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以蔣笑的能力，再加上一個自己，夜無殤的那些人沒人能躲過他們的眼睛了。
可是他卻沒想到，夜無殤會親自動手。
夜無殤的能力連他都忌憚，甚至可以說，若是他和夜無殤對上手，都不一定是對手的。
所以看到夜無殤出現的時候，申屠丘是驚訝的，蔣笑更是震驚的看着夜無殤，“你......”
夜無殤的眼睛只看着申屠丘，“不會再有以後了。”
“說到底！”申屠丘看上去很輕鬆，如果他沒有緊緊握着拳頭的話，“我也是你的師父，你身上的武功大半都是我教的，你就這麼自信？”
“一小半就夠了！”
一邊說，夜無殤也沒有廢話，直接就動手，他的耐心早在申屠丘一次次的挑釁裡消失殆盡了。
申屠丘顯然是知道自己和夜無殤的差距，根本就不正面上手，一直躲在蔣笑的身後。
原本蔣笑就不是申屠丘的對手，這會兒身上還帶着傷，連百招不過就被夜無殤一掌拍到一邊了。
而倒下地上的蔣笑，剛要起身，就被隨即出現的衛寅按住。
蔣笑擡頭怒，“衛寅，你算計我！”
“你不知道嗎？”衛寅反問。
就像是蔣笑了衛寅，衛寅也是清楚蔣笑的，暗衛的做事風格，蔣笑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是願者上鉤而已。
“放開我！”蔣笑說。
衛寅按住蔣笑的手沒有鬆開，“暗衛既然你來了一半，除了暗衛，皇后娘娘的影衛也在周圍，蔣笑放開你，你能如何？”
即便是被衛寅按住，蔣笑也一直在掙扎，“那我就能看着了嗎？衛寅，我說了我們的立場不同，若今日是你，你能看着主子孤軍奮戰？”
“我不能，可我也不能看着兄弟去死，事後我們會去給你求情，你罪不至死，主子會原諒你的。”
“我不需要被原諒，你給我鬆開！”
衛寅視若未聞，看都不看蔣笑一眼。
另一邊，申屠丘已經節節後退，他本就不是夜無殤的對手，他擅長用毒，用蠱，但是夜無殤身上是東方筱的血。
她的血百毒不侵！而且，夜無殤根本就沒有給申屠丘用蠱的機會。
申屠丘已經被夜無殤連續打中好幾次，受傷不輕。
終於忍無可忍，“夜無殤，你當真是半點情分都不顧了，一定要置爲師於死地？”
夜無殤不說話，兩人從來就沒有師徒的名分，那點情分更是早就被揮霍的乾淨。
現在再來套關係，太晚了！
眼見夜無殤出手狠辣，申屠丘應接不暇，最後還是沒忍住，“夜無殤，這是你逼我的。”
這麼說着，夜無殤就看到申屠丘後退幾步，拿出壎，詭異的音調傳出，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陰森起來。
之後，周圍便傳來了打鬥聲，是暗衛對上了申屠丘的活屍對上了。
活屍就是用死人屍體煉製而成的傀儡，這些人無懼疼痛，無懼砍殺，只要壎聲在，他們就還有戰鬥力。
這麼一來，暗衛就吃虧不少，傷亡快速的增加。
衛寅看的目眥欲裂，瞪着蔣笑，“這就是你效忠的人？看看他在幹什麼？他想要幹什麼！”
蔣笑並不回答，而且抓緊機會掙脫開衛寅，衝向了申屠丘，保護在申屠丘之前。
這邊的夜無殤也被這些活屍給纏住了，活屍的殺傷力驚人，上來就傷了夜無殤，但是卻在夜無殤流血之後，避之不及。
他們，害怕夜無殤的血。
夜無殤眯眼，快速的將自己的血抹在長劍上，剛纔還刀槍不入的活屍，現在如同豆腐一樣，被輕易的砍下頭顱，在不會隨着壎聲攻擊。
這樣的變化，連申屠丘都沒想到，壎聲一時停下，申屠丘不可思議的問，“怎麼會這樣？爲什麼？”
可是夜無殤卻考慮不了這麼多，當下更是加快的速度。
眼看着這些活屍越來越少，申屠丘難免着急，壎聲響的更着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些活屍的煉製並不成熟，壎聲急切起來之後，他們的動作反而是亂了。
夜無殤在砍掉了兩個活屍的頭之後，沉聲下令，“住手！後退！”
所有的人領命後退，就看到活屍開始自相殘殺，同樣是殺傷力驚人，對抗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申屠丘慌了，不單單是慌了還被反噬的口吐鮮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停下，你們都停下！”
但是那些活屍怎麼會聽話，少了壎聲的控制，他們很快停下不動了，然後被夜無殤的長劍一一收割了性命。
轉身看着申屠丘，夜無殤一步步上前。
而申屠丘卻還沒從活屍失控的事情裡回過神來，“不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爲什麼突然不聽話了呢？”
爲什麼活屍不聽話了，誰也解釋不了，除了申屠丘之外，這些旁門左道都是被人唾棄的，誰能解釋？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夜無殤問，眼神落在蔣笑身上，“你選擇和你的主子同生共死？”
“是！”蔣笑回答，“蔣笑別無選擇，請皇上賜教！”
不等夜無殤動手，衛寅已經衝出來，“你不配皇上動手，我來！”
蔣笑被衛寅牽制，申屠丘直面夜無殤，此刻已經滿臉的灰敗，眼神裡還帶着乞求，“阿殤！我是你師父！”
“你不是！”
“從小，你是在我身邊長大的。”
“沒能被你徹底控制，你是不是很後悔沒有再最一開始就傻了朕？”
“沒有，我一開始是真心的，只是.....”
夜無殤看着申屠丘，申屠丘的臉突然扭曲，“只是明明是唾手可得的東西，我們爲什麼要放棄？只要你配合我，我們什麼拿不到，阿殤，爲什麼，你不配合我？我都是在幫你啊，你感覺不到嗎？”
“你是在幫你自己，想滿足你自己的私慾而已。”
“那有何不可？我是你師父，你不要的東西，我替你接手，一樣不會虧待你，不行嗎？”
夜無殤面無表情，沒有說話的打算，手裡的長劍已經握起，舉了起來。
“你教過我，做事不能婦人之仁呢，那些害過你的人，有一就有二，申屠丘，這話如今聽來，如何？”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
已經沒有後面的話了，夜無殤從動手開始，就沒有想着要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