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師,我認得她幹嘛?”
“完了!她都不認得,你怎麼混的啊!我爸應該跟你說下啊。”
“什麼,跟什麼啊!我爲什麼要認識她,她算哪根蔥!”
藍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道:“哎呦我的媽,老大,我真服了你。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先躲躲,她看到我這個樣,非剁了你不行!”
我都蒙了,說道:“幹嘛,她一個老師怎麼讓你說的像大姐頭似地!”
“大叔,我爸真沒跟你說起她嗎?”
“沒有啊!”
“算了,當我沒說。有空再跟你說她的事吧。我要趕緊收拾下,咱們換個地方住。這裡不能待了。”藍馨一瘸一拐的走進自己房間去收拾衣物。
我看着藍馨緊張的樣子,有點好笑,心想,至於嗎?老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二十分鐘後,我們倆已經站在了圓華小區我家的門口。
我一隻手伸到掉了漆的門框的上沿,到處摸索着,灰塵索索而下。
藍馨被嗆得捂着鼻子皺眉說道:“上面好多灰。大叔,你是不是記錯了啊!這裡真沒有鑰匙啊。”
“瞎說!我家怎麼能記錯,鑰匙就在門框上,那是我和女朋友的備用鑰匙!”我多少有點着急,剛纔我已經乒乒乓乓的敲了好一會門,也沒人迴應,知道齊蘭不在家,這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啪嗒”一聲,果然有東西從門框邊上掉在了地上,我低頭一看,說道:“這不就是嘛,我就說在上面吧!”
房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來。
我扶着藍馨走進家門,先把她放在沙發上,然後趕緊把生日蛋糕放在了冰箱裡,剛纔藍馨坐在車上把蛋糕擠了一下,盒子略微變了形,這麼長時間我怕它化了。
“你家還挺乾淨的嘛!看樣子你老婆還挺勤快的。”藍馨進來就感覺到了這屋子比自己那狗窩強多了。
屋子不算大兩室一廳,六十多個平方,比藍馨的房間小,但收拾的乾淨利索,窗明几亮,每件東西都被放置的井井有條。
我到處轉了一下,每個房間都推開看了看,衛生間和廚房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地板明亮的能照出人影,臥室的牀鋪乾乾淨淨,鋪着剛剛更換的新牀單。
忽然,我發現臥室牀頭上放着一個信封,走過去拿起信封,上面寫着“老公親啓”。
我笑了笑,一看這娟秀的字體,明顯這是齊蘭親筆寫的,心想,這小丫頭玩什麼鬼把戲呢。
打開信封一看,是齊蘭寫的一段文字:老公,歡迎你回家,因爲我臨時有事要出差,所以不能接你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我想你,但我回來之前不要打電話,不要找我,要聽話。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的。我愛你,齊蘭。
最後寫的日期是昨天。
我一屁股坐在了牀上,猛的躺下,心裡的沮喪就別提了,心說,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爲什麼不能聯繫?但心念一動,又猛的坐了起來,不對啊,搞什麼名堂!她難道遇到什麼難題了?不應該啊,上次見面她沒說起過啊。
我皺着眉頭怎麼樣想不通。
“當”忽然一聲清脆的玻璃聲響起。
“啊!”藍馨在外面大聲。
我嚇一跳,猛地坐起來,以後出什麼事了,趕緊衝出來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一看外面的茶几上,一隻玻璃杯被打翻,水撒的到處都是。
藍馨嗔怪道:“大叔,你躲在裡面幹什麼呢?我一隻手不方便,剛纔口渴,倒水的時候杯子沒放穩。”
“不好意思啊,剛纔看我女朋友給我留的信,把你給忘了。”我趕緊收拾好茶几,給她重新倒了杯水。
藍馨邊喝水邊問道:“她去哪裡啦?我倒很想見見她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把大叔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我也想知道她去哪裡了?”我無奈的說着。
忽然看到藍馨的牛仔褲又髒又破,傷口的處也被醫生剪破了個大洞,已經沒法再穿了,搖搖頭說道:“我給你拿一條寬鬆點的褲子吧。齊蘭有不少衣服,她跟你差不多高,應該可以穿。”
從臥室的齊蘭的衣櫃裡翻了一會,我找到一條花格子寬鬆褲,說道:“給,換上這條吧,穿起來比較方便。”
藍馨眉頭一皺:“這條好肥啊,三年前的款了,不好看,再換一條吧。”
“你還挑三揀四的,有的穿就不錯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巨大的黑影從窗外一閃而過。
“誰!”我警覺的擡頭朝外面看去。
突然,“啪!啪!”兩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兩個石頭一樣的東西破窗而入,落在地板上還冒着白煙。
“啊!不好!”我驚呼一聲,立刻抱住藍馨的腦袋,擋住她的眼睛。
那是震撼彈!我在監獄的一次暴動中見過。
緊接着,“轟!轟!”兩道炫目的閃光,伴隨着兩聲巨響,震的整個房間猛然一顫。
立刻,滿屋子紙屑灰塵亂飛,我耳朵裡“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恍惚,好像屋裡的一切都在旋轉。
“啊!”藍馨捂着耳朵大聲的嘶叫着。
我也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竭力讓自己穩住,心想,什麼人跟我有這麼大的仇!難道是秦巖鬆那個王八蛋,我剛出來就要趕盡殺絕嗎?
我知道馬上就會有人衝進來,不能等死!我拼命的想站起來,抱着藍馨逃走,但手腳根本不停使喚,跌跌撞撞的、東倒西歪的在地上爬行,我和藍馨都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