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謝謝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裡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5)
87:謝謝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裡,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5)
重新用溫水把毛巾洗乾淨,並擰乾折回牀邊時,蘇啓驚慌的發現:男人已經醒了,正看着自己。她有些慌神,差點兒把手中的毛巾弄掉在地上。
跟男人有過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之後,似乎一個簡單注視的眼神都變得敏|感起來。蘇啓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男人還沉寂在哀傷中無法自拔,又怎麼會有心思跟自己談情說愛呢。他的目光,單單的只是注視。靜靜的看着她,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至少,在喬勒言微顯黯然且哀沉的目光中,蘇啓沒有讀出他對自己的恨意。但蘇啓的內心是懷有濃濃愧疚之意的:畢竟喬安東失去了鮮活的生命!對於喬勒言來說,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而且喬安東的死,還跟霍靖之脫不了關係。
“你醒了?先把衣服穿上吧。”蘇啓將牀頭疊得整齊的襯衣拉理好旆。
喬勒言沒有動。從蘇啓的臉上收斂起自己的目光,然後再次閉上了雙眼,就這麼直直的躺在簡易的板牀|上。身上依舊一|絲|不|掛着……除了那根鐵鏈。
男人沒有在乎自己是不是赤,是不是裸,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橫躺着;可蘇啓實在是有些難爲情,站在牀邊,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給他擦拭身|體呢?還是就止打住窠。
喬勒言赤着的身|體被女人細緻且柔情的擦洗到了最關健的地方。再往下,就是他的兩條筆直且遒勁的雙|腿。因爲年青正壯,而蓬勃着強勁的力量感。
男人現在已經是很明確的醒了,雖然他還是閉着眼,但從心裡上來說,這讓蘇啓感覺到了不好意思。目光在不經意又,又掃瞄到了男人的關鍵部位。蘇啓的目光瞬間條件反射的跳躍來開來,可又像慣性似的睨了回去……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蘇啓咬了咬牙,將男人深條紋的藍色襯衣攤開,覆蓋在了喬勒言的腹|部。這樣不但可以爲男人抵禦些涼意,還能遮蓋住讓蘇啓一看就臉紅心跳且扭扭捏捏不敢動作的關鍵部位。這着實讓蘇啓微微鬆了口氣。
摸到毛巾有些涼了,蘇啓再次返回洗面池邊,放出稍稍熱騰的水流將毛巾又重新搓|洗擰乾。然後走到牀邊,繼續給男人擦洗餘下的雙|腿……
被襯衣遮蓋住的部分,蘇啓輕輕掀起襯衣的衣襬,將毛巾伸探進去,一不小心觸|碰到不該觸|碰的,蘇啓又是一陣臉紅,心跳頓時加快了起來。
就像是歷險一樣,蘇啓的小臉紅了又紅,終於完成了這艱難的巨大工程。這是蘇啓第一次給一個成年男人擦洗身|體。而且還是一處不落的從臉頰一直擦|拭到了腳背。
即便霍無恙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記得從自己第一個來例假之後,蘇啓就死活不肯再幫霍無恙洗|澡時擦|背了。霍二公子爲了這事跟她鬧了好幾個月的彆扭。
最後,蘇啓將溫水裡泡好的毛巾洗淨、擰乾、對摺,然後返回牀邊,柔柔的將毛巾攤放在了喬勒言的月匈膛上,覆蓋住了他心臟的部位。
這是客觀物理上的溫暖!而下面要進行的,就是心理上的溫暖。
喬勒言沒動,依舊保持着緊閉雙眼與世隔絕的沉默狀態。這樣的他,讓蘇啓很心疼。
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個傷感中的男人,但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一直就這麼沉默下去。而且還自己鎖着自己,不肯走出這房又潮溼又陰暗的地下室。
所以,她決定跟男人說話。即便他不想搭理,哪怕自己唱獨角戲也行。
於是,蘇啓沿着牀沿坐了下來,將雙腳從地面上擡起,放在了牀的邊沿上。
她看了看喬勒言的左手,又看了看她的右手。左手用鐵鏈鎖着,幾個小時前她試圖觸|碰了幾次,都被男人強行扣下了手腕。蘇啓並不清楚男人爲什麼不肯讓她觸|碰到鐵鏈。於是,她放棄了他的左手,而是將他可以自由活動的右手拿起,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男人沒有拒絕她這樣的動作!
蘇啓緊抿的脣微微鬆了鬆,在心裡輕輕暗暗籲出一口緊張的氣息。然後,她開始掰數男人的手指。從小手指開始,然後是無名指,接着是中指,再是食指,然後是拇指……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手背上可以看到皮膚裡的筋|脈。麥色的膚色,感覺健康又陽剛。
是呢,曾經男人是那麼的邪佞,那麼的不羈,那麼的野性……可現在,卻沉寂如一潭終日不見陽光的幽寒死水,沒有聲息,找不到奔流的出口!
蘇啓數了一遍,又反過來再數了一遍:從拇指開始,到食指,再到中指,再到無名指,再到小手指。不多不少,還是五個。
這是一個簡單,又機械,而且還相當幼稚的行爲。或許一般情況下,沒哪個正常成年人會一遍又一遍的數着另外一個成年人的手指。而且還一次又一次重複着這簡單又枯燥的動作。
可蘇啓卻樂此不疲。她並不覺得簡單,也不覺得幼稚,更不會覺得枯燥。這樣簡單且重複的動作,會讓他安然下來。
躺着的男人雖然依舊沒有睜開雙眼,但蘇啓還是能夠感覺到:他默認了她安慰他的方式。
其實,這樣的安慰方式,蘇啓是從霍靖之那裡學來的。每每蘇啓被霍無恙欺負到哭鼻子,或是受傷的時候,霍靖之不會說太多安慰的話,而是靜靜的將她的手託在自己的掌心,然後一個一個的掰數過去……簡單的重複,卻能讓人安心!
蘇啓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喬勒言明白:自己一直在他身邊陪伴着他!不曾離開,也不會離開。會一直等着他自己主動走出這扇門。
聽霍靖之說過麥子健的身份之後,聰慧的蘇啓再聯想到麥子健對喬勒言的恭敬和臣服時,她似乎隱隱約約的意識到:喬勒言應該就是罡商現任的那個幕後執權者。
所以,他肯定有着他的過人之處。如果他肯自己主動的走出這間地下室,就說明他的心結已經打開了。接下來只得靠時間來抹平男人心頭的創傷。
“喬勒言,”蘇啓喚了男人一聲,雖說他依舊沒有應答,但蘇啓還是細心的看到他的眼睛在閉合的眼皮裡滾動了一下。他聽得到她叫了他。
“你知道我小|腿上的這塊疤痕是怎麼回事兒的嗎?”
她將男式睡衣裡的小|腿露出來了一些:仔細看上,還能看到一個咬|合形狀的疤痕。經過專業的美容處理,早已經不那麼明顯了。但蘇啓卻永遠不會記忘記,而且能準確的找出它在自己身|體上的位置。
“是被藏獒咬的!”蘇啓開始了她的自問自答,“那條藏獒,是霍無恙養的寵物。每天放學回來,尤其是星期六星期日的時候,就是我的災難日……霍無恙牽着藏獒的鏈子,在我身後一邊嬉笑,一邊追咬……當時我真的好害怕:那藏獒的牙齒很鋒利,而且還不停的流着口水,它看着我,就像看到一隻美味的活物一樣,嚎吠聲就更加的利害了……我在前面逃得越快,那隻獒犬在後面就追得越緊……有好幾次都被它咬到了衣服……每次我都會覺得死亡離我很近很近!”
“那時候,我害怕極了……甚至於每天都不敢回家!在這樣的追逐中我跑了三年,也逃了三年。終於有一天,我想結束那樣每天被重複戲~謔重複侮辱的生活!”
“那天,是個晴天,霍無恙照例牽着那隻藏獒的栓鏈來追我時,我停下了腳步……就那麼死死的盯着那隻藏獒,以爲自己的勇力能夠嚇退那隻獒犬……但奇蹟沒有發生:結果就是那隻藏獒撕開了我小|腿上的一塊肉……”
撫着小|腿上隱約可見的咬|合疤痕時,蘇啓卻淺淺的笑了笑,“你沒想到一個才12的小毛丫頭會有跟藏獒對峙的膽量吧?現在覺得,當時自己特別的傻……好像手上也應該拿個棒球棍之類的武器去跟它對峙啊。”
平躺着的男人依舊沉寂着,蘇啓抿了抿脣,伸手過去將他月匈膛上的涼下來的毛巾拿開,然後下|牀走到洗面池邊放好。
等蘇啓再次返回牀沿邊時,她又看到男人睜開了雙眸:寂靜無聲,卻又幽深似海。
其實當時的蘇啓很想試試:是不是隻要自己一離開,這男人就會睜開雙眼?
如果換了平時,曾經那個不羈又輕|浮的男人肯定會把自己耍得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而這一刻的男人,卻籠罩着抹不去的哀傷。這世間唯一的至親死了,換誰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蘇啓再次坐回了牀沿上,她蜷着雙|腿,將雙臂匍匐在膝蓋上,就這麼側着頭看着靜謐中一動不動的男人。至少自己剛剛的那番自問自答的回憶,男人沒有排斥。
“還有我這額頭上的疤痕……那是我14歲那年從二樓跳下來給磕的。”於是,蘇啓選擇繼續。她撩|開左側額角的長髮,又開始了她的獨角戲。
“那天,我第一次來……例|假,也就突然間明白自己是個成年大姑娘了。可踢完足球回來的霍無恙,他照例要我幫他擦背……我死活都不肯答應!因爲來例|假讓我深深的感覺到: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但霍無恙卻不這麼想……他一直覺得我就是他的附屬品。”
頓了頓,蘇啓將肺部的氣息嗅滿,又接着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不想伺候他……比如說,給他鋪牀疊被、端茶倒水,甚至於背書包、寫作業,替他頂包等等,我都可以幫他做的……從我被領回霍家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霍家撫養我的條件,我有那個義務和責任把霍無恙照顧好!可……可幫他擦|背……”
蘇啓微微噎住了,緩了緩氣息才能繼續,“那天,我偏偏就不想幫他擦|背!於是霍無恙便說我不識擡舉,又說我是他的狗,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他扣着我的手使勁兒往浴|室裡拽……我不知怎麼了,就玩命的掙扎,還推了他一個大跟頭……”
“然後霍無恙就像瘋了一樣,咆哮着讓我滾!我剛想拔腿就跑,卻又被他一把抓住,然後……然後就把我從二樓的窗口直接推了下去!估計是他嫌我滾得太慢吧……”
蘇啓調侃一聲,澀澀的笑了笑。其實她並不恨霍無恙,直至今日,她依舊很關心他且愛護他,依舊會把他像個爺一樣的伺候着。蘇啓覺得,那便是她被領進霍家後義不容辭的使命。
突然,蘇啓發現一旁的男人有了動作。他探過他的右手臂,圈住了蘇啓的腰,帶動着她的身體隨着他一起躺在了牀|上!還是之前的姿勢:讓她背對着他。
他環着她的腰,不似之前那麼緊了,只是環着,並沒有像之前那般的往死裡勒她。他的脣,無規則的落在她的頸脖間,像是在親她,又不似在親她,就是這麼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她的皮膚。
偶然也會張開嘴,在蘇啓的頸處咬上一口。不會咬破她,更不會把她咬出血。只是略重的廝|磨。只有在當蘇啓試圖掙扎的時候,他纔會提起力道咬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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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子健原本是想進去給喬勒言和蘇啓送晚餐的。
在從監視器裡看到兩個人又躺回牀|上時,他便作罷了。餓着他們,總比擾了他們好。
不過在看到蘇啓沒能在行李箱裡找到適合她的女人衣服時,麥子健便開始憐香惜玉了起來。
他當然沒有去看蘇啓跟喬勒言的現場秀,他也沒那個心情。因爲那根本就不是一種男女之間的正常行||歡,而是一種伴隨着哀傷和憤怒的發|泄。從蘇啓身上的斑斑血跡就能看出。
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就這麼被充當了宣|泄品,麥子健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心生憐憫的。至少在他看來,蘇啓是個乾淨且善良的好女人。
關掉監控之後,麥子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旁邊放在打包好的三份晚餐,他一份,還有兩份兒原本是要送進去給喬勒言和蘇啓的。都沒有動,因爲麥子健似乎也沒什麼胃口。
想到喬勒言不知道還要在地下室裡把自己鎖多久,麥子健便想到了給蘇啓去弄套衣服。
不看監控是不可能的。麥子健擔心喬勒言的狀態。但看了監控,一直面對着一不小心就會露出春|光的蘇啓時,似乎也挺不合適的。
所以,麥子健鬼使神差的竟然把電|話打給了米諾。既然明知道米諾對蘇啓不會懷有好感,那爲什麼還要打電話給她,讓她給蘇啓準備一兩套換洗的衣服呢?
除了因爲米諾的生|理構造跟蘇啓一樣都是女人外,或許還有其它的私人因素。比如說:讓她看清喬勒言已經心有所屬!
“mino,蘇啓在地下室裡一直光着身|子挺不方便的……你給她買套衣服送過來吧。喂……喂……喂……真是個禍害千年的妖|孽!”
還沒等麥子健把話說完,手機裡便毫不留情的傳出了嘟嘟聲。因爲米諾把手機給掐斷了。
果不其然,她對蘇啓不但沒有好感,而且還敵意十足。至少麥子健是這麼認爲的。
可讓麥子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兩個小時後,米諾竟然送來了兩套女式的衣服。
這讓麥子健着實驚豔,似乎又開始不懂米諾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把監控打開!我要看!”米諾雙手交叉在月匈前,一副女霸王的命令口吻。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萬一……萬一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會影響到你心情的。”麥子健故意說得這麼挑|釁。
雖說,麥子健跟喬勒言哥們兒感情很深厚,但對於喬安東,他跟米諾並不是太熟。對於喬安東的死,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傷感,畢竟對他們來說,喬安東最多隻是個稍稍熟識的人而已。
再則,他們也不是那種擁有着天使般心靈的善類。
他們之所以難過,完全是因爲喬勒言所表現出來的悲痛欲絕。因爲喬勒言傷心了,所以他們纔會跟着一起難過。
“你究竟開還是不開?給你三個數,三,二,一……”米諾話到手到,她探手過來揪擰麥子健的耳朵。
麥子健敏捷的向前傾身,“好好好,我開,我開!”
畫面似乎很安寧,喬勒言緊擁着懷裡的蘇啓,以同樣側臥的方式躺在簡易的板牀|上。
等麥子健調好音頻之後,米諾才聽到只有蘇啓一個人源源不斷的在說着話。
“有一段時間,我特別特別的愛吃阿姨做的糯米麻薯。有水果的,有黑芝麻的,甚至還能做出肉鬆口味兒的……被霍無恙知道之後,他便開始拿麻薯來要挾我:讓我手舉着靶子陪他練飛鏢……讓我套上垃圾桶當環保小超人……”
“看到沒有?這才叫治癒系的心靈撫慰法則!這種小女人的柔情,恐怕你這輩子都學不會了。”麥子健原本是想誇讚一下蘇啓,可沒想又嘴賤的把米諾給得罪了。
米諾美眸緊緊的盯在顯示器上,她並沒有去聽蘇啓究竟獨自在嘮叨什麼,只是盯看着男人赤|光着的身體。
爲什麼會脫得精|光?很簡單,他們剛剛進行過某種最原始的男女運動。
當然,米諾不是男人,所以她也理解不了男人不定非要在動|情的情況下,才能做那種事。
“哼!”米諾咬着她那豔|色的紅脣冷冷的哼哧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恢復了激|情!白白害了本姑娘替他掉了半籮筐的眼淚!我真是夠杞人憂天的!”
“還有你!麥子——賤!你跟那個沒良心的東西一樣賤!”
看着米諾奪門而去的背影,麥子健很是無辜:自己怎麼又賤了呢?爲什麼要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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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蘇啓醒了。
她是被餓醒的。
剛剛一動,男人便勒緊了她。她便不再動,並緩緩的放鬆下自己。
可這樣的體|態,實在是讓她羞愧難當:不知什麼時候,她後身的睡衣被撩了起來,因爲同是彎身側臥,所以男人的偉|岸就抵在她的那裡……好像稍稍一用力就能滑進她的身|體|裡。
而且他的那裡,並不是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