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奕恆對着她翻個白眼,“兩樣?”
丫丫訕訕的笑,“好嘛,一樣就一樣啦。”真是的,哪天等古奕恆不在家時自己過來吃,讓他不知道!
叫了一份炒麪筋,一份叫花雞,還有幾樣合適丫丫吃的,配了兩碟小菜,夫妻兩人在喧囂的夜市上坐了起來。
其實,丫丫以前經常來這裡的。
後來之所以不來,不是因爲身份如何,而是因爲沒這個時間!是真的忙,一天天的工作,家裡連軸轉,就是想要個自己的星期都是不可能的。
週末?
你得陪孩子,陪老公啊。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你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忙。
好不容易一個週末了,孩子也放假的呀。
一個星期了,你還不好好的陪陪?
有時侯丫丫也覺得自己做這些太過逞強,正如大家心裡所認爲的,她做那麼大的事業做什麼啊,憑着古家的身價,古奕恆的能力,還會少了她們母子的錢花?
這種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
想想罷了。
古奕恆是古奕恆,她是她。
爲什麼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
她不過是想做好一份工作罷了,以後,她可以自豪的在人面前說,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甚至於如果哪天古奕恆嫌棄了她,她也不會淪落到身無份文的地步啊。
“古奕恆,你說,我上班是不是錯誤的?”或者說是懷孕的緣故,反正吧,最近丫丫覺得自己是多思多感,擡頭看到月亮也會掉兩滴眼淚的好不?
“又胡思亂想,我都和你說了,只要是你,不管是工作還是不工作,我都喜歡。”古奕恆握着丫丫的手,語氣輕柔,眼神專注,“丫丫,相信我。”
不管你是什麼樣,只要你是丫丫。
你就是我這一輩子的愛人。
丫丫抿了抿脣,看着古奕恆的雙眸中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她深吸了口氣,擡手喚來服務員,“買單。”
“現在咱們要去哪?”
古奕恆看了眼丫丫,勾脣一笑,“你想去哪?”
如果手術成功,他們的日子自然是長着的。
有的是以後。
可如果手術不成功,他真的就倒在了手術臺上。
那麼,他僅僅希望這些回憶能帶給她一點的溫暖。
讓她不至於徹底的絕望。
丫丫笑着一指,“前面好像是買小玩意的,咱們去看看,然後從另一邊轉回來,走到停車的地方回家如何?”
今晚她們兩個可是偷着溜出來的。
兩寶肯定在家裡埋怨。
只能買幾件小玩意兒哄哄了。
古奕恆笑着牽了她的手,“好,咱們過去看看。”頓了一下,他幾乎是有些吃醋般的開了口,“不過老婆,你每次出來都給兩寶買東西,你好像都沒給老公我送過禮物。”
“啊,沒有嗎?”
“肯定沒有。”
對上古奕恆凝重的臉,丫丫吐了下舌,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想要什麼,我現在買給你?”
反正這裡沒什麼貴重的物品可買。
多買幾件她都買的起!
古奕恆哪裡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好笑的搖搖頭,夫妻兩人邊絆嘴邊往前走,路過一個各色動物以及人物的面具攤,丫丫看的走不動路了。
“老公,這些面具真好看。”
紅的白的綠的,各色的造型,真的很好看。
“想要?”
“嗯,想要。”
“好,等晚上回去餵飽你。”
低低的一句話換來丫丫的臉噌的一下紅了。
狠瞪了一眼古奕恆,色狼!
古奕恆哈哈大笑,很是痛快的把幾個面具都抓在手裡,對着攤主一擺手,“這些多少錢,我們買了!”
看着她那財大氣粗的樣子,丫丫抿了脣笑。
眉眼彎彎的。
水汪汪的大眼好像在說話。
看的古奕恆眼神都有些直了,他家老婆真好看!
十個面具一百塊,古奕恆把錢丟下,夫妻兩人走出這條小食街,看了下方向,古奕恆拉着她想去停車的地方走過去,兩個人才走呢,丫丫的肩膀被人給撞了一下。
疼的她倒抽了口氣,淚花兒都要出來了。
古奕恆心疼的擁着她,“怎麼樣,撞到哪了?”
“沒事,是我不小心——”
“知道自己不小心還不好好的走路,故意的吧?”
古奕恆直接把丫丫護在身後,“你們想怎樣?”
“嘖嘖,這妞真的不錯,不過挺着個大肚子,呵呵,李三兒,咱們好像還沒玩過這種味的,要不,今晚嚐嚐?”當今的一個說着話,猥瑣的眼神對着丫丫上下量着。
還特意在丫丫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
被他那雙眼掃過,丫丫如同被毒蛇給盯上。
頭皮直髮麻。
古奕恆眼神一厲,伸手一拳對着當先那人臉上就砸了過去,鼻血倒流的瞬間,古奕恆兩步上前,就聽咔嚓一聲輕響,他竟然是直接把那人的肩膀給卸了下來!
“啊,啊,疼死我——”
撲通,古奕恆一腳把人給踹出去,眼中怒氣沖天。
當着他的面敢欺負他老婆?
他古奕恆還沒死呢。
“你們剛纔不是說我老婆是故意撞你們的嘛,現在撞成這樣了,嗯,名符其實了。”古奕恆眼底透着殺氣,惡狠狠的看向那個剛纔口吐髒話的人,“你說我老婆撞到你了?”
“不是不是,是我們不上心撞到了尊夫人……”
地下的幾個人直接都老實了。
不老實也沒辦法啊。
剛纔頭一個人被踹時,幾個人可都是直接出手,結果卻是不過三五兩下就被古奕恆給收拾了,打的門牙都不知道掉了幾顆,一個個的趴在地下起不了身子。
幾個人都在心裡暗恨,真是瞎了眼啊。
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祖宗呢? ωwш●тt kān●CΟ
旁邊那兩名老大也苦了臉,早知道眼前這男人身手好,就是再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動這個手啊。
“老大,咱們該怎麼辦?”
“頭,這下慘了,他不會報警吧?”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古奕恆猛不丁的看向他,“還在這裡嘀咕什麼,不趕緊滾卻杵在這裡,還等着繼續捱揍的是吧?”
“不是不是,咱們這就走。”
兩名老大給其中幾個使了個眼色,一夥人慢慢起身,丫丫卻是拉了拉古奕恆的衣角,“咱們走吧。”這些人也不過就是些欺軟怕硬的,剛纔那麼囂張,這會就成了軟腳蝦。
古奕恆握了丫丫的手,“慢點走,我扶你。”
至於身後的那一夥人,夫妻兩個都沒看在眼裡。
不過是一羣混混罷了。
如果他們還不老實,收拾他們不是分分鐘的事?
夫妻兩人轉身,身後,其中一人眼底恨意一閃,不知何時,手裡竟然直接摸了個水果刀,啊的一聲大喊,對着古奕恆和丫丫兩個人就刺了過去,“姓古的,我要你償命。”
眼角餘光看到一抹刀光,下意識的,古奕恆把丫丫給護到了身後。側身避過那把刀,眸中戾氣一閃,古奕恆擡腳,直接把人給踹飛。
“姓古的,你害了我爸媽,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是一個年輕人,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夫妻兩個都不認識的那種,人被古奕恆給一腳踹在地下,還想着爬起來,手裡的刀亂揮,古奕恆彎腰,把他的刀奪了過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報警的。
丫丫兩個人也沒走。
古奕恆倒是想讓丫丫走的,可惜,她不走啊。
丫丫看着古奕恆一臉的擔憂,笑着拍拍她的手,“你別擔心,我沒事。”頓了一下他又解釋道,“咱們做的都是生意,得罪人難免的,再說,這人或許是認錯人了?”
丫丫抿了抿脣,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也是生意上的人,自然心裡清楚的很,商場如戰場,戰場是死人,真刀實槍的流血,可商場卻是不見血的另一個戰場,是不動聲色,談笑風聲中的血流滿地。
地下的那個年輕人,口口聲聲喊着給爸媽報仇,說不定就是他們公司哪家的生意對手,一個運作不好賠了個精光,心裡承受能力大的自然無礙,說不定轉身一笑從頭再來。
或者有那個家底人家就賠的起。
這邊賠了賺那邊的去唄。
可有些人卻不行。
他就這麼些的家底,輸了,就等於是輸掉了全部。
承受能力差的會整日醉酒,用灑精來麻痹自己。
更甚的,跳樓的自殺的可是比比皆是。
這個年輕人的家人,也是這樣的情況麼?
丫丫張了張嘴,滾到舌尖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問了又有什麼用?
他如果自己想不開的話,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更何況他估計還把自己也當成了仇人。
十五分鐘後。
警察的人和古奕恆的人先後到來,來的人是古奕恆的助理,一臉的擔心,“古太太,古先生,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先送太太回家,這裡的事情你處理。”
“古先生請。”
警察也不敢太難爲古奕恆,人家是受害者,公司助理和律師來了好幾個,又有孕婦在,都說了孕婦受驚了,萬一有個什麼他們可擔待不起。
所以,簡單的問了幾句話之後,連帶去警局問口供都免了,當然,對待地下的那個人就沒這麼輕鬆了,直接把人給銬了起來,“帶回去好好審,無故危險人羣,持刀行兇,我懷疑他是精神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