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昨天還好好的,這……怎麼會這樣呢?
“你繼續說。”顧爵按下擴音後,命令管家道。
“是,先生,老爺確實是住院了……老先生吩咐我轉告您一聲,說老爺的病只有蒂娜小姐的父親能治好,所以……”
“所以什麼?”
他正擔心自己的父親,怎麼突然提到姚蒂娜了?顧爵皺起了眉毛。
管家的語速很慢,稍顯爲難,他緩緩地說:“老爺的病很嚴重,可能需要再次手術治療,可是姚父知道這件事後,居然說,必須讓您答應他一個要求,才能給老爺治病,他說要您跟現在的夫人離婚,然後娶蒂娜小姐……”
聽到這句話,顧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蘇桃也是,兩人都吸了一口氣,感到不可思議。
這時,顧爵的爺爺又突然搶過電話,對顧爵說:“小爵,既然蒂娜的父親已經開口了,那你是決定救,還是不救?”
“……”顧爵沒反應過來,沉默着。
“你到底想不想救你父親?如果要救,就趕緊跟那個女人離婚!然後趕回英國來,我給你和蒂娜訂婚!”
“爺爺,您……”
顧爵白着臉,講不出話來。
“這件事,由你自己來決定吧!”
電話就在這時候被掛斷了,顧爵抿着脣,看着一臉憂傷的蘇桃。
兩個人看着彼此,沉默着。
“怎麼辦?”然後,是蘇桃先開口的,她語氣裡帶着着急,顯然是相信了顧爵爺爺的那番話,“沒想到姚蒂娜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居然要你和我離婚,然後娶姚蒂娜……”
蘇桃不敢相信地低下頭,眸子裡有着難過。
剛剛聽爺爺的語氣,他顯然也是贊同姚父的做法,希望顧爵跟她離婚,因爲顧爵的爺爺根本就不喜歡她,而是喜歡姚蒂娜。
“你聽我說。”
顧爵走過去,抓住蘇桃的肩膀。
“還說什麼,我們還是趕緊把離婚手續給辦了吧?時間不等人呀,咱爸又着急做手術……”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又
是怎樣?”蘇桃擡起頭,問,“顧爵,我還不知道,咱爸到底有什麼病?我看他身體挺硬朗,挺健康的呀。”
“嗯,看起來是很健康,但是他本身就患有特殊的心臟疾病,幾年前突然咳血,頻繁出現昏厥的情況,然後就被送到醫院去做檢查,檢查的結果,說是一種很難治的心臟疾病,需要開胸做手術,但是又因爲這個手術的風險很大,幾乎沒有醫生敢做這個手術,接着,姚蒂娜的父親就出現了……”
顧爵淡淡地講述着這個故事,表情裡帶着對他父親的擔心。
“原來咱爸的心臟也不好,哎,我媽也是……”
“桃子,你聽我說,你也不用自責也不用難過,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我爺爺來了一通電話,然後他們就匆忙趕了回去,再然後,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哪有這麼巧的?”
“那你的意思是?”
顧爵非常肯定地說:“我覺得這是爺爺的一個陰謀。”
一句話,蘇桃微張着嘴,有點明白,又依然有點懵。
顧爵的爺爺,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是想讓顧爵跟她離婚,然後娶姚蒂娜嗎?可是爺爺也不想想,顧爵愛的人是她呀!
一時間,她感覺自己好受傷,好難過。
“好了,不要多想了,一切的疑惑,等我到了英國以後自然會解開,我倒是要看看,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娶姚蒂娜,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又不傻。”
“……”
“乖,我現在就去機場。”
“顧爵!”蘇桃叫住了他,“我想跟你一起去。”
顧爵回過頭,有點擔心地看着她。
“讓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現在聯繫不上他們,我也很着急,而且你還要坐十個小時的飛機,十個小時都不能跟你聯繫,那這十個小時裡,我會坐立不安的,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而且我也想見見爺爺,想當面跟他聊聊天說說話,試着讓他去接受我,喜歡我。”
蘇桃這麼說的時候,顧爵的心裡一緊。
是他讓她受委屈了,都是他不好,看着她難過,他心裡也不好
受。
顧爵猶豫了一下後,看她那依然堅定的樣子,只要答應了她,說:“好,我們一起去。”
“嗯,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英國!”
三十分鐘後。
機場。
在上飛機之前,蘇桃給華淑霞打了個打電話,說:“媽,我在機場呢,等會兒要跟顧爵出去,去英國……”
“去英國旅行?”蘇桃的話還沒說完,華淑霞就笑着說道,“行,那你們去玩吧,在英國好好玩啊,別弄丟東西,注意點安全。”
“嗯,我知道了,媽。”
華淑霞對於她突然要出國這件事,居然沒有一點懷疑,還顯得非常高興,看來她和顧爵在一起,爸媽都挺放心的,顧爵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放心的男人。
掛了電話,蘇桃呼出一口氣。
“顧爵,我現在好緊張。”她摸着胸口處,說。
“怎麼了?害怕坐飛機?”
“不是,可能是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也不知道咱爸媽那邊究竟怎麼樣了,還有爺爺,下了飛機我就要見到爺爺了。”
還好顧爵一直抓着她的手,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她依靠在他的身上,靜靜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自從她認識了顧爵以後,這個男人就對她百般照顧,萬般呵護,從此她的人生就跟開了掛似的,一路順順暢暢,不過,人生嘛,怎麼可能是一帆風順的,總會有點挫着的,比如顧爵的爺爺,這件事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小挫折,也算是一個考驗了吧。
十分鐘後,機場的廣播裡傳來通知,就要上飛機了,蘇桃和顧爵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往候機室的前面走去。
飛機上,顧爵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說:“睡會兒吧。”
蘇桃靠在那裡,睜着眼睛,怎麼也睡不着。
大概飛了十一個小時,飛機落地英國以後,剛走出機場的出口,一輛加長版的黑色豪車便停在他們面前。
車門打開,一個年齡在六十歲左右,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顧爵和蘇桃的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說:“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