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攆回到東宮,風夜寒二話不說直接抱着白玉珠下了輦,而白玉珠一點都不反對很順從的讓他抱着,離開東宮這麼久,是時候給東宮這些定是拉幫結派的歹心之人來一個下馬威了。
她依偎在風夜寒的懷裡,看着四周景物,發現離開了半年之久東宮竟然沒有絲毫改變,一切都是這般的熟悉。
今天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回宮的日子,不止羣臣迎接,就連皇帝風元和甄皇后早就在東宮等候他們回宮,東宮衆側妃今天也端坐在殿下安靜的等候着,沒有人比她們更加高興的了,只因太子殿下回來她們就不用獨守空房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此刻,侯在東宮大殿門口的遲公公一看到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娘娘而來先是驚愕了下後帶着他尖細的嗓音唱到。
殿中坐着的風元和甄皇后在聽到這聲音時,兩人同時一同起身,對於他們來說寢食難安已經是半年之久,只要想起外面爾虞我詐沒有人比寵溺風夜寒的甄皇后更加害怕他出事,此刻,她全身一顫就急忙朝着殿門口走去。
坐在殿內椅子上的風聽雲聽到皇兄回來,他一下子也從椅子上起身跟隨在皇后和父皇身後走向殿門口。
安側妃、蕭側妃東宮衆側妃一瞬間全部起身走向殿門口,在此刻蕭凝一掃面前衆側妃,她嘴角噙着一絲冷笑,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在此刻這幾位姐姐妹妹的心裡一定都是欣喜若狂,當然更多的是在算計怎麼使用法子把太子殿下勾走。
她倒要看看誰纔是最大的贏家,特別是東宮這位脾性極差,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妃纔是最難對付的主,她們再怎麼爭怎麼鬧,如果除不掉太子妃一切都是空談。
甄皇后本來是滿懷欣喜只爲見自己的皇兒,豈料她一眼看去就看到自己的皇兒將白玉珠抱在懷裡,頓時心裡就涼了下來,特別是她一眼看到白玉珠隆起的大肚子時,臉色極其的陰沉,捏着帕子的手骨節發白。
縱然如此,她還是上前溫柔心疼的看着寒兒道:“寒兒,你瘦了不少啊。”
“平安回來就好。”風元打量着太子風夜寒,看着自己的寒兒好好的,他看向白玉珠隆起的腹部眼中帶着深邃,而後柔聲道:“外面熱,先進殿內。”
“是,父皇、母后。”風夜寒看了一眼擔心自己的母后和父皇,聲音帶着清冷道。
風元轉頭看向身邊皇后,他輕聲道:“先進殿內。”
甄皇后的心裡非常難受,只因爲自己的擔心在皇兒的眼中卻是什麼都不是,她分明從白玉珠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挑釁的眼神,天熱進殿?爲的不過是讓白玉珠舒服罷了。
然而,心裡就算有再多的不滿,當看到自己的皇兒平安歸來她已是知足,便點了點頭。
風元牽着皇后走進了殿內,然後徑直走向殿中主位。
側身立在門口的風聽雲立刻就看到皇兄風夜寒竟是抱着白玉珠走進殿內,而他在看到白玉珠的腹部時,他臉上的神情可真是複雜極了。
“皇兄平安歸來甚好。”他一臉恭敬的笑意看向皇兄風夜寒道。
然而,風夜寒別說理風聽雲,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着。
白玉珠聽到了風聽雲的聲音,然後轉頭在看到風聽雲的時候,她眼中帶着一絲驚愕,她還從來沒覺得時間可以過去的這麼快,轉眼間當初被圈禁的風聽雲被放了出來,一轉眼馬上就要兩年過去了,而她卻覺得好像過去了很多年這般久遠……
兩人對視了一眼她先轉頭看向另外一旁的幾位側妃,大家都知道今個太子殿下回宮,嫁進東宮成爲側妃的第二天太子殿下就離開了東宮,幾位側妃全部都獨守空房,此時看到風夜寒定是興奮不已,她從幾位側妃眼中看到無意閃過的竊喜,然後又看着幾位側妃身上的華服與精緻妝容,她嘴角微勾帶着一抹冷笑。
月白長裙,花冠頭飾奢貴,只是臉上帶着的面紗直接掩蓋了白玉珠的容貌,風聽雲眼神深幽的盯着白玉珠看着,隨後眼中帶着一抹可笑。
被圈禁在周王府一年他也不是消息太封閉,對於皇兄和白玉珠之間的事情他當然是聽聞過的,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住太子府的時候將太子府鬧得雞犬不寧,住東宮也是如此,他以前一直都同情自己的皇兄竟然娶這個醜八怪,簡直是遭罪又糟心。
現在看來自己是多慮了,就算太子妃懷有身孕但在父皇和皇后面前這尊卑總是要分了,自要自己行走還要行大禮,不行禮不說話便罷了,還讓太子皇兄抱着,顯然是太子皇兄很緊張她,不然也不會做出這般不和身份的舉動。
他轉頭看向走到殿中的太子皇兄,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看着他全身散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勢,他發現一年之久不見太子皇兄,今天一看發現太子皇兄變的和自己所認識的皇兄不同,變的非常陌生,陌生到他們好似從不曾相識那般。
要知道,換做從前他們兩人見面定是會熟絡的問候,定是不會像現在這般他如此被冷落,他眼中帶着複雜的看着太子皇兄,最後目光落在已經是坐定的白玉珠身上。
他知道白玉珠很多事情,他也知道她一舞動四方而後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事實上他一點都不相信白玉珠會變得傾國傾城,一個臉上黑胎的醜八怪怎麼會變成美人兒?他想,別人想害太子皇兄只是少了一個藉口,不然熒惑之亂、紅顏禍水是怎麼被傳開的呢,宮中的事情,普通百姓能夠知道些什麼呢?
他望着白玉珠的眼眸越發深沉,袖中的雙手微微收緊,這個女人害的他那麼慘,他絕對不會相信她是美人,她就是一個粗魯的掃把星!
“你身子不適就坐着吧。”風夜寒看白玉珠要起身,他忙按住她,絲毫不在意周圍衆多盯着他們兩人的複雜眼神。
“這不行,禮不可免。”白玉珠看向風夜寒,她的眼眸帶着平靜地說着,說罷便是要起身。
“太子妃如今懷有龍裔,往後安禮免了。”風元是將殿下皇兒和白玉珠之間的舉動看在眼裡,他昂聲道。
“這……”白玉珠一聽這話她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風元,“兒臣豈能……”
“既然父皇旨意,你便遵從。”不等白玉珠把話說完,風夜寒語帶堅定道。
甄皇后的臉色鐵青,她動了動嘴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就算白玉珠現在懷了自己皇兒的龍裔,她看不順眼白玉珠就是看不順眼,她對白玉珠簡直到了厭惡到極致的地步了,殺意一直都在胸腔內充斥卻根本沒法子施行,她恨啊。
風元側眸看到身邊皇后那臉色,他壓低了嗓音提醒道:“皇后……”
甄皇后轉頭看了一眼風元,陰冷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不少,她昂聲道:“太子妃懷有龍裔這是皇室的喜事,本後瞧着你連動都分外困難,日後就不用行安禮了,好好養胎便好。”
“那兒臣領命。”白玉珠豈會沒看到甄皇后看着自己時眼中的冷意,她一點都不在意很淡然的迴應着。
風夜寒看白玉珠妥協之後,他走到殿中行禮道:“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父皇、母后萬福。”
“快快平身,你連日趕路回宮也累了,快坐下歇着吧。”風元臉上帶着慈和的看着太子溫聲道。
“是,父皇、母后。”風夜寒聽後這才起身,而後直接走到了白玉珠身邊椅子上坐下來。
等風夜寒坐定之後,風聽云爲首依次對風夜寒和白玉珠行大禮,東宮幾位花枝招展的側妃在行禮時舉止端莊,臉色含羞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兒那般。
白玉珠倒是一句話都沒說,淡然的接受他們的大禮。
待禮畢之後,風元看向太子昂聲道:“朕得知你淮北爲民之事,朕心裡甚是欣慰,太子離開京城一晃都半年之久,朕知你定能處理好淮北之事,太子也的確沒讓朕失望將淮北之事處理的非常妥當,倒是那淮北總督他們着實可惡,朕已經下令誅他們九族給一些心懷叵測之人警示,謀反乃是十惡不赦之罪,朕絕對不姑息。”
“那淮北總督他們如此大膽也讓兒臣震驚,不過父皇已經處理好此事,兒臣就放心了。”風夜寒恭敬的迴應着父皇。
“今晚上朕特意準備了晚宴,到時候羣臣皆在,太子去接受羣臣的恭賀吧。”風元笑着點了點頭之後言道。
“父皇,太子妃身子不好,兒臣……”風夜寒一聽這話頓時脫口而出。
“父皇,既然是晚宴豈有不去之禮,晚上兒臣會與太子殿下一同參加晚宴的。”風夜寒話還沒說完白玉珠就出聲看着風元溫和道。
風元眼神深沉的看了一眼太子風夜寒,而後看向一旁眉目間帶着平和的白玉珠,他點頭道:“嗯,太子妃明白就好。”
風夜寒不由轉頭看向白玉珠,他的眼中帶着一絲擔心。
“今晚的晚宴朕一是給太子和太子妃洗塵,二是將太子妃懷有太子龍裔一事告知羣臣,一會朕會下聖旨昭告天下龍裔之事,朕實在是高興不已。”風元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白玉珠,眼中的慈愛並沒有半點虛假。
“兒臣多謝父皇。”白玉珠在風元話罷她恭敬道。
這大殿內風元一句、風夜寒一句、白玉珠一句,甄皇后完全不想說半句話,幾位側妃只是端坐在一旁頗受冷落,風聽雲時不時的看向白玉珠,眼神深邃漆黑。
“太子回宮,母后和皇上分外歡喜,而今太子妃已懷有龍裔乃是皇家喜事,但是太子還是要爲東宮幾位側妃着想一下,幾位側妃進東宮之後一直獨守空房,日後該雨落均沾纔是。”此時,甄皇后出聲看向太子風夜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