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飯點,陸風正納悶周瑤一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她去哪裡了,這時候桌上的電話傳來振動聲。
林海珊打來電話,要約陸風吃飯,陸風心想反正也沒什麼事,能見見美女何嘗不是一大快事,欣然答應了。
意大利風情餐廳裡,林海珊一身黑色鏤空裝,細滑的雙腿在長裙的掩蓋下更顯得身材格外高挑,走入餐廳的林海珊腳下的高跟鞋發出輕微的響聲,那無與倫比的身材儼然成了餐廳裡一道靚麗的風景。
習慣了隨意的打扮,陸風走進餐廳,服務員打量着穿着樸素的陸風,不禁露出鄙夷的表情,攔住陸風道:“先生,你有事嗎?”
察覺到了服務員臉上的不屑和懷疑,陸風心頭不氣不怒,語氣裡盡是反諷的意味,“我來你們餐廳,你覺得我有事嗎?”
“請問你是吃飯還是找人?”
陸風不再搭理這個沒眼力勁兒的服務員,不顧她詫異的神情,直接往餐廳裡走去。
林海珊面帶笑容,起身招手道:“陸風!這邊!”
在衆多男性的豔羨目光下,陸風坐在了林海珊對面,能和這樣的美女單獨“約會”,是其他男人夢寐以求的事。
一臉隨和的笑容,眼神有意無意的偷瞄林海珊胸前,打趣道:“是不是想我了啊,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啊?”
略微的羞澀,林海珊沒有因爲陸風不正經的話語而生氣,嬌笑道:“是啊,你想我了沒?”
表情一愣,陸風瞬間不知如何回話了,沒想到林海珊這妮子居然反將自己一軍,陸風撇嘴道:“不開玩笑了,肯定有事吧?”
“恩,我有事要請你幫忙,吃完飯我們就走。”
看着林海珊美得讓人沉醉的容顏,陸風腦海裡不禁浮現起那天晚上在酒店,在烈性藥無的驅使下,林海珊身上那股嫵媚勁兒,陸風心道:不會又讓我“救你”吧?
陸風看着林海珊充滿期待又信任的眼神甚覺可愛,笑言道:“什麼事啊?我都還沒答應呢,你這麼着急。”
“急事!”林海珊幾分撒嬌的語氣道,“我大伯身體有急症,醫院查不出病因,我想起來你醫術精湛,請你去幫我大伯看看是什麼病。”
難以拒絕林海珊,陸風淡然表情道:“那走吧?”
“先把飯吃了!”
一頓牛排食之無味,陸風並不喜歡西餐,他更青睞於在深山裡居住時,老頭子做的飯菜,稱不上美味佳餚,卻很對他的胃口。
駕駛着紅色亮眼的奔馳amg轎跑,林海珊提醒陸風繫好安全帶,陸風不以爲然。車速越來越快,上了環城高架,平坦寬闊的路面任由林海珊大秀車技。
連續性的變道超車,車速變換極爲頻繁,陸風驚訝道:“你開車這麼野啊?!”
“哈哈,坐穩了!”林海珊得意的笑容,猛踩了一腳油門,強悍的性能,奔馳轎跑連續超越了右側車道兩輛車。
來到市郊西邊的一處別墅住宅區,找了個停車位停車,下車之後的林海珊謹慎的語氣提醒陸風道:“我跟大伯說過帶一個朋友來幫他看病,你待會兒能看就看,看不了不要勉強。”
不懂林海珊的話語,陸風詫異臉色道:“這是什麼話啊,我治不了的病想勉強也無能爲力啊!”
一個保姆打開了大門,把陸風和林海珊迎了進去,花園裡停放着三輛豪車,每一輛都價值不菲,白色的賓利商務車、路虎攬勝還有那輛加長的悍馬,可見主人財力雄厚。
中年婦人打扮的珠光寶氣,迎着陸風和林海珊走進了客廳,“海珊,這就是你那位朋友?快請進!”
“恩!”林海珊點頭笑道,“二嬸,他叫陸風,是我的好朋友,我請他來幫大伯看看。”
婦人驚奇的眼神打量着陸風,如此年輕的醫生,看上去還沒林海珊的年紀,她擡頭朝樓上喊道:“志國,快下來,海珊來了!”
保姆給陸風和林海珊倒茶,陸風看了一眼林海珊,心裡幾分焦慮:忘了問她她大伯是啥病了,麻煩!
從樓上走下一個年紀五十出頭的男人,精神的短髮,身材嚴重發福,條紋襯衫搭配淡卡其色西褲,古銅色的皮膚,犀利的眼神,笑起來眼角幾道褶皺,手臂粗壯,幾乎看不到腰,挺着的肚子像有孕在身。
走到客廳裡的錢志國臉上的笑容很快淡去,眼神瞟了陸風一眼,不悅的神色問道:“你是海珊的朋友?”
“是的大伯,我叫陸風。”
林海珊插話道:“大伯,你別看陸風年紀輕,他的醫術可厲害了!我是親眼見識過的!”
錢志國頓了頓,有些懷疑的觀察着雲淡風輕的陸風。他的病,全申城有名的醫院都去看過,醫生無法幫他解除病痛,以爲侄女請來的是何方名醫,結果看陸風是個青蔥小子,心裡幾乎沒了希望。
“坐吧。”錢志國冷淡的話語表明了態度,他不相信陸風能治好他的病。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到別人的質疑了,陸風倒有些********的感覺。
“大伯,您的病是內傷吧?”陸風認真的問道。
錢志國臉色微變,錯愕眼神看向陸風,“恩。”
“麻煩您把病情告訴我,我纔好對症下藥。”
林海珊爲陸風捏了一把汗,擔憂的看着陸風,她擔心的是陸風無法治癒大伯的病,大伯那暴脾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咳嗽了一聲,扭了扭右臂,錢志國鬱悶的說道:“我這右手啊,隔三差五的疼,去醫院都檢查過,沒什麼問題,就是找不到病因。”
一旁的婦人湊了過來,哀怨又擔憂的接着說道:“是啊,每次他右手疼的時候,我跟着揪心,疼的全身是汗!”
皺眉觀察着錢志國的身體,陸風繼而道:“具體是哪個部位疼?”
錢志國左手按住右臂的肱三頭肌的位置,眉頭緊鎖道:“這兒。”
“您別動,我看一看。”陸風走到了錢志國身邊,用手指把他右臂的衣袖往上捋了捋,皮膚顏色較暗,沒有明顯的傷痕或是淤青的現象。
霎時間的驚異,陸風自言自語的語氣道:“奇怪了…”
轉而蹲下身,靠近了錢志國的右臂,表面上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陸風卻看出了不同。
“大伯,你的身體上有沒有受過外傷?”陸風揣測的語氣道,眼神再而看向錢志國的面龐。
“沒有啊,”錢志國思索着,脫口而出道。
“您再好好想想,不管是最近還是很久以前,有沒有受過外傷?”
沉默了幾分鐘後,經陸風這麼一提醒,錢志國驚道:“我想起來了!我的後腰被蛇咬過!”
果然不出陸風所料,陸風急忙道:“傷口在哪裡?!”
錢志國鬆了鬆皮帶,掀起了襯衫的衣角,臀部上方靠近右肋的地方,還有淺淺的橢圓形的痕跡。
“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還在鄉下老家,我和朋友下山的時候遇到了毒蛇,我和另外一個人被咬了,差點沒命!”錢志國想起當年的險情,至今還覺得後怕。當時送醫及時,醫生給他注射了蛇毒血清,後來慢慢康復了。
陸風沒吭聲,專注的眼神觀察着,伸手按了按那個幾乎沒了痕跡的創口,硬邦邦的,陸風疑道:“有感覺嗎?”
錢志國扭頭看着陸風的動作,回道:“沒有,這傷早好了。”
再而仔細觀察了傷口附近的皮膚,陸風驚奇的發現,大概有手掌大的一塊肌膚上,沒有一根汗毛。
汗毛是身體排毒的微小器官之一,憑藉着老頭子交過自己的那些判斷病症的方法,陸風心裡有了大概的估計。
回到沙發上坐下,陸風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林海珊,直視錢志國,滿是慎重的語氣道:“大伯,據我推測,您的病應該是體內有毒素,才造成右臂疼痛的。”
“毒素?!”錢志國盡是質疑的眼色看着陸風,“不可能!我的傷十多年前就好了,怎麼可能還有毒素!?”
以爲陸風是故意混弄錢志國,站在一旁的婦人臉色也冷淡了許多,多了怒氣的眼神看着陸風。
“體內的毒素沒有完全排除,殘留在身體裡,您的右臂積勞損傷,久而久之,體內的毒素運轉到了手臂上。”陸風平靜的表情分析着,錢志國訝然臉色,陸風接道:“如果您不信,等我治好了您的病您就明白了。”
一旁的林海珊、婦人還有對面的錢志國,全都是震驚的表情,錢志國瞪大眼睛,急切道:“你有把握治好我的病?!”
“恩,八九成把握吧。”陸風沒有把話說滿,但心裡卻是信心十足,這點病症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錢志國拍着胸脯道:“你要是能治好,我給你五十萬!”
五十萬於錢志國而言,九牛一毛,對現在的陸風來說,卻是一筆鉅額資金。
沒想到來幫林海珊的忙,居然還有錢賺,陸風心裡樂道:這麼闊氣?!好啊,那我就收了!
“你想怎麼幫我治?!吃藥打針、中醫那些我都試過,就是不見效!”
陸風笑意淡漠,平靜的語氣道:“隔空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