哪管得住男生,只要放學了一個個嗖嗖的,尤其颶哥,帶頭騎。”

等三個女生走到教室門口時,看見墨旱蓮趴在一班窗戶上,王月砂激動的搖晃支自華胳膊,“男神,我男神來了。”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晃動的屁股,“五班墨旱蓮,咱校年級第一。”任杞邊走邊說。

支自華一進來就聽見荊芥說:“颶哥還沒來呢。”

“誰找他啊,你們班新來的那個呢?”聽到說找自己,支自華走到座位的腳頓了一下。

荊芥擡眼,“幹嘛?”

一個黑影跑過來壓在墨旱蓮身上說:“來看美女,昨天聽吳茱萸說,是個可愛的小不點,叫支端端。”

“我草,你他媽起來,壓死我了。”

“欸~是那個吧,坐在最後的那個,哈嘍哈嘍,我是五班的郭山龍。”

支自華對他點個頭,墨旱蓮推開郭山龍纔看到她,小鼻子小眼兒是挺可愛的。

“你來幹嘛?”甘颶倚在門邊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甘颶身上,他的校服磕破了,手腕均有擦傷,書包上都是灰,墨旱蓮皺眉問:“怎麼了?”

“老高查摩托車,我一着急拐出校門,車輪打滑摔個狗吃屎。”甘颶扔下書包把腿搭在桌上,隔着過道支自華都聞到灰嗆嗆的味道。

墨旱蓮笑道,“我以爲你被人偷襲了。”

甘颶嗤笑沒吱聲,杜仲和張麥冬倆人插兜晃悠悠進來,“真夠倒黴的。”

郭山龍跟他倆碰拳,“摩托車沒收了?”

“草,車鑰匙都被拿走了,你覺得呢?”杜仲沒好氣的說,“你倆來我們班幹嘛?”

“來看你們班的小美女,”郭山龍伸出手機,“小不點,加個好友唄。”

蘇葉擦完黑板拍兩下手,打回他的手機,“不給。”

“嘿,蘇爺這麼護食呢。”

“快回班,老高來了==”

走廊裡一大羣人跑回班,郭山龍拉着墨旱蓮趕緊走,老高估摸昨晚被老婆罵了,今天拿我們出氣。

高良薑每路過一個教室都會拎出來幾個學生,從八班到二班,每個班門口都有,進到一班時,因爲有人已經提前通風報信了,所以大家都在裝模作樣的看書。

高良薑指指甘颶半天沒說出話,畢竟只看到一個背影,他也不確定騎摩托逃跑的是不是甘颶,只能咳嗽兩聲,“我看你們摸底考能考什麼德行,氣死我了小兔崽子!”

摸底考說來就來了,支自華情況特殊,沒有名次只能安排在最後一個考場,她看了一眼,杜仲和張麥冬在,甘颶成績沒想象中那麼差,張麥冬剛跟她打個招呼,監考老師就進來了,按照流程,髮捲子,寫名字,考試正式開始:

一般最後一個考場都是差生的天地,監考老師基本也是不管不顧,倒數第一抄倒數第二,都是半斤八兩的成績。但這回知道有個新生轉來排在這個考場裡,監考老師就格外留心一點。

第一場考數學,開場半個小時就有撂筆的,趴桌子的,還有來回轉筆寫選擇答案,兩個老師紛紛嘆氣,講臺的老師敲桌子,“答完的同學坐起來,別趴桌子,注意考場紀律。”

就不明白了,反正也寫完了,爲啥還要板正的坐着,杜仲向後瞟一眼,看見支自華頭埋在卷裡,手上也沒停,學霸就是學霸,也不知道跟墨旱蓮差多少。

坐在後面的老師也注意到跟這個考場不符的女生,無意識的走到身邊,整張卷子都寫的滿滿的,甚至草紙都寫的很工整,兩個老師不約而同的對個眼神,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