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蕭煜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到抱着他的是孃親,開始有些不敢相信,隨之眸中浮起驚喜。
“小包子。”紫洛雨看到懷中的兒子醒了,纖長的手指摸上他可愛的小臉,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
“孃親,我好想你啊!”蕭煜小臉親暱的在她手心蹭了蹭,一雙水靈赤黑的眸看着孃親,閃爍着盈盈水光。
聽到這話,紫洛雨心中又喜又酸,眼睛浮起氤氳,哭着笑道:“孃親也想小包子。”
“小煜現在回到孃親身邊了,孃親不哭。”他擡起小手,幫紫洛雨擦着眼淚,雖然他也很想哭,但看到孃親哭成這樣,他還不要哭了,否則孃親會更心疼,眼淚流的更兇。
見兒子這麼乖巧,紫洛雨有些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連忙擦掉眼淚,笑着說道:“孃親沒哭,只是眼睛被風吹了,有些迎風落淚。”
蕭煜放下小手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一身玄色,他轉頭,正好看到爹爹臉色冷沉的盯着清音叔叔,蕭煜從紫洛雨懷中下來,走到蕭亦然面前,小手拉了拉蕭亦然玄色的褲腿:“爹爹,你不要傷害小煜的師傅好不好?”
蕭亦然低頭,看着褲腳下小小的孩子,黑眸微微沉了一些,沒有溫度的臉似千年冷窖,嚇的蕭煜心中一顫,但蕭煜卻未退縮,雖不明白爹爹爲何一直想要除掉清音叔叔,但他不想清音叔叔死,因爲,小煜會傷心…。
蕭亦然見蕭煜擋在面前,赤黑的眸中堅定一片,他眉心微蹙,這小傢伙今天鐵了心要護着尉遲清音那小妖精了?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都護着另一個男人,蕭亦然自然也不希望……
此時,不遠處忽然飛來幾道紫色身影,他們手中抓着紫流雲,紫元夜還有紫東陽和真正的宗主。
“紫洛雨,人我帶來了,你們放了宗主。”紫恆剛被提拔上來坐了他夢寐以求的二長老之位,他自然最不希望剛登上紫家宗主之位的紫易出事。
另外幾個紫氏家族的人看到地上死了一片,幾乎都是八大家族的長老,心中駭然一驚,背脊一陣冷汗,目光不由的朝手拿着夔龍寶刀的蕭亦然看去,那刀面沉浮着詭黑色的魔氣,甚是駭人,幾人吸入一口涼氣,視線轉向那一身白袍,清雅似仙的男子,心中稍微踏實一些,幸好雲上仙來了,定不會讓這妖魔在凡間亂殺無辜。
他們又哪裡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眼中的,魔君殺的,而是他們眼中“雲上仙”殺的。
紫洛雨看到紫元夜等人臉色發白,似受了內傷,她眸色微微一沉,冷笑道:“爲了煉妖壺,爲了這虛榮的宗主、長老之位,你們竟不惜傷害家族同胞,你們真是好的很啊!”
紫恆見“雲上仙”在此,聽聞紫洛雨話後,心中閃過慌亂,稍微定了下心神,立即大聲說道:“紫洛雨,你休得胡說,魔君要滅八大家族,禍害百姓蒼生,我等好言相勸紫元夜等人拿出煉妖壺對抗魔君,他爲一己之私不肯交出,沒有煉妖壺,我等如何與魔君對抗?難道讓我等看着自家老祖宗留下來的千年宗族遭遇魔君毒手?”
紫洛雨唾棄道:“說的冠冕堂皇,不過都是爲了一己之私的小人。”
紫恆冷冷的看了紫洛雨一眼,對“雲初月”說道:“雲上仙,自古以來,魔界每誕生一個君王必是人間之禍,給人間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還望上仙能徹底剷除了這妖魔,以絕後患。”
尉遲清音淡淡的看了紫恆一眼,道:“他們畢竟是你紫氏族人,你且先放了他們。”
聞言,紫恆眸中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雲上仙”如此說了,他又不好不放人,手一揚,說道:“放了他們。”
紫易見紫恆毫不猶豫的放人,心中大驚,正要阻攔紫恆的時候,忽然被一道白光點住了穴道,喉中發不出半點聲音,就連身體也動彈不了半分。
紫元夜等人被放之後,紫洛雨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紫元夜,另一隻手託了一把紫流雲。
“爸爸,爺爺,你們沒事吧?”
紫元夜和紫流雲同時搖頭,穩了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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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我沒事。”
“小洛雨,我沒事。”
蕭煜看見紫東陽身子晃了幾下,他邁着小腿跑過去,伸出小短胳膊扶住紫東陽:“舅老爺,你臉色好蒼白啊!是不是壞人欺負舅老爺了?”
紫東陽勉強穩住身子,摸摸蕭煜小腦袋,笑着說道:“小包子真乖,知道心疼舅老爺,這麼久沒見到小包子,舅老爺好想小包子啊!”
說罷!他蹲下身子,攬住小包子,在小包子臉上吧唧一口。
蕭煜被親的小臉有些僵硬,舅老爺,口水別弄到小煜臉上來啊~
紫恆放完紫元夜等人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看着“雲初月”說道:“雲上仙,宗主他……”
尉遲清音朝他一笑,淡淡的說道:“紫氏家族宗族內的事,我不便於插手,你們自己解決罷!”
紫恆當場愣住,“雲上仙”…開口讓他放了紫元夜等人,就已經是參與了紫氏家族的事,現在卻話音一轉,不管他們紫氏家族的事了?
紫洛雨把紫元夜和紫流雲扶到一邊石頭上坐着,她手中提着破冰劍,朝紫恆走去,小臉上冷氣四溢:“是你們把我的親人們傷成這樣的?”
紫恆回神,心中一晃,紫氏家族中,紫洛雨武功在他們所有人之上,別說單打獨鬥,就是他們練手也不一定是紫洛雨對手,更可況她還有一個魔君夫君在身邊,他們若是出手,恐怕會死的更快。
“不是我,不是我,是新任宗主對紫元夜和宗主他們出手的,宗塔頂層也只有幾位長老能進得去。”一名身穿紫袍的年輕人嚇的半死,立即說道。
紫恆臉色一變,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紫袍年輕人,運氣輕功,急速逃跑。
紫洛雨眼神一厲,冷笑一聲:“想逃?”手中破冰劍朝着紫恆後背劃去一道凌厲的白芒。
“啊~”紫恆慘叫一聲,人已倒地。
另外幾個紫氏家族的小子看到紫恆被殺,嚇的雙腿發軟,見紫洛雨眼神掃過來,他們顫聲道:“紫洛雨…這…與我們無關…別…殺我們…。”
紫洛雨嘴角微勾:“怕什麼?我又沒說要殺你們。”
聞言,幾人心中大鬆一口氣,這心還沒踏實的落下去,下一刻又提了起來。
“我只不過是想把你們送給妖魔們當小寵而已。”紫易能當上宗主,不可能只是幾個長老鬆口就能上的,這裡面少不了羣體的支持,這幾個人既然抓着她的親人來威脅她,就說明他們本就是爭着出風頭的喜功之人,只是他們沒想到這次撞在鐵板上了,功沒立成,反而撞的自己粉身碎骨。
妖魔們歡呼起來,幾個站在最前面的妖魔抓起紫恆等人,當玩具似的玩耍,嚇的紫恆等人一臉蒼白,卻有不敢吭聲半句。
妖魔無情嗜殺,他們若是反抗半分豈不沒命?
宗主看着紫易,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眸中露出痛心:“紫易,這麼些年來,我把紫氏家族交由你打理,對你極爲信任,你爲何要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紫易身上白光閃過,他身子能動了,亦能開口說話。
“喪盡天良?這麼多年來,老夫爲紫氏家族做牛做馬,最後老夫又得到了什麼?你連看都不看老夫一眼,整日裡只知道替紫元夜續命,老夫的兒子哪裡比紫元夜差了?你卻那麼偏心的對待?”紫易面容有些猙獰,今天反正逃不過一個死字,這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怨恨噴涌而出。
“元夜當時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若換做大長老的兒子,我亦會那麼去做。”他承認自己是對元夜有些私心,但,換做任何一個族中小輩出現這樣的事情,他都會去救,這亦是他的責任。
紫易忽然癲狂的笑了,笑聲漸止,他說道:“紫天乙,你偏紫元夜就直接說就是了,不要假惺惺的扯到老夫的兒子身上,族中小輩身中火雲丹的時候,紫天乙你在哪裡?紫清風被殘忍殺害的時候,紫天乙你在哪裡?紫傲雲消失不見的時候,紫天乙你又在哪裡?你在宗塔,你在擔心紫元夜,你的心中,除了紫元夜,就沒有任何人。”
紫洛雨視線轉向紫天乙,原來,宗主…他這些年來,竟是這般照顧爸爸。
紫天乙眼中出現沉痛,紫易說的沒錯,是他疏忽了他們。
紫易忽然看着紫元夜,臉上的笑有些古怪:“紫元夜,你一定還不知道我們的宗主爲何這般在乎你的生命吧?”
紫元夜眸中浮起疑惑,從小,宗主就對他比父親還好,直到長大,宗主對他亦是關心有佳,但他卻不知自己在昏睡的這些年中,宗主爲他如此付出。
宗主他…爲何對他這麼好?
“讓我來告訴你……”
紫天乙忽然面色突變,他眼神中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殺意,大聲喝道:“閉嘴,休得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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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上)
紫流平眼中閃過一道痛快的毒光,既然橫豎逃不過一死,他也不會讓他們過的痛快,這塵封已久的事情,該是從見天日的時候了。
“因爲你根本不是紫流雲的兒子,而是宗主親生的。”
紫元夜驚呆了,這…不可能…他不相信。
不僅紫元夜驚呆了,紫流雲等人也驚呆了,完全不知作何反應。
忽然,紫色劍光一閃,刺入紫流平身體中,宗主滿臉殺意的看着紫流平眼睛,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冰冷的說道:“紫流平,我只怪自己當初一時心慈手軟沒殺了你。”
紫流平吐出一口鮮血,陰冷的笑道:“後悔吧!我還有更大的禮物送給宗主,宗主可要接好了。”
說罷!他手掌朝空中一擲,一個水晶球在空中炸了開來,紫色煙霧拉開一個畫面,紫流平看到宗主鉅變的臉,他嘴角陰毒的上揚,口中鮮血直往外流,好好重溫一次以前的荒唐事吧!我在陰間的路上會看着你們活在痛苦之中。
紫流平笑着睜大眼睛,忽然,他身子漸漸軟倒下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半空的畫面……
一個年輕俊逸的男子拿着一罈酒,不停的往嘴裡灌,臉上痛苦一片:“絮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麼?你非要用嫁給紫流雲這種方法來懲罰我麼?”
男子苦笑,又往嘴裡灌着酒,酒水從他嘴邊溢出流到衣襟中,他毫不在意,繼續豪飲。
不知喝了多少壇酒,他將手中空了的酒罈丟到一旁,一拍桌子:“小二,酒呢?給大爺拿酒來。”
店小二見男子喝了滿桌的酒罈,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這公子看上去錦衣華服,若醉死在酒樓裡,他們可擔待不起啊!
“公子,夜深了,小店要打烊了,公子要喝酒,還是明日再來吧!”店小二在男子身邊小心的說道。
“打烊?不行,不行,本大爺還沒有喝好,你們再拿十壇酒來。”男子搖着頭,醉眼朦朧的說道。
“公子,您明日再來喝吧!就是您不要睡覺,我們也要休息啊!”聽到他要十壇酒,店小二嚇了一跳,十壇酒下肚,萬一這公子醉死了怎麼辦?
“我給你們一百兩銀子,給本大爺拿十壇酒來。”男子從懷中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當一百兩扔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睜大眼睛看到撲到他面上銀票上的數字,心中一動,他眼睛一溜,十壇酒只要十兩銀子,這位爺卻出手大方,一次性給了兩百兩,現在老闆又不在,那這餘下的一百九十兩…還不進了他的口袋?
“小的這就給公子拿酒。”店小二見錢眼開,笑眯眯的走去抱來十壇酒水。
男子揭開酒罈上的封口,又飲下一罈:“醉生夢死也許我就能如願以償了。”
說罷,他呵呵笑了,又繼續痛飲。
不知喝了多久,門外急色匆匆走進來一個男人,這人正是紫流平。
“大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喝酒?族裡的人找你快找瘋了。”紫流平說道。
男子醉笑着說道:“找我做什麼?”
“大哥,你醉糊塗了?今天流雲成親啊!你這做大哥的怎麼能不去?”
“我去做什麼?紫流雲成親,又不是我成親,除非啊~那新娘子讓我娶了,我就去。”
“大哥,你喝醉了,說胡話呢?那是流雲將要過門的媳婦兒,又不是大哥的媳婦兒。”
“呵呵,是啊!我說胡話呢,她是他的,不是我的。”說罷,男子又往嘴裡灌起了酒,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灌的猛。
紫流平見他如此喝酒,一把奪了他手中酒罈,扔在桌子上道:“大哥,你到底怎麼了?都喝成這樣了還在喝?”
男子大約是喝多了,他忽然痛苦的笑了起來,眼角笑出淚來:“我怎麼了?我心愛的女人要嫁給紫流雲了,你還來問我怎麼了?你給我滾,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紫流平震驚在原地,不過片刻,他回過神來,眼中瞬間劃過一道陰暗光。
他走到紫天乙身邊,拿起一罈酒,對着紫天乙道:“既然今天大哥一定要在這裡喝酒,那我紫易陪大哥一起醉。”說罷!就往嘴裡灌酒。
紫天乙看了一眼紫流平,也拿着酒罈往嘴裡灌着酒水。
一個時辰後。
“大哥,我好爲你心疼,你那麼愛着嫂子,她卻要嫁給紫流雲。”
“是啊!我那麼愛着她,她卻要嫁給紫流雲,紫流雲比我好麼?他比我好麼?”紫天乙一個酒罈砸在地上,怒吼道。
“紫流雲哪能跟大哥比?比相貌,他紫流雲不如大哥,比身份,他紫流雲不如大哥,比武功,他紫流雲也不如大哥。”紫流平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大哥,兄弟爲你感到不值。”
紫天乙苦笑道:“不值又能怎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紫流平把酒罈往桌上一跺,起身拉着紫天乙道:“大哥,我們去搶親,把嫂子搶回來。”
紫天乙眸中閃過一道亮光,隨即消失,他搖頭道:“絮兒性子倔強,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我去搶親,恐怕她也不會跟着我走。”
“難道大哥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大嫂跟紫流雲成親?”紫流平道。
“我也不想這樣看着絮兒和紫流雲成親,可,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擋他們成親?”紫天乙眼神暗淡道
紫流平眼中劃過一道暗光,道:“方法是有,不知大哥敢不敢用。”
“什麼方法?”紫天乙急忙問道。
“留住一個女人的心,最好的方法是得到那個女人的身子,大哥若得到大嫂的身子,大嫂自然不會嫁給紫流雲。”紫流平道。
“得到絮兒的身子?”紫天乙喃喃自語道。
“是啊!自古以來,女子最寶貴的就是第一次的身子,若大哥得到了,大嫂也沒臉再嫁給紫流雲了啊!”
見紫天乙沉思,紫流平又道:“難道大哥怕族中家規的懲罰?”
紫天乙搖頭道:“懲罰我是不怕,我怕這樣做會對不起紫流雲。”
紫流平手掌拍在紫天乙肩膀上,笑着道:“大哥儘管放心,紫流雲不會怪大哥的,說不定大哥把嫂子搶回來,紫流雲還會感謝大哥呢。”
紫天乙不可思議道:“紫流雲他會感謝我?”
紫流平笑道:“是啊!大哥有所不知,紫流雲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因爲要娶大嫂,所以,他沒敢把心愛的女人帶回來,大哥要是把大嫂搶回來,紫流雲便可把心中喜歡的女人接回來了。”
紫天乙詫異:“紫流雲不是一直喜歡絮兒麼?他怎麼會在外面有心愛的女人?”
紫流平嘆了一口氣道:“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也就大哥你對嫂子一心一意。”
聞言,紫天乙擔憂的心落了下來,被酒薰醉的眼睛光芒愈發堅定。
畫面一轉,大紅色的淚燭喜氣洋洋,新娘子一身大紅嫁衣坐在牀上,新郎官穿着喜袍走了進來,兩人喝過交杯酒後,忽然一陣陰風吹滅了大紅喜燭。
洞房花燭,喜燭要燒一夜,若是滅了定然不好。
紫流雲皺着眉頭走過來,欲點亮喜燭,剛走到喜桌前,忽然身子被人點了穴道,隨即,他昏了過去。
“流雲,蠟燭還未點好麼?”有雨的夜,陰沉的沒有一點月亮,房間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身邊坐了一個人,絮兒心中嚇了一跳,隨即想到房間裡除了紫流雲也沒有別人。
“流雲,你怎麼去了沒點蠟燭?”她奇怪的問道。
“紫流雲”沒有說話,而是開始解開她的喜袍。
濃重的酒氣噴灑在絮兒臉上,她心中一亂,猛的推開把自己壓上牀的男人:“你不是流雲,你到底是誰?”
房間中的男人沒有回答她,他身子再次壓上牀,把紫易給他的藥喂入絮兒嘴裡,不一會兒,絮兒真的“乖”了,開始自覺的脫衣服。
紫天乙心中一喜,他下牀點亮蠟燭,欣賞着女子脫的只剩肚兜的樣子:“過來,幫我脫衣。”
絮兒很乖的走了過去,幫紫天乙脫了衣服,親吻他的胸膛。
一夜極盡纏綿。
第二日,紫天乙先醒來,他看着牀上的女子,心中嚇了一跳,回憶起昨晚的畫面,他眼神複雜極了,該死的,他上了紫流平的當,依着絮兒的性子,若是知道他對她做下這種事,恐怕會輕生。
紫天乙重重的錘了一下自己的頭,心中急躁,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紫流雲,一個主意浮上心頭,他把紫流雲身上衣服全部除了弄上牀,又運起一道記憶封印點入絮兒太陽穴,最後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絮兒,狼狽的離開了他們的喜房。
沒多久,絮兒的肚子就有了喜訊,紫天乙知道的當天,心中又驚又喜,獨自在房裡比紫流雲還興奮,他的孩子…出生了……
空中畫面到此,如煙雲般散去。
紫元夜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真的是…宗主的兒子…不…是宗主強了他的娘,纔會發生這樣的事,若不是宗主強了娘,他還是父親的兒子…。
紫流雲看完後,身子搖晃的差點倒在地上,幸虧紫東陽及時的扶住了他。
“難怪絮兒生下東陽不久後就服毒自殺了,難怪絮兒經常用那種難以啓齒的眼神看着我,難怪絮兒時常被噩夢嚇醒,原來是你,是你紫天乙對她做了這種畜生之事。”紫流雲忽然朝紫天乙看去,眼神中恨意滔天。
紫天乙身子無力的靠在牆上,他苦笑着說道:“我對絮兒的愛不比你少,絮兒原本也是愛我的,當年,就因爲我一時大意,中了百花娘子的春藥和百花娘子發生了關係,絮兒纔不肯原諒我,才選擇了你。”
紫流雲憤怒的說道:“既然絮兒選擇了我,你就不該再對她做出那種事來,那一晚,我一直不記得曾對絮兒做過什麼?但怕絮兒胡思亂想,我一直不敢和她說,卻沒想到,竟然是你這畜生。”
紫流雲說着,嘴裡溢出一口血來,絮兒的死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他想過很多可能性,唯獨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父親。”紫東陽和紫元夜看到紫流雲吐血,同時叫道。
“畜生,我要殺了你。”紫流雲忽然撿起地上死去之人的劍,朝紫天乙刺去。
紫天乙躲也不躲,身子朝紫流雲的劍走去,從心臟刺破。
紫元夜看到紫天乙被“父親”刺破心臟,手開始發顫,心中升出一種揪心的疼痛。
從小,紫天乙對他的疼寵就大於父親,練劍,寫字,無一不是紫天乙淳淳誘導,長大後,他也年輕氣盛過,他也犯過錯,無一不是紫天乙護着他躲過那一次次的懲罰,包括後來,他愛上小雨的孃親,整個宗族中沒人支持,只有紫天乙告訴他,既然愛了,就要大膽去愛,因爲失去的代價,太痛。
當時,他只覺得宗主說的對,他大膽的愛了,卻不知,原來這男人愛的竟然是自己母親,還做了那麼荒唐的事…。
紫流雲看着將劍刺入紫天乙心臟後,手拿着劍柄一直抖不停:“你…爲什麼…不躲?”
紫天乙苦笑着搖搖頭:“絮兒死了之後,我一直想隨她而去,若不是因爲…。”他轉頭看向紫元夜,繼續道:“若不是因爲元夜還那麼小…我捨不得丟下他,我也就隨絮兒去了。”
紫元夜心中一痛,眼睛有些發酸,宗主對他的好,對他的恩歷歷在目,他怎麼也不可能從腦中揮掉,他如何,也恨不起來紫天乙…。
紫天乙看着紫元夜,目光慈愛,嘴角扯出一道柔和的笑:“元夜,在我死之前,你能叫我一聲爹麼?”
爹?
紫元夜朝紫流雲看去,他的爹…是養育了他多年的紫流雲,怎可…怎可……
紫洛雨抱着小包子靠在蕭亦然懷中,她吸了吸鼻子,見蕭亦然低頭看她,她又眨了眨眼睛,兩滴淚水眨了下來。
看到爸爸難過,她也好難過,雖說宗主當初犯了不了彌補的過錯,但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不管怎麼說宗主都是爸爸的親生父親,而且,宗主對爸爸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裡,所以,她知道爸爸此刻複雜的心情,特別是看到宗主毫不猶豫的把身體送到劍口上,她的心也跟着提了好高,但這是宗主的選擇,宗主要爲當初的事做個了斷,他一心求死,就算她出手救了,結果也是一樣的,宗主不會改變求死的心。
就因爲這樣,爸爸此刻的心纔是最痛的…。
蕭亦然朝她溫柔一笑,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這小狐狸總是喜歡落淚,別到時生個女兒也如她一般動不動就落淚,一個哭起來他尚且能哄一鬨,若這一大一小哭起來,他得煩的頭大了。
“別傷心了,岳父還有岳母,他會慢慢好起來的。”蕭亦然在她耳邊說道。
紫洛雨點了點頭,嗯,美男王爺說的沒錯,爸爸還有孃親……
紫天乙見紫元夜並不叫他,而是看向紫流雲,他心中嘆氣,眼神暗淡下去,絮兒服毒身亡,他死前連親生兒叫一聲爹的願望都實現不了,這就是老天對他過去荒唐之事的懲罰麼?
罷了!罷了!
人將死,還求那麼多作甚?
紫天乙緩緩的閉上眼睛,手中聚了紫氣,準備自斷經脈,讓自己死的快些,早點做鬼,早些可以下去向絮兒賠罪,哪怕這罪的代價再大,他也受得。
“爹,不要死。”紫元夜忽然抱住他手臂,阻止紫天乙自殺式的行爲。
紫天乙激動的睜開眼睛,無語倫次道:“你…元夜…叫我…什麼…你叫我什麼?”他的手,在顫抖,心中異常激動。
“爹。”紫元夜大聲叫道。
看到他自殺式的行爲,紫元夜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尖銳的疼痛,那種痛就如同兒時知道母親服毒身亡的那一刻,那種失去親人的痛,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記憶憂新,他不想再失去這從小就疼愛他的宗主,不,他是他爹,親爹。
“元夜終於肯認我這個爹了,呵呵…。”紫天乙激動的說道,一笑,胸口流出的血更多。
“爹,你不要再笑了,流了好多血,我幫你把劍拔下來,小雨會煉丹藥,她的藥一定能醫好你的。”紫元夜看到他胸前大片的血往下流,心中焦急萬分。
紫天乙笑着阻止了紫元夜,他搖頭道:“孩子,你能認我這個爹,爹已經很高興了,但現在爹不能繼續陪你了,因爲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你娘在下面寂寞了那麼久,爹要去陪她,這一次,爹一定不會在下面犯任何錯誤,不會上任何女鬼的當,爹只疼寵你娘一個,等來生,來生爹再給元夜一個美滿的家庭,元夜,爹對不起你和你娘。”
紫元夜兩行清淚流臉頰,聲音哽咽:“爹。”
紫天乙笑着點頭:“孩子,好好照顧自己,也好好照顧小雨和小包子,爹走了。”說罷,他手中聚集紫氣往天靈蓋打去。
“爹。”紫元夜大喊,抱住紫天乙倒下的身體。
忽然,紫流雲拔出紫天乙胸膛的劍,朝自己身上刺去,他這一舉動驚呆了所有人。
“父親。”紫東陽大喊,急忙摟住紫流雲身體,不敢置信道:“爲什麼?父親,爲什麼要這麼做。”
紫流雲蒼老的臉笑出幾條皺紋:“傻孩子,那老東西下去搶你娘,父親自然也要跟着過去把你娘給搶回來。”
紫流雲這番話簡直讓所有人苦笑不得,兩人爭着去死搶妻子?
紫東陽有些哭笑不得:“父親,你怎麼這麼傻?人死不能復生啊!”
紫流雲臉色一怒:“你才傻,父親這一生能娶到你娘,不知有多開心,可好景不長,終究是被那老東西破壞了,本來我是想着百年之後下去和你娘會和,卻沒想到那老東西居然到現在還對你娘存着那份心思,我去把你娘搶回來,下一輩子,我們一個家才能圓滿。”
“…。”紫東陽徹底無語。
“好了,東陽,父親死後,你也不要傷心,你應該高興纔是。”紫流雲嘴角溢出血來,蒼老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反而嚮往。
“父親,東陽現在是不是應該笑着送你離開?”紫東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遇到這麼一個逗比父親,他能說什麼?
噗嗤~
八大家族中沒死的幾個笑出了聲,這紫氏家族的宗主和長老一個個挺逗的,死的時候都這麼歡脫。
紫流雲當真點點頭,對紫東陽說:“東陽,你附耳過來,父親有話對你說。”
紫東陽看了一眼紫元夜,父親有什麼話不能當大哥面說麼?難道是家裡有什麼寶貝?父親知道大哥不是他親生孩子後準備偷偷的告訴他一人?
紫東陽皺了皺眉頭,遞給紫元夜一個大哥你放心的表情,在他心中,紫元夜永遠是他大哥,父親留什麼寶貝給他,他都會分一份給大哥,這纔是真正的兄弟情誼。
紫東陽耳朵湊近紫流雲,聽着父親的話,他眉頭越蹙越深。
聽完之後,父親成功的死去搶孃親了,紫東陽一臉古怪。
“舅老爺,舅老爺,老太爺和你說了什麼悄悄話?”小煜好奇的問道。
紫東陽對蕭煜招招手,某小包子歡快的跑了過去,耳朵湊到紫東陽嘴邊,聽他一陣耳語。
“小包子,這話不要告訴別人知道麼?”說完,紫東陽叮囑,這話倒不是怕大哥知道,而是怕八大家族的人知道後聽笑話,父親那話實在是…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蕭煜重重的點頭:“舅老爺放心,小煜絕不把這話告訴別人。”
“小包子,舅老爺對你說了什麼話?”紫洛雨見小叔叔和小包子說悄悄話,心中好奇,大聲問道。
小包子立即大聲道:“舅老爺說,老太爺死的時候叫他多燒點金銀冥幣,和上古的紙劍給老太爺,說是到了地府裡有錢花,又有牛逼的武器,倒時就再也不怕另外一個老太爺去搶老太太了。”
哈哈哈…。
八大家族的幾個長老笑抽。
噗嗤~
紫洛雨也大笑不止,流雲爺爺太逗了,竟相信冥幣可以在冥界用?上古的紙劍哪裡去找?
“小包子,你不是答應舅老爺不把這話告訴別人的麼?”紫東陽嘴角微抽,這話若穿出去,紫家絕對會成爲八大家族的笑柄,這小包子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是答應舅老爺不把這話告訴別人的啊!但孃親是別人嗎?”蕭煜童稚的一句話堵住了紫東陽的口。
“…。”紫東陽無語。
小包子,你贏了。
該死的人,不該死的人都死了,現在蕭亦然的黑眸又對上尉遲清音。
蕭亦然黑眸微沉,雖說他現在是尉遲清音,但他用的身子始終是雲初月的,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雲初月會不會出來。
雲初月險些取了他的性命,又搶走他的雨兒,喂她吃下忘卻前塵,有此可見雲初月對雨兒是報了必得之心,若雲初月控制了尉遲清音的意識,很有可能舊戲重演,他不能冒這個險,也冒不起這個險。
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蕭亦然手中夔龍寶刀朝尉遲清音劈去一道萬丈妖光,尉遲清音看着那劍光朝他壓來,他站着未動,也未還手。
有些事,確實該做一個了結了…。
紫洛雨和蕭煜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美男王爺出手太快了,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強大的劍光幾欲把尉遲清音壓跪在地上,他硬生生的受着,一劍,劈的他猛吐一口鮮血,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鮮血,看到小煜跑來用小小的身體擋在他的前面,尉遲清音眸中劃過一道溫暖,他很喜歡小煜這孩子,相處的這段時間也一直把他視作己出,因爲每當看到小煜,他便會想到那隻調皮的小狐狸,他會以爲陪在他身邊的是曾經那隻小狐狸。
蕭亦然蹙着眉朝尉遲清音看去,暗自心驚,他這一劍下去八層功力,卻只讓他五臟受了傷,並未能傷及他的本元,雲初月到底是修煉幾千年的神?
他修長的手指捏緊,手中的夔龍寶刀散發着比方纔更濃厚的妖光……
紫洛雨拉住蕭亦然的手臂,對他搖頭道:“亦然,別殺他,就算爲了小煜,不要殺他。”
蕭亦然沉默不語,手中夔龍寶刀的妖氣也未散去,他看了紫洛雨半響,終究是見不得她祈求的眼神,薄脣輕啓:“雨兒,若雲初月再出來怎麼辦?若雲初月再對你用種卑鄙的手段怎辦?若雲初月再對爲夫下殺招怎麼辦?這些…雨兒有沒有想過?雨兒,我們經歷那麼多,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爲什麼要給別人破壞?尉遲清音沒有資格破壞,雲初月也沒有資格破壞,而且,現在雨兒肚子還懷有我的骨肉,本就經不起折騰,只要有雲初月一天在,你讓爲夫怎麼能心安?”
紫洛雨一愣,她目光出現了茫然,這些…她都沒有想過,她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尉遲清音被傷害。
紫洛雨朝尉遲清音看去,四目相對,他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娃娃。”他低聲喊道,這聲音只有他一人能聽到,紫洛雨和蕭亦然看到的只是他嘴脣動了動。
紫洛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討厭雲初月,恨不得將雲初月千刀萬剮,但她不恨尉遲清音,她不想尉遲清音出事,可雲初月和尉遲清音又是同一人,她到底…該怎麼辦?
似乎看出紫洛雨的爲難,尉遲清音對她一笑,說道:“蕭王爺擔心的不無道理,我也只能壓制雲初月一時,而非一世,也許過斷時間,你們看到的這具身體,就是他在掌控。”
尉遲清音未叫蕭亦然魔君,而是叫的蕭王爺,一個蕭亦然在東風國的王爺身份,而他,也只想做回當初的西楚太子,若他們不來這片大陸,若還只是當初…他或許就能一輩子都默默看着娃娃幸福的美滿的生活。
可,現在有了雲初月,連他都屬於雲初月的一部分,他興許是不可能再看着娃娃美滿幸福的生活了。
蕭亦然心中冷哼,算尉遲清音看的明白,他不是非殺尉遲清音不可,若沒有云初月的存在,他可以放過尉遲清音,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卻無法不除去雲初月這個隨時會來的危險,哪怕用盡他的修爲,他亦要與雲初月決一死戰。
尉遲清音見蕭亦然對自己抱了必殺之心,心中幽幽的嘆了口氣,道:“蕭王爺,雲初月早就算出他有此劫數,故而早些天,他就吞下護體金丹,如今就算蕭王爺打的我筋脈皆斷,也殺不了我,若是蕭王爺肯相信我,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紫洛雨見尉遲清音眼中真誠無比,她搖晃着身邊冷酷無情的男人手臂:“亦然,你就應了他吧!”
蕭亦然視線轉到紫洛雨小臉上,嘴角微微一扯,冷然道:“若是今後雲初月在出現我面前,雨兒休再替尉遲清音說半句話。”
紫洛雨見他臉色冷到極點,卻還是鬆了口,心中一陣歡喜,連連點頭:“嗯,嗯,雲初月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我相信清音。”
尉遲清音眼神黯然一片,心中一片苦澀,她的心裡,從頭到尾,只有蕭亦然一人,始終沒有他一點位置,哪怕一點點都沒有。
也罷,也罷,愛上她,是他的劫,亦是雲初月的劫,這劫數要付出的代價,雲初月不願承受,由他來受。
紫洛雨回眸,正好看到尉遲清音眼中那片暗淡,想到今後也許都不會相見,她搖了搖蕭亦然的手臂:“亦然,我想和清音說幾句話。”
蕭亦然看了她片刻,手指緊了鬆,鬆了緊,最後鬆開攬住她腰身的手,冷着臉背過身去。
見他吃醋又冷酷的模樣,紫洛雨心中一喜,美男王爺同意了?
“亦然,謝謝你。”她看着他玄色的後背真誠的說道。
蕭亦然站着的身軀一怔,烏雲層層的眼中逐漸放晴,他擡起修長的手指,朝後擺了兩下。
紫洛雨見他雖不說話,這動作卻已說明了一切,她笑着點點頭,轉身朝尉遲清音走去。
尉遲清音的目光落在紫洛雨嬌小的身影上,見她走來,他暗淡的眼神如點亮的明燈般璀璨耀眼。
“娃娃,我想單獨的和你說幾句話,可以麼?”看着她走近的小臉,尉遲清音有種恍若做夢的感覺。
自從蕭亦然回到她的身邊,無時無刻不把她看的死緊,他連一點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隨着蕭亦然武功變態的提高,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拉越大,當他擁有了無上神力時,卻又發現,一切即將結束了,他根本連在她身邊看着她的機會都沒有。
聞言,紫洛雨沒有立即答應尉遲清音,她不由自主的朝蕭亦然看去,見他玄色背影挺拔如松柏,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她朝尉遲清音點了點頭。
尉遲清音朝蕭亦然背影投去感激一眼,心中愈發酸澀,蕭亦然真是一個懂得抓住雨兒心的男子,該霸道的時候極盡一切的霸道,該退步的時候,他哪怕心中不舒服,也會退步,如此一來,雨兒對他便會更加死心塌地。
尉遲清音薄脣勾起一個苦澀笑容,牽起紫洛雨的小手,見她掙扎,他低聲道:“最後一次了,別抗拒,行麼?”
紫洛雨聽出他聲音似有些發顫,咬着脣瓣跟他去了…。
走到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尉遲清音大掌一揮,四周所有的顏色變成黑白,漸漸褪去,不出一會兒,四周又彷彿油墨畫般重新上了新的顏色,不過這顏色基本是黑白,剛纔還放晴的天,現在已經黑了下來,天上繁星如織,銀月高掛。
紫洛雨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驚詫道:“這裡是…。”
尉遲清音牽着她的小手走到月下涼亭中,淺笑道:“娃娃還記得麼?我第一次以尉遲清音的身份出現在娃娃視線中,就是在這涼亭之中。”
紫洛雨點頭:“記得,那一次,我還是小狐狸,險些被你投來的棋子射死。”
尉遲清音笑着點頭,仿若陷入回憶:“我還記得,娃娃問我,是否只要親親我的臉,便會把冰清玉蓮給你。”
紫洛雨臉上一紅,道:“那還不是你用緋衣身份誆騙我的?”
尉遲清音笑着點頭:“終究還是沒誆騙成,娃娃是個極聰明的,騙的清音心跳如雷,以爲要親了,卻發現原來娃娃已久識破了清音。”
紫洛雨揚脣笑着,她當然是極聰明的,否則豈不是要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那時的他,很腹黑的說…。
忽然,紫洛雨發現自己身體在縮水,彷彿要變小一般,她睜大眼睛:“清音,這…怎麼回事?”
尉遲清音見她變成兒時大小,伸手將她抱入懷中,見她要掙扎着要跳下去,他雙手圈住她的腰身,祈求的看着她琉璃一般的眼睛:“娃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安靜的陪我做一會兒,好麼?”
看到他藏着痛苦的眼神,紫洛雨掙扎的身子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有些事情上面對不起他,比如說她明明答應他和他做朋友,卻因爲美男王爺,她食言了,他從陰險狡詐到蠻不講理的霸道,又從蠻不講理的霸道到她死了的改變,這一切,她都看着眼裡,到現在,他剩下的只有成全,成全了她和美男王爺,甚至…。
紫洛雨一驚,問心中的擔憂:“清音,你剛纔說,你會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到底想要怎樣做?”
尉遲清音看着她,只是溫淺的笑,清華似月的眸子如溫柔的醉人心魂:“我怎麼做並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你知道我…。”
“娃娃會擔心我麼?”他打斷她的話,問道。
“嗯。”紫洛雨點頭,她雖然害怕雲初月會出來,但她也很擔心尉遲清音,她不希望他因爲她,而去做什麼傻事。
“若有一天,清音不在這世上了,娃娃會心痛麼?會爲清音流一滴淚麼?”他淡淡的問道,彷彿只是隨口一說。
紫洛雨心中一緊,最怕發生的事卻被他說了出來。
“清音,別那樣做,好麼?”她眼睛有些發酸,頭有些無力靠在他的懷中,若是沒有云初月,是否一切將會不同?他還是尉遲清音,而她,也不會經歷那種生離死別的痛。
“娃娃,清音還想問你最後一句話。”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
“嗯?”她擡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眸,那麼溫柔,溫柔的她幾欲深陷其中。
“如果這世上沒有蕭亦然,你…是否會愛上我?”尉遲清音屏住呼吸,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小臉,這是他這輩子最…期待的答案。
紫洛雨不知爲何鼻子一酸,喉嚨發緊道:“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尉遲清音的心瞬間塌陷下去,似乎找不到能落下的地方,他閉上眼睛,顫聲道:“就算這世上沒有蕭亦然,娃娃還是不會愛上…我麼?”
他本以爲,若不是蕭亦然,他們就能在一起,原來,從頭到尾,不過是他的一場癡戀罷了!
這小狐狸真不是一般的狠心吶~
“就連一句假話,也不願給清音麼?”淚水順着他的濃密如孔雀翎般的睫毛流淌下來。
紫洛雨咬着脣瓣,小手替他拭去臉上淚水:“清音,對不起。”
尉遲清音搖搖頭,睜開溼潤的眼睛,把她放了下去,紫洛雨的身體在下地的那一刻恢復如初,他起身,走到月下,雙手負在身後,擡頭看着夜空中孤清的冷月,背影孑然一身,孤寂的讓人心疼。
“娃娃你走吧!從今以後尉遲清音再也不想看到你,永遠都不想看到你。”他的負在身後的手指掐入肉中,拳頭緊握。
紫洛雨看了他背影片刻,抹掉眼中氤氳的淚水,說了句:“保重。”頭也不會的走了。
直到紫洛雨走出幻境,尉遲清音的緊握的手才鬆開,鮮血落到地上,他的手竟在顫顫的抖。
娃娃,爲什麼一定要對清音這麼殘忍?
閉上眼睛,他頭疼欲裂,薄脣緊咬,好不甘心吶~爲什麼沒有蕭亦然,她還是不會愛上他?爲什麼?
尉遲清音猛的睜開眼睛,他不信娃娃對他沒有一點情意,他不信。
他掐指翻飛,瘋了似的卜算,從他們初識卜算起。
沒有情動…沒有情動…沒有情動…爲什麼都沒有…一點都沒有?快要卜算到最後一刻時,尉遲清音手指停頓了下來,心中撲通跳動的心臟漸漸冷卻下來,他手指微微的顫抖着,若是最後一刻都沒有,那他…那他……
尉遲清音薄脣咬出血來,手指僵硬着,不算,他不甘心,若算,又怕失望心寒……
算還是不算?
尉遲清音眸中忽然閃過一道堅決,若是算不出她的情動,那他…就去誅仙台灰飛煙滅,永不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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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蕭府
“孃親,孃親,那天清音叔叔對你說了什麼啊?孃親可以偷偷的告訴小煜麼?”某小包子抱住紫洛雨的手臂,和蕭亦然八分相似小臉笑嘻嘻的看着自個孃親。
紫洛雨從盤子裡捻起一塊糕點,塞進小包子嘴巴里,瞅着他道:“又是你爹爹讓你來套孃親話的?”
某小包子點頭如搗碎,邊吃邊說:“孃親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小肚雞腸,自從清音叔叔和孃親說完悄悄話後,爹爹整日裡威逼利誘讓我幫他套話,我都被爹爹煩死了。”
噗嗤~
“你理他幹嘛?下次那貨若再問你這種無聊的問題,你不要鳥他。”紫洛雨捻起一塊糕點塞進自己嘴裡,津津有味吃着。
小包子吃完,伸手又拿一塊,往嘴裡塞:“我也不想鳥爹爹,可那貨忒煩人了,我快受不了了,孃親,我要申請去煉丹學院玩玩。”
紫洛雨撣掉手上的糕點屑,心中好奇,挑眉道:“小包子怎麼會想到去煉丹學院玩玩?”
小包子嘿嘿一笑,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木質小匕首。
“這是什麼?”紫洛雨拿過來瞅了兩眼,愣是沒瞅明白這木質小匕首有什麼作用。
小包子雙指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咒,點在木質匕首上,瞬間,木質匕首銀光一閃,褪去表皮那層木質變成一把銀光閃閃的鋒利匕首。
“長。”小包子低喝一聲,那匕首尖端如能拉長一般,變成一把長劍,劍身寒芒四射,可見威力不凡。
紫洛雨徹底震驚了,方纔小包子拿出來的時候,她只當一個小玩意兒,卻不知這小玩意兒竟是一把上好的神劍。
“這是…。”她問道。
小包子神秘兮兮道:“這是煉丹學院那老頭子院長賄賂我的,說是隻要我去他們學院一年,他就把另一把女孩子用的靈木劍送給小煜,妹妹就快要出生了,小煜想拿到靈木劍給妹妹當做出生禮物,靈木劍有劍靈,萬一有壞人想要對妹妹不利,妹妹可以拿靈木劍打跑壞人。”
紫洛雨心中微動,她伸手摸摸蕭煜小腦袋,這孩子幾次被抓,雖然有驚無險,卻都心有餘悸,所以,他就擔心起還未出生的妹妹。
“小包子,你怎知孃親肚子裡的是妹妹不是弟弟?”她笑着問道,這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這小包子如何那般肯定是女娃兒。
小包子笑着把小手放到孃親肚子上:“我能感覺到,孃親肚子裡的是妹妹,不是弟弟。”
紫洛雨笑噴:“小包子這小手比醫院裡b超還靈?”
“孃親,醫院是什麼啊?b超是什麼啊?”
“醫院是病人尋找大夫看病的地方,b超是一個儀器,能看到肚子裡胎兒的心跳和形狀,還能看出性別。”
“孃親,儀器是什麼?性別是什麼?”
“儀器…呃…是一種高科技,性別就是男女的區別。”
“孃親什麼是高科技?”
“……。”介個,太複雜了,她也解釋不清楚……
門外,走進來一個玄袍男人,俊美無雙的臉上貌似不太愉快,他冷幽幽的看了一眼小包子,薄脣輕啓:“方纔我在魔界處理公務時,連打幾個噴嚏,小包子,是不是你乾的?”
這小東西,不是第一次在背後說他壞話,每次這小東西說完,他就像被下了詛咒似的連打幾個噴嚏。
蕭煜小腦袋轉動,眼神無辜道:“魔界離我們家這麼遠,我能對爹爹幹什麼?我剛纔和孃親在說關於b超的事兒。”
蕭亦然黑眸中出現疑惑,好奇的問道:“什麼是閉朝?”
“沒文化,真可怕,爹爹居然連b超是什麼都不知道。”某小包子鄙視道。
蕭亦然冷哼一聲,道:“誰說我不知道?”想了想道:“閉朝就是闔閉宮門上朝。”
噗嗤~
紫洛雨和小包子同時笑的東倒西歪,某小包子更過分,他笑着拍桌子,小嘴裡還說道:“盡扯淡。”
蕭亦然一臉黑線,這小狐狸和這小小狐狸整天膩歪在一起,說些亂七八糟的言語,這小包子現在盡學他孃親說話,不僅揹着他叫他那貨,還時常拿一些他不明白的東西來取笑他,簡直就是沒大沒小。
“小混蛋,你給老子過來。”蕭亦然冷着臉對小包子,心道,今兒定要給這小混蛋一點教訓。
某小包子嘴巴一撅,赤黑的眼睛浮起兩串眼淚泡泡,可憐兮兮的對紫洛雨道:“孃親,爹爹罵小煜小混蛋,還要打小煜。”
紫洛雨起身把小包子摟在懷中,瞪了蕭亦然一眼:“你對小包子兇什麼兇?把孩子嚇壞怎麼辦?”
蕭亦然見某小包子躲到他娘子懷中尋求庇護,又見某女護小包子的緊,他瞪了小包子一眼,壓下怒氣,薄脣扯出一個笑來,走到紫洛雨身邊摟着她肩膀道:“雨兒,這小東西太過分了,如今整日裡在你耳邊說我壞話不說,竟沒大沒小的說我扯淡,娘子,你知道的,爲夫從來不扯淡。”
某小包子見他老爹又開始笑着哄他孃親開心,他擡起小腦袋,趁紫洛雨沒看他之際,對蕭亦然做了一個鄙視他的鬼臉。
蕭亦然一看,怒火往腦門直竄,他揚起手就想在某小包子頭上敲一記,卻被紫洛雨一把抓住。
“亦然,你怎同一個孩子計較?”她不悅的推開他的身體,牽着小包子朝門外走去:“小包子不怕,孃親帶你出去買好吃的。”
某小包子一聽到買好吃的,立馬眉開眼笑,走到門檻時,他忽然回頭,對蕭亦然做了一拜拜的手勢,外加一個飛吻。
這可不就是明顯的在氣某個從魔界剛處理完事務回來的老爹麼?
蕭亦然黑着臉扶額,他到底生了一個怎樣不貼心的兒子?
“雨兒,等等我,爲夫也去。”蕭亦然急忙提腳跟上,他早早的辦完魔界的事兒,回來亦是想要和雨兒多相處些時辰,這會兒小包子把他娘子霸了去,他怎甘心?
蕭亦然一邊大步向前,一邊心裡琢磨着給小包子找點事兒做做,這小東西若再這樣霸着雨兒,他豈不是和雨兒相處的時辰愈發少了?如此想着,蕭亦然心中有了主意。
繁華的街道上。
一大一小兩個吃貨買了好多零食,某美男王爺自然成了拎打包小包的奴隸,大的把東西往他手裡塞不說,這小的也是個不自覺的東西,也把吃的零食往他懷裡塞。
蕭亦然兩手拎滿,某小的又拿着東西要往他手裡塞,某美男王爺冷着臉道:“你孃親懷孕了拎不得東西,你也懷孕了?拎不得東西?”
某小東西理直氣壯道:“爹爹,尊老愛幼你懂不懂?你看我現在是幼兒,拎不動東西很正常的,你那麼強壯,拎這點小東西還要唧唧歪歪麼?”
“……”蕭亦然冷冷的瞪着他,這小東西愈來愈無法無天了,竟敢說他唧唧歪歪,這話又是他娘子教的吧?
蕭亦然心中嘆了口氣,他娘子怎就喜歡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說給小包子聽呢?他搖搖發疼的頭,小東西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娘子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蕭亦然視線又落到紫洛雨肚裡上,心道,不知這次生下來的小小狐狸是不是要能讓他省心點,若再生個和他對着幹的,他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一直到他雙手捧滿了零食,這一大一小買了東西后實在是沒地方放了,這纔打道回府。
一路上,某小的手中領個小零食,不知道是嫌累還是故意惡整他,指着他耳朵對紫洛雨道:“孃親,孃親,爹爹耳朵上還可以拎兩個小包包,小煜把這包東西掛在爹爹耳朵上好不好?”
某美男王爺聽了,心中一怒,給了某小包子一腳,丫的太不像話了……
某小包子果斷在地上哭了起來,賴在地上直蹬腿兒:“哇…孃親,孃親,爹爹欺負我。”
紫洛雨心疼的把小包子摟在懷中,狠狠的瞪了一眼蕭亦然,怒道:“你多大的人了?孩子不過玩笑話,你就用腳踹他,有你這麼做爹的麼?”
蕭亦然冷着臉,他多想把手中的東西一拋,也學某小包子坐在地上蹬腿兒,這小東西就和他孃親一樣,兒時就會耍無耐博取大人同情。
“小包子乖,不哭不哭,哪裡摔疼了?孃親幫你揉揉。”
某小包子把小臉埋在紫洛雨懷中,哭的好不可憐:“孃親,小煜今晚要和孃親睏覺,嗚嗚…。”
蕭亦然冷着的臉色一變,這小混蛋白天霸着他娘子,晚上還想霸着他娘子?
某美男王爺剛想發作,紫洛雨開口了:“好,好,今晚小包子和孃親睏覺。”
此言一出,蕭亦然臉色很臭,見月寒過來,他把手上的東西往月寒手中一塞,冷着臉道:“本王魔界還有事務未處理好,今夜不回來睡了。”
說罷,大步流星的走了。
紫洛雨見美男王爺跟兒子吃醋,醋跑了,笑着搖搖頭,手指點了一下某小包子腦門:“別裝哭了,你爹被你氣跑了。”
某小包子嘻嘻一笑,擦掉臉上眼淚:“還是孃親疼小煜,知道小煜氣爹爹,孃親還幫着小煜。”
紫洛雨笑着說道:“小煜就要去煉丹學院一年,你爹爹天天在孃親身邊,孃親自然要多疼小煜一點。”
月寒瞅着這一大一小,心中嘆氣,王爺碰到這一大一小兩個活祖宗也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被氣了也只能自認倒黴。
回到蕭府,月寒放下手中打包小包出門的時候,紫洛雨拿起兩個大包放到月寒手上。
“主子,這是…。”月寒看着手中的兩個打包不解的問道。
紫洛雨對月寒投去一個出去說的眼神,月寒立即明白,什麼話都沒有說,跟着紫洛雨走了出去,小包子一個人在房中捧着零食吃的正歡,瞅了眼出去的孃親和月寒叔叔,又把眼睛落到零食上。
門外。
“這些是給小雅的,她受了那麼多苦,你可要好好照顧她,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小雅嫁給月寒當天就發生那樣的事情,這雙腿雖然她能幫小雅治好,卻始終無法治癒小雅心中的陰影,自從小雅受盡折磨回來,她整個人變的容易驚嚇,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如受驚的兔子一般。
“謝謝主子。”月寒面無表情的說道。
紫洛雨看了一眼月寒,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爲何不能試着接受小雅?”
幾次小雅受到驚嚇,她去房間看她,都看到小雅用期盼的眼神偷偷的看月寒,那時的小雅很需要人的保護,她的眼神是多麼期望能投入月寒的懷中,可月寒卻站着不動,臉上一點關心的表情都沒有,紫洛雨將這些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多希望小雅能夠幸福,月寒能夠幸福。
月寒冷酷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主子能試着接受我麼?”
紫洛雨心中一驚,沒料到月寒會這麼問,她知道月寒對她…。但她已經和美男王爺成親了……
“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月寒打斷她,說完,轉身就走。
“可她已經嫁給你了。”紫洛雨朝他背影大聲說道。
月寒腳步一頓,頭未回,淡聲說道:“小雅嫁給我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主子還記得麼?”
紫洛雨被堵,啞口無言,不知還能說些什麼?月寒娶小雅之前已經明確的表達出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小雅卻以爲能夠融化月寒這顆冰冷的心,這感情的傷,小雅自己選擇的。
“月寒,我一直有句話想要問你。”她說道。
“什麼話?”他道。
“當初,你究竟爲何會娶小雅,是不是亦然他強迫你的?”她一直懷疑這事是美男王爺乾的。
“是我自願的。”確實是他自願的,如此一來,給王爺一個定心丸,給他自己一個永遠在主子身邊的機會,有什麼不好?
紫洛雨見他嘴巴跟蚌蚌殼似的牢固,心裡明白也問不出什麼來:“月寒,小雅比較是一心愛你的女子,對她好點。”
“知道了。”他應道,說完,便擡腳走了。
——分割線——
次日
一大早,蕭亦然黑着臉回到蕭府,昨夜,他在魔界一個晚上未能闔上眼,身邊沒有雨兒的溫度他極不習慣,想到某小混蛋夜裡霸着他娘子睏覺,他心中煩躁加鬱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終於熬到天明,他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小聲的推開房門,牀上東倒西歪的睡着一大一小,某小混蛋還窩在他娘子懷中,那小臉揚着幸福美滿的笑容,蕭亦然臉又黑了一層,小包子是幸福美滿了,那他呢?他一夜未睡,誰來讓他幸福美滿一下?
他輕手輕腳的把小包子放在他娘子腰間的小手拿下去,又輕輕的把小包子抱起來,某小包子睜開朦朧的睡眼,剛想叫:“爹爹。”
蕭亦然單指點在蕭煜小嘴上,做了一個噓的脣形。
蕭煜明白爹爹的意思,點了點頭,窩在蕭亦然懷中如小豬般拱了兩下,又閉着眼睛繼續睡了。
蕭亦然看到某小包子的動作,心中一片柔軟,又瞅了瞅他的小臉,這小混蛋雖然長得像他,好些習慣都不像他,更像牀上那隻熟睡的小狐狸。
他把蕭煜抱到另一個房間,將懷中的小包子放到牀上,走時在某小包子屁股上輕輕抽了一下,叫你這小混蛋霸佔我娘子整整一夜。
蕭亦然手中動作雖然輕,蕭煜到底是個古靈精怪的,他眼睛兒一睜,嘟着小嘴道:“爹爹,你打我小屁屁。”
蕭亦然點點頭,一副老子就是打你了,怎麼樣?
蕭煜眼睛裡掛起兩串眼淚泡泡,哇的一聲,大哭。
蕭亦然一陣頭疼,這娃兒以前沒這麼好哭的,怎這一個月以來,愈發好哭?定是受了那小狐狸的影響。
“爹爹打我,嗚嗚嗚…。”某小包子見蕭亦然不鳥他,繼續放聲大哭。
蕭亦然被他哭的心情煩躁,一把將他拉了過來,抱進懷中,皺着眉頭說道:“小小男子漢,哭什麼哭?”
小包子擡起同爹爹八分像的小臉,黑眸委屈的說道:“爹爹打小煜,疼……”
蕭亦然蹙着眉頭,方纔他只是輕輕打了一下,能有多疼?心裡雖然這麼想着,到底還是輕輕拍了拍蕭煜的小小的後背:“好了,乖兒子,不哭了。”
某小包子把小臉埋進蕭亦然懷中,眼睛雪亮,嘴角偷着笑,孃親說的沒錯,爹爹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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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大長老:紫流平,三長老:紫流雲,文中魚把紫流平錯寫成紫易了,大家莫怪,莫拍,爺錯了
哎~五天,擼的字少了點,後五天字數會增多,下一章小狐狸和男主的【女兒:蕭瀟】就要出生了,這小狐狸又會給大家帶來怎樣的精彩呢?盡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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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毒女一出手,天才渾身抖!
毒女再出手,妖孽虐成狗!
梟雄?大鱷?巨擘?君王?
誰人遇她不退避鋒芒?那個見她不跪拜臣服?漫天至強於她眼中不過蜉蝣塵埃!
權勢是毒,無數人前赴後繼;名利是毒,無數人利慾薰心;力量是毒,無數人飲鴆止渴……
大結局下
七個月後,蕭府。
房中不停的傳來女人高高低低的呼痛聲和男人低沉隱含着急的安慰聲。
一身玄袍的小男孩手中抓着一把木質匕首,皺着眉頭在房門外走來走去,小臉上冰冷一片又充滿緊張。
“小包子,你爹還沒幫你娘接生出你妹呢?”聞人卿於笑眯眯的走來,手中摺扇輕搖。
蕭煜頓下腳步,擡頭看了着聞人卿於,小眉頭皺的死緊,彷彿有心思一般:“聞人叔叔,孃親生小煜的時候也是這麼痛苦麼?”聽到孃親的呼痛聲,他心裡好難受,好像進去看看孃親,可爹爹在門外布了結界,他無法進去。
聞人卿於蹲下來,與蕭煜差不多的高度,笑着說道:“是啊~你娘生你的時候,可把你那沒經驗的接生爹爹給急壞了,不過還好,你爹爹到底是把你給接生出來了,現在你爹爹接生你妹妹,可謂是有了經驗,放心吧!很快你妹妹就會出來了。”
聞言,蕭煜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咧開一個三分可愛七分俊美的笑容:“小煜好期待妹妹的到來。”
聞人卿於笑着摸摸蕭煜的頭,神秘兮兮的湊近蕭煜耳邊,低聲道:“可不止你一個人期待你妹妹的到來,還有一個人更期待你妹妹的到來。”
蕭煜笑容一收,臉上冷酷幾分:“誰?”
聞人卿於感受到蕭煜的氣場變化,心中小小的驚了一把,這孩子年齡不大,沒想到玄力已經練的如此深厚,恐怕現在的他都不是這小傢伙的對手。
“你妹妹的未婚夫。”某二貨神醫八卦的老毛病又犯了......
“未婚夫?”什麼意思?
“就是以後要娶你妹妹的男人,就像你爹爹娶你孃親一樣。”說白了,就是來搶你妹妹的男人。
蕭煜臉色一冷:“什麼狗屁未婚夫?妹妹是小煜的,誰也不給娶。”
聞人見蕭煜如此護着妹妹,眼中滑過一絲奸笑,看來宗家大少爺追妻路有苦頭吃了,哈哈,好戲,絕對的好戲。
收斂奸笑,他正色道:“你小子胡鬧,你妹妹長大終究是要嫁人的,怎麼可能誰也不給娶?難不成你娶你妹妹?”
蕭煜想也不想,答道:“有什麼不可以?妹妹是小煜的,小煜長大了就把妹妹娶了,玩親親。”
聞人卿於目瞪口呆,手中摺扇僵硬了,他吞了吞口水道:“小包子娶了妹妹玩親親?你這是要氣死你爹孃的節奏?”
蕭煜年幼,並不懂男女之事,聽到有人要搶他妹妹,他自然是不願意的,心裡想着爹爹娶了孃親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他要妹妹和他天天在一起,自然也就娶了,他的妹妹,他們流着同樣的血液,玩親親有什麼關係?
只是他不太明白,爹爹不讓孃親和他玩親親,他和妹妹玩親親,又怎麼會氣死爹孃?
聞人卿於見蕭煜皺着可愛的小眉頭,不說話,他眼珠子一動,餿主意蹦出嘴巴:“小包子真要和你妹妹玩親親?”
蕭煜猶豫了一下,心裡想着他和妹妹親近有什麼不對?
“咳咳,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我聽人說啊,剛出生的孩子,她的親人都會親親她的小嘴什麼的,這是一種疼惜,憐愛,那孩子感受到親人的疼愛,會心情愉悅,而且她會更喜歡親她抱她的人。”他可沒誆騙蕭煜,這是真實的.....
蕭煜冷峻的小臉眉開眼笑,方纔心頭的疑慮也全部消散了:“聞人叔叔,你的意思是,我親親抱抱妹妹,她就會更喜歡我對不對?”
聞人卿於點頭,笑道:“若是你爹爹先親親抱抱了你妹妹,她就會更喜歡你爹爹。”
蕭煜小臉上笑僵了僵:“爹爹有孃親了,他不可以在搶小煜的妹妹。”
聞人卿於笑眯眯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小包子,聞人叔叔發現你越來越聰明瞭。”
哇.....
房間裡忽然響起一聲奶聲奶氣的啼哭聲。
蕭煜面上一喜,有些激動的說道:“妹妹出生了。”
聞人卿於見蕭亦然佈下的結界因那聲嬰兒的啼哭漸漸消失,他心中一喜,道:“小包子快去,和你爹爹搶妹妹去。”
蕭煜點頭“嗯”了一聲,快速走進房中。
聞人卿於搖晃着摺扇站起來,臉上勾着賤笑,小包子這孩子越來越有趣了.....
一個大手忽然拍在聞人卿於肩膀,陰測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聞人神醫,你如此挑撥魔君和小少主,這樣真的好麼?”
聞人卿於一回頭,看到那半邊臉是男,半邊臉是女的陰陽怪物,“啊~”的一聲慘叫,連步後退,差點沒一屁股摔在地上。
驚嚇過後,聞人卿於啐了一口,怒道:“你這陰陽怪物,邪功大增也不要拿不男不女的臉出來嚇人吧?”
“敢罵我師兄是陰陽怪物?我殺了你。”一個少女忽然從黑炫背後蹦出來,一根長鞭朝聞人卿於身上揮去。
聞人卿於閃身躲開長鞭,手中摺扇指着粉衣少女道:“你這沒心沒肺的小女人,從大爺這裡一下子拿去十瓶丹藥一分錢不付,現在功力大增敢用鞭子抽大爺了是吧?”
聞人卿於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慕杉杉一肚子火,指着自己滿是青春痘的臉道:“這就是你丫的新研製的青春美顏丹,我服下後就成了這德行,我要殺了你丫的。”
聞人卿於哈哈大笑:“你沒聽小雨兒說麼?青春痘,青春痘,這是青春的標緻痘,你長說明你青春活力。”
“我去你丫的,受死吧!”慕杉杉狂怒。
慕杉杉和聞人卿於鬧的你追我趕,黑炫朝房門裡看了看,又摸摸自己這幅大增功力之後的陰陽臉,愣是不敢進去,萬一把剛出生的小主子嚇壞了怎麼辦呢?
房內
蕭亦然剛把某個小娃兒接生出來,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她可愛的小臉,手上的小娃兒就被門外刮進來的一陣小旋風捲了過去。
看到兒子抱着剛出生的女兒,他眉頭皺了皺,道:“你妹妹的臍帶還沒包紮呢。”
蕭亦然話音剛落,就看到他兒子嘟着小嘴要親他女兒,他手掌一出,擋住蕭煜快要落下的親吻:“你幹什麼?這是你妹妹。”
蕭煜擡起小臉,說道:“爹爹,你已經有了孃親,不可以在和小煜搶妹妹,小煜要親親妹妹,長大了還要娶妹妹.....”話未說完,蕭煜懷中一空。
“這是誰告訴你,哥哥可以娶妹妹的?”蕭亦然臉色一沉,打斷蕭煜連珠炮彈似的話。
蕭煜被父親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娶妹妹有什麼不對麼?心中開始糾結...他不要把妹妹給別的男人.....
某個剛睜開眼睛的小娃兒就落入了蕭亦然懷中,她小嘴往外吐着泡泡,眼睛漆黑雪亮,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初來人世,她正好奇的盯着蕭亦然看,一雙小手朝上揮舞了兩下,吐泡泡的小嘴扯開一個童稚可愛的笑。
蕭亦然看到懷中娃兒可愛的笑容,心中柔軟一片,拿透氣的白棉布包裹好娃兒肚臍,他抱着孩子走到紫洛雨身邊,把她摟到懷中,疼惜的說道:“雨兒辛苦了。”
剛生完孩子,紫洛雨身子就像脫虛了似的,臉色有些蒼白,她躺在蕭亦然懷中,看着剛出生的小娃兒,笑着說道:“這次不是小狐狸,是個小女娃兒。”
蕭亦然點頭,柔聲道:“這小娃兒和雨兒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紫洛雨瞅着正在吐泡泡玩的女兒,嘴角一抽:“我小時候吐泡泡玩過?”
蕭亦然笑着道:“雨兒雖然不吐泡泡玩,卻睡覺經常流口水。”
“......”她怎麼不知道?
某小包子看見爹爹左擁右抱,孃親妹妹都被他霸佔了,心中非常不爽,他走到孃親身邊,委屈的嘟着嘴,眼淚似要掉下來一般。
“小包子怎麼了?”紫洛雨見小包子要哭,伸手把他牽了過來,小包子一去煉丹學院就是七個月,這會兒還是因爲女兒出生,他才經過煉丹學院的院長同意,請了三天假回來,紫洛雨自然是見不得小包子哭的。
某小包子瞅着爹爹懷中可愛的妹妹,委屈的說道:“孃親,小煜想要抱抱妹妹。”
紫洛雨笑着在蕭煜頭上摸了摸,對蕭亦然道:“小包子難得回來一趟,亦然,把孩子給小包子抱抱。”
娘子發話,蕭亦然就算不願意,也只能把懷中的小娃兒交給蕭煜,見蕭煜眉開眼笑的接過去,他冷聲說道:“你可以親你妹妹小臉,或是額頭,就是不能親她的嘴。”
蕭煜赤黑的眸中劃過一道疑惑,隨即又天真的點頭:“爹爹,小煜知道了,小煜帶着妹妹出去玩了。”
紫洛雨瞅見兒子似風般的把女兒帶走,心中莫名的一急,剛要起身,頭一陣發暈,蕭亦然看到心愛的娘子身子骨虛弱,也沒空去管那兩個小鬼,手掌按在紫洛雨背後,輸送渾厚的內力。
“孃親,妹妹叫什麼名字啊?”蕭煜在門口探出一個頭來,懷中的妹妹被他藏在被門遮住的懷中。
有了蕭亦然掌心的內力,紫洛雨身子這纔好點,她看着門口機靈古怪的小包子,笑着說道:“蕭瀟。”
“蕭瀟,哥哥的瀟寶貝。”說完,蕭煜小腦袋就消失在門口。
話說蕭煜是個極爲霸妹的主兒,他把蕭瀟抱出來以後,用順手牽來的小衣服把懷中的小娃兒包的嚴嚴實實,連看也不給門外守着的幾個男人和女人看一眼。
“小包子,包子,給聞人叔叔看一眼你妹妹.....”
“小少主,少主,給杉杉姨姨看一眼小主子.....”
“小主子,我是你寒叔叔,給叔叔看一眼.....”
“小饕饕,給我攔住那些想搶我妹妹的壞人。”蕭煜大喊一聲,某威風凜凜的饕餮如泰山壓頂似的出現在衆人眼前,身子比原來又大了一倍,它睥睨着低下那幾個渺小的人類,鼻子裡噴出兩串氣,差點把那幾個渺小的人類吹跑。
“操,有饕餮了不起啊?”某二貨神醫。
“你個死饕饕,等金銀小寶修煉歸來,我讓它咬死你。”慕杉杉。
“大家都是在主子手下辦事,饕餮行個方便吧?”月寒
某饕餮翻了幾個白眼送給幾人,甩了兩下尾巴,身子一轉,矮下屁股對着衆人....
“這該死的禽獸又要隨地大小便了,大家快逃。”某個中過招的二貨神醫大聲叫道。
衆人一聽,面色大變,驚恐的成鳥獸狀飛速閃開。
吥...一陣通天響屁飛射出來,方向,正好是某個二貨神醫逃跑的地方。
“啊~啊~啊~”聞人卿於身子被一個臭蛋頂着飛射,驚恐的聲音不斷從嘴裡冒出。
啪!
聞人卿於不受控制的撞上一面牆,成烏龜般從牆上滑落下來,吃了一嘴的臭屁。
某饕餮見聞人卿於好不悽慘,齜牙直笑,叫你丫的在小少主面前胡說八道,不給吃個臭屁,你不長記性。
蕭煜把蕭瀟抱到房中,坐在牀邊,仔細的瞅着自己的妹妹,見她小臉雪白粉嫩,小嘴裡往外吐着可愛的泡泡,他笑着傾下頭,在她小嘴上啵了一口,自己沾了一嘴泡泡,他笑着擦掉,眼睛盯着蕭瀟漆黑雪亮的眼睛道:“瀟寶貝,哥哥會好好照顧你的,把你養成一個白白胖胖的可愛娃娃,以後,你可不能和別的男人好,那什麼狗屁未婚夫,你千萬不要理他,也不許對爹爹好過哥哥,因爲...因爲哥哥是第一個親親你小嘴的人,你要更喜歡哥哥。”
某小娃兒嘴巴里繼續吐着口水,完全不懂哥哥在說什麼?她一雙眼睛看着滿面笑容的男孩,小手動了動,小腳蹬了蹬。
蕭煜見妹妹揮舞小四肢,眼睛一亮,笑着問道:“瀟寶貝兒是不是想跟哥哥去煉丹學院玩啊?”
某小娃兒根本就是在孃胎裡待久了,出來伸展一下四肢,哪裡知道玩是什麼意思?
蕭煜見蕭瀟小手揮舞的更歡,愈發覺得自己猜的沒錯,小臉得意的說道:“哥哥這就帶瀟寶貝去,正好去院長老頭那兒,把瀟寶貝的靈木劍給要回來。”
某小男孩在小女娃兒臉上啵啵兩口,把蓋在蕭瀟身上的小衣服展開,小心的拿着她的小手,幫她一一穿好,留下一封信給爹孃,又把小女娃兒寶貝的抱在懷中,帶着妹妹朝煉丹學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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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紫洛雨還未見到小包子把蕭瀟抱來,她心中有些隱隱的擔憂。
“亦然,你去看看小包子和小饅頭。”小饅頭是小包子走後,紫洛雨和蕭亦然商量出來的小名,包子饅頭,聽上去多可愛。
蕭亦然剛要起身,月寒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着小包子留下的一張紙:“陛下,主子,小主子抱着小小姐去了煉丹學院。”
紫洛雨一愣,沉思道:小包子抱着小饅頭去煉丹學院做什麼?
“胡鬧,小饅頭才這麼點大,他如何能抱着亂跑?”蕭亦然臉色不太好,想到雨兒剛出生時根本不會吃飯,還是他讓人剁碎了雞腿肉煮爛了,這才餵給她吃,他不由的擔心起小饅頭,蕭煜畢竟年幼,哪裡有他這個父親細心?萬一把小饅頭餓壞了怎麼辦?
某爹在心中對小包子有了意見,這也不能怪他心中對小饅頭偏袒,他本就愛雨兒入骨,小饅頭長得又那麼像雨兒小時候,他看了心中一片柔軟,就彷彿看到雨兒小時候,那些美好又有趣的畫面,又一次躍入他的腦海裡,故而,他心中疼惜女兒肯定要比兒子多一些。
月寒把手中的紙交給蕭亦然,他看完之後,眉頭緊蹙,這臭小子,居然讓他這做爹不要跟他搶妹妹,還說什麼,他若去和他搶妹妹,他就回來和他搶娘子。
太不像話了,這些東西到底是誰教小包子的?這臭小子難道就不知道,雨兒和小饅頭,包括那臭小子都是他的麼?
紫洛雨看完噗嗤一笑,拍拍蕭亦然手背道:“隨小包子去吧!我相信小包子能照顧好小饅頭。”
娘子如此說了,他也只能如了那臭小子的意,低沉的對月寒吩咐道:“多派些高手暗中保護兩個小主子,若他們需要什麼,你們靈巧些送去,別被那臭小子看出來。”
“是,陛下。”月寒領命而去。
紫洛雨挪動了一下身體,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在他懷中,笑着說道:“小包子是個極爲機靈的孩子,亦然確定派去的這些人能瞞得住小包子?”
蕭亦然雙手環住她的腰身,掌心包着她的小手:“看出來又如何?我是他爹,這臭小子帶着他妹妹跑掉,難不成還不許他爹的人暗中保護?”
紫洛雨笑着搖搖頭,好似想到什麼:“亦然,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哪裡不舒適?”
蕭亦然想了想,搖頭:“沒。”
紫洛雨擡起頭,看着他俊臉道:“你就沒發現,你最近身上魔氣太重了麼?”
“我修煉的本就是魔道,魔氣重自然是好事。”他道。
紫洛雨擔憂道:“亦然,魔氣太重性子會越來越暴戾,長久下去終究不好。”不僅不好,還會多造殺戮。
“雨兒無需擔心,我能控制住自己性子。”如今魔界在他手中已逐漸壯大,攻下妖界也就指日可待的事情,待他打敗妖界,吞下妖王內丹,再修煉百日,三界之內,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紫洛雨看着俊美如神祗的臉,那赤黑的眸中,隱約付出濃厚的妖雲,忽然之間,她覺得眼前的抱着她的男子熟悉又陌生,她看不透他現在究竟在想什麼?情殤的話又一次在她耳邊響起:臭小子最近在魔界魔性大增,喜怒愈發無常,若長此以往,臭小子恐怕會變成歷代以來魔性最盛的魔君,待那時,臭小子若本身鎮壓不住體內的魔性,很有可能變成一個只會殺戮的冷血無情之人。
情殤說,蕭亦然現在只有在她和孩子面前會笑,會好言相待,到了魔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般,臉色冰冷的連衆妖魔都極爲懼怕。
她知道雲初月做的那些事給美男王爺心中造成了極大的陰影,他不斷的修煉是爲了保護她和家人,但一切都過去了,她不想他一直活在那些陰影下,最終是爲了練魔功,把自己變成冷血無情的魔頭。
“亦然,一切都過去了,別練魔功了好麼?”
蕭亦然俊臉沒有任何表情,黑眸中的妖雲非但沒有散去反而增的更多,他低頭在她脣瓣上親吻一下,低沉的問道:“雨兒,是不是有誰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紫洛雨心中微微一驚,生怕被他看出什麼,這些話,她決不能讓蕭亦然知道是情殤說的,否則,依蕭亦然目前的魔性,恐怕會把情殤關起來,到時,美男王爺任何的情況,都不會有人來告訴她了。
她捧住蕭亦然的俊臉,主動的送上吻,小舌頭勾勒着他好看的薄脣,挑開他的牙關,伸入挑逗他的舌尖。
蕭亦然眸中的妖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關押了幾個月沒能得到滿足的*,那麼狂熱,幾乎要把她身子燃燒,他配合着她的小舌攪動,將她甜美的味道嚐遍。
吻到兩人都氣喘吁吁,蕭亦然才放她小舌離去,含着欲色的臉動情的盯着她。
紫洛雨喘了幾口氣,撒嬌道:“亦然,你這幾個月在魔界的時間愈發長了,我想讓你多陪陪我。”
蕭亦然心中似蜜糖般化開,淺笑道:“真是難得,雨兒會主動要我多陪陪。”
紫洛雨小手在他胸膛拍打一下,佯裝怒道:“人家剛替你生了孩子,你多陪陪我不是應該的?”
蕭亦然嘴角笑容誇大,連聲道:“應該,應該,我從今天起整日裡都陪着雨兒,只要雨兒不嫌爲夫天天在身邊煩的慌。”
紫洛雨小臉往他懷中拱了拱:“不嫌,一輩子都不嫌,亦然永遠也不許離開我,一輩子都要這樣陪着我。”
蕭亦然下巴抵在她腦袋上,手臂不由的緊緊圈住她的腰身,柔聲道:“嗯,我永生永世都不會離開雨兒。”
紫洛雨心中一喜,眼兒裡充滿狡獪,美男王爺對她到底是個心軟的,她若時常對他撒撒小嬌,他定會依了她,做個不去魔界,不上早朝的昏君,那什麼魔功,去見鬼吧!她纔不會讓美男王爺繼續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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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蕭煜懷中抱着蕭瀟,小手上還拎着一些在鋪子裡買的他認爲最好吃的糕點,見懷中的小人兒打着哈氣睜開水晶般剔透的眼睛,他心頭一喜,對着小人兒說道:“瀟寶貝,肚子餓了吧?哥哥餵你吃好吃的糕點,哥哥小時候最喜歡吃這種糕點了。”
他抱着蕭瀟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從手中拎着的糕點中取出一塊,放到小人兒嘴邊。
蕭瀟剛出生,哪裡懂吃糕點?她嘴裡吐着泡泡,水晶般的眼睛看着離她最近的糕點,小腳蹬了幾下。
蕭煜見懷中的小人兒不知他手中的糕點,倒也沒有硬塞,他喃喃自語道:“難道瀟寶貝不喜歡吃哥哥挑的糕點?”
小男孩又從包裹裡挑出一塊糕點,放到蕭瀟嘴邊,見她還是不吃,他又唸了幾句,又開始從新挑選......
暗處做保護工作的一干暗衛看的心中那是一個着急:小少主啊~您就別瞎折騰了,小主子剛出生,哪裡會吃糕點?她應該喝乳汁啊!”
蕭煜本也是個小鬼,他哪裡知道妹妹要喝乳汁?他只當妹妹不喜歡他挑的糕點,一個一個的換着.....
就在蕭煜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手中端着一個青花瓷的碗,蹲在蕭煜面前:“這娃兒太小,還不會吃糕點,應該用乳汁餵養。”
蕭煜把蕭瀟往懷中移了移,擡頭,對上一張溫和且妖的臉,那雙鳳眼雖妖,卻透着溫和的氣息,讓人感覺很舒服,他視線下移,看到男子身上棕色的衣服,赤黑的眸又回到男子臉上:“你是宗氏家族的人?”
“蕭小少爺好眼力。”宗聽雪笑着點頭。
蕭煜又看到宗聽雪手中端着的碗裡裝着白色的東西,他問道:“這裡面是乳汁?”
宗聽雪黑眸移到碗中,看着碗中乳汁道:“這是剛產完子的百年雪狼身上的乳汁,蕭小少爺的妹妹喝下,只需三個月就會牙牙學語,搖搖走路。”
蕭煜未接過宗聽雪手中的瓷碗,他似脫了稚氣一般,赤黑的眸忽然變的凌厲:“剛產完子的百年雪狼並不好找,你卻能得到,還守在這裡端給我妹妹,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當然是因爲你懷中的孩子就是我未婚妻,我想帶回家的目的,不過,宗聽雪不會把心中所想告訴蕭煜。
“蕭小少爺若沒帶着蕭小姐離開蕭府,這碗雪狼乳汁,宗某就會送去蕭府。”他淡淡的說道。
“你想巴結我爹爹?”這段時間八大家族送來的“禮”倒是不少,孃親說這就是巴結。
宗聽雪笑着點頭:“蕭小少爺可以這麼理解。”
蕭煜見妹妹的眼睛直往宗聽雪手中的碗上瞅,他瞥了宗聽雪一眼:“把碗端來一點。”
宗聽雪端着碗的手往前伸了一些,看着蕭煜懷中晶瑩剔透的粉娃娃,特別是那雙眼睛亮的如同天上最耀眼的啓明星,他眼神柔和了許多,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一抹笑。
“不準盯着我妹妹看,把眼睛閉上。”某小男孩瞅見宗聽雪盯着他的瀟寶貝,不悅的說道。
宗聽雪目光移到蕭煜臉上,見蕭煜對懷中的小人兒露出極強的霸佔欲,宗聽雪忽然覺得自己未來的追妻路並不是那麼好走,爲了長遠打算,他沒說什麼,閉上眼睛,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蕭煜見宗聽雪還算比較“老實”,他收回視線,食指在碗中一挑,乳汁似一根水線般跟着他手指來到蕭瀟的嘴邊:“瀟寶貝,張嘴,喝哥哥的乳汁。”
“咳咳....”宗聽雪忍住雙肩抖動,忍住笑,乾咳兩聲。
喝哥哥乳汁?他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蕭煜見宗聽雪假咳,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笑毛啊?”
宗聽雪也不和他一個孩子計較,暗自搖搖頭,這孩子雖長的像他爹,性子倒是就幾分像紫洛雨,忽然想到蕭煜懷中粉粉的小娃兒,模樣兒是像她娘,只希望這性子不要像蕭亦然纔好......
懷中的小人兒彷彿感受到香噴噴的味道,她張開吐着泡泡的小嘴,一含,將蕭煜手指含在嘴裡津津有味的吸吮起來,白色的乳汁隨着蕭煜手指流進蕭瀟口中,她吃的不亦樂乎。
蕭煜手指被妹妹咬的並不疼,一陣陣的癢,他咯咯直笑:“瀟寶兒,別咬哥哥手指~癢.....”
蕭瀟哪管他癢不癢?她吃的正起勁呢,一碗乳汁喝完,她打了一個飽嗝,闔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蕭煜把手指從蕭瀟小嘴裡抽出來,看見上面全是口水,他也沒嫌棄,傻呵呵的笑了,又抱着懷中的小娃兒繼續趕路。
宗聽雪拿着空碗站起身,見蕭煜抱着他的小未婚妻離開,他提腳跟了上去:“蕭小公子,娃兒不可一日斷奶,你這樣抱着她去煉丹學院,根本無法好好的照顧她。”
蕭煜瞧也沒瞧宗聽雪:“既然你們宗氏家族要巴結我爹爹,你就回去把那匹雪狼送到煉丹學院來吧!本少爺會在爹爹面前替你們宗氏家族美言的。”
“.....”這小傢伙看似不大,挺精明的,他好不容易從雪山之巔帶回來的雪狼,這小傢伙一句話就想要去?
“這匹雪狼剛產完子,性子有些暴躁,除我之外,它一般不肯讓別人接近。”這話到不假,這匹雪狼已經修煉數百年,早就通靈,它的幾個幼崽的小命在他手中,自然是隻聽他的話。
“那你就和雪狼一起跟着本少爺去煉丹學院。”蕭煜說道。
宗聽雪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什麼話也沒說,跟着蕭煜去了煉丹學院。
暗處
“快去稟告陛下,宗聽雪和小少主去了煉丹學院。”一個僞裝成普通百姓的男人說道。
“好,我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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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老頭,院長老頭。”蕭煜走進煉丹學院院長平時在的地方,一陣亂喊。
他懷中的某小娃兒彷彿被嚇到似的,小小的身子一驚,蕭煜立即閉上嘴巴,拍着被嚇到的小娃兒被輕聲道:“瀟寶貝不怕,瀟寶貝不怕,哥哥不是故意的,”
蕭瀟睜開眼睛,看着哥哥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彷彿心情很好,小嘴咧開一道笑,頓時亮瞎了蕭煜眼睛。
好...好可愛哦~
“滑頭小鬼,一回來就大呼小叫,想把老夫耳朵叫聾?”一陣笑呵呵的聲音傳來.....
院長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蕭煜身後的男人時,他眼中閃過詫異,接着作揖道:“宗大少爺。”
宗聽雪微微頷首:“院長不必多禮。”
蕭煜可不管宗聽雪是什麼宗大少爺,他抱着蕭瀟走到院長身前:“院長老頭,我帶妹妹來要靈木劍了。”
院長看到蕭煜懷中小小的嬰孩,眼睛瞬間閃出一道雪亮的光芒,他激動的指着蕭瀟道:“這...這...是滑頭小鬼的妹妹?”
這小嬰孩五官玲瓏剔透,雙眼閃耀如星辰,一看就知是個天賦極高的娃兒,若能在他煉丹學院成長,那他們煉丹學院豈不是又多一個罕見的天才煉丹師?
蕭煜見院長眼睛珠子不懷好意的轉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院長再打他妹妹的注意。
哼,他是帶妹妹來玩的,可不是帶妹妹來學煉丹的。
“院長老頭,還不把靈木劍當見面禮給我妹妹拿來?”
院長回神,笑的眉眼彎彎:“好,好,這就給你拿去。”
不過片刻,院長就把一個匕首大小的靈木劍拿了過來,放到蕭煜手中。
蕭煜眉開眼笑,把靈木劍拿到懷中小女娃眼前:“瀟寶兒,看,這是哥哥送給你的出生禮物,喜不喜歡?喜不喜歡?”
“.....”院長無語,這明明是他送給小女娃的見面禮,這滑頭小鬼太會搶功勞了。
蕭瀟似乎看到好玩的東西,她伸着小手去碰蕭煜手中的靈木劍,小小的手只有一個小雞蛋大小,粉粉嫩嫩的很是可愛,當她碰到靈木劍時,忽然一道白光乍現,那靈木劍莫入了蕭瀟手心裡。
蕭煜和院長包括宗聽雪都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靈木劍...的劍靈...認主了....”院長顫着嗓子激動的說道。
蕭煜吃驚過後,瞅了一眼自己的靈木劍,心中疑惑,妹妹剛拿到靈木劍,劍靈就認主了,他都拿了靈木劍大半年了,劍靈怎麼還不認主?
“天意,天意啊!”院長擡頭看天,說着蕭煜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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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鍋...鍋...鳥...鳥...了。”一個精雕粉琢的小女娃搖晃着身子,口齒不清的朝門外走去。
蕭煜聽到妹妹喊他,放下手中的藥材,急忙朝屋中走去,看到某小女娃搖晃着身子走到門口,他幾步過去,緊張的把她抱在懷中:“瀟寶兒,你才三個月大,哥哥不是說過,午睡醒了不許亂下牀麼?一定要在牀上叫哥哥,哥哥會去抱你的。”
百年雪狼的奶正如宗聽雪所說,連喝三個月,蕭瀟已經會牙牙學語和搖晃着身子走路。
某小女娃癟了癟嘴,一副要哭的樣子,指着溼噠噠的褲子:“鍋...鍋...鳥...鳥...了”
哥哥尿尿了?他沒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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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順着她手看下去,嘴巴長的老大,不過片刻,他合起嘴巴,有點哭笑不得,妹妹又在身上尿尿了.....
蕭煜認命的抱着蕭瀟回房間,忽然,肩膀被一隻大手搭住,他回頭,對上宗聽雪溫和的眼神。
“小煜忙了一天也累了,把瀟兒給我吧!我幫她換尿布。”宗聽雪道。
蕭煜皺了皺眉頭:“不用了,瀟寶兒是我妹妹,哥哥幫妹妹換尿布是應該的。”
說罷,就抱着蕭瀟回了房間,把房門關的嚴實。
宗聽雪目光幽幽的盯着緊閉的房門,三個月了,他整整在這裡三個月了,蕭煜一點不給他接近蕭瀟的機會,連抱一下都不給,整日裡霸着他未婚妻,就像霸着自己娘子一樣,着實氣人。
他眼中劃過一道冷光,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了......
房中
這三個月來,蕭煜從什麼都不會一直到什麼都會,現在一般的事兒基本熟稔的很,幫她換好乾爽尿布和褲子,某小女娃歡快的在她哥哥懷中玩耍,小嘴裡不停的喊着:“鍋...鍋....”
“哥...哥。”蕭煜笑着糾正某小女娃,看着她粉嫩嫩的小臉,他嘟起嘴巴,在她臉頰上親了兩口。
“咯咯...”某小女娃癢的咯咯直笑。
某小男孩把“咯咯”的笑聲當“哥哥”了,興沖沖的應了一聲,又在她臉上啵啵幾口,換來更多的“咯咯....”
陪妹妹玩了一個時辰,蕭瀟又犯困了,嬰兒多眠,蕭煜也基本掌握了她的睡覺習慣,替她蓋好被子,蕭煜笑着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輕聲說道:“哥哥出去一趟,瀟寶兒乖乖的等哥哥回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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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的可怕,似乎有什麼不正常的事兒在發生着。
蕭瀟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夜裡,她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一邊漆黑,她有些害怕的朝抱着她的身體移了過去,小嘴裡喊着:“鍋...鍋...爬...爬...”(哥哥,怕怕)
房間裡,忽然被燭光點亮了,而蕭瀟抱着的...並不是她的哥哥。
蕭瀟看着熟悉的面孔,她小身子往後退去,眼神有些慌張的朝屋子別處看去,找不到哥哥,她小嘴癟了癟,眼睛浮起霧水:“鍋...鍋...咬...鍋...鍋。”(哥哥,要哥哥)
宗聽雪聽見她要鍋鍋,自然明白她要的是哥哥,鳳眼中劃過一道陰翳,他把她抱到懷中,輕聲哄道:“瀟兒乖,我是你未來的夫君,瀟兒應該要我纔對。”
蕭瀟不過一個纔出生三個月屁大的孩子,她哪懂什麼叫夫君?她只知道現在看不到哥哥,她害怕極了。
“鍋...鍋...小寶兒咬鍋鍋。”小嘴癟着喊道,兩串眼淚流了下來,此時她的小模樣可憐的就像一個找不到親人的無助孩子,整個眼睛不停的浮出淚水,整個小臉頰都溼了。
若是蕭瀟此番模樣被蕭煜看到,還不要心疼死?
蕭瀟的眼淚讓宗聽雪整個心揪成一團,他學着蕭煜在她臉頰上親了親,輕柔的說道:“瀟寶兒乖,不哭,不哭,明天我買好吃的糖糖給你。”
每次蕭瀟鬧性子哭時,這是蕭煜哄蕭瀟的絕招,只要一說糖糖,蕭瀟立即會笑咧了小嘴,樣子可愛至極。
而輪到宗聽雪這兒,似乎不太管用。
蕭瀟找不到哥哥,心中害怕加着急,她哪裡還要吃什麼糖糖?她小手推着宗聽雪的臉,不讓他親,哭聲更大:“鍋鍋...鍋鍋...救小寶兒。”
宗聽雪好看的臉色在聽到蕭瀟推着他的臉喊蕭煜救時,徹底變了顏色,他緊摟着蕭瀟道:“你未出生,我就定下了你,你爲什麼不肯和我親近?我宗聽雪堂堂的宗家大少爺,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夫君,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番話說的,蕭瀟不僅聽不懂,還被嚇壞了,眼前的叔叔是怪物,好凶哦!
“鍋鍋...救小寶兒。”她哭聲一波高過一波。
宗聽雪聽見她一遍一遍的叫蕭煜,心中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他本以爲把蕭瀟帶來,兩人睡上一夜可以得到蕭瀟的喜歡,若蕭瀟肯在他身邊不走,蕭煜也沒有辦法,但蕭瀟看到他之後,反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差。
他心中知道蕭煜很快就要找來,若蕭煜看到蕭瀟哭成這樣,他恐怕這輩子都不要再想從蕭煜手中搶回蕭瀟,既然如此,他不如.....
宗聽雪鳳眼中閃過一道暗光,乾坤山巔有一枚乾坤果,食下不僅能提高人百年功力,更能讓人增長十三歲,至今沒有人敢去摘了食下是因爲乾坤果生長在乾坤無境的山崖邊,若一個不謹慎掉下去,會被乾坤鏡帶到莫名的時空隧道里,誰也不知會被時空隧道帶去哪裡。
宗聽雪看着懷中不停叫哥哥的小女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若是他有幸摘到那枚乾坤果,今夜他就要了她,讓她成爲他的人,若是不能,那就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掉入時空隧道,一起去一個誰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等了她這麼久,她怎麼可以不喜歡他?怎麼可以只要哥哥?哼,只要他宗聽雪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一個時辰後
夜晚的風很涼,宗聽雪抱着嚎啕大哭的嬰孩站立在乾坤山巔,小女娃臉哭的通紅,嗓子都哭啞了,還拼命叫着:“鍋鍋...鍋鍋...爬爬”
宗聽雪拇指來不及擦拭她臉頰上不停流下來的淚水,此刻,他有些瘋狂,說不清是因爲被蕭煜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還是因爲懷中小人兒只要哥哥不要他,讓他心中起了瘋狂的嫉妒心,他此生難得看上一人,從小又定下了她,得不到她,這讓他如何甘心?
對,他不甘心。
“瀟兒,我不想這般做的,是你逼我的,是你哥哥逼我的,所以,別怪我。”說完,他單手抱着蕭瀟朝乾坤果飛去,手快要碰到乾坤果,宗聽雪心中一喜,可這喜悅沒維持到一會兒,他的腳下如同一個漩渦般把他往裡面吸。
“瀟寶兒,瀟寶兒。”不遠處,傳來蕭煜焦急的喚聲。
宗聽雪聽到蕭煜的聲音,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着懷中的小臉哭紅的小娃兒,他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換來她一個巴掌。
“鍋鍋...鍋鍋...救小寶兒。”她忽然扯大嗓子叫道。
蕭煜心中一喜,急忙朝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當他看到宗聽雪抱着他妹妹掉進無盡的漩渦時,他驚恐的大吼一聲:“瀟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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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的故事番外寫,男主是一個謫仙掌門師尊,女主掉下去,正好是拜師大典,喜歡師徒故事的小妞可以繼續追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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