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垂下眼眸,瞄到她嘴角慶幸的笑容,心裡一軟,冰山的一角迅速融化。
她就是這麼的容易滿足,只要他一個小小的體貼行爲,足以讓她露出最甜蜜的笑容。
第二趟電梯到達,嚴肇逸這一次毫不猶豫的邁出腳步,肖白慈連忙跟上,就怕某隻大腹黑又不等自己。
空蕩蕩的電梯裡,她有點尷尬,肖白慈噘着小嘴,擡起臉看着樓層數目的改變,他不開口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一會兒,停車場到了,肖白慈正高興的走出去,手腕一緊,她感覺被人拉了回去。
嘭的一聲輕響,嚴肇逸將某隻小白癡圍困在兩手臂之中,抽出另一隻手,他按了最高的樓層。
電梯門關上,肖白慈只感覺電梯又緩緩升了上去。
她目光狐疑的看着嚴肇逸那張湊得極近的俊臉,只見他的薄脣微啓,說話的語氣霸道而強硬。
“道歉!”他很不講道理的提出要求。
肖白慈一愣,晃過神來,她挺直了小胸胸,“我爲什麼要?!”
嚴肇逸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細細的把玩在手中,他悠悠挑起脣角,反問:“做錯了事情,又惹怒了我,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嗎?嗯?”
肖白慈眨了眨眼簾,微微側過圓圓的小臉,彷彿想要躲避他那犀利的眼神。
“不道歉嗎?”從氣勢上,嚴肇逸本來就勝她一籌,更何況是她花心在前,對於道歉這一點,他更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對她做出要求。
肖白慈咬住脣瓣,心裡覺得委屈,面子上又覺得難堪。
“我下午的時候就跟你道歉了!是你自己不肯原諒我的!”
“你下午那不叫道歉,叫做敷衍!”嚴肇逸冷哼一聲,完全不同意她的說法,“有誠意的道歉,應該是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然後保證自己不再做錯什麼!”
肖白慈抿了抿脣,氣勢上弱了就是弱了,她不強辯什麼。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瞞着你偷偷跟楠堔去吃飯了……”
“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嚴肇逸便冷聲的打斷了她那空白得讓人沒有辦法接受的道歉。
“我那裡又錯了?!”肖白慈擡頭迎上他的視線,兩人此時的距離極近,她一擡頭,精巧的鼻子就撞上了他高挺的鷹鼻。
嚴肇逸不介意她拿她的鼻子撞自己的,重重的壓了她的鼻子一下,他又一字一句的強勢的開口道:“不是再瞞着我跟沈楠堔去吃飯,而是以後都不許跟沈楠堔單獨見面!”
一聽這話,肖白慈當下就不服了,“不可能!”
她叛逆的推了他一把,“跟誰見面是我的自由,就算你是我的男人,也不能剝奪我跟誰見面的自由!”
他怎麼可以提出這樣霸道的要求?!
“是嗎?”聽到她毫不猶豫就拒絕的話,嚴肇逸心下的怒火是一陣一陣的。
提起她的下顎,他捏得很重,結實的身體壓着嬌小的她,他微微使了力。
“所以爲了沈楠堔,你是要跟我作對是嗎?!”
“嚴肇逸,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怎麼能一直這樣逼迫她呢?
“我不講道理?!”嚴肇逸怒得額頭的青筋都暴起,“現在是誰不講道理?!”
“你還是我認識的嚴肇逸嗎?!”肖白慈掙扎着推開他,“你就這麼不自信我對你的感情?你就這麼不敢相信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
“是!”嚴肇逸回答的毫不猶豫。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後悔了
“你……”肖白慈真的快要被嚴肇逸的話給氣死了,他怎麼可以答得這麼的毫不猶豫!
“你不能怪我不相信你的!”嚴肇逸擡起手,捏住她圓鼓鼓的小臉,“你跟沈楠堔之間有太多的過去是我沒有辦法插足的,而我,討厭你們這些過去!”
嚴肇逸的眼神透着一股明顯的冰冷,除了一開始相識,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厭惡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如果……”她現在是鼓足了勇氣在跟他對峙,因爲這次的事情與想不想愛沒有關係,而是涉及了人生自由
問題。
“如果我不答應你呢?”頓了一頓,她的聲音低低柔柔的,“你要跟我分手嗎?”
聽到“分手”兩個字,嚴肇逸的眼神明顯一變,原本就捏住她臉頰的大手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他的聲音低沉到了極點,眼神陰森森的,彷彿在看自己的仇人一般。
肖白慈覺得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到底現在是誰在威脅誰呢?!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在威脅你,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她苦笑了一聲,反問道。
嚴肇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黑眸泛起了狼一樣銳利的光,盯着她的那張肆無忌憚的小臉,彷彿盯着獵物一般。
他緩緩鬆開了手,只聽耳邊傳來了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兩人又回到了事務所所在的樓層。
“滾出去!”他毫不留情的指着外面,聲音低沉的吼出聲音來。
肖白慈用極其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粉紅色的脣瓣緊緊的抿住,鼻子微皺,眼神透出小寵物一樣的委屈。
她的心很受傷,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好的時候,可以把她寵上天,對她不好了,他指着門外讓她說滾就滾,在他的心裡,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這一秒,她對嚴肇逸失望到了極點,電梯門就要合上,她按下開門鍵,毫不猶豫就邁出了腳步,就算她再傻再白癡,在這種時候,她也要爲自己討回那麼一丁點的尊嚴!
嚴肇逸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的青筋突顯,目光冷厲的盯着她的背影,胸腔處,砸着心臟的那一塊大石頭好像變大了,現在壓得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她就這麼倔強嗎?只要跟他求饒,向他保證以後都不會跟沈楠堔單獨見面了,那他便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了。
平日裡他多寵着她,幾乎她的所有要求,無理的有理的,他都已經儘可能讓步去遷就了,他現在只是向她提出了一個比較無理的要求,她就衝他大喊大嚷的說他剝奪了她的自由,她到底還想要他讓步到什麼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