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後的那些都是赫連霆的暗衛,身手自不必說,那城牆雖然高大,但他們的武功也不弱。
風無邪一聲令下,一行人便飛上了城牆,驚得城牆上的守衛都瞪大了眼睛。
白梟還順手抓了一名守衛,讓他帶路。
那些士兵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都呆愣在了原地,等回過神時,風無邪一行人已經進了城。
“哎呦我的親孃啊,這了不得了。”剛剛那名守衛回過了神後,急忙跑下城樓,找李安通風報信去了。
可是他又不會輕功,又如何能夠追得上風無邪他們。
城中地形並不複雜,因爲戰爭的緣故,百姓們早就跑的差不多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
有了那名士兵帶路,風無邪一行人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李安的府邸,此時整個平安候府都處在一片火把當中。
風無邪一行人大大方方的便往府中闖,門口的守衛看到了急忙上前攔截:“大膽,什麼人?竟敢擅闖平安候府?”
白梟一腳踢飛那名守衛,把王令伸到他的眼前:“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什麼?”
那名守衛在看清楚白梟手中的東西時,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是,是小的有眼無珠。”
“讓開。”白梟怒喝一聲,驚得兩旁的守衛都不由的縮瑟了一下,全都往兩邊靠攏。
風無邪一行人正準備往裡闖時,卻聽見一隊士兵的腳步聲響起,很快大門裡面便出現了一片火把。
爲首的人一個年約三十,身着官服,正仰首闊步的走來。
在看到外面的景像後,伸手就打了剛剛攔截風無邪的守衛:“混賬東西,監軍大人你也敢阻攔?”
那名守衛誰也惹不起,就算捱了打也不敢吭聲,捂着臉退了下去。
“原來是監軍大人到了,李某有失遠迎,贖罪贖罪。”李安一臉奸笑,打着官腔,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守衛的身上。
“沒有想到候爺的酒醒的這麼快。”風無邪的脣角噙起一抹譏諷,笑的很是意味深長。
李安的臉僵硬了幾分,嘴角的肌肉不住的抽搐,想他堂堂平安候,何時受過這等嘲諷。
偏偏這個風無邪不給他留半分顏面,讓他在衆將士面前丟盡了臉。
可是礙於風無邪的身份,他又不能說什麼,監軍雖說沒有軍權,但那可是代表的大王的臉面。
他一個候爺,難道還敢跟王庭對抗?
只是一瞬,李安便理清了思路,對着風無邪拱了拱手:“監軍大人一路勞苦,快快進府,我已經讓人備下了酒水,爲大人接風。”
風無邪跟君夜離交換了一個眼神,笑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幾人入了府,李安帶領着風無邪一行人,進入了一處寬敞的大廳內坐定。
那裡已經擺上了酒水和吃食,李安在上位坐定,舉起酒杯對着風無邪道:“這杯我先乾爲敬,算是給監軍大人賠罪。”
風無邪大方的端起酒杯,笑道:“候爺客氣了。”
說完,一飲而盡。
待到酒過三巡,李安伸脖看向了門外,見到風無邪的待衛還站着,便對着身邊的待衛道:“監軍大人一路辛苦,我也不能怠慢了隨待,快快端些酒水,給大家暖暖身子。”
風無邪依然笑的雲淡風清:“候爺可真是心善,就連待衛都能得到候爺的照拂,也難怪這些守軍願意效忠候爺。”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都是爲朝廷效力,我哪裡敢居功?”
李安的回答滴水不露,風無邪低垂着眉眼,不作回答,卻突然話鋒一轉:“只是讓我想不明白是,這北漠與大丹素來交好,怎麼會突然引起戰亂呢?”
說到此事,李安一臉的憤慨,端着酒杯的手重重的放在了案几上:“這個北漠王也着實可恨,竟然不顧盟約,妄想攻打我大丹,我身爲平安候,又豈能做事不理,更爲可恨的是,北漠韃子竟然說我們在他們的的飲水中下毒,致使北漠士兵腹瀉不止,如此卑劣行徑,實在讓人不齒。”
聽李安這麼說,難道是寒夜飛因爲他們在飲用水中下毒,所以才激得他出兵攻打大丹?
風無邪向君夜離投去詢問的眼神,卻見他微微搖頭,表示不知。
即然此事不是君夜離指使寒夜飛做的,那又會是誰呢?
雖說寒夜飛那個人有些不着調,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是不屑做的。
“候爺且慢,眼下正是大丹休養生息階段,實在不宜動戰,而大王此次派我前來,也是此意,我看投毒一事應有蹊蹺,待到明日我查探清楚,再下定論也不遲。”風無邪對着李安道。
“那依大人之高見,該如何?”李安雖然不想讓風無邪插手此事,但她身爲監軍,又是自己的上司,不得不忍了這口氣。
“議和。”風無邪脣角一掀,說道。
“本就有盟約,如果把誤會解開,豈不是皆大歡喜?”
李安的眉頭一皺:“可是北漠王未必想要議和,再者說了,眼下軍中也無人敢去北漠議和,此事甚是難辦。”
他說這話時,眼睛是瞄向風無邪的,擺明了一副你有能耐你上的樣子,如果一旦出了差錯,他是可以把自己擇出去的。
風無邪又豈會不知他的意思,順着他的話道:“如此甚好,那就請候爺書寫一封議和的書信,明日我便前往北漠大營,與北漠王商談議和的事宜。”
風無邪的爽快出乎李安的意料之外,他原以爲還要多費一番口舌才能哄得她前去,見她親自說了出來,心中自是欣喜無比。
連連點頭答應:“監軍大人憂國憂民,實在讓我李安心生佩服,即然大人如此忠義,我也不便阻攔,只希望大人能夠平安歸來,我李安再敬大人一杯。”
說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風無邪見狀,也端起了酒杯。
看着風無邪如此好糊弄,李安的心裡樂開了花,言行也放鬆了起來。
“來來來,我再敬監軍大人一杯。”李安笑的一臉醇厚,眼睛卻露出一絲毒芒,風無邪仿若不知道他的心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直到風無邪喝的臉色通紅,搖搖晃晃歪倒在酒桌上,李安才命人把她送到了客房。
“來人,把監軍大人送到客房,好生照看。”李安一聲令下,隨後便有兩名待衛上前,想要把風無邪扶起來。
卻被白梟和君夜離兩人搶先一步,把風無邪扶了起來。
她雖然穿着男裝,但她這副綿軟的身子被人一碰,難免不會起疑:“不敢勞煩候爺,我等必會照看好大人,還請大人帶個路。”
李安沒有想到風無邪的戒心這麼重,連他的人都信不過,雖然心裡不痛快,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指了一名待衛道:“送大人去客房歇息。”
待到風無邪一行人離去之後,李安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候爺,大王派監軍大人來此,只怕已經對您起了疑心。”說話的是他的副將張猛。
他身爲李安的心腹,有些事自然能夠看得清楚。
“你現在倒會做本候爺的主了?簡直是愚蠢。”李安陰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張猛,臉上露出怒意。
監軍,說的好聽是來協助平安候,但誰心裡都清楚,赫連霆能夠把王令交到風無邪的手上。
這便是允了她掌握生殺大權,如果風無邪尋個由頭把李安拿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候爺,末將只是想要挫挫他的銳氣,攝政王的事,難道您不心痛?”張猛單膝跪地,頭雖然低着,但背脊卻挺的筆直。
深深的嘆了口氣,李安扶張猛起了身:“當然心痛,只是再心痛,也不可這麼明目張膽的拿捏他,想要收拾他,方法多的是。”
“候爺的意思是?”張猛擡頭,對上了李安陰騭的臉。
“要殺他,也不必用我們的手。”
張猛似恍然大悟一般:“候爺英明。”
風無邪被白梟和君夜離扶回到了客房內,躺在了牀上,白梟出去故意大聲的道:“去給大人備碗醒酒湯。”
那名跟來的待衛還在墊腳伸脖往屋裡瞅,卻被白梟擋住了視線,他諂媚的一笑:“大人似乎醉的很厲害,小的這就去。”
待到外面沒有動靜了,君夜離才拍拍風無邪的臉蛋,輕聲喚到:“大人,快些醒來吧。”
知道她在裝醉酒,君夜離的指腹摩挲着風無邪的紅脣,一臉壞笑:“再不醒來,我可就親上去了。”
話音剛落,便見風無邪睜開了眼:“你敢。”
雖然嘴上說着厲害話,但含笑的眉眼卻不見一絲怒意,反而還帶着一絲女人的嬌媚。
從未見過風無邪如此勾人的一面,君夜離只覺得喉間一間,想都未想的親上了那雙紅脣。
如此綿軟,帶着酒的清香,讓君夜離深深的嘆息一聲,像是乾渴了許久得到了雨露,無比的饜足。
“你是我的娘子,我有何不敢。”許久,君夜離鬆開了風無邪的脣,在離她脣一公分的地方輕輕摩挲。
暗啞的嗓音性感的一塌糊塗,風無邪早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就連雙手都不自覺的摟住了君夜離的脖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