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我今晚並不準備跳舞。”蕭薇薇說道。
“哦?”林閒鬆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蕭薇薇,然後說道:“你不跳舞,穿一身晚禮服來這裡幹什麼,你不如干脆穿一身黑色的律師袍。那樣不但可以避免那些不知道你心意的男人來邀請你跳舞,而且黑色律師袍也更適合你。”
林閒鬆看見蕭薇薇臉色又一變,他發覺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一個不小心把黑色律師袍給說了出來,這個難道又是胡成虎腦細胞傳染的效果。
蕭薇薇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看來她也想到了胡成虎那個調戲般的請求。
“無恥,流氓。”蕭薇薇咬着牙低聲罵道。
林閒鬆此時卻也不好反駁,誰讓他不覺間將胡成虎那傢伙的夢想摻雜在自己話語中說了出來呢。而看看臉色一向冷淡的蕭薇薇,這麼短短說的時間內,臉色竟然兩番發紅,顯然是以爲他這是故意爲之的了。
兩人這纔剛剛沉默了幾秒,就聽見一個清朗的笑聲在身邊響起。
“呵呵,你們在談什麼呢,好像挺熱鬧。薇薇,難得的在舞會上能碰見你的朋友,你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
林閒鬆扭頭看去,就見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人,臉上帶着的含蓄的微笑看着他和蕭薇薇。
見林閒鬆向他看過來,他對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薇薇的父親蕭堅真。”
蕭堅真一邊說着一邊仔細地打量着林閒鬆,似乎想從他平凡普通的外表之中看出些什麼來。
從剛纔蕭薇薇忽然臉色一邊,從他身邊衝向林閒鬆開始,蕭堅真就一直在觀察着女兒和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而現在他更想知道,爲什麼一向冷靜的女兒會在這個年輕人出現時會表現得如此失態,而且剛纔兩人談話之間,他更加意外的發現女兒的臉色紅了幾下。
他看着女兒長這麼大,可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在別的男孩面前羞澀的臉紅過。當然,蕭堅真當時隔得稍稍有點遠,他也不知道蕭薇薇着臉紅與其說是羞澀而紅,不如說是被林閒鬆氣紅的更加貼切些。
無疑,這讓他對這個外表普通的年輕人有了更大興趣。
他蕭堅真這幾天就已經已經感覺到女兒的情緒似乎有些異樣,她的心情似乎非常很不好,經常一個人坐着的時候,都會深皺眉頭。
這些變化自然讓做父親的有些擔心,於是他就想帶着蕭薇薇來參加舞會散散心。
原本蕭堅真還以爲蕭薇薇是因爲法律學習等方面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所以纔會讓情緒低落,可是當他看見蕭薇薇滿眼嚴厲的盯着一個男生時,他就覺得自己此前的判斷也許錯了。
在蕭堅真看來,蕭薇薇之所以目光那麼嚴厲,有很大原因是因爲那個男孩身邊有個漂亮可人的女孩,雖然自己的女兒也非常漂亮,不過蕭堅真不得不承認那個女孩並不比自己的女兒差。
而且更關鍵的是,那個女孩在男孩身邊總是保持着的溫婉的微笑,這可不是蕭薇薇總是板着的臉所能比擬的。當然,蕭堅真也覺得自己女兒嚴謹略冷的表情也有着獨特的吸引力,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大多數男孩子眼中,自己的女兒沒有那個女孩吸引人。
看着自己女兒竟然就這麼直衝衝的走過去,拉着那個男孩走到舞廳旁邊,看起來言辭頗爲激烈的說這些什麼,蕭堅真就覺得自己的女兒大概,應該,也許是吃醋了。
那麼這些日子,自己女兒有些奇怪的情緒變化,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爸,你怎麼過來了?”蕭薇薇一轉頭看見自己父親,不由有些驚訝的說道。
“呵呵,看見你和你朋友說話說得那麼高興,我也忍不住想過來聽聽。”蕭堅真笑着說道。
對於長輩林閒鬆一向還是很尊重的,雖然蕭薇薇實在是不怎麼討喜,不過蕭堅真的開朗和平和還是讓他頗有好感,他對蕭堅真點了點頭,說道:“伯父,您好。我姓林名閒鬆,是龍華的學生。”
“原來你和微微是校友啊。你們就是在龍華里認識的吧。”蕭堅真釋然地說道,自己的女兒成日將心思放在學習法律和研究案例上,還真難有時間和機會認識幾個的朋友。說起來,也只有同個學校的校友,和蕭薇薇纔會有多一些交集的機會。
“算是吧。”林閒鬆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和蕭薇薇第一次見面應該就是幾天前毆打元朗那次,地點就在龍華校內,所以說是在龍華校內認識的也不算錯。
蕭薇薇看見林閒鬆這個‘無恥的流氓’居然和自己父親談得頭頭是道,還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心裡那個氣啊。
“爸,你別和他說話,他不是什麼好人。”蕭薇薇說道。
“薇薇,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蕭堅真依然一臉微笑,他覺得自己女兒難得地流lou出些女孩子的小脾氣,倒也挺可愛。
“閒鬆,你說說看,薇薇爲什麼對你有那麼大的意見?”蕭堅真頗爲調侃地向林閒鬆問道。
面對蕭堅真的這個問題,林閒鬆頗有些尷尬地回到道;“她說我不負責…………咳咳。”
林閒鬆發覺今天自己怎麼總是說錯話,而且看蕭堅真目瞪口呆的表情,和蕭薇薇頓時通紅的臉色,這句話似乎比剛纔兩句殺傷力都要強。
呆了幾秒鐘,蕭堅真才緩過神來,他強迫自己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閒……閒鬆啊,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你和薇薇……”
“爸,你別聽他亂說。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蕭薇薇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今晚來參加這個舞會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而看見林閒鬆後,不夠冷靜的將他拉到一邊就是錯上加錯。
蕭薇薇都懷疑林閒鬆這傢伙是不是她天生的剋星,怎麼每次遇到他都沒有好事。
蕭薇薇這麼急切的一解釋,反而讓蕭堅真更加狐疑,他目光頗爲嚴肅地看着林閒鬆說道:“閒鬆,年輕人要有擔當,敢作敢爲是好事,但是一定要能負責到底。”
林閒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蕭堅真轉頭又對蕭薇薇說道:“薇薇啊,有什麼事情難道還要瞞着爸爸。有什麼委屈不要埋在心裡,爸爸一定給你做主。”
蕭薇薇一把拉住蕭堅真的胳膊,說道:“爸,我們換個地方,我給你說清楚。”
蕭薇薇覺得如果有林閒鬆這個傢伙在一邊的話,估計她怎麼說也說不清楚,乾脆拉着父親到舞廳外面去,吹吹冷風,冷靜一下, 纔好心情氣和的把事情給父親解釋清楚。
林閒鬆看着蕭薇薇和蕭堅真走出舞廳的背影,暗自鬆了口氣。
不過他這口氣纔剛剛鬆掉,立刻又提了起來,他看見陸幽梅,秦玉鳳和歐陽美荷三人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閒鬆,你既然已經事先答應了美荷參加今晚的舞會,怎麼不直接在電話裡告訴我。”陸幽梅語氣頗有些怨責地說道。
林閒鬆看了看秦玉鳳和歐陽美荷平靜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們三女剛纔在一起說了些什麼。
“呵呵,當時也沒想到你們也會來參加這個舞會,所以就沒說得那麼清楚。”林閒鬆說道。
就在這時,就聽見整個舞廳忽然靜了下來,幾人轉頭看去,就看見一個主持人站在了舞廳中間的一個小小的主持臺上。
西裝革履的主持人站在主持臺上,說道:“各位來賓,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謝謝你們能夠賞光出席今晚的舞會,現在有請這次舞會的舉辦者莊智博先生。”
莊智博一臉微笑的走到了麥克風前,說道:“莊某二十歲離開鬆海,再回來時卻已經是三十年之後。承蒙各位老朋友還記得莊某,願意賞臉。莊某舉辦這個舞會,目的很簡單,就是和老朋友們聚一聚。三十年了,鬆海變了,我們老了,不過我們這些老朋友之間的友情看來還沒有變啊。”
莊智博說完舞廳之中笑聲一片,緊接着舞廳中想起了友誼地久天長的舞曲,這也是今晚舞會奏響的第一支舞曲。
舞曲一響,賓客們都非常自覺地向後退,將中間的圓形舞池讓空了出來,然後一對對舞伴踏入舞池,翩翩起舞。
舞曲響起之後,林閒鬆身邊的歐陽美荷和陸幽梅立刻就成爲了焦點。
特別是歐陽美荷,不久前纔在十校選美決賽中一曲獨舞,幾乎驚豔整個鬆海,此後又讓無滿懷欽慕的數公子哥折戟而歸。
而此時歐陽美荷就在舞會現場,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夠錯過,而且她身邊好像沒有舞伴。嗯,雖然有一個年輕人,不過怎麼看似乎也和歐陽美荷不大配。
於是絡繹不絕的有人來請歐陽美荷跳舞,結果都被歐陽美荷一一拒絕了,而且每次拒絕的時候,她都要轉頭看一眼林閒鬆。
這就是在明顯的給其他人暗示,她歐陽美荷今晚有舞伴,而且舞伴就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