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誓死抵抗

墮胎藥三個字,讓我跑向元恂的腳步停了下來。

手慢慢的撫摸到自己的肚子上,帶着不可置信扭頭看向容與,容與臉色鐵青,盛着藥的碗在他青筋暴出的手中,灑落在他的手背。

元恂和未涼已經來到我的身邊,元恂像一個護食的小獸,兇悍的盯着容與,擋在了我的前面。

容與嘴角露出一個冷酷嗜血的笑,讓整個房間彷彿陷入一片血腥之中,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邊走邊道:“這不是什麼墮胎藥,這只是調理你身體的藥,喝下去不會讓你做噩夢,朕才爲你的身體着想。”

我後退,手緊緊的護在肚子上,他們說我不能生育,現在我又有了孩子,容與又想要這個孩子死,這個孩子不會是他的。

那麼這個孩子是北魏皇上拓跋君敘的,我能和他上牀,共赴巫山雲雨,說明我已經接受他,深愛着他,我肯定是願意爲他生兒育女的。

“皇上!”未涼提起裙襬跪在他的腳下,擋住了他向前來的腳步,執手行之大禮,俯地道:“求皇上開恩,饒過姑娘!”

容與垂着眼眸看了未涼一眼:“給朕閃開。”

未涼俯地未起,“皇上,您告訴奴婢姑娘的身體需小心呵護,不能熱着,不能冷着,有很多忌諱不能吃,現在一碗墮胎藥,您會要了她的命的!”

“她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藥,她能懷了身孕,已是上天厚德垂憐姑娘可憐,才讓她有個孩子陪伴,請皇上開恩,莫讓姑娘吃下此藥!”

未涼情深意切,哀求沒有讓容與心軟,而是讓他更加暴戾,憤怒異常到了極點,一腳踹在未涼身上,把她踹到一旁:“朕做什麼事情不勞你費心,你不過是一條狗,沒有對主人叫的權利!”

他的一腳力氣非常大,未涼直接被他踹離我好遠,痛呼了一聲,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元恂護着我往後退,小小的身體繃緊得像一根琴絃,容與眼晴眨都不眨的看着我,手中的藥碗仍舊冒着熱氣,他像恨極了一樣,盯着我幽幽地說道:“真的只是補藥,你沒有懷身孕,我的醫術很高明,我都沒有查出來的事兒,別人怎麼能查得出來?”

“你在撒謊!”元恂小小的身體,蘊藏着無盡的力量,聲音清脆冷淡:“對於藥理我也懂得,你熬的藥,我聞了藥渣,就是墮胎藥!”

“你不承認,你把你那碗要扔掉,重新熬一碗補藥不就好了?想騙我,我告訴你沒有可能,雖然我學醫不久,但是爲了我的孃親,爲了姑姑,就連南詔雲燭也說,假以時日,我前途不可限量!”

容與眯起了眸子,眸子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似要用這光芒,殺死我。 wWW¸ ttκǎ n¸ ¢ Ο

“天才如何?前途不可限量如何?這個藥是給她吃的,不是給你吃的!讓開!”容與說着伸手要去推元恂。

我後退的腳步,止住了,與他同時一起伸手,我的手扣在了元恂的肩膀上,容與本來要用力,還是顧及了我。

只要他推倒元恂,我就會被帶摔跤,直接摔下去,我現在懷有身孕,摔下去極有可能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跟着性命也沒有了。

“這到底是什麼藥?”我輕輕地一扯把元恂拉到我的背後,我擋在了他的前面,盯着容與手中的藥。

我剛剛竟然在他手中的藥裡聞到絲絲甜味,想來自己是瘋了,竟然在殺人的毒藥裡面聞出了甜味,不是瘋還是什麼呢?

容與堅持己見,薄脣張開:“補藥,這是補你身體的補藥,你夢見我在殺你,說明你已經很嚴重了,必須要把藥吃了,才能消除你的這些噩夢!”

我對他緩緩的伸出手,元恂急急忙忙的跳起來拉住我的手:“姑姑,這是您期待已久的孩子,您不能不要他!”

“您說過,會生一個孩子,我也說過,您生下一個孩子,我會保護他,不讓別人把他欺凌,我說到做到,我會像父親那樣保護皇叔一樣保護他!”

炯炯有神的大眼,滿滿期待的看着我,小手使勁的拽着我,生怕我去接過了那一碗藥。

我拉拉自己的手,摸在他的頭上:“現在在別人的地盤,就得聽別人的,他讓我們死,我們不能反抗,畢竟這是他的皇宮!”

“不!”元恂叫了一聲:“皇叔要知道您有孩子肯定會高興壞了,絕對會從病牀上起來,父親會來接我們,姑姑您不要妥協,我不怕他把我關在水牢,一點都不怕!”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插手!”我聲音沙啞的說道:“你先待在一旁,莫要傷着自己,姑姑會沒事的!”

容與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元恂,不知道哪來的野種,站的北魏戰神兒子的名頭,在北魏沒名沒份,謠傳冊封你爲太子,畢竟沒有落實,一切皆有可能!”

“我和你的事,何苦牽連孩子?”我忍不住的酸諷道:“你讓我吃藥,那我就吃藥,打擊一個孩子算什麼?”

容與那一抹冷酷變成了淡笑:“歸晚,你的心裡終究有我,既然不願讓我們如此,那就喝藥吧!”

“姑姑不要……”元恂雙眼差不多要瞪了出來,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抓住他的手腕,他一定會衝上容與跟他拼命。

空閒的手伸了出去,在容與面前把手攤開,他的淡笑好看極了,很滿意我現在的做法。

動作也輕柔,把藥碗輕輕的放在我的手心,還提醒我道:“已經不燙了,溫度正好!”

不熱不燙的藥水,在我手心裡靜躺,我牽起嘴角問道:“這碗藥下去,我會死嗎?”

容與瞳孔深邃如淵:“這是治你病的藥,怎麼能讓你死?”

“你自己也沒有把握不是嗎?”我反問着他:“你好像師從南詔一個叛徒,在我的記憶之中雲燭好像說過,因爲我的記憶裡沒有過你,所以我不確定!”

“天下沒有什麼叛徒不叛徒!”容與帶着狂逆:“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有用者皆爲用,無用者說再多也無用!”

他的意思是說無論什麼樣的人,無論做過什麼樣的事兒,只要有利於他,只要單方面覺得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我點了點頭,贊同他的話道:“只是立場不同,沒有好壞之分,你說的沒錯,就像覬覦皇位的人,誰都是雄才大略,想做一代明君,然而呢?”

“沒有然而!”容與催促着我,“藥要涼了,涼了藥性就不好了,你趕緊喝下去,莫要誤了它的藥性!”

急不可耐的想要我喝下這碗藥。

我的手指扣在碗沿上,瞅着他幽深如淵的眸子:“如果這是一碗墮胎藥,我吃下去之後,孩子沒有了,我會恨你比現在更恨!”

“你的醫術高明,會在我的孩子沒有的時候再給我下一碗藥,讓我忘記你對我所做的所有事情,然後你再換一個嘴臉,重新訴說你對我的深情,是也不是?”

容與緊抿着薄脣,眼神銳利起來,蠕動了一下嘴角,沒有回答我的話,像默認一樣。

“不回答我,那就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樣了!”莫大的悲哀襲上心間,對他真是說不出的彆扭感。

藥水在手中搖晃了一下,慢慢的往嘴邊移,容與眼睛深沉極了,元恂急得恨不得上竄下跳,來打落我手中的藥。

藥碗碰到嘴邊,容與沒有阻止我,眸光冷得嚇人,衝入鼻尖的甜絲絲的味道,讓我一個反手,把藥潑在容與的臉上,把碗狠狠的往他腳邊摔去:“不管這一碗是什麼,我都不會喝!容與,我若有孩子,我絕對不會讓它掉!”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給我的任何藥我都不會吃,要麼你把我綁起來灌,要麼你直接一刀結果了我,不然的話,你所有的藥都會像這樣一樣!”

容與赤紅的雙眼,宛若瀰漫着血腥之中,從牙縫裡擠出生硬的聲音:“如果你想這樣,我不介意!”

褐色的藥汁從他的臉上流下來,襯托他的臉猶如修羅一樣恐怖,我緊緊的握着元恂的手:“那就來吧,容與,我和你回不到從前,哪怕從前我想愛你,我深愛過你!”

容與雙手緊緊的拽握成拳,骨節之間發出咯咯巨響,“歸晚,我和你糾纏一輩子,來人…!”

他叫喚了一聲,外面的禁衛軍侍衛應聲而來,容與握緊拳頭的手緩緩的伸出食指,指向元恂,“把他給朕綁起來,就綁在皇后的月見宮,什麼時候皇后喝藥了,什麼時候給他吃,給他喝!”

轉瞬之間,我成了他的皇后,身份變化之快令我乍舌。

我緊緊的把元恂摟在懷裡,冰冷的目光射向他,冷言道:“你敢!”

侍衛不敢上前爭奪,容與親自而來:“我沒有什麼不敢,對於你,我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你一人身上,歸晚,我……”

“啓稟皇上,臣有事啓奏!”木易言一聲高亢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打斷的容與接下來要說的話。

容與聲音帶着一絲狂躁:“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木易言沒有被他的狂躁嚇着,而是回敬道:“啓稟皇上,事態緊急,等不到回頭說,還請皇上恕罪,讓臣先稟報於皇上!”

木易言其實就在我們的身後,我們離門也就兩三步之遙,元恂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抱着我的腰的手稍微捏了我一下:“姑姑肯定是皇叔好了,親自過來接您回去了!”

容與聽到元恂的話冷哼了一聲:“就是你的父親也來了,也帶不走朕的皇后!木易言進來!”

我帶着元恂急忙的向旁邊退去,未涼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立在我的身側弓着腰,謙卑至極。

木易言走了進來,重重地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道:“啓稟皇上,北魏武安君攜同使臣求見!”

元恂聞言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是皇叔,是父親!父親怎麼會來?”

容與一下子變得斟酌思量起來,盯着我看了片刻,命令着木易言:“把他們安排在驛館,你是將軍,他也是將軍,你好生去招待!”

木易言面露難色:“啓奏皇上,武安君已經到了宮門口,說小公子被皇上挾持,若不交出小公子,他就會破入宮門!”

容與一下子被激怒起來,厲言道:“單槍匹馬他要破我西晉皇宮?他真當自己是神,攻無不克的戰神了?”

木易言額上冷汗往下滴落:“啓稟皇上,邊關來報,武安軍集結了北魏三十萬大軍,在我西晉要口美人關虎視眈眈!”

“好一個拓跋君邕!”容與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去回稟他,今日朕的皇后不舒服,他的小公子正在陪朕的皇后,讓他明日再過來,不然的話,朕一不小心傷着皇后和小公子,別怪朕!”

對於變相的妥協,木易言硬着頭皮道:“是,臣這就過去跟他相說,希望他能歇息一日,明日再過來!”

“嗯!”容與一聲恩,讓我的身形抖了一下。

隨着木易言離開,容與鎖住在我身上的目光,慢慢的移開,“皇后,好好的月見宮歇下,朕明日去尋你!”

一聽他要放我走,我二話不說,一手抓着一個,離開了他的房間,未涼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出來就把自己的鞋子脫給了我。

她光着腳,攙扶着我,慢慢的走在宮道上,生怕我走急了,發生什麼意外?

意外沒有,倒是碰見了容千和容瀝,他們兩個格外協調,面容雖不相似,但是神色卻像極了父子。

尤其是容瀝瞧見元恂口氣酸爽:“哪裡來的野孩子,霸佔着月見宮,不離開,令人噁心透頂?”

我的身體很虛弱,重量基本上全部壓在未涼身上,“容千,帶着你的崽子,滾出我的視線,不然的話,半個時辰之內,整個皇宮裡都會流傳這個崽子,跟你有莫大的關係!”

我話裡有話的威脅,讓容千一把薅住了容瀝,腆着笑臉道:“我們就是過來關心你一下,瞧瞧你把話說的,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小孩子之間,有這樣那樣的攀比,也純屬正常現象,容瀝是西晉的大皇子,你身邊的這個孩子是北魏的即將冊封爲皇太子的孩子,容瀝想與他討教討教,你不用這麼小氣吧!”

“你也說了他即將冊封爲皇太子!”我輕恥一聲說道:“一個不受待見的大皇子,跟一個即將成爲一國儲君的有什麼好討教的?”

“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人家一國儲君,憑什麼要低三下四,與你說話!”

容瀝小臉被我脹得通紅,容千強忍着怒火:“話不能這樣說,世間的事情皆有可能,一國儲君當不上皇上的多呢,非長非嫡,當皇上的也多呢?”

“所以你想怎樣?”我瞅着容千:“你是不是不知道容與已經冊封我爲皇后了!”

“不可能!”容千不相信的說道:“宮中準備事宜已經停下,在你躺在牀上的時候,在轉瞬之間,你就已經被冊封爲皇后?歸晚,難道說大話也是你一貫的伎倆?”

握了握未涼的手,翻了一個白眼給他,虛空的步子踩了起來,慢慢的向前走。

容千不甘心的拉着容瀝與我並列:“這沒多大的功夫你虛弱成這個樣子,皇上把你當成寶貝疼,他沒有醫你,你是失寵了吧!”

“西晉的二王爺!”元恂鬆開了我的手,對着未涼看了一眼,讓她帶着我向前走,自己留下對容千道:“你囉嗦的像一個女人,一個上了年歲的大男人在深宮裡遊走,我奉勸你一句,管住自己的腿,別惹出事來!”

“你在教訓本王?”

“不敢,只是在提醒二王爺,管住腿腿纔不會被切,好自爲之告辭!”

元恂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來,握着我的手,盯着地上,如臨大敵般神色緊繃。

好不容易捱到了月見宮,我被他們兩個扶在了牀上,靠着喘息着,元恂坐在了牀沿邊,給我號起了脈搏。

未涼給我端來了溫水,元恂隨手接過來,把杯沿地方檢查一遍,嚐了一口才把杯子給我。

我啞然失笑:“不用這麼緊張,未涼今日還幫過你幫過我,對不對?”

元恂繃緊的神色,生硬的點頭,口中卻道:“姑姑本就身體不好,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現在有身孕,飲食方面更加要注意!”

小小年紀成熟倒緊。

我抿了一口溫水,帶着猶疑的問道:“我當真有了身孕,把脈能把得出來?”

“月份不太大,加之姑姑身體不好,脈搏本來就虛虛實實,應有二月不到!”元恂把着脈搏一本正經的說道:“父親來了也好,到時候我們可以回去,讓雲燭師傅好生看一下,她醫術高超,有她在姑姑的身體應該會得到最有效的調理!”

兩月不到,就一個多月,說明我一個多月前是在北魏,來到西晉沉睡沒有多久。

得到他這樣的答案,憂心涌上心頭:“我終於吃藥,腹中的胎兒可否健康?會不會有其他的什麼問題?”

元恂渾身一凝,搭在我腕脖上的小手,猛然收回,盯着我的肚子看了好半響,“姑姑我想摸摸他,好不好?”

我把身上的薄被掀開,露出平坦的小腹,“可以!”

元恂向我身邊又坐了坐,手摸在我的肚子上,像沒有重量一樣,摸了良久之後,他道:“姑姑,以照藥理而言,吃了很多藥,你身體又有毒,懷有孩子極有可能是不健康的孩子!”

我的心猛然收緊,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元恂繼而又道:“我不想隱瞞於你,你是孩子的孃親,你有權知道他所有的東西。不健康會佔大半,健康看天意!”

“體弱多病肯定跑不了,但是我還是希望姑姑能生下的他,不管他以後會怎樣,健康與否,體弱多病也罷,我一定會照顧他!”

元恂說出這樣的話就差對天發誓了。

他還不足十歲,就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爲我遮下一片天空,如明星稀一樣讓我的心充滿暖意,讓我整個人置身於溫熱的暖陽之中。

手覆蓋在他摸着我肚子上的手,長吁一嘆:“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想讓他死,如你所說,我讓他健康與否,他都是一條命!”

“他會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想讓他死,我會竭盡所能的讓他生下來,所以以後要麻煩你了,元恂,姑姑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咱們約定好了,你把他帶大!讓他無憂?”

我想我是一個頂級最壞的傢伙,把自己的孩子託付一個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明明不到十歲,我卻讓他給我許下承諾。

元恂當真舉起了手,我一把握住了,笑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你看看姑姑的身體該怎麼調養,我們要好好的,讓他在我的肚子裡,變得強壯起來!”

元恂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寸步不離的跟着姑姑,不會讓姑姑受到半點侵害,未涼姐姐,麻煩你去御膳房,給姑姑準備點吃的,順便再去拿一丁點藥材,我把藥材寫給你!”

未涼應了一聲,是。

元恂過去寫藥方,我的手撫摸在肚子上,這屬於半憂半喜之事,喜的是我有孩子了,憂的是我身陷囹圄,保不住的他。

在遙遠的北魏我孩子的父親,我記憶深處沒有任何印象的拓跋君敘,不知道你知道我有孩子是欣喜若狂呢,還是憂心忡忡呢?

元恂變得小心警惕起來,碗碟都被他檢查一遍,我所有的吃的,都被他先嚐試了一遍。

容與又派人送過來一次藥,元恂看也沒看直接把藥給倒了,惹得送藥的太監,差點跳腳謾罵他。

未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才把太監規勸走,帶着歉意衝他一笑。

元恂夜晚直接在我的牀鋪下面睡了,我讓他上來與我睡,他卻道自己睡覺不老實,在下面睡又能守着我,別人來他第一個驚醒。

我想告訴他,容與因爲拓跋君邕的緣故,暫時性的,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至少我們有這一夜是安全的。

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害怕輾轉反側元恂擔心醒來,睜着眼睛,看着燭光搖曳,到了後半夜,夜深人靜。

咯吱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音響起,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我以爲睡着的元恂瞬間從鋪在地上的棉被上跳起來,警惕的看着門口:“誰?”

“是我,元恂!”門被推開,拓跋君邕伴隨着月光着一身黑衣勁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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