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爲全無,他們都變成了普通人,就連身體素質也改變了。
“你,你幹了什麼?!”
額頭冷汗直流,狄超驚恐的看着江凡。
在察覺到異樣的時候,他也開始內視自身,但結果卻是令人恐懼的。
金丹中期的實力也沒了,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
“雜牌軍也想拿我北疆?”
江凡輕笑着看着在人羣中躲閃的狄超。
現在的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在槍林彈雨中他也終於品嚐到了對死亡的恐懼。
“別打我,別打我。”
長槍都已經斷了,狄超徹底怕了,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着。
身邊一朵朵血花綻放,在惡劣的環境中呈現出了一種異樣的美。
鮮血濺射在身上,狄超不停的在人羣中躲閃着。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狄超不停的質問着自己,彷彿這種場景就不應該出現一樣,又或者說這種場景應該由對面來面對,由北疆軍來面對,而不是他們。
他們來自罪域,跟這裡的土著有着極大的區別,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修爲,只要想,便可以頃刻覆滅整個北疆。
這場戰爭應該是他們取得勝利纔對,而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你究竟是誰?”
不到半刻,他們的軍隊就已經損失了一大半,而狄超也已經放棄了逃跑。
在這個陣法中,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由狄超率領的軍隊很快便只剩下了狄超一人,狄超也徹底的絕望了。
數萬的大軍,絕對的優勢,卻讓他打出了這樣的一手爛牌。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北疆的陣法竟然這麼的強大,眼中的螻蟻竟然如此的恐怖。
“你們犯下了大罪,殺我罪域之人,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狄超死死的盯着在場的衆人。
“王的實力即使是你們一個國家也無法阻擋,你們完了!”
猖狂的大笑,彷彿已經看到了龍國的滅亡。
“殺了他!”
呂岱下令道。
頓時所有的子彈都朝着狄超的方向掃去,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連一顆子彈都阻擋不了,更別說面對整個北疆軍的集火了。
“王會爲我報仇的。”
全部的攻擊已經來臨,他必死無疑。
而在這關鍵的時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揮手擋去了所有的攻擊,在陣法中如履平地。
“江將?”
呂岱幾人不明白江凡爲什麼如此做,這樣的人還留着幹什麼。
“呵呵,現在救下我已經晚了,你們已經徹底得罪了罪域。”
狄超冷笑以爲江凡怕了,所以纔會出手救他。
“你們在王的眼中連螻蟻都算不上,被王殺死也是你們的榮幸。”
在罪域,實力就是絕對的象徵。
只要有實力,你就會被人尊重,有實力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全力。
而他們的王則是罪域的最高戰力,是地位最高的人。
在罪域的人眼中,那位王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神要民死,民不得不死,他要滅一個龍國實在太簡單了。
“你就這麼自信你們的王會拿下我們的國家?”
江凡淡笑,他並沒有懼怕罪域的王,而是要讓這位小隊長親眼見證一件事。
“呵呵,螻蟻又豈知神的強大。”
狄超滿臉的不屑,甚至已經忽略了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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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王就不自主的尊敬起來,
“不過是大乘期的人罷了,既然你對他這麼自信,就讓你親眼見證他隕落的那一刻。”
江凡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
甚至是呂岱幾人都一臉古怪的看着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一域之主,在十三地域都有着絕對的身份,那種實力是無法對抗的。
他們能勉強抵住就是最好的情況了,更別說動手殺了他,這個想法多少有些荒誕。
“哈哈哈,你說什麼?”狄超怒極反笑,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江凡。
“你再說一遍逗我一下。”
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不過是會佈置一些陣法,真要比拼他一個手指就能滅了此人,而就這樣的存在也想對他們的王動心思?
這種笑話還真的有人敢開。
狄超笑的停不下來,他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人,囂張到忘了自己的能力。
儘管這樣,江凡卻是十分的平靜,並沒有因爲狄超的話語而動怒。
“你們的王會隕落在此,而你便是罪域的見證者。”
江凡廢掉了狄超讓身後的士兵把他關押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劇烈的疼痛讓狄超的面容都開始扭曲了起來,不過他卻依然嘲笑着江凡。
“王殺你甚至連手指都不需要動一下,你憑什麼,憑什麼?哈哈。”
狄超被拖拉着關進了北疆的監獄之中。
這場戰鬥,北疆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他們只付出了極小的代價便滅掉了罪域的一支軍隊,這場戰爭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江將,你是認真的嗎?”
薛扶嘴角抽搐了一下,別說是狄超,就連他也不相信江凡的能力。
“罪域之主纔是戰爭的根本,只有解決掉他才能終止這場戰爭。”
江凡平靜的說道。
“可是那位的強大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啊。”
薛扶仍舊不敢相信,能統領一域的存在又怎麼會是軟柿子。
那種人物的實力一定已經強到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又怎麼能說殺就殺。
“你怕了?”
江凡淡然道,依舊十分的平靜,彷彿殺死一域之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沒...沒怕。”
薛扶吞了一下口水,閉上了嘴。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提到要殺罪域之主,他都有些顫抖起來。
不過見到江凡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也沒有繼續的問下去。
這個年輕的將軍的手段非常的多,說不定真的能行呢?
薛扶的腦海裡有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江將說的對,罪域之主是戰爭的根本,不管怎樣畏懼,我們早晚都要面對他,又爲什麼不能對他動殺心呢?”
呂岱是在場幾人中除江凡之外最鎮定的一個人,不管是曾經率軍抵抗各國,還是現在面對強大的罪域,他都沒有慌張,始終在冷靜的分析着。
這種人纔是最可怕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大腦十分的清晰什麼時候該幹什麼,而不是被腦海中的恐懼所主導,即使在絕境也能冷靜思索。
“話雖是這樣,但....”
幾位小隊長面面相覷最後都苦笑了起來。
其實最好的情況是打退罪域,讓他們的代表出來談判。
這樣既避免了面對罪域之主也能阻止了戰鬥。
相比江凡的想法,這種計劃顯然比較穩妥一些。
“罪域不會停手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整個龍國。”江凡的話瞬間撲滅了幾人的希望,“如今的情況,龍國和罪域只有一個能存在。”
......
北疆之外,白袍使者駐紮的營地內。
“報。”
一位罪域的士兵慌忙的跑了進來。
“找死嗎?”
白袍使者猛地一凝神,殺死四溢。
營地的溫度降低了不知道多少,比之北地猶過而不及。
“將....將軍,大事,大事。”
士兵臉色煞白,身體不停的顫抖着,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罪域有非常嚴格的等級制度,弱者對強者要有絕對的尊敬,而他卻直接衝進了白袍使者的住處。
這種做法在罪域就是死罪,即使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活。
“什麼事,說!”
白袍使者冷冷的盯着他,若不是大戰在即他會第一時間處死這個冒犯者。
“狄將軍他們...他們。”
士兵擡頭看了一眼白袍使者,不敢開口。
“他們怎麼了?難道失手把那個小子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