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交戰雙方買賣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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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秋老虎餘威未退。從頭頂上,太陽依舊將自己過度的光和熱投向這片豫西大地上。

早已乾旱許久的土地,又被烈日暴曬,變得越發的鬆散。人馬隨便一走動,便是一大片的塵土。隨着悶雷也似的腳步聲、車馬聲響起,遠處官道的煙塵有若鋪天蓋地,伴隨着騰起的煙塵,黑壓壓的車馬人羣一大沿着潼關往靈寶、盧氏的官道而來。

隊伍前列,卻是數百騎兵,以五騎一列,前後相距十步,左右間隔三五步,各隊間相隔二十五步。馬上的騎士,個個戴着八瓣帽兒鐵尖盔,身披鑲鐵棉甲或者是鐵甲。背後或是揹着硬弓,或是在馬鞍上掛着長刀、長槍。各人鐵盔紅纓,還有鮮紅的披風大氅就隨着馬匹獵獵飛舞,加上各人盔甲塗上紅漆,一片耀眼的火紅顏色。

明時沈周曾言《用志邊軍勞苦》:“從軍莫從口外軍,身挾戰具八十斤。頭盔腦包重得之,頓項掩遮以五論。唯甲所披四十五,腰刀骨朵二四六。二五弓箭及其服,隨身衣裳八乃足,光甲冑就八十八斤,還有乾糧,水壺,衣物等,這些騎兵,俱都是孫傳庭一手操練打造,自然各種裝備也是參考九邊軍馬而來。不過,大隊人馬長途行軍,又逢夏日,這軍紀自然不能太嚴酷。

從潼關到靈寶,山道崎嶇蜿蜒,正是小秦嶺、崤山一帶。以此時的路況而言,從潼關到寶丰的幾百里路,雖有潼關至洛陽的驛路官道可以依託,但是多年年久失修,風雨侵蝕這官道也不好到哪裡去。日積月累,官道上到處是高差一兩尺的車轍印,馬車行在上面,左右晃動如跳舞似的。便是戰馬也是要仔細小心。不要一腳踩進車轍溝裡去,將馬腿折斷。

靈寶一帶的地勢,被當地人稱爲“七山二原一分川”。地勢南高北低,自北向南海拔逐漸升高。南北高差215.米。以弘農澗河爲界,西南部的小秦嶺,自東向西入陝西境內,山勢挺拔峻峭。主峰老鴉岔堖,更是爲河南省最高點;東南部的崤山則是起伏平緩。

境內小秦嶺和崤山山脈共有大小山頭三千餘座。大小溝岔九千多條,自西向東靈寶境內有六大原、六大峪。六大原自西向東依次是:堡裡原、郭村原、程村原、婁底原、焦村原和鐵嶺原;六大峪自西向東依次是:西峪、文峪、棗香峪、藏馬峪、大湖峪和鳳凰峪。

即便如此,出了潼關,抵達靈寶境內,已經是讓大家心裡鬆了一口氣。畢竟是從深溝大川當中走到了丘陵地帶,出了靈寶,便是,到了嵩縣、寶丰等地,更是豫西丘陵地帶了,山川起伏不大。同靈寶境內的山地崎嶇狹窄相比,道路也是好走了許多。這隊明軍攜帶有大量的馬車騾馬,每輛車上都是用蘆蓆苫蓋着高高的輜重物資,自然對於道路的要求十分之高。

比較起那些馬車騾車,那些民夫組成的輜重隊使用羊角車、雞公車和板車運送輜重帳篷等物,行走皆靠人力,倒還對道路要求沒有那麼高。可是人力卻是消耗極大,所以,這速度怎麼也快不起來。

每行走十餘里,便要選擇背陰的地方。爲戰馬飲水,騎手們可以飲水吃些乾糧,把身上的甲冑脫下來稍微鬆快些。那些拖曳車輛的騾馬也可是原地休息一下,飲水、恢復體力。

豫靈鎮外。一條小河蜿蜒流過,河牀很是寬闊,水流卻是平緩,這是好陽河的一條支流,卻是由南往北流淌,不久就會匯入幹流之中。然後與灞底河、弘農澗河、沙河、陽平河、棗香河、雙橋河等河流一道直接流入黃河。

沿着這條小河再行向北不遠處,在距離官道大約三五里的一個小山包上,一座已經頹敗得快要坍塌的山神廟,廟內的神像斑駁零落,早分不清他們原來的顏色。

在這廟內以及周邊高地上,此時正小心翼翼潛伏着一小隊闖營老營,現在被稱爲帥府親軍的哨探。他們居高臨下,藉助着樹木和半人多高的荒草掩護,向官道上望去,憑藉着手中望遠鏡的幫助,官道上,小河畔明軍動靜,一舉一動,皆是落入眼中。

“頭兒,這兩日明賊的大隊人馬都過去了,也就是今天算是有這隊狗賊過來。不過,俄們也哨探得差不多,後面怕是不會再有官軍狗子的大隊了!這隊都是運輸糧草輜重的隊伍,要不是護衛糧草輜重,只怕也不會拖後兩日路程纔到這裡。該是回去向將爺們覆命了!”

“走!回去,向將爺們覆命,咱們也憋屈了這麼久了!該出山活動活動了!”

“斷了孫聾子的糧道先!”

距離靈寶縣城數十里,蜿蜒巍峨的秦嶺山脈腳下,流水潺潺的棗香河從村前流過。菩薩殿,這個因爲有一座廟宇而得名的小村莊,便隱藏於此。

這裡自古以來就有許多與真武修道,劉秀避難有關的山名、水名、溝名和洞名,加之青山綠水的自然風光,鬱鬱蔥蔥的原始植被,林木繁茂、奇石林立,圍繞真武修道和劉秀避難而衍生了一系列美麗而動人的故事傳說。特別是唐代以後,漢山成爲佛、道、儒三教融合的聖地,善男信女,高僧隱士慕名而來,大興土木,修廟建寺,名揚天下,在這方圓百里的漢山形成了“七寺八庵九道觀,四十里竹林不見天”的奇觀。

只可惜,多年來的災荒戰亂,讓這裡也變得人煙稀少,香火頹廢。試問,人都是朝不保夕,衣食尚且不足,又何來給菩薩燒香上供的能力?

眼下這廟宇己經不知歷經多少年,庭院與房前宅後聳立着衆多古樹名木,顆顆枝繁葉茂、生機盎然。這廟宇及附近就是李自成標營所在地,來來往往,皆是精銳的老營騎兵。

從菩薩殿向北,整個漢山地區,竹林樹影之下,到處都搭着窩棚和帳篷,一層層一排排,按照各營的建制劃定區域。以旗號區分。此時的闖營、曹營,已經儼然有了一支強軍的面目了。

“大元帥,咱們的各路哨騎都送來了一樣的情報,孫聾子的十幾萬人都已經出了潼關。眼下在咱們眼前的就是他的輜重隊伍了。是不是可以傳令各營,出山,把口袋紮緊了?!”

執掌闖營哨探和暗樁的劉體純,向李自成稟告着眼下最新的軍情。

不過,李自成的注意力卻還沒有完全從手中的文書上轉移到如何截斷孫傳庭的輜重後衛糧道上來。

他手中的書信是伍興寫來的。向他稟告河南各府的夏糧徵收情形。

按照闖營、曹營所制定的錢糧徵收制度。原本屬於就藩於河南的各位親王、郡王和他們的子孫一直到奉國中尉的各級宗室土地一律被沒收,交給現在這塊土地上耕種的農民繼續耕種。他們算是闖營、曹營的屯田之人,依照曹操所流傳下來的屯田之法,所獲收成雙方五五分賬。表面上看,農民負擔很重,但是,這些屯田的農民只上繳糧食收成的實物,不繳納銀錢。同時,因爲他們的屯田身份,已經多繳納了糧食。所以,各種勞役便與他們無關。算起來,還是合算的。

除此之外,各種自耕農,地主的佃戶,則是按照伍興所設置的三七五佃租制度,規定,佃戶所繳納的錢糧爲收成的一成,統一收一斗。而田主所收取的地租,則不得超過二成七。這就是三七五佃租制度的最核心部分。

雖然洛陽府眼下是戰場,各處州縣都在備戰,幾處城池還被孫傳庭攻克。但是,整個洛陽地區的夏糧徵收還是完成的很是順利。

“眼下各處糧草皆以入庫。且李先生令河南府各處州縣出告示告諭百姓,明賊此番出潼關,便是要將大家手上的田地奪回去,將佃租錢糧重新按照往年的標準徵收。”

於是,李侔便很容易的在洛陽各處州縣動員起來了數萬民夫,隨軍搬運糧草。輜重,運輸傷號,準備爲大軍作戰提供助力。

“大元帥,闖王?”李自成的侄子李過,見叔叔在那裡神遊萬里,便小聲提示。

“補之,你看看,伍先生的來信。河南各地的夏糧已經入庫了。咱們不用再擔心軍糧了!”

一畝地收取一斗的糧食實物,看似不多,而且此時又沒有什麼高產作物,輪種間作套種都是高科技手段了。但是,架不住河南各地的可耕地面積大。這塊土地可是被稱爲中國的主食廚房的!何況,還有福王、潞王等那麼多宗室的土地所提供的糧食?足以供養李自成和羅汝才的數十萬大軍了!

“哦!哦!”

李過也是看得兩眼直冒小星星,無糧不聚兵,特別是眼下這種災荒年。可以這麼說,你手中有多少糧食,就會有多少兵馬。

“這封信,不準外傳!特別是,”李自成指了指殿外。殿門口的一棵老樹上,羅汝才的“曹”字大旗綁在較李自成“闖”字大旗稍微低些的樹枝上。

李過自然明白李自成的意思,他將書信摺好,放入懷中。“闖王,咱們在山東的商人來了信,數日後將有大批訂購的糧草軍械到岸。是不是請羅帥的外甥辛苦一趟?前幾日他剛打完了左良玉,正在襄陽一帶休整。便由漢水北上,到河南邊境去接應一下?”

這是叔侄二人早已商議好的計謀。只要孫傳庭的事情有了眉目,立刻要着手解決羅汝才、老回回、革裡眼等人。但是,王龍的飛龍營戰鬥力可是令老營都爲之打怵,若是調羅虎的震山營去硬碰硬,李自成又是十分捨不得。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調虎離山了。

“也好,一會我便同大將軍說明此事,請他下令給王龍便是!”

“不必一會了!咱老曹現在就下令便是!”

一聲哈哈,羅汝才從殿外走了進來,臉上也是笑容可掬,看來他也得知了孫傳庭全軍入圍的情報了。

“咱們不與老孫硬拼。先斷了他的糧道,然後就像打獵一樣,驚了他的獸羣,讓他的軍隊得知後路被斷,勢必全軍驚慌失措。然後,咱們就,”李自成在地圖上指指點點。向闖曹兩家的將領們說出了自己的戰術安排。對於靈寶、潼關一帶的地形,他們都是瞭然於心,從這裡進出數次,不熟悉的話。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虛留生路,圍三缺一。讓他們往潼關方向逃!讓這靈寶的山頭、溝壑,幫咱們幹掉老孫至少一萬人!消耗他軍隊的體力和士氣!咱們便只管尾追、側擊!也給大元帥和闖營的兄弟們出一口惡氣!報當年潼關南原的仇!”

羅汝才的一番話,頓時激勵的闖營衆將士氣高漲,兩家的將領各自摩拳擦掌準備點起騎兵衝出去。將這支運糧隊截獲,然後切斷孫傳庭與潼關的聯繫!

一番短暫的商議後,李過和曹營大將楊承祖統領着八千精銳騎兵和四五千步兵出發,準備將這支運糧隊伍攔截在靈寶境內,將那些糧草輜重變成闖曹兩家的補給和戰利品。

這段時間,闖曹兩家的這些兵馬一直在深山當中埋伏,在竹林樹蔭下躲避暑熱,練兵歇馬,眼下無論是體力還是士氣,都是達到了一個頂峰。

八千騎兵各自從自己的營地出發。沿着山間道路在指定位置集結完畢,等候着李過的命令。

遠處,已經依稀可以看得到大隊車輛行走時騰起的煙塵,李過卻下令,全軍下馬休息,等那羣明賊把腦袋撞進咱們的刀口上來!

李過命人爬到高樹上邊,觀看明軍動靜。餘下的各部分散在樹林當中休息待機。

闖營的將士一點聲音沒有,十分肅靜。李過在營地上走了一巡,注意到將士們都在等待廝殺,一個個精力充沛。士氣很高,同時也使他滿意的是,他的部下沒有人敢隨便談話,連小聲談話也很少。所以他常常聽見樹上有鳥的叫聲,也聽見當微風來時,樹葉兒沙沙作響,還聽到戰馬吃草的輕微聲音。他走到一棵大樹下邊,那裡坐着的士兵更多,沒有人做聲。倒是有一隻啄木鳥,抓在粗樹幹上,用尾巴支持着身子,很有節奏地啄着木頭,發出來類似敲小鼓的聲音。一個大兵在仰頭望着啄木鳥,欣賞它的羽毛。李過看見這種安靜的氣象,心中感到高興。他對一位跟隨在身邊的親將說:“練兵就應該練成這個樣子,令行禁止,全隨主將意思。只有這樣,才能夠靜若處女,動若脫兔。”隨即他走到了曹營將士休息的地方,但沒有深入裡邊,怕驚動了大家。他只從邊上經過,卻看見有人在玩葉子戲,有人在小聲說笑話,有人在談女人,還不時響起小聲的羣笑。楊承祖遠遠地望見他,向他打招呼。他笑一笑,點點頭沒有走過去。

一個在樹上觀察的斥候從樹上滑下來,有些緊張的向李過低聲稟告:“將爺,似乎有些不大對頭。明賊的騎兵前鋒突然停下來不動了。興許是發現了咱們的埋伏了!”

李過暗自叫了一聲不好!大隊騎兵躲藏在樹林當中,便是做得再隱蔽,也是會有蛛絲馬跡的!遠遠遁去的飛鳥走獸,都是會無聲無息的告訴別人,這裡有危險!

“叫站隊!出林!”

一聲站隊,兩家的騎兵各自解下繮繩,縷縷行行的從樹林之中緩步而出,望着從眼前默不作聲出現的這一隊又一隊,似乎永遠走不完的騎兵,明軍護衛運糧隊的騎兵有些沉默、膽怯了!

稍稍混亂了一陣,百餘名家丁齊聲列隊高呼:“闖營的兄弟們,咱們陝西鄉親不打陝西鄉親!我們將主爺有話要和你們將爺商量!”

“不要誤會!不要放箭!”

一面草草製成的白旗之下,十幾名家丁護衛着押運糧草的參將出馬來到了兩軍之間。“對面是闖營的那位鄉親在此?請出來,某家有話要說!”

令李過萬萬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參將卻是來和他談買賣的!

得知了眼前這位闖營大將便是李自成的親侄子外號一隻虎的李過時,那參將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李將爺,咱們都是陝北鄉親,說話不妨明來明去。我押運的是孫督師十多萬大軍半月的糧草,還有二千桶南蠻火藥,二百石的鉛子,一萬人份的救命包。都是前幾日剛剛從河東運到關中的。我將這些東西作價賣給你,你給我銀子,給我打開一個口子,讓我回西安。我便將這些物資完好無損的交給貴軍,您看怎麼樣?”

“笑話!”楊承祖從後面策馬而來。“老子們真刀真槍的幹掉你們,這些糧草輜重也是老子們的!憑啥還要給你銀子放你一條生路?!”

“這位應該是曹營的楊將爺吧?”那參將倒也頗有幾分膽色,看了看楊承祖身後的認旗,冷笑了兩聲:“楊將爺,要知道,兔兒急了也咬人。我要是不做些準備,哪能便來此和您二位談生意?您不妨用手中的千里眼看看,我營中的兵丁此刻正在督促民夫搬運那些火藥和菜油到糧草車跟前。只要您不同意,那咱們便一拍兩散。您不妨試試,就算是殺光了我們,您也要折損不少兄弟,還得不着那麼多的糧草,這其中的出入差距,您自己去掂量!”

果然,藉助着手中的單筒望遠鏡,楊承祖臉色鐵青的看得清楚,憑藉數百輛大車,明軍士兵正在督促着民夫搬運着笨重的火藥桶和菜油桶,亂糟糟的堆在糧草車附近,他們的意圖很明白,一旦條件談不攏的話,便點火焚燒物資。靠着大火的掩護,或是逃走或是與義軍做困獸之鬥。

眼前的景象頓時讓李過和楊承祖爲難了。打,肯定是沒問題。以八千精銳騎兵和四五千步兵的戰鬥力消滅這支只有千餘人的隊伍,簡直太輕鬆了。但是,一旦打起來,那些糧草輜重不但到不了自己的手裡,反而會成爲殺傷義軍兄弟的幫兇。

“好!既然都是陝北鄉親,那咱們就做這筆生意!”李過臉色轉瞬間便多雲轉晴天。當即便喚來隨軍司務,命他到老營去取來銀兩,“照市價加一成給錢!”

“好!果然是一隻虎!說話辦事就是痛快!這樣,李將爺,這些民夫也一併都留給您,我就帶着我的兄弟走!”

參將將老營司務開出的帶有密押花樣暗記的提款憑證仔細的收好,準備回到西安府之後到幾家晉商鋪子裡去提取銀錢。手中摸着那張硬硬的桑皮紙,臉上卻是笑容可掬,不住的感謝李過的大方。

“回去受累跟各營的兄弟們說一聲,糧草火藥鉛彈之類的,我們都照市價加一成收!大家要是想換點零花錢,只管來找我們!”

李過也是和老朋友一樣,依依不捨的歡送着參將的隊伍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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