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塵封的過去

幻羽天闕襲擊事件剛剛結束沒幾天,整個元界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一些先前還在惦記幻羽天闕的宗門也暫時收斂了許多,甚至有點忌憚。沒有任何超級宗門的介入,能在一夜之間滅掉所有入侵者,看來幻羽天闕不像看上去那麼弱不禁風。外人只知道,幻羽天闕有兩位極強的客卿長老,身份不詳。因把入侵者屠戮殆盡,被世人賦予殺神稱號。

此時的懶龍和龍飛在幻羽天闕的地位超然,每當有弟子看見他們,都極爲崇拜。錢月正在指揮着門內衆人恢復受損的宗門內外,龍飛二人也想搭把手,錢月委婉的拒絕,笑着說他們現在是宗門的英雄,做這樣的工作怕被弟子們埋怨。龍飛知道,這個姑姑只是不想他們太過勞累,畢竟兩人是客卿長老,宗門的繁雜瑣事是不必理會的。

無事的兩人趁此機會回到天極宗,龍飛想起了楊相和的話,今天要到藏寶樓走一趟。越靠近藏寶樓,龍飛的內心越是壓抑不住興奮。“越來越接近最終的答案了。”他喃喃自語。

進了藏寶樓,裡面除了晨光外還有楊相和和其他三位長老。楊天已突破神啓境,現在的氣息極爲恐怖,反觀晨光,倒是平淡得出奇。楊相和曾告訴龍飛,晨光是他們的老師,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對着一行長輩行禮後,龍飛和懶龍端坐在三長老楊飛的旁邊。楊飛是個精瘦的老頭,性格開朗,是楊相和幾兄弟之中年紀最小的,修爲在虛神二境。二長老是老三,平日裡與他們接觸不多,因爲他主要負責宗門的經濟開支,不常在宗門內。

微微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晨光雙目微閉的臉上,極盡祥和。他輕咳一聲,楊相和等人立刻正坐起來,生怕在自己的老師面前有失禮之處。只見晨光右手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靈氣就把衆人籠罩在內,應該是隔絕聲音的。做完這些,晨光才睜開了雙眼,其目光如炬,彷彿能看透一切。

“小八,小九,過來。”晨光伸手示意兩人到他身邊。懶龍和龍飛照做,一左一右在晨光身旁坐下。“你們的實力增長着實恐怖啊。”

“多謝爺爺誇獎。”

“嗯。以你們如今的實力,是時候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了,但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最終的答案還要靠你們自己去尋找。”龍飛愕然,本以爲晨光會知道所有關於他們的事。想了一下也就接受了事實,知道一點總比什麼也不知道的要好。晨光把目光移到窗外,彷彿回到了過去。

“遠古時期,元界和斷界原本是一個被稱爲超界的統一世界,那個世界上生存着一個名爲界族的強大種族,他們不修靈氣,卻戰力驚人,而你們就是曾經界族的後人!”

“界族!”懶龍和龍飛異口同聲,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楊相和眼神示意讓晨光說完。

“界族的人個個實力強橫,但族人卻發展得不怎麼好,人數不多,他們過着與世無爭的安定生活。直到某一天,一羣外來的修行者的到來,打破了界族原本的寧靜,這些外來人的修爲高得可怕,但對於界族來說還不算什麼。這些外來的人發現超界內的靈氣極其濃郁,非常適合他們的修行,便與界族商量後留在了超界。二者都對彼此的修行方式感興趣,便友好交流了數千年。直到某一天,外來的那些人發現超界的靈氣開始減少,修爲難以精進,反觀界族卻不受影響。從那時候起,外來的人猜想,要去到更高的世界,光靠靈氣修煉是遠遠不夠的。們開始研究起界族的修行方式和身體結構,也嘗試着如界族那般修行戰氣,以達到更高的境界。可是任他們如何努力都不能得到答案,這樣的結果讓外來的人感到害怕,他們怕界族會對他們不利,所以不斷與界族之人通婚,希望這樣可以削弱他們的血脈力量。這樣做在某方面來說的確有些效果,但還是達不到他們的要求。一山不容二虎,如芒在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終於,外來的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和慾望,悄悄地偷襲了界族,他們要霸佔整個超界的資源,順便解決界族這個威脅他們的存在。大戰持續十年,其間隕落高手無數,人數佔優的外來修行者逐漸取得優勢,最終在大戰的第十一年,界族幾乎被殺戮殆盡。滅族之前,界族高手拼盡全力,秘密地護着跟隨他們的幾個附屬家族逃離到超界的邊緣地帶,並交予一些界族的事物託於保管,希望有朝一日有後人能重振昔日界族的榮光···”晨光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外來的修行者取得大戰的勝利後,害怕界族死灰復燃,因此刻巨陣,引一方地域靈氣封印原先界族之人生活的地界。因爲他們也與界族通婚,知道界族的人天生沒有靈力,但也不能無止境地殺伐。所以在後來,他們就把天生沒有靈力的人強行遺棄到那被封印的世界,如有不從者,盡數殺之。從此,這片世界就分爲了斷界與元界。這便是斷界的由來!而那些襲擊界族的修行者各自的門派就是如今大多數超級宗門的前身。”

說道這裡,龍飛終於有了頭緒。難怪斷界沒有靈氣,原來都是被那封印吸取殆盡了,這完全就是想斷了那一方世界的根源啊。

“那爲何我們能出得斷界?”對於自己能從斷界出來,龍飛也是一直疑惑着。

“你們從落星海出的元界,那裡我年輕的時候和一個斷界的好友也去過。”說道這,龍飛和懶龍恍然大悟,這麼說來那溶洞中的白骨應該就是晨光口中的好友了,可惜已不在人世。“你們有沒有發現落星海有何異常?”

“有,斷界範圍的落星海內沒有任何生物,海面也異常平靜。而且除了我們自身以外,所有事物一但進入落星海便會直接沉入海底。”懶龍也想弄明白這落星海的蹊蹺之處。

“那就對了,靈氣是萬物之本,而萬物有靈。那封印吸取一界之靈氣,斷界範圍的落星海靈氣早被抽光,沒有了靈氣的流動,生物無法生存,也生不起風浪。那裡成了一片死地,沒有靈氣的補給,封印自然也就削弱了很多,而你們本身就不依賴靈氣生存,所以才能在落星海內來去自如。”

兩人豁然開朗,難怪落星海在斷界那麼平靜,一到元界就大風大浪,還害得兄弟幾人走散,原來是因爲靈氣的作用。

“這麼說來,那斷界豈不是···?”晨光知道龍飛要表達什麼。

“你想的不錯,斷界遲早會如落星海一樣,變成一塊死地!”

龍飛咬牙切齒,什麼樣的人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話說回來,我們還得稱呼你們一聲主人啊!”龍飛大驚,原來晨光的家族就是那被界族護送的附屬家族之一!

“爺爺不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年了,過去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哎。也是。我知道的事也就這麼多,更細節的事要靠你們自己去發掘。記住,將來在你們的手中,你們要好好掌握,不要讓歷史重演。”晨光語重心長說道。

“弟子謹記!”

“好了,各自回去吧。”晨光搖了搖手,看樣子有些乏了。見狀,楊相和帶着幾人告別了晨光,出了藏寶樓。

“小八,小九。你們對你們的身世大致也有了瞭解,以後在外面行事要小心些,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楊天拍着龍飛二人的肩膀,這是天極宗最出色的兩位弟子,他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到他們。

“謝謝大長老!”

······

回到自己的小院後,龍飛陷入沉思,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他一時間還消化不了。

“一定要加快修行,不能讓斷界毀滅!”龍飛想起了斷界的親人和老村長和藹的微笑,那是他長大的世界,是屬於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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