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着,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我隔着帳紗向外看去,洛風走了進來,步子急促而雜亂。到了帳子跟前,他停住步子微傾上身,輕聲說:“雲歌,醒了嗎?”我一怔,隨即發出一聲慘叫,手忙腳亂的坐起,把被子蒙在身上。雖不是第一次在衣衫不整的情況下相見,但我還是有羞恥心的。洛風忙背過身去:“對不起,我見你到現在還不起牀,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呢。”“你再不出去,我就真有事了。”本來殷嬸見我們不一起睡,以爲我們鬧彆扭,還勸我“夫妻打架不記仇”、“牀頭打牀尾和”。現在他光天化日之下進我房間,弄不好今晚就會讓我們睡一個屋裡。想到這,我的頭都大了。洛風掩門出去後,我幾乎是跳着起來的,胡亂穿上衣服,幾步衝出了房間。天啊,巳時三刻,名聲,名譽,形象,什麼都沒有了。睡着這麼沉,和豬有什麼區別,不對,這個時辰了,豬都起來吃早飯了。原來,我連豬都不如。殷嬸和兩個皮膚黝黑的漢子站在磨盤處說話,看見我哭喪着臉,擔心的問:“你怎麼了?”我當着外人的面,總不能說我在爲自己不如豬而懊惱吧,吸口氣說:“沒事,就是感覺今天的陽光很好。”殷嬸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嘛。”她回頭看了眼漢子,說:“這是我丈夫和兒子殷明,縣令讓他們回家修壩,這一次能住上好幾天。”我笑着看着年紀大的漢子說:“殷叔好。”殷叔憨憨的笑着:“這幾天委屈你了。”我一愣,隨即明白他說什麼,道:“殷嬸對我很好,一點都不委屈。”殷嬸看了看站在門口想着什麼出神的洛風,對我說:“你們小夫妻彆扭鬧完了吧,是不是該搬到一起了?”只覺得“哐當”一個雷就砸在了我頭上,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洛風見我一副被踢斷了腰的表情,突然大笑了出來,“娘子,你就原諒爲夫吧,爲夫下次再也不吃薑了……”說完就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仰頭長嘆,我造什麼孽了。昨晚,殷嬸炒菜時加了薑絲,我對薑絲極其敏感,聞着味就難受,殷嬸以爲我害喜,不住的道歉,洛風卻在一邊吃的酣暢淋漓,還一個勁的誇讚殷嬸的手藝好,這薑絲炒的一點都不老,等他以後開酒樓了,請殷嬸給他做廚子。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