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姜國公的控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寧歡的身上。
一時間,寧歡成了焦點,光環所在。
所有人都帶着詫異的目光看着寧歡。
關於寧歡和姜家的那些恩怨,很多人其實早有耳聞,只不過,在這樣的宴會上,親自聽姜國公數落寧歡,這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寧歡端着茶杯,接受這麼多人目光的洗禮,自然是極爲不自在的。
可眼下,她已經被姜國公退出來,自然也是沒有再躲閃的理由。
姜國公死死的盯着寧歡,冷聲說道:“寧歡,你可有什麼想要辯解的?”
寧歡脣角微揚,沒有理睬。
姜國公心中的氣惱更甚,他最見不得寧歡這種不可一世的模樣。就好似他剛剛說的那一切,對寧歡而言都無關緊要一般。
“今日當着北曜太子與我們南安太子殿下的面,寧歡,你必須要給老夫一個交代!”姜國公篤定的說道。
寧歡緩緩笑開。
她放下了茶杯,擡頭看向姜國公,緩緩說道:“姜國公,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你殺了老夫的兩個女兒,這事可有假?”姜國公不死心的問道。
寧歡低低的笑了起來:“她們想要殺我,爲求自保,我殺了她們有什麼不對嗎?”
“……”姜國公被寧歡這句話也是說得一懵。
他原以爲,像寧歡這般,絕對不會承認纔是。可寧歡竟然認了!而且,承認得理所當然!
就好似,她就承認她殺了姜綺嫣和姜綺琴又如何?誰又能奈何得了她?
“你根本就是視人命爲兒戲!”姜國公激動的站起身,憤憤然指責道,“寧歡,你仗着皇上對你的信任,又仗着戰王爺對你的寵溺,橫行霸道,草菅人命,害老夫女人的性命,這個仇,老夫記着了!”
寧歡嗤笑一聲,沒有言語。
四周卻是議論開來。
“這件事我倒是有所耳聞,這幾日傳得沸沸揚揚……”
“我也聽說了。要我說,這寧九小姐的確有些不地道,即便那姜家又不對的地方,寧九小姐也不該痛下殺手啊!”
“說的也是。寧九小姐如今是毫髮無損,可姜家兩位小姐卻是香消玉殞啊!”
“我是第二日路過的,哎喲,那場景的確是有夠慘烈的……”
“你們怎麼會這麼想?我倒是覺得,這寧九小姐敢做敢當,是真性情!再說了,這姜家原本就是惹事的主,之前姜家鬧出的事還少麼?”
“就是啊!姜家可沒少針對寧家,而且,姜家犯了大罪的,又莫名其妙的無罪釋放,這本身就是有很大的問題的……”
……
一時間,衆說紛紜,可無疑中,大部分都選擇了站在寧歡這邊。
姜國公聽了衆人的議論聲,臉色不由得黑了下來。
他不明白,明明是他們姜家折損兩位小姐,爲何旁人還會覺得是寧歡無辜呢?
姜國公憤憤然開口道:“寧歡,你還是不想辯解嗎?”
寧歡這才擡頭看向姜國公,淺淺笑道:“辯解?姜國公,你確定要我在衆人面前說起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