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極富古典氣息的西式餐廳,草木棚,四周牆壁用渾圓的樹幹組成,大大小小的野鹿頭骨、骨叉掛滿四壁,餐廳中央放着一隻古色古香的爐竈,餐桌全用粗木釘就,椅子上鋪着獸皮,陳風狼吞虎嚥的吃着盤子裡的牛排,引來餐客的紛紛側目,旁邊的夏梓辰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低頭小口的吃着盤子裡的半熟牛排。全\本/小\說/網
“這牛排還真不錯,我還是一次吃呢。”不多時兩塊牛排已經被陳風消滅乾淨,回味似的擦了擦嘴。
“咦,你用這種表情看我是什麼意思啊?”陳風看着夏梓辰臉上鄙夷的神色問道。
“我說,這裡是倫敦,你好歹給人家留下點好印象行不行啊,你那樣的吃法,會被笑話的。”夏梓辰小聲的提醒道。
“切!”陳風擦了擦嘴,付之一笑,要說那些繁瑣的禮節,法神法爾特那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貴族,星耀大陸的習俗和西方中世紀的貴族風俗大相徑庭,現在的禮儀和習慣基本上傳自那時,陳風又怎麼會不清楚,放下餐巾道:“老外的臭規矩我懂,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做一些太過虛假的東西,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用不着做給別人看。”
他說的好像也對,夏梓辰放下手中的刀叉,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答應做我的保膘了嗎?”
“實話跟你說了吧。”陳風喝了一口葡萄酒,認真道:“也不怕你說出去,我這次來不是像你說的什麼找人然後報警之類的小兒科,我是來殺人的。”
“殺人,呵呵,別逗了。”夏梓辰當然不會相信,這個看樣子好像還沒有自己大的大男孩,竟然說他是來英國殺人的,她笑了笑道:“好像你的年紀也就20歲吧?”
陳風笑了笑。也懶得和她爭辯什麼,講不清楚就拉倒,看了看窗外道:“我吃完了,你愛信不信,當什麼保膘我實在沒工夫,拜拜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陳風擱下夏梓辰,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可沒有時間在這耗着,必須的想盡辦法儘快的找到關於水母的消息。
“喂,等我一下。”夏梓辰跺了跺腳,慌忙的掏出一張面值一百英鎊的鈔票放在桌上,追了出去。
陳風對着窗裡的夏梓辰笑了笑,快速的消失在人羣之中。
“哼,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夏梓辰看着往來的人流,氣的直跺腳,沒由來得竟然有了一種孤單的感覺。
華燈璀璨,陳風面前的是一件酒吧,各種穿着怪異,染着各式頭型的外國男女進進出出,滿身的酒氣。
陳風特意等到了晚上,偌大的倫敦,閒逛了一下午,硬是沒讓他找到哪怕一個賭場,總算找到了這個魚目混雜的酒吧。
污濁和空氣,刺鼻的氣味,酒吧裡的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雜亂,然而一對對勾肩搭背的男女卻是樂的逍遙,有的更是直接在角落了幹起了苟且之事,一個個奇裝異服,凝妝豔抹女人們盡情的展示着自己所謂的魅力,這裡簡直就是他們的天堂。
一個喝的伶仃爛醉的大鬍子酒鬼,充着陳風比比劃劃,嘴裡唸叨着不知名的話語,陳風厭惡的一把把他從座位上拉了下來,這傢伙也配合,竟然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陳風搖頭坐在了醉漢的座位上,用他那還算過得去的英語跟着調酒師坐着簡單的交流,他來這家酒吧的目的就是可以認識一個消息靈通的傢伙。
這樣的小插曲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各種醜惡的事情都在各自的角落裡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讓陳風驚訝的是,竟然有幾個金髮碧眼的大波妹在吧檯上明目張膽的拿着一根鈔票捲成的吸管,旁若無人的吸着桌上的白粉,抖動着豐滿的胸器,一臉欲仙欲死的表情。
當然,陳風這麼個陌生的面孔一進到酒吧,理所當然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這麼一個東方男子的陌生面孔,在這個到處充斥着罪惡的酒吧,顯得尤爲扎眼,當然,那些迷醉在自己世界之中的人們,懶得理會什麼也他們無關的事情。
酒吧裡同樣有着和陳風相同的亞洲面孔,還是幾個女孩,都是一臉的媚態醉生夢死的和那些英國佬勾肩搭背的,不知道是不是華夏人,卻不是陳風關注的東西。
看到酒店一處一羣人圍住的一塊玩飛鏢的角落,怒罵奸笑的聲音充斥在人羣之中,顯然是在進行着西方式的飛鏢賭博,現金豪賭,輸了的人痛苦的表情和贏家一臉興奮的數着手裡的鈔票,倒是真如電影中描述的情景。
陳風嘴角帶起了一絲笑意,放下手裡的酒杯,伴隨着暗中觀察着他的目光,徑自的走了過去。
“伊夫,媽的別tm的大驚小怪的了,一個黃皮膚小子而已。”樓上一張單面鏡子的後面,坐着三個人,一人正是暗中觀察陳風的伊夫,一個老道的酒吧話事人,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顯然不是個善主。另一個卻是個一身脂肪的胖子,對着懷裡一個不停扭動着肥臀的黑絲女郎上下其手,淫笑着瞥了一眼一旁的。
“幹你的事。”被叫做伊夫的男子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的觀察着場子離的情況。
“寶貝兒,別理會這個神經的傢伙,我可來了…..”胖子淫笑着抓下了女郎呼之欲出的胸衣,女人一聲浪蕩的呻吟,胖子厚重的嘴脣帶着口水印了上去。
場中剛剛結束一場賭博,一個挺着大肚子的老頭一臉燦爛的數着手裡的鈔票,顯然他是這場賭博的最後贏家。
陳風很輕鬆的來到了前排,擺出一副對這種飛鏢遊戲很感興趣的樣子,連帶着一副畏手畏腳,什麼也不懂得菜鳥模樣。
不出所料,一個不修邊幅,一看就是個奸詐角色的矮個笑面男看到這邊的陳風,眼前馬上一亮,跟那個挺着大肚子的老頭簡單耳語了幾句,笑着向着陳風走了過來。
“你好,我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怎麼,對玩意有興趣嗎,你可以叫我萊姆,我可是這裡的老油條,”自稱萊姆的傢伙一見到陳風就開始了他喋喋不休的伎倆,指了指那些低着頭離開的輸家,譏笑道:“看看看看,那些蠢豬,就憑他們拿點技術還好意思還賭博,怎麼樣,兄弟有興趣賭一把嗎,聽我的,包你贏。”
陳風大概的聽懂了這傢伙的意思,依舊裝出一副小白的樣子,問道:“我是遊客,你真的可以保證我能贏嗎?”
還真是個凱子,萊姆已經開始構思着如何在這個傻里傻氣的亞洲人身上狠狠的痛宰一番了。
急忙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保證道:“這點我萊姆完全可以保證,我是看你人不錯,相信我,絕對沒錯的,我可是我們社區飛鏢比賽的二名。”
陳風還真沒想到,自己這回竟然真的被當成個凱子,再怎麼看,他也不想那種什麼話都能騙的sb吧?
“你是說你要我在你身上下注嗎?”陳風已經能夠很流利的用英語表達他的意思了。
“當然,我萊姆從來不說謊話的,看到那個穿着皮夾克的傢伙了嗎,他就是挑戰的人,你在我身上下注,我去挑戰他,贏了錢我們對半分怎麼樣?”
萊姆嘴角帶着一絲奸笑,一臉誠懇的忽悠着眼前這個被他當做凱子的大魔導師。
“好啊,我過我要看看形勢,現壓五百英鎊可以嗎?”陳風配合的掏出了一打英鎊,從中抽出了五張晃了晃問道。
這回真他媽遇到有錢的凱子了,萊姆眼裡一絲貪婪的精光閃過,那麼一打鈔票可是足夠他揮霍好一陣子了,隨即馬上改變了注意,與其和那個該死的老傢伙合夥,還不如他自己來,他有辦法把這個凱子身上全部的錢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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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五百英鎊雖然少了點,可由我出馬,莊家應該會接納的。”萊姆接過陳風手裡的錢,帶着陳風走了過去。
“喂,喬迪,這位亞洲來的朋友要和你賭一把。”萊姆說着揚了揚手裡的鈔票,一把摔在桌子上,“五百英鎊,由我來射靶。”
“歡迎。”被叫做喬迪的大肚子老頭瞥了陳風一眼,旁邊穿着皮夾克的高個子把玩着幾隻得表走了過來。
“你先來嗎?”高個子揚了揚手裡的飛鏢,眼裡帶着濃重的鄙夷之色。
“當然!”萊姆給陳風使了一個放心的眼色,接過飛鏢,站到了準線意外。
按照這裡的規則,每人可以有五次投靶的機會,最中間的小紅心是十環,以此類推,按照投中的總環數計算成績,投中環數高者爲贏家,輸了的付給同等數目的賭金。
只見萊姆鄭重其事的開始了他的投吧,陳風眯着眼睛,暗自的注視着周圍的情形,倒是沒指望這傢伙能贏。
五枚飛鏢全部脫手,讓陳風驚訝的是這傢伙竟然投了三十多環,看來應該會玩幾下。
萊姆笑着走了過來,對着陳風虛僞的笑道:“37環,呵呵,可是我最爛的一次成績了。”
“我們能贏嗎?”陳風一副期待的表情。
“我這次發揮不算太好,不敢確定,不過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一定能達到44環的。”糟糕的演技,陳風快受不了這傢伙了。
周圍幾個人臉上帶着鄙視的掃了一眼喬迪,陳風看在眼裡,輪到那個高個子投靶了。