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爺,現在怎麼辦?”電話那頭阿雄心驚膽戰地問道。
“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還能幹什麼?”又驚又怒的顧葉曾忍不住斥責道。
“是,是。”阿雄根本不敢辯解。
葛爺帶來的女人被打,阿雄縱然有千百個理由,那也沒用!這點阿雄自然心知肚明。
“看着她們,我現在馬上下去!”顧葉曾畢竟是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的人,一時情緒失控罵了一句之後,立馬就冷靜了下,沉聲說道。
“是!”阿雄連忙道。
“對不起各位,失陪一下。”顧葉曾掛了阿雄的電話,對方坤全等人匆匆說道。
“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嗎?”方坤全起身追了上去,關心地問道。
他跟顧葉曾都是洪門背景,交情比較深,他追上去問並不會顯得唐突,其他人就不合適問了。
“是啊!這件事棘手啊!”顧葉曾一邊往外走,一邊苦笑着回了一句。
“需要我幫忙嗎?”方坤全一邊跟着顧葉曾穿過露臺往門口走,一邊低聲問道。
“這忙你沒辦法幫!”顧葉曾再次苦笑着回了一句,然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頓住了腳步,轉身對還坐在露臺桌子那邊的曹宏城說道:“老曹,這件事跟你會有點關聯,你要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下去一趟吧。”
曹宏城聞言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但還是點點頭,跟其他人告罪了一聲,便也起身離席,追上了顧葉曾和方坤全。
其他人見狀都目露困惑和思索之色。
“估計跟華人幫派之間的事情有關係,我們還是不要過問了,喝酒,喝酒。”沉默了一會兒,一位姓鄭的富豪舉杯說道。
“八九不離十啊!”求他人紛紛點頭,舉杯示意了一下,繼續談論他們之前說的話題。
“老顧你臉色不大好,究竟什麼事情?怎麼還跟我有關係?”曹宏城追上顧葉曾後,一邊跟着他和方坤全一起下樓,一邊低聲問道。
“跟曹曉湞有關係,我記得她好像是你的堂侄女吧。”顧葉曾回道。
“沒錯,是我一位堂哥的女兒,也算爭氣在影視圈闖出了點名堂,跟我算不上嫡親,不過逢年過節還是有點來往。你怎麼突然提起她,就她一個丫頭片子能讓你顧大佬失態?”曹宏城很是驚訝道。
“失態?我怎麼能不失態?你這個堂侄女打了葛先生帶來的朋友的臉!這可是我家!葛先生的朋友在我家被人打了臉,你說我能不失態嗎?”顧葉曾雖然知道這件事怨不得曹宏城,但還是忍不住有點遷怒與他。
“什麼?竟然有這事情?這還了得!你放心老顧,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不過現在還是要先去具體瞭解情況再說,並不能因爲是葛先生帶來的朋友,我們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曹宏城聞言也是大吃了一驚,不過隨即便冷靜了下來說道,甚至心裡還隱隱覺得顧葉曾有點大驚小怪的。
這也不怪曹宏城,葛東旭雖然輩分高,但畢竟也只是因爲楊銀厚的緣故,而且年紀又這麼輕。
真要論財富,論權勢,在曹宏城眼裡葛東旭這個年輕人是遠遠不能跟他相提並論的。
之所以尊重他,那主要是看在楊銀厚的面子上。
至於葛東旭的朋友,肯定也是個年輕人,以曹宏城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放在眼裡,所以曹宏城一驚之後,很快也就冷靜下來,遠不會像顧葉曾那般失態上火。
“我覺得也是,楊爺的面子歸楊爺的面子,不可能連帶着葛先生的朋友我們都得賣他面子!當然這件事發生在你家,你這個主人臉面上肯定有點過不去,不過也沒必要這麼着急上火,一切等問清楚事情再說吧。”方坤全聞言鬆了一口去,微笑着寬慰道。
只是葛東旭朋友跟曹宏城的堂侄女發生了點衝突,這種事情對於方坤全而言哪算得了什麼大事情。
顧葉曾沉着臉沒搭話,如果葛東旭真的只是因爲有個師兄的緣故,他顧葉曾自然無需這般着急上火。
但問題是就算楊爺跟葛東旭在一起,那也是以葛東旭爲尊,至於葛東旭的恐怖術法,還有他暗中的財富、權勢,就算顧葉曾這樣的人物,一想起來都是心驚膽跳的!
他對他的尊重,有楊爺這層關係,但最主要的還是出於對葛東旭本人的尊重。
那麼他帶來的女朋友被人打,這事態的嚴重性又豈是曹宏城和方坤全說得那麼簡單?
只是這層關係,顧葉曾目前沒法跟自己兩位老友解釋。現在他只能寄希望事情不要那麼嚴重,最好是葛東旭的朋友先挑事或者雙方都有錯,那麼他處理起來應該會容易一些。
顧葉曾還是很清楚葛東旭並不是個仗勢欺人的人,而是一個講道理講公正的人。
衣帽間,潘俞蕾和曹曉湞經歷了起先聽說阿雄要給顧爺打電話後的驚恐,漸漸恢復了冷靜。
她們思前想後,把各種情況都暗地裡在腦子裡轉了幾轉,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以金雨珊的身份她能翻了天。
因爲金雨珊是她們劇組的人,身份是明明白白,再清楚不過。
出生普通家庭,燕京傳媒學院的學生,去年機緣巧合參與拍了兩部戲的配角,漸漸有點名氣,這次參與她們這部戲,同樣只是個配角,跟她們這種成名好些年當紅大牌明星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比!
憑什麼她能驚動顧爺?憑什麼顧爺會因爲她的緣故衝她們發怒?
除非她是顧爺的小情人,可這可能嗎?根本不可能!
“雄哥,剛纔的事情我再次向你和金雨珊道歉!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冷靜下來之後,兩人恢復了幾分底氣,見阿雄掛了電話,上前說道。
“走什麼走?顧爺馬上過來!”阿雄鐵青着臉說道,恨不得上前煽她們兩個耳光。
“什麼?顧爺要過來?”潘俞蕾和曹曉湞聞言失聲驚呼,花容失色,本是恢復了的底氣一下子被擊潰得點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