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顧得我們這些小牧民。”巴爾道,“我們每年都向朝廷繳納銀子,也不知道朝廷做什麼了。”穆繁的眉頭更緊了,“看來我這次生病給了西奇人可趁之機,但是爲何我一點都知道?”我想了想,道:“你最近身體不好,可能被什麼人給阻截了吧!”“應該是母妃,難怪我迷糊中聽到委將軍的聲音,估計是被母妃阻截了。”這回換我神色立變了,“你迷糊中還聽到什麼?”“沒有什麼了。”我鬆了口氣,穆繁道,“不過,好像有人偷偷的吻我了,還吻了我好長一段時間。”我大叫,“誰偷吻你了,你少臭美。”穆繁笑道:“怎麼你也在場?你可看清是誰家不害臊的小姐吻了我?”我搖頭,“我、我不知道。”“不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再被她吻一次了,嘴巴那麼臭。”我踢了他一腳:“再臭也沒有你臭,你那次吻了我,我一天都沒有吃下東西……”穆繁噗嗤一下笑出來,我一把捂住嘴巴,完了,怎麼不打自招了。我惱羞成怒的看向在一旁掩着嘴偷笑的趙雲:“你帶的乾糧吃沒了,你也不想想今晚吃什麼,難不成喝西北風。”巴爾小心翼翼的回道:“姑娘,我妻子已備好了食物,就等姑娘入座了了。”我氣惱的瞪了巴爾一眼,巴爾嚇得脖子一縮,穆繁和趙雲則笑得前俯後仰,好不痛快。我是初次品嚐奶茶,只覺得鹹香可口,十分滑膩,而烤全羊的香味更是時刻引誘着我。巴爾把羊肉分到每個客人桌上,桌上有鋒利的小刀,我學着穆繁的樣子,把整塊肉切成小塊,卻找不到筷子,只能呆呆的望着羊肉。穆繁用手肘碰了我一下,“發什麼愣?快吃呀?”“沒有筷子”“你沒聽過手抓羊肉嗎?”“多髒啊!”“入鄉隨俗。”我四下望去,每個人都拿手抓着羊肉,神色坦然,心有古怪,但禁不住美味誘惑,這羊背子又肥又嫩,肉鮮極鮮美。“好吃嗎?”“恩,比遊子吟的廚子做的還好吃。”我愜意的舔着手指,眼睛餘光瞥見蒙面男子正坐在對面,隨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他的帽子上有一塊藍玉,正對着我,我頓時僵在了那裡。穆繁白了我一眼,“你又發什麼愣?”我搖搖頭,“沒什麼。”他拾起酒杯一飲而盡,“好久沒有喝到馬奶酒了。”桑子端着酒壺挨桌獻酒,穆繁將酒盅遞給她,我摁住杯口,“你有傷,不許再喝。”穆繁拿開我的手,“馬奶酒,酒味很淡,不信你也喝杯嚐嚐。”桑子卻突然大叫,酒壺抖落在地上,“血,有血。”白色的酒盅上赫然有兩個紅指印,我看向穆繁,他的面色蒼白,還對我搖頭微笑,“我沒事”話音未落,人向後仰去……我來不及的接住穆繁,他已倒在地上,驀然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穆繁”,我扶起他,手觸到他的後背,一片溫熱溼潤,我抽出手一看,手已被鮮血染得通紅,頓得駭得魂飛魄散發現他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穆繁,你不要嚇我啊。”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